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格格不入 尊皇酒店外面的车道上,孟亦歌已经站了半天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她纠结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看着进去的名车越来越多,她忍不住焦躁起来,订婚仪式快开始了吧,再不进去就赶不上了! 正犹豫着,听到手机响,她赶紧拿了出来,一看是妈妈高静的电话。 孟亦歌怔了一下,接起来,高静不高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孟亦歌,你在哪?你不知道你妹妹今天订婚吗?仪式都快举行了你还不来,是不是还在怨你妹妹抢走了江平?” 孟亦歌想分辨,话还没出口妈妈就不由分说地骂道:“我告诉你啊,心眼别那么小,大度点!江平喜欢亦晴是他们两有缘分,你做姐姐的要祝贺他们,别一天摆脸色给他们看!平时我就不说你了,可是今天你妹妹订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不来?你想亲戚朋友怎么看你们姐妹,为了一个男人……” “妈……我没说不来,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孟亦歌忍不住打断了高静的话,仓促地说了句:“我进来再说吧!”就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孟亦歌脸色很难看,大度?她怎么不大度了,她已经把深爱的男朋友让给了妹妹,还亲自来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还要她怎么大度?难道没人看到她大哭大闹,就没人知道她已经痛得说不出口了吗? 一咬唇,她走了进去。 尊皇金碧辉煌的大厅铺着红地毯,一路的香水百合延伸到了典礼厅。作为跻身a市十大富豪之一的丁家,其公子订婚,排场自然很大,所选的尊皇酒店收费在市内昂贵得离谱,来往的宾客自然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 他们穿戴的都是名牌,随便一件礼服都是五位数以上,相形之下,孟亦歌花了一个月的薪水买的粉色礼服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就像闯进了王子舞会的灰姑娘,孟亦歌来不及注意自己和这环境的格格不入,她的视线穿过了人群,落在了远处一对新人身上。 堆满了百合花的礼台下,今天订婚的男主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帅气的脸上带着笑容,彬彬有礼地和宾客交谈着。而他身边,娇小的新娘扬了一张美丽的脸,巧笑嫣然、落落大方地和宾客应酬着。 她身上露肩的红色丝质礼服将她曼妙的身材衬得凸凹有致,孟亦歌虽然没有走近,却知道那礼服的裙裾每一个褶边都有暗藏的金线,串了和裙子同色的水晶小珠子…… 而她还知道,她刚及脚踝的裙裾下一定是双华贵的水晶鞋,衬上那些珠子,一走动就会暗光闪亮,贵气尽显…… 孟亦歌站住了,眼睛涩涩的,这礼服是她最喜欢的设计师凯金设计的,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穿上它嫁给心爱的人…… 可是她再也没这个机会了,礼服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穿上了,而她要嫁的人也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如果这个‘别人’真的是别人,孟亦歌还能想得通,可是这个‘别人’却是晚她十分钟出世的妹妹——孟亦晴! 更讽刺的是,她们这对孪生姐妹长了同样的脸庞,除了非常了解她们的人,没有人能分清谁是谁! *** 先汗下,文文风重新改过,看过的亲从头看吧,修正了男主的性格,风喜欢霸气的男人!对修文给各位亲们造成的阅读不便汗颜,慎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风!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比我幸福 “姐姐,你终于来了……” 孟亦晴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拖了孟亦歌的手,娇俏的脸上满是欣慰,小小声地说:“我还怕你不来了……你肯来,就代表不生我的气了,是吧!” 她边说边轻摇着孟亦歌的手,撒娇的后面带了肯定的语气,让孟亦歌微怔,心里的苦涩慢慢扩大:每次都这样,闯了祸或者抢了她的什么东西,都是这样的表情和语气,笃定了结果,吃定了她。 可是让她恼怒的不是孟亦晴,而是自己,因为她知道不管如何,到最后她还是会心软地原谅她!一如她现在站在这里。 亦晴已经熟悉她的性格,所以才会一次比一次更甚地索取她喜欢的东西……只是这次是人,她的男朋友! 她抬眼,看到跟着孟亦晴过来的丁江平,他俊气的脸上带了笑,目光接触到她的一瞬间,让她错觉地以为看到了内疚。 “恭喜你们……从此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如果这是他们想要的大度,她就成全他们,她擦亮了眼睛看他们能幸福多久!祝福的词早就想好,吐出很自然。 “谢谢……”丁江平有些尴尬,何曾看不出她的讽刺之色,她一向就不懂得掩饰自己,要不然奶奶也不会说她配不上丁江平。 奶奶说:“江平家是豪门世家,交际广应酬多,他需要的夫人是要能带出去见世面的……亦晴性格开朗,做事大方得体,你的性格能和她比吗?” 妈妈也这样说:“亦歌,别和亦晴争了,她和丁江平才是最相配的一对……换了你,你留不住丁江平这样优秀的男人!” 优秀只不过是粉饰,富贵多金才是真相。全市十大富豪之一的丁家公子,在家人眼中木讷内向的亦歌罩不住,那就把聪明大方,人见人爱的孟亦晴推上去吧! 说穿了,妈妈是舍不得丁江平飞走了,她根本就不看好丁江平和她会走上结婚的道路,才纵容亦晴抢她的男朋友,反正别人抢也是抢,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能得到姐姐的祝福真开心,江平,我们一定要幸福哦!”孟亦晴笑眯了眼,挽着丁江平的手迫不及待地奔上了礼台。 孟亦歌看到了摆放在玫瑰花瓣上的钻石戒指,那璀璨的光像裂开的唇,肆无忌惮地冲着她笑,那原本该是他赋予她的承诺啊…… 虽然已经一百遍告诉自己她不在意,可是真正看到戒指戴在了孟亦晴手上,她还是感觉到了锥心之痛。 看着丁江平俯身在孟亦晴脸上吻了一下,孟亦晴幸福地扬起下颚,对她扬起了戴钻戒的手,她突然觉得宴会厅中的空气太差,浑浊得让她想窒息,她再也无法忍受,转身走出大堂。 走出酒店时,她轻轻地咬牙:以后再见,丁江平你不是我爱过的人,只是我的妹夫……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孟亦歌游荡到第五大道时才看到这酒吧的名字就笑了,这是东邪西毒里那种酒的名字吧,不知道能不能帮她忘记痛苦呢? 推开那扇玻璃门,在店门前她几乎迈不开步子,只用一眼,她便知道这个地方她不该来。 不算宽敞的酒吧,低调却奢华,头顶的吊灯是渡铜的,金色的灯罩透出的光幽暗而雅致,雅座是柔软舒适的中世纪软椅,就连萨克斯静静流淌的声音都显得十分的复古、精致。《in.the.rain》的旋律是她唯一熟悉的东西。 一排高高的吧椅上,坐了四、五个男人,他们手中端着或是红酒或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轻声交谈着,优雅的气氛根本不像一般的酒吧充满了噪杂的声音。 装修如此奢华,收费一定昂贵吧! 孟亦歌才迟疑着,侍者已经迎了上来,后面又进来一个人堵住了退路,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侍者走到吧台的一角,僵硬地坐上了那高高的椅子。 “小姐,要点什么酒?” 调酒师迈着慵懒的步伐走过来招呼她,她有些紧张的想着酒名,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认识的酒不多,仅限于父亲卖的几种,很明显这酒吧绝对没有那种廉价的酒,看酒柜上全是英文商标的酒瓶她就黑了脸。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如果是亦晴,她那么大方,在这样的场合一定不会像她一样拘谨吧!一定潇洒地随口说出各种酒名……还是纯正的英文……这就是她和她最大的不同吧! 仓促地转头四顾,她一眼看到吧台附近的雅座上,坐了一位男子,他的脸隐在一圈黑暗之中,微微露出下颚优美的轮廓,修长的手端着一杯红酒,透明的高脚杯,那些鲜红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晃动著,艳红鲜明,非常漂亮。 男人将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那个优雅的动作,让孟亦歌有些失神地想知道那人的唇是不是也染了红酒的颜色,应该会吧…… 觉调酒师的耐心快消磨完,孟亦歌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要……要和他一样的酒!” 伸手一指,却发现周围交谈的人突然都静了下来,看向了他们这边。 这安静让孟亦歌不安,调酒师的眼睛扫过阴影中的男人,不易觉察地淡淡一笑,转身从身后的玻璃酒柜上层取出一瓶包装得很漂亮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了软木塞。 孟亦歌看著那鲜血一般艳丽的颜色从酒瓶里流淌进玻璃杯里,不由得有些出神,心跳也有些加快。 她伸出两只手去拿那杯子,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手一滑,那酒就全撒在裙子上,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裙子悲哀,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清脆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酒杯掉在了地上,那精致的水晶杯化成一小颗一小颗的钻石,砸得满地都是…… 这一次,周围安静得似乎连音乐都停止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飞蛾扑火的诱/惑 孟亦歌呆了一会,手忙脚乱地擦拭裙子上的酒渍,那侍者也从呆怔中反应过来,他递给她纸巾,打了个响指,又来了个侍者将碎玻璃清扫了。 “要再来一杯吗?”调酒师手撑在吧台上,微笑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孟亦歌觉得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兴奋的火光隐隐在跳动……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酒诱人的颜色就像火,她无法抗拒那诱/惑,即使飞蛾扑火,也想试试它的滋味。 调酒师很镇定地转身,修长的手指重新拿起了一个杯子,周围一片寂静,孟亦歌紧张中似乎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杯子重新递到了她手中,她小心翼翼地握着,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是僵硬的,她学着那男人的动作,晃了晃杯子,送到唇边呡了一口。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淡淡的薄荷味在口中弥漫开,微甜,不似老爸那些酒的辛辣,让她忍不住又呡了一口……再一口,一杯酒就完了。 抬头,她有些任性地将杯子推到调酒师面前:“我还要!” 调酒师呆了呆,孟亦歌觉得胃开始涌起一种热烘烘的感觉,让她觉得胆子大了起来,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固执地看着调酒师。 调酒师的眼睛又扫过那阴影中的男人,什么也没说,耸了耸肩,拿过酒杯又给她倒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这次给她递酒时,调酒师的眼睛毫不掩饰那种高高在上的悲悯,似乎看到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孟亦歌这次慢慢喝着酒,感觉着酒在身体里发酵,被酒精蒸腾起的醉意,熏得她头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用想,本能地被这诱人的红色吸引着。 一杯又一杯,调酒师很敬业,看她喝完了不用吩咐又给她续了一杯。 黑暗中的男人眼睛一扫,漠然地转开,继续凝视着自己的酒,黑曜石般的眼眸印在红酒中,竟似沾染上了红色,有点点嗜血的感觉…… 笨女人!82年的lafite是这样喝的吗?他不会看错,她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够付一杯酒钱,等下难道要脱光了出去吗?维洛喜欢整人出了名的,她自己要送上门,就怪不了人家整她了! 一瓶酒,一场闹剧,他的薄唇轻轻抿了抿,这夜……还不算枯燥! *** 不知道何时,孟亦歌茫然地抬头,看到调酒师在吧台里摇晃,她仅剩的意识知道自己醉了,这酒味道再好她都不敢喝了,拉过包,含糊不清地说:“买单!” 一旁的侍者似乎早就在等这个时候了,上前一步,微微倾过身子,轻轻地吐出一个价格。 “多少?” 孟亦歌的声音不觉有些大了,她其实已经听清了,只是难以相信,算上打翻的那杯,她就喝了几杯酒,怎么侍者说的竟然是天价! “您喝的是1982年的lafite,这价钱还不包括您打坏的水晶杯,我们老板说您第一次光临,水晶杯算优惠……” 侍者淡定地解释,她一惊,酒似乎醒了一半,脸上红了又白,嗫嚅道:“我没那么多钱,我……” 侍者更淡定:“那依本店的规矩,一杯酒一件衣物,小姐你喝了四杯,脱够四件衣服你就可以走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金牌杀手 侍者的话让孟亦歌僵住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调酒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有些邪魅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全身,修长的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只要她付不出酒钱,他不介意亲手剥去她的衣裙…… 一想到自己会全裸着出去,孟亦歌残留的意识恨不能去死…… 裙子上打翻的红酒湿漉漉的贴著大腿,很难受!更难受的是她觉得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快将她刺成马蜂窝了。 低了头,无助地揪紧了自己的裙子,一阵一阵的苦涩汹涌澎湃的泛上来,她该找谁来帮她付酒钱呢? 打电话回家,妈妈知道不骂死她才怪,十多万……这样天价的酒是他们家能负担的吗? 丁江平有能力帮她付,可是她凭什么张这个口呢?她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 雅座间的齐奕天漠然地看着那笨女人低垂着头站着,唇角扯起了一抹很淡的讽刺,将四周客人异样的目光都看在了眼中。 那些人不外乎在猜测,上次维洛这里付不出酒钱的是个男人,维洛大少爷硬让人家脱得一丝不挂走出去,这次会不会因为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呢? 他扫了一眼维洛,漠然地拿起酒瓶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答案他已经知道,尽管她的身材可能还不错,他却没兴趣看一个女人裸/奔! 酒在口中蔓延开,他有些索然无味地半眯了眼,刚才应该要瓶烈酒的,这葡萄酒在他口中和糖水口感差不多啊!就像在维洛眼中,男人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世界级的金牌杀手,性别在他眼中的确没用,在他眼中,人的定义只能是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吧! 齐奕天慵懒地抬手,摸过桌上的烟点燃,抽了一口,他的眼睛随着烟雾飘移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只见那笨女人不知道被侍者说了什么,刚才满是红晕的脸变得惨白,揪着裙子的手有些颤抖,连骨节都变白了。 她死命地咬着唇,肩膀微微耸动,有一刹那,齐奕天以为她要哭了,唇一撇,转开了眼睛。维洛要是能被女人的眼泪打动,他也不是维洛了…… 半天,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哭声,他有些诧异,抬眼,却见那女人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来…… ** 孟亦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仓促间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阴影中的男人,他桌上是一整瓶这种天价的酒,那这几杯酒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或许他能帮她摆脱这个困境…… 一片寂静,她清晰地听到后面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似乎她做了什么比洒了酒更惹人吃惊的事。 “先……先生!”她弯腰小声地叫阴影中的男人,走动后酒劲上来,她的头更昏了,眼睛有些看不清楚,鼻间却敏锐地嗅到了男人身上淡雅的剃须水香味,很舒服的清香。 “嗯……?”男人端了酒在手中轻晃,只从鼻间哼出一个字来,声调抑扬顿挫,说不出的性/感,她有一瞬间被这声音迷惑了,差点忘了来的目的……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吻我 “先生,你能帮我付酒钱吗?我……我以后还你钱!”孟亦歌紧张地抓住椅背,努力和眩晕做斗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付酒钱?”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带了醉意,有些暗哑,带了一丝讽刺……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扫过她,危险的寒气尽在这一声反问中,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也不是不可以!”男人淡淡地反问:“只是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还清呢?” 孟亦歌的脸色就僵住了,一眼就被人家看透,她要说自己笨呢还是对方太锐利! “以身相许吧!”一声锐利的口哨声拉回了孟亦歌飘远的思绪,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紧张地看着那爬在吧台上的调酒师,他一脸促狭地看着他们,笑得有些狡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而阴影中的男人,依然优雅地端着酒杯轻呡,似乎调酒师的提议也不足以让他动心。 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孟亦歌将心一横,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我用一夜换你帮我付酒钱行不行?” 她说的很小声,刚好能让他听到,小脸已经烧得通红,话出口都难以相信是自己说的。 齐奕天蹙眉,黑曜石般的眼眸凌厉地扫过起哄的维洛,逼得他吐吐舌头去招呼客人才转向孟亦歌,他的热闹也敢看,维洛胆子不小啊! 薄唇微启,声音冷冽地刺向女人,语气中已经没有温度:“一夜?你觉得你值这么多吗?” 孟亦歌心虚地垂下眼睫,仍没放弃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抬眼看到四周等着看好戏的目光,矛盾地挣扎了一下。 很讽刺,她最珍贵的东西本来是想留给自己最爱的人,可是那人却不要她了……她还有什么坚守的意义呢? 她有些赌气地低低地说:“我……我还是处……女!” 此时,这似乎是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她语气中的绝望还有说不出的落寞让齐奕天怔了怔,抬眼,看到她唇边还没散去的那抹自嘲,讽刺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的沉默让孟亦歌觉得耻辱,转身,裸/奔也没什么吧,反正她现在的样子也够丢脸了…… 下一秒,手被拉住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跌坐在了男人腿上,刚才握红酒杯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有些凉,晕眩中男人已经抬起她的下颚转向了光源处。 灯光照在她脸上,她羞辱地闭上了眼睛,男人似在评估她够不够资格,短短的一瞬间,她却觉得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在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自己的头已经热得快要爆炸时,才听到男人帝王般恩赐的声音:“吻我……我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吻?孟亦歌被吓到了,当着这么多人吗? 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紧男人的衬衫,衬衫很柔软,手指触感很好……可是男人坚毅的下颚还有紧抿的薄唇都在告诉她,男人的话就是命令,无法更改……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行动力不够 “吻……”孟亦歌僵硬地坐在男人怀中,低垂下的眼似乎看到阴暗光线中男人深邃眼中阴冷的光,危险的气息一张一合从他的鼻翼间喷出,她恍惚觉得他高直的鼻梁、还有高高的额骨都彰显出一种傲视一切的神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不会接吻吗?”男人微扬下颚,略有些不耐烦,他的大手停在她的腰间,厚实灼热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到了她的皮肤上。 还没想清要不要吻他,孟亦歌只觉眼前一黑,男人的唇合着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突然用力,吻住了她,紧紧的,灵活霸道的舌头就侵城掠地…… 孟亦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述,肺部的氧气都像被他瞬间吸尽似的,唇舌因他近乎固执地纠缠吮/吸而麻痹,潮热沉闷的呼吸伴着葡萄酒的甜味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似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迅速就将她拉到一个黑暗无边的欲/望深渊…… 危险、霸道的男人!孟亦歌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他的压迫让她坐不住,手指下传来的坚实肌肉触感无一不在提醒她这是个她惹不起的男人…… 可是不容她思想,那双火热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落到了她的臀部上,抓住她往自己下身一按,她愕然地感觉到了顶着她的硬物…… 汹涌的纠缠就更猛烈了,欲焰在这个快令人窒息的雅间里燃烧,孟亦歌觉得酒意在他的抚摸下变成了助燃的汽油,周身的血液顷刻间就沸腾起来,在体内涌动着、叫嚣着…… 粗重的喘气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不恰当的兴奋,还有身/体的渴求都不受理智的控制一步步脱轨…… 不是这样的……缺氧的一刹那,脑子有些清醒了,恐惧似无边的黑暗瞬间包围了她,男人不会在这要了她吧? 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后面阴暗的光线,她不知道自己后面的调酒师和客人有没有在看着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热吻…… 如果有,她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啧……行动力不够啊……” 朦胧中她分不清是谁说的这话,只是感觉男人恩赐般还给她呼吸,在她像溺水的鱼一样拼命地张开肺部呼吸时,他的唇重新压了上来,被以口喂入的酒液顺着舌尖欢快地奔向喉咙,一路向下…… 孟亦歌无法思考了,随着摄入酒液的增多,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吻太猛烈引发的窒息感所特有的刺激和打破禁闭的功能,她觉得自己的眼角开始湿润起来,心底那丝被压抑着的钝痛也开始作怪! 压抑一找到突破口,也不管是不是正确,就被心底那一抹叛逆搅得兴风作浪起来…… 伸手勾住男人的颈,她绝望地向他唇上咬了上去,似乎这样才能止住无边无际的心烦气躁…… “这样才有点意思……”男人回以她的是更猛烈的一咬,血腥在彼此口中蔓延,她失去意识前只觉得身子凌空跃起,萨克斯和酒吧摇摇晃晃变成了一扇关闭的门……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燃烧的罂粟花 醉了…… 或者是梦…… 可是有这样真实的梦吗? 凉凉的感觉袭来,孟亦歌猛地睁开了眼睛,灼热的肌肤,厚实的胸膛……瞬间所有的感觉还有身前男人英俊的脸全部鲜明地呈现在眼前,合着哗哗流淌的水,渐渐生动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水流到了眼睛里,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听到身边男人低低的揶揄:“醒了?还好……我还真不喜欢和一个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做……” 他一放手,孟亦歌滑了下去,浴盆里的水猛然就淹没了她,她下意识地乱抓,没发现抓到了男人的手臂,指甲划进了他的肌肤,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齐奕天看看手臂上的血迹,脸色阴翳下来,一手抓住她的长发就揪了上来,那丰/满的胸也同时露出水面而傲然地暴露在眼前。 从酒吧里出来就一直压抑着的性/欲顷刻间就不想压抑了,他探头,唇压在她胸上重重一咬,孟亦歌疼得忍不住呻吟出来,酒意又醒了一大半,睁眼迷茫地看着伏在她胸上的男人,半天才想起他是醉生梦死里的男人,她为了几杯酒将自己‘抵’给了他…… “不……”她慌乱地伸手抵住他的胸,光裸的肌肤还有宽大奢华的浴室让她害怕。 不是这样的!她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该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啊! “不想在这吗?”齐奕天对她讽刺地勾唇:“我承认你扮清纯扮得很成功……不过,我不喜欢清纯的女人……等下到床上,我希望你能拿出真本事取悦我……别让我觉得今晚的酒钱付得不值!” 他伸手,扯过大浴巾,将自己擦干净,回头,见那傻女人还攀着浴缸边,呆呆地看着他。 齐奕天挑了挑眉,光裸着站在她面前,也不在乎自己男性的雄姿嚣张跋扈地暴露在她面前,讽刺地挑唇:“不是还想等着我侍候你吧?……或者……你想我在这要你?” 他俯身,勾起她的下颚,她的唇被水一泡,水润而丰满,让他忍不住心神一荡,下一秒唇就印在她的唇上,她的舌卷在他的舌尖上,微甜,让他忍不住吮/吸起来,有些霸道地想将她一口吞进肚…… 无法抑制情/欲的汹涌澎湃,他大手一捞,就将她拖了起来,孟亦歌的尖叫都被他吞进了腹中。 炙热清爽的气息扑撒在孟亦歌的鼻腔中,伴随着他的魔幻般的抚摸,还有满室的水蒸汽,似一株正在燃烧的罂粟花,充满了迷离诱/惑的味道,陌生、异样的感觉吞噬着她的理智,孟亦歌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他的唇尖灵巧的描绘着她的唇型,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后颈,不断地将她压向他昂/扬的坚硬…… 接触间彼此的温度逐渐攀升…… 唯一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提醒她,这是不对的!应该停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躁动因子 这是不对的!应该停止!孟亦歌残存的理智提醒她挣脱男人的怀抱。 可是身体的另一部分却沉迷于他的抚摸带来的刺激感,另一个声音告诉她,有什么关系呢?公司里那些姐妹谁不是上大学时就已经不是处/女。就连妹妹,大一时就把自己交给了男友,还回来和她交流经验,说只要保护好自己,别吃亏就行…… 想到妹妹,一种叛逆的情绪就在孟亦歌心底蔓延开了。她是主动把自己给了丁江平才能抢走他吧!男人,说的永远不如做的,什么喜欢她清纯、保守,统统都是假的…… 一抹刺疼揪得心痛,她下意识就是不想回家,今晚家里的热闹都是属于亦晴的,她无法想象自己坐在客厅中,看妈妈和奶奶她们一件件数着丁家给亦晴的订婚礼物,会是什么心情! 任谁,自己的男朋友变成自己的妹夫,都会伤心的吧! 今晚就放纵吧!为自己找到不回家的理由,她眼神迷离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英俊的脸一点也不输给丁江平。 孟亦歌突然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你们都说我不配得到优秀的男人,我就找个比丁江平更优秀的男人……就算只有一夜,我也赢了一次,不是吗? 浓黑的眉还有那双深邃、黑曜石般的眼睛沾染上了情/欲已经失去了初见时的深不可测,火烫的吻一串串烙在她身上,男人的的气息让她感到陌生,血液中流动的不止是惶惶然,还有一种被叛逆激起的兴奋。她承认她迷恋他的味道,迷恋他吻她的感觉,迷恋这报复所有人的举动…… 她不再抗拒男人的拥抱,随着他的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胸,一股无以言喻的感觉令她的血液狂涌窜动…… 她在心底叹息着承认,她想得到的更多,就算是自欺欺人的宠爱也好过孤单单地度过这痛苦的夜晚……所以,她放开自己和他纠缠在一起! 被刺穿的一刹那,她咬紧了唇愣是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口,可是滚出了眼角的泪还是出卖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缅怀什么,只是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告别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撕裂般的疼痛麻痹之后,一股陌生的快意席卷全身,她失去理智地呻吟出来,痉挛似的手指深深掐住他的手臂,在强而有力的狂潮涌动中,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她竟然能让一个男人为自己失去理智般地疯狂? 她为此满足地呻吟,彼此像受到鼓舞似的愈发狂热起来。 恍惚中,无法自拔,什么自控力、羞耻的本能都被抛到一边! “不错……你让我很有感觉……” 男人的鼓励似乎比抚摸更有用,她全身的敏/感地带都被激发,激/情的摩擦、交缠的唇舌扯断了彼此的神经,浑身痉挛似地畅快…… 在这一刻,全化成了空气中最不安稳的躁/动因子,随灼热的温度越升越高,叫嚣着攀上情/欲的高峰……,一次又一次,他们已经分不清谁击溃了谁……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妖精打架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孟亦歌从睡梦中被惊醒,睁开疲惫的眼看了看,抓了被子捂住头又继续睡。好吵!今天不是周末吗?一大早谁找啊! 一会,被子突然被掀开,孟亦歌脸色苍白地跳起来,发现根本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酒店的客房中…… 关于昨晚的一切记忆潮水般地卷来,她惊恐地看着这陌生宽大的客房……大床上一片狼藉,床单上隐约可见的血迹还有自己双腿间的酸痛更是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经历了一个颠覆了自己以往生活的不寻常之夜…… 全身散架似的乏力,布满咬痕吻痕的身体都在提醒她昨夜的荒唐行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样的凌乱,一夜不归,回去怎么和妈妈解释呢?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样的放纵显然已经超出了她一直自持的底线。 正纠结着,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一想到那男人还在房中,她吓得脸都绿了,看到地毯上散落着自己的衣物,抓了就跑进了浴室。 紧紧锁上门,孟亦歌连手都是抖的,果然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那男人要是不肯罢休怎么办啊! 转身,浴室里的凌乱也在提醒她昨夜这里上演的旖旎春戏,她苍白着脸不敢再看,赶紧洗去身上男人留下的体液,可是那些他制造出来的吻痕却搓破了皮也无法抹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亦歌急得要哭时,浴室的门被敲响了,一道冷冽的声音穿破了门刺进了她的耳膜:“你好了没有?快出来,我没时间和你磨蹭……” “有……有事你先走吧!”孟亦歌鼓足勇气叫道,一边手忙脚乱地穿好裙子,暗自祈祷男人出去就忘了她,下次再见最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男人似乎习惯了发号施令,冷酷的声音有力而霸气,让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打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已经沐浴过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冲淡了他的冷漠,孟亦歌看到他正低头扣着袖口的纽扣,坚毅的下颚还有紧抿的薄唇,线条绷紧,似在强忍着不耐。 听到门响,他抬头,黑眸中就射出两道冷冽的视线,让她裸露的手臂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寒气,汗毛都竖了起来。 “有……有事吗?”她抓紧了门把手,打算不对就马上关门。一边结结巴巴地问,心下却哀叫,这男人是和她‘妖精打架’了一晚的男人吗?昨天晚上那个热情的他哪去了?怎么穿上衣服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冷得快把人冻成冰了! 男人蹙眉看着她,似在考虑什么问题,扣好纽扣半响,才伸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盒药递给孟亦歌说:“把这药吃了!我昨晚没有采取措施……我不想有麻烦!”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不是你的菜 孟亦歌看到药盒上的字,脸色就变白了,敏婷——事后避孕药,就算她从来没吃过,也从大大小小的广告中知道这个响亮的牌子。 男人让她吃这种药,是怕她缠上他吗? 齐奕天盯着她,目光有些阴翳,伸出的手遒劲有力,似乎她不接就不打算收回。 孟亦歌敏感地立刻懂了,他是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啊! 耻辱的感觉让她气得手抖,口拙,一向习惯用沉默对抗不平的她没有声辩,一把抢过药盒,当着他的面打开,拿出药吞了进去。然后,孩子气地对齐奕天张了张口,连舌头下面也让他看了。 这动作让齐奕天一怔,目光落在她粉色的唇上,小巧的舌上,莫名地就被这动作勾得下腹一热,想起了昨夜的缠绵,黑眸就更加深沉了…… 孟亦歌才不管他想什么,越过他,走了出去。发现客房里多了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送药的,个子很高,高高的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酷酷的样子。 孟亦歌扫了他一眼,看到自己的皮包在他身边,就冲过去,拿了包毫无留恋地跑了出去。 男人怕她缠,她还怕男人搅乱了她的生活呢……这样混乱的夜,彼此都忘记最好! 齐奕天随后走了出来,那小女人已经不见了,只有路辉手摊在沙发上,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敞开的门。 “咳……”齐奕天轻咳一声,坐到了沙发对面,从路辉带来的包里取出手提电脑,泰然自若地开机,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给我叫杯咖啡,两片芝士。” 既然那女人走了,他也不介意在这多停留一会,反正十一点的飞机,还有空看看新闻。 “哦……好!”路辉抓过座机,边打边笑道:“天哥……那女人哪找的……感觉不是你的菜!” 能让齐奕天看上的女人不多,这种清纯的女人以往齐奕天根本不会碰,难怪路辉奇怪。 齐奕天眸光扫过他,没说话,屈指在键盘上轻敲了几下,键入开机密码的瞬间,脑中又闪过刚才女人伸舌的动作,一抹笑就极淡地掠过唇边。那女人是真的单纯吗?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而故意找上他的吧? 什么付不起酒钱,这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套了!他不相信什么偶然,醉生梦死里面那么多的客人,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就找他呢? 不过,她还真是处+女啊!齐奕天接触过很多女人,是真是假他能分清,手臂上和肩膀上被她下意识的抓伤还隐隐生痛,那销+魂极致的体验却是很久没遇到了…… 齐奕天的眸光不自觉又深沉了,她这么付出自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几杯酒吗?等着网页打开的时候,他有丝莫名的惋惜,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有机会再相逢吗…… 屏幕刷新,光标处,一个标题为《非洲x国爆发内乱……》的新闻映入他的视线,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颚,寻思着这里面有多少商机,大脑高速地运转着,那女人顷刻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门不当户不对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这个夜晚是齐奕天‘丰富生活’中的小小插曲,对孟亦歌来说却是不寻常的夜,带着被人看轻的耻辱她奔出了酒店,坐公交车转了两个站才回到自己家住的万华小区。 在小区外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孟亦歌鼓足勇气走了进去。没走多远,就看到自己家住的楼下围了一大群人,正兴奋地谈论着场中的一辆崭新的跑车。 孟亦歌一向不爱凑热闹,扫了一眼刚要上楼,就听见奶奶的声音:“小歌,快过来看,这是小丁送给你妹妹的订婚礼物,你看漂亮不?” 炫耀的语气让孟亦歌一怔,转头才看到人群里面的奶奶,妈妈和妹妹亦晴。 孟亦晴一头卷发散披着,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露出了长长的双腿,一双齐膝的白色皮靴将她的小腿包裹得很有型,她靠在红色的跑车上,一点也不比电视上看到的车模逊色。 孟亦歌的目光移到车上,最新款的法拉利,奔放的红色热情似火,也是她心底的最爱……果然,喜欢的人她抢了,喜欢的礼服她也抢了,现在连喜欢的车……她也当仁不让地拥有了! 孟亦晴……你是孩子气的示威还是故意的? “姐姐,漂亮吗?”孟亦晴走过来挽着她的手臂笑得很无害:“我记得你也喜欢红色的车……上车吧,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兜兜风,试试这车的性能!” 孟亦歌抵触地闷声说:“改天吧,我还有个case没做完,星期一要交的!” 说完她低头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逃也似地走进了楼道。 身后传来了邻居的声音:“孟太太,你家大女儿还和以前一样害羞啊!这不好啊,女孩子要开朗点才惹人爱,你看你家亦晴就很可爱,难怪能征服丁家公子啊!” 孟亦歌蹙眉咬了咬牙,又听到奶奶的声音:“没办法啊,世间就没十全十美的事,两个孙女有一个成器我就知足了,呵呵!” “那是,亦晴给你找的这个孙女婿一个就顶几百个了,你老人家以后可以享她的福了!” 邻居羡慕地说:“孟太太,你们算熬出头来了,亦晴还没嫁过去人家送的订婚礼物就是几百万的跑车,等嫁过去,让丁家送栋别墅给你们,以后我们就做不了邻居了……” 孟亦歌听到母亲高静呵呵笑道:“别墅有什么好啊!上次小丁说要送我们一幢,拉我们去看。我一看啊,两幢别墅间相隔几百米,环境是好,可是找个邻居说说话都找不到!哪有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好,缺个油盐酱醋开门就借到了!” “是啊,我妈就说远亲不如近邻,有钱难买好邻居,她还是喜欢住这,就不准江平买了。”孟亦晴附和道。 孟亦歌怔了怔,还有这事?她怎么不知道!丁江平和孟亦晴订婚丁家都是反对的,说门不当户不对,丁夫人更是看不起孟家,她怎么可能让丁江平拿出那么多钱给孟家买房子……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致富的希望 孟亦歌边想边上楼,一开门就见屋里堆满了东西,父亲孟良正在收拾。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看见她进来,孟良直起腰叫道:“小歌,你去哪了?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 孟亦歌早就想好借口,镇定地说:“爸,我昨天在公司里加班,时间晚了就没回来,和楚翘姐挤了一晚上。” 以前也有类似的事发生过,家里人都知道唐楚翘是她的上司兼好友,在她家住家里人都放心。孟良果然没怀疑,愁眉苦脸地说:“快来帮我收拾一下,这么多的东西,放哪啊?” 孟亦歌眼一扫,客厅堆满了纸盒包装袋,看样子都是靴子和衣服,不知道是丁江平大方还是孟亦晴显摆,感觉似搬了一家商店到孟家。 孟家狭窄的客厅被这些纸盒一摆,连坐处都没有了。孟良收拾了半天,也徒劳无益,只好看着孟亦歌苦恼地问道:“怎么处理啊?” 孟亦歌听到楼道上传来了奶奶她们的声音,就负气地说:“等亦晴上来你问她吧,她的东西她自己会安排!” 说完她也不管孟良怎么为难,径直走进卧室。这卧室是三室一厅中最小的一间,全部面积不到七十平的房子三辈人同堂共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爸妈一室,奶奶自己住了一室,隔出了一半堆放孟良开的杂货店的存货,剩下的这间就是她和亦晴的卧室了。 一张双层床放进去,再放一个衣橱就没多少空间,连书桌都放不下。孟亦歌买了一张床上的电脑桌,把工作带回家时就坐在床上工作,她睡底层,孟亦晴睡上面。 姐妹同室,难免磕磕碰碰,孟亦歌没有孟亦晴能说会道,会哄家人开心,从小吃了亏在妈妈奶奶面前就讨不到什么公平的对待,次数多了也就习惯隐忍,不再做无谓的争辩。 家里比较公正的人是父亲孟良,只是孟良是老好人,又是孝子,几年前所在的工厂破产失业,还是孟奶奶拿出养老的钱资助他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家小杂货店。 孟良身体很差,经常生病,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杂货店开了几年还是那个规模,一年下来除了自己的医药费和生活费所剩无几,有时还要高静娘家倒贴帮衬。 孟奶奶自己养的儿子都看不顺眼,总觉得他窝囊没本事,住这房子还是沾了高静娘家的光。房子是孟亦歌的二舅给付的首付,高静的薪水每月大部分都拿出来供了房,所剩无几就只能节衣缩食。 女人谁不爱美!高静只要在外面受点刺激,比如某个同学或同事升官发财,她回来就要骂孟良没本事,孟良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念头,常常息事宁人不做分辨。 这样的性格就造成了有时明明知道孟亦歌受委屈,也最多私下劝道:“小歌,你妈就那脾气,她没坏心的,你多担待点吧!” 在这离婚率高居不下的年代,孟奶奶怕儿媳妇受不了贫贱的生活飞了,总是帮儿子捧着高静。高静骂人,她自然也不会帮腔,合着高静将‘发家致富’的希望寄托在了孟亦晴身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孟家姐妹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的时候也会关上一扇门。 孟家一对孪生姐妹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聪明,另一个就没那么好运了。两姐妹虽然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可是除此之外性格完全不一样。 孟亦晴从在高静的怀抱中就哭得比孟亦歌响,笑得比孟亦歌甜。四岁上幼儿园就能歌能舞,不但老师喜欢,连小朋友都只爱和她玩。 相比之下孟亦歌就‘笨’了许多,学句唐诗要高静重复十多次才记得住,被骂几句就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那胆怯的样子让高静气不打一处来,手戳到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你就和你爸一个德性!” 俗话说的好,三岁孩子看到老,孟亦歌木讷的样子让高静就没指望她了,将一腔热情都扑到了孟亦晴身上。孟亦晴要学舞,要学琴……家里再困难高静也咬咬牙送,一心要把孟亦晴培养出来。 孟亦晴是培养出来了,长袖善舞,能玩会花钱,可是却不爱读书,考大学勉强靠艺术分读了表演系,出来却找不到工作。还是靠二舅的关系才在一家公司找了个秘书工作,钱拿得不多,却有很多机会接触达官贵人。 做得好不如嫁的好,孟亦晴深得高静思想的真传,每天打扮的鲜亮,随时准备着钓个金龟婿。只是工作了快二年,金龟婿没钓到,闻腥而来的小鱼小虾却认识了不少。 而众人都看不起的孟亦晴,却在沉默中让大家吃了一惊,大学人家是考上了,还读了什么广告设计,毕业后就进了市内唯一一家外资广告公司。回来告诉家人她被天格录用时,愣没一个人相信。 奶奶还同情地说:“这孩子,不是受刺激过度吧!快别撒谎了,真找不到工作跟你爸卖杂货去吧,免得你爸一个人累得慌”! 孟亦歌也不解释,隔了两天就去天格上班,就这样孟家人都没看好她能做什么,都以为她在天格的工作就是像电视上的茶水妹,在天格从事倒倒茶水扫扫地之类的工作。 就算到年终孟亦歌交给高静的奖金差不多是高静半年的薪水时,孟家人的意识都是外资公司薪水真的很高啊!一个茶水妹都能拿到这么多的钱,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丰厚的薪水让孟亦晴动了心,缠着孟亦歌帮她在天格找份工作,当孟亦歌告诉她天格录用员工都要经过专业考试,她帮不了忙时,孟亦晴根本听不进去,一心以为孟亦歌不想帮忙,不愿自己比她好才故意搪塞…… 两姐妹为了这事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关系就更生分了,常常就算在一个卧室中,也可以几天不说一句话,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有一天孟亦晴偶然看到丁江平送孟亦歌回来…… **** 这对姐妹和高妈妈是真实的,源于风的一个朋友的朋友的一双孪生姐妹,每次看到因为姐姐有点笨那个朋友骂她就让风起了怜悯之心,想着她以后的遭遇才有了这本文,现实里风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就让她在小说中有个完美的结局吧!喜欢的亲们收藏啊,咖啡,花花,一个都不嫌少!o(n_n)o谢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吻痕惹祸 名车,帅哥……孟亦晴看见丁江平的当时就呆住了,特别是看到丁江平上车前在孟亦歌脸上印上一个吻,孟亦晴的心就似被虫咬了似的难受得要死。 过后,孟亦晴把丁江平的底细都摸透了,知道丁江平竟然是富豪公子,就更坚定了她将丁江平抢过来的念头。单纯的孟亦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知不觉就被她抢走了男友…… 亦歌常常想,如果再来一次,她有防备的话,孟亦晴还能抢走丁江平吗? 答案是:性格即命运,除非自己能摆脱内向的性格,像孟亦晴一样‘感性’外露,会对初次见面的人示好、撒娇,善解人意地嘘寒问暖,否则她还是留不住丁江平…… 想到这忍不住苦笑,如果她会做这样的事,她还是孟亦歌吗? 手指停在摊开的文案上,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怔怔地想起昨晚和那男人火热的纠缠,有抹失落就啃噬着心,如果她之前把自己给了丁江平,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呢? 孟亦歌正想着,卧室门猛地被推开了,孟亦晴提了几个袋子走进来,边说:“姐姐,帮收拾一下,把客厅里的东西都搬进来吧!哎呀,江平也是,买这么多衣服靴子干嘛!明明知道我们家小,这怎么放啊!” 孟亦歌还没答话,孟亦晴自然地将袋子放在她床上,看看她就笑道:“你昨天走那么早干嘛?江平还说要给你介绍几个他的同学呢,谁知道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了!” 孟亦歌脸色就有点黑了,孟亦晴话中的意思她知道,还是源于高静的话,高静劝她说:“亦歌啊,只要你妹妹嫁进丁家,在圈子里站稳,她自然会照顾你的,给你介绍几个有钱的男朋友肯定不在话下……” 让丁江平给她介绍男朋友?亦歌气闷,她就是不找也不会占孟亦晴的便宜,更何况,如果男朋友是丁江平的同学或朋友,她又情以何堪! “姐姐……你昨晚去哪里了?这是什么?”突然亦晴凑近,一手拉着她的衣领,手指就戳到了她的脖颈上,一边惊讶地叫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孟亦歌怔了怔,突然想起早上在酒店的镜子上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就吓得一把扯回自己的衣领,捂住脖子皱眉说:“你干嘛?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干嘛!” 边说她边跳下床,保持警惕地看着孟亦晴。 孟亦晴呆了一下,随即暧昧地拉长声音笑道:“姐……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吻痕吧?你昨晚……” “我昨晚睡在楚翘家,我已经和爸说过了!”孟亦歌看到高静又提了许多袋子走进来,匆匆解释了就往外面挤。 她的心跳得砰砰砰的,生怕亦晴的话让妈妈怀疑拉着她查看,要是被高静知道她昨晚一夜未归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去开房,她完全可以想象高静的怒气等于多少根鸡毛掸…… *** 先汗个,昨天出去玩了,到家已经深夜了就没更新,亲们多多原谅哈!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有友如此 幸好高静没注意她的慌张,正苦恼满屋的东西没处放,听到这话就说:“小歌啊,你看家里东西多的放不下,一会小丁还要送买给我们的礼物来,就更挤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要不你去楚翘家借住几天,等丁家送你妹妹的别墅收拾好你再回来?” 孟亦歌站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看高静,这是赶她走吗?还是怕她在,让丁江平尴尬? 高静边放袋子边说:“楚翘的弟弟不是带队出去训练了吗?楚翘一个人住,你去挤下没问题吧?你要不好说的话我打电话去和她说。” “不用了,方便的,我一会就搬过去。”孟亦歌心寒,高静不是现在才有这想法的吧,要不然怎么那么清楚唐楚立带队出去的事,只是不知道这单纯的是高静的意思还是孟亦晴的意思。 “姐姐,那就辛苦你了!”孟亦晴高兴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冲她挤挤眼睛笑道:“晚上请你吃饭,你一定要来哦!穿的漂亮点,别让我们失望!” 似乎有默契,高静完全知道‘吃饭’的意思,就笑了,意味深长地对孟亦歌说:“是啊,穿漂亮点,你也该学着打扮打扮了,穿得鲜亮点,也不浪费自己的身材。不懂怎么穿衣的话让亦晴教教你,姐妹嘛就是要互相帮助啊!” 解决完问题,高静高兴地出去继续搬东西,孟亦歌心情不好,找了个背包开始收拾换洗的衣服。 孟亦晴还不肯放过她,靠过来暧昧地看着被她掩起来的脖颈好奇地追根问底:“姐,坦白啊,是不是又有新男友啊?你还真神速啊,就进展到这程度了……” 孟亦歌看了她一眼,也不分辨,匆匆收好背了包就出来,对正忙碌的家人叫道:“奶奶,爸,妈,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孟奶奶点了点头,孟良不知道她要走的事,奇怪地问道:“你要去哪啊?都快吃饭了,等小丁一来我们就开饭!” 孟亦歌看了一眼装模作样收东西的高静,心冷地摇摇头说:“我不吃了,我去楚翘家住几天……爸,不和你说了,她等我呢!我先走了!” 她匆匆跑了出去,下了楼才发现自己鼻子酸得难受。失恋的是她,正需要安慰的时候家里人却将她赶出门,是不是有了丁江平和孟亦晴,就不再需要她这个女儿? 走出小区,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唐楚翘,才说了要去借住几天的事,楚翘就一口答应,说:“有个朋友约我去出海,我一会就走了,钥匙给你放邻居家,你去拿就行了。冰箱里还有菜,你自己弄吃的吧!对了……我今晚不回来了,你睡我的床吧,等明天我回来再给你洗洗楚立的铺盖……” 楚翘风风火火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孟亦歌却从中感觉到了温暖。大大咧咧的唐楚翘,没问一句为什么,却把每个细节都安排好了,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滴……滴滴……”一阵车喇叭声在身后响起,孟亦歌转头,看见丁江平从车里探出头来:“亦歌,去哪,我送你!”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午夜来电 帅气的面孔,熟悉的笑容,可是曾经让孟亦歌心动的温暖却不见了,她怔怔地看着丁江平的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一夜间变得那么陌生。 “亦歌?”见她发呆,丁江平又叫了一声,孟亦歌才发现他车上还坐了一个男人,带了墨镜,看不到脸,抬起的下颚面向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孟亦歌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注视,顿时就想起亦晴的话,一种反感的情绪就蔓延开。丁江平,我与你就算做不成夫妻,你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给别人吧!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她拒绝后扭头就搭上一辆不知道几路的公车,还好车子有个站离楚翘家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她下车后步行着走了过去。 楚翘和唐楚立已经父母双亡,两兄妹住在一条小巷中的老宅院中,巷子有点长,还有点狭窄,车辆进不去,那些青石板铺的路就得以幸存下来。 一下雨这些青石板就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衬着旁边有些古老的建筑,就有种走进旧时光的感觉,孟亦歌第一次来就喜欢上这里。 孟亦歌从邻居王婶家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就闻到小院中桂花飘香,院子中的葡萄架上大颗大颗的葡萄垂下架来,晶莹剔透。看见这片美景,她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突然就得到了安抚,没急着进屋,摘了一串葡萄躺在唐楚翘的摇椅上边吃边慢慢欣赏这美景。 与外面的喧嚣相比,这里算是闹市中的世外桃源,难怪这条街的住户开发商谈了几次都不肯搬迁,执着地守着这份古朴。 胡思乱想了半天,想起星期一要交的文案,孟亦歌叹口气,提了包进去放好,给自己泡了杯茶又拿着文案出来石桌上工作。 呼吸着带有清香的空气,看着满目的绿色,文思如泉,孟亦歌一会就把广告的创意文案初稿弄出来了,修修改改,等定稿完成后已经两点多了,饭也不想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劳累过度’,她只想睡觉。 收好东西上楼,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才起床洗澡,顺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看电视时孟亦歌发现自己手机上有两个亦晴的未接电话,还有一个丁江平的,不知道是不是约她吃饭?她沉吟着删了。 睡多了没睡意,无事可做就盯着电视上莫名其妙的喜剧看,什么笑点都没的电视剧,旁白却能笑得无比夸张。她替那些演员悲哀,也替自己悲哀,大好的夜晚,是约会的黄金时间,她却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看不知所云的肥皂剧…… 人生就是这样的平淡无奇啊!夜深,关灯睡觉,睡着前她朦胧地怀念头晚的疯狂,至少那一刻所有的疼痛和愉悦都是真实的! 不知道何时,一阵又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孟亦歌,她下意识地抓了过来,孟亦晴的来电,手机角落上时间提示凌晨一点。 这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吗?孟亦歌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吓得睡意都没了,接了起来……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替我顶罪 “姐姐……救……救我!”孟亦晴带着哭音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还是孟亦歌和她比较熟悉才听清了她说什么。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关键时刻,孟亦歌完全忘了和她的恩怨,紧张起来,能让孟亦晴这样失态的时候不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在楚翘家的巷子外,你先……先出来再说吧!” 孟亦晴哭了:“姐姐你一定要赶紧出来,不然我就死了!” 电话断了,孟亦歌吓到了,呆了呆就赶紧抓过衣服胡乱穿上,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深夜的巷子里已经没人,只有昏暗的路灯清冷地照在青石路上,孟亦歌慌忙跑着,也顾不上害怕了,快跑到巷口,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她刚想惊叫,却发现是亦晴。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亦晴头发有些散乱,一脸的妆被泪水冲得不成样子,抖抖索索地隐在暗处。 “怎么啦?”孟亦歌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以为她被人侮辱了。 “姐……你要帮我啊,你一定要帮我啊!” 孟亦晴一把抓住她,小声地哭道:“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会突然跑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到底怎么啦?”孟亦歌手臂被她抓得生疼,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就皱起了眉。 “我的车撞了人……”孟亦晴哭道:“我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我不敢看就跑了,他们有人追来了……我不想坐牢啊……” “啊!”孟亦歌倒吸一口冷气,脑中闪过那辆骚包的法拉利,孟亦晴第一次拥有这种好车,不去炫耀才怪。 “姐姐你救救我啊!”孟亦晴突然跪了下来,抱着孟亦歌的大腿哭道:“我不能坐牢,江平的妈妈本来就看不起我们家,我一进去丁家绝对会退婚的……姐姐,妈和奶奶还指望着我给家里带来好日子,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那怎么办?”孟亦歌也没了主意,她一向就没有急智,被孟亦晴一哭更乱了方寸,蹲下来抱着她蹙眉道:“也许没那么严重,赔点医药费……” “我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孟亦晴打断了她,哭道:“难道妈妈肯卖了房子给人家医吗?再说贷款都还没还清……如果是丁家肯帮忙还差不多……姐姐,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帮我们全家了!” “怎么帮?”孟亦歌也替她着急,高静的性格她知道,要让她卖了房子给人家医根本不可能,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孟亦晴去坐牢吗? “姐,他们看见我的脸了,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们两长得一模一样,要是你肯替我顶罪,我就没事了!” 孟亦晴的话一说出来就让孟亦歌呆住了,一瞬间全身冰冷。顶罪,她怎么想出来的这方法?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匪夷所思的梦境 “姐,只有这方法才能救我,救我们全家了!” 亦晴怕她不答应,急急地说:“只要我没事,我就可以让丁家拿钱出来医!就算你真的坐牢,我也可以求江平想办法救你出来,这样妈妈也不用卖房子,奶奶和爸爸以后的养老也没问题,你……你答应我吧!” 孟亦歌被她摇得脑子混混沌沌,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懂她的意思。 孟亦晴急了,隐约听到远处有车声,她悄悄往巷子外看了看,推开孟亦歌,对着她跪下就猛磕头,哭道:“姐姐你就答应我吧,你就算不念我们姐妹的感情,也请你念在爸爸妈妈奶奶的份上帮帮我啊,我……我已经怀孕了,要是进了监狱,我还能保住这个孩子吗?要是没了孩子,丁家还肯要我吗?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就算妈妈肯拿钱出来付医药费,你忍心奶奶爸爸以后连养老的钱都没有吗?” “我……”孟亦歌被她一串话说的头疼,矛盾死了,她是不忍心,可是她也不甘心为人顶罪啊! “姐,他们追来了……”外面车声越来越近,孟亦晴抱紧她的腿,嘶声说:“姐姐,你真的要看着我和我的孩子,她可能是你的侄儿啊!你忍心我们全家人从此被毁了吗?你帮我啊……我发誓我一定会帮你脱罪的……我会对爸爸奶奶他们好的……” 她说着将孟亦歌推出了巷子外,孟亦歌一怔间,看到了法拉利停在路边,引擎还在响着,而远处的车声突然就从远至近……迫在眉睫…… 孟亦歌回头,看到孟亦晴跪在暗处对她做了个祈求的手势,她泪流满面,双手最后停在自己的小腹上…… 孟亦歌呆呆地看着她,说不清什么打动了她,她闭了闭眼,转头上了车。手才放到方向盘上,滕然发现还握着楚翘家的钥匙,她摇了摇头,反手丢了过去。 放开刹车,踩油门,还没调转方向,一瞬间这条路上就多了几辆车。喇叭声,刹车声,怒骂声,明晃晃的车灯就晃花了她的眼,车砰地撞在了前面拦路的车上……停住了! 孟亦歌被车灯晃得看不见状况,只听到有人厉声骂道:“臭三八,撞了人还想跑,你活够了!” 孟亦歌一直到对方将她揪下车,才看到了铁塔似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站在她面前,还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一个巨型的巴掌就晃到了眼前…… “啪……啪……”粗重的手掌扇到了脸上,立刻满口的血腥,她感觉鼻子间两股浓稠的液体也流了出来,头顿时就晕了,满眼的星星晃动着,男人一放手,她就像破烂的布娃娃被摔到了地上。 “给我打……” 无数的拳脚落在了孟亦歌身上,她下意识地蜷成了一团,意识有些模糊,要不是身上真实的疼痛,她以为自己还在楚翘的床上,这一切只是匪夷所思的梦境……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狄飞—狄少爷 疼痛让意识模糊,可是身体的听觉和触角却格外敏感,孟亦歌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拳脚,厚重的皮鞋几乎将她碾碎了…… 为什么不昏过去,也许就可以从无休无止的疼痛中解脱出来…… 她渐渐散失了焦点的视线透过人影的空隙落到了孟亦晴藏身的地方,亦晴还在吗?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吗?她会内疚吗? 没有回答!一如她根本不知道她惹上什么人一样……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他们活生生地打死时,恍惚的意识中响起了警车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杰哥……条子来了!你看怎么办……”一个小弟凑到刚才打孟亦歌耳光的铁塔男人面前,小声问道。 阎杰弹掉手中的烟头,满脸凶残的横肉抖了抖,挥手说:“先把人带回去给太太做个交待!妈的,今晚祸闯大了,要是小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等着被发配到西伯利亚去挖矿吧!” 他转身,骂骂咧咧地跳上自己的路虎,刚要开走,就见一个路口冲过来一辆警用摩托,这边的路上都被自己小弟的车堵住了路,那人想过来只能步行。 阎杰眯了眼,满不在乎地倒车。一个小小的交警也要来多管闲事,今晚真是流年不利啊!那交警要是识趣,看到他就该自觉闪人了,别等他发火…… 果然,他看到那交警看了看他们就往另一边路口驶去,可是没等他讽刺的笑容露出来,就见那交警在远处一个转弯,突然加大了油门冲了过来。 阎杰的笑就僵在了脸上,这个区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不怕死的交警?没把他放在眼中还是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连警察局长都要给他们老大面子,他一个小警察算什么? 才想着,随着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那交警竟然把摩托车开成了越野车,一提前轮,腾空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障碍车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轰鸣着冲到众人面前,才稳稳落地…… 那交警没穿警服,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脚蹬一双厚重的陆军皮鞋。他长长的双腿代替脚架支撑着摩托车,有些傲慢地一扬下颚,摘下墨镜,那张酷酷的脸很有标志性,让阎杰一见就倒吸一口冷气——狄飞,怎么是他! 狄飞,警察局反黑组的副队长,二级督察,别看官不大,却大有来头。家里几代都是从政的,外公家则有的是钱。钱权相结合,狄家在a市是不容小窥的人物。 狄飞狄少爷,公子哥一个,大学以前一直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大学却出人意料地报考了警校,不学哥哥们从政从商,反而选了这样挑战性、危险性极强的职业…… **** 第二,第三男主不同形式都出场了,哈哈,这次的警察是好人,亲们看狄飞怎么表现吧!收藏啊啊啊,让我看看有多少亲们喜欢这故事…………给我点动力啊!~~~~(>_<)~~~~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拼命三郎 狄家人当他是玩,也没加阻挡,只要狄少爷不闯大祸,不跟着那帮狐朋狗友走‘歪门邪道’就由他去吧! 没想到狄少爷大学毕业,没像众人想的一样只是玩玩而已,而是真的做了警察。不到二年,凭着破获了几个大案,刷刷刷地凭实力升了上去,并成功地通过苛刻的筛选考核进入了反黑组…… 换了别的警察,阎杰还没放在眼中,对方是狄飞的话,他就要掂量了,值不值得惹火这个‘拼命三郎”! 正想着,狄飞抬起墨镜点了点他,皱眉说:“阎杰,这是在干嘛,群殴还是抢地盘,弄这么大声势想惊醒全城的人吗?” 阎杰理亏,刚才为了追这小女人,诸位兄弟都是加足了马力的冲,车声喇叭声不敢说真的能惊醒全城的人,造成了一定的‘轰动’那是必然的…… 迟疑了一下,听到更多的警车声由远至近,他暗暗皱了一下眉,有狄飞在,看来人是带不走了。不想将自己的人陷进去,就陪笑道:“狄sir,我们是做好市民啊,帮助警方追捕肇事者……” 他伸手一指地上躺着的女人,若无其事地说:“这女人撞了人就开车逃跑,弟兄们义愤填膺才飞车追人,阿sir不能将扰民的罪安在我们头上啊!” “是吗?”狄飞一抬脚,下了摩托车走过来,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女人,蹙眉说:“她身上的伤谁打的?” 阎杰面不改色地说:“弟兄们心急,下手重了点……” 正说着,那些警车开了过来,几个交警跳下车走过来。阎杰立刻抛下狄飞迎过去,陪笑道:“阿sir,我们已经协助你们抓到了肇事者,就在那……” 交警们在他带领下走过来,开始工作,查看车辆比对记录……一会带头的交警接收了孟亦歌,阎杰他们就被放走了。狄飞愕然地看着阎杰倒车走人,半天才反应过来,气愤地冲上去对带头的交警嚷道:“为什么把他们放走,不带回去录口供吗?” 那交警有些老道,和狄飞合作过,抬眼看看他笑道:“狄sir,谢谢你帮了我们,现在人抓到了,我们也好回去交差了!” 他指挥着同事将孟亦歌抬上警车,将肇事车拖回去。转头看见狄飞还一脸恼怒地站着,就低声说:“被打一顿只要还有命在就算好了,你要是知道她撞了谁,会觉得她现在还有呼吸已经算命大。” “她撞了谁?”狄飞是半路上看到警车追捕才凑热闹追来的,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 “齐安彦——齐家的小少爷,在angel后面的街道上被她撞到了,还不知道她当时时速多少,人都飞到了半空……现在还不知道死活!要是死了,我们就有得忙了……大家就祈祷这女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吧……” 交警咽下了后面的话,狄飞却已经懂了,心下顿时发凉……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姐妹情深 齐……那是本市最大的黑帮老大的姓氏! 如果这女人撞齐彦是有人主使的,那么……狄飞已经可以想象平静了许久的a市将风起云涌……严重的话,一场腥风血雨是免不了的! 他急速地在脑中把几个帮派的情况过滤了一下,也想不出哪个帮派有这样的‘能人’敢虎身上掳毛,这女人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活够了想自杀…… 看着那辆还没有牌照的法拉利被拖走,狄飞耸耸肩,转身戴上墨镜,回去找自己的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还是先回家睡觉吧,有事也是天亮后的事…… 等全部人都走了,路灯照着的巷子仍静悄悄的,昏暗的灯光一直延伸到小巷深处,孟亦晴还缩在黑暗中,紧张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等了又等,确定外面没人才走了出来。手中紧握着刚才孟亦歌丢过来的钥匙,想了想往唐楚翘家走去。 她的脚虚弱无力,被刚才那帮人打孟亦歌吓到的,她无法想象要是孟亦歌不帮她顶罪,那些拳头落到她身上……估计不止孩子保不住,连自己的命也没了! 好险……她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庆幸自己逃跑时立刻想到了孟亦歌就在附近,否则她今晚真的离死不远了! 现在让她担忧的是唐楚翘,这个姐姐的好朋友知道不知道孟亦歌这么晚跑出来是为了自己?如果亦歌和她说了,她只要一联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她要找楚翘,求她别说出去……就算要花钱封住她的口她也愿意…… 楚翘家她来过几次,一直走到门口都没遇到什么人,她庆幸不已。等开门进去,发现楚翘根本不在家时,孟亦晴欣慰地瘫在了楚翘床上。 连老天都帮她啊!她双手合十,诚心地谢恩,惶惶不安的心跳慢慢正常。大脑就开始为今天的事编一个能说服所有人的借口。 如果有人问亦歌怎么会开她的车呢? 回答:她也喜欢法拉利,说想试试,她就借给她开了。 姐妹情深,应该没人怀疑的! 孟亦晴一个个问题在脑子里想清楚了,确定没有遗漏,能经得起任何人的询问,才起身找了孟亦歌的干净衣服去洗澡。等收拾妥当,她离开楚翘的家,走到巷子口时,有些心虚地探头出去看看,确定无人才敢走出来。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到了刚才孟亦歌被打的地方,地上一小摊血迹让她怔了怔,才想起关心亦歌的生死。 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怎么出手那么狠?亦歌……被那么多的壮汉殴打,她还能活吗? 孟亦晴眼眶有些湿了,亦歌的好涌上心头,就有些难过,呆呆地站了一会,在心里真诚地叫了声:“姐姐,你是为我死的,算我欠你一条命……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爸爸奶奶他们的,为你好好的尽孝心……” 一辆计程车路过,孟亦晴慌忙招手,坐上车后,孟亦歌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一心想着明天起床后该怎么让家人知道孟亦歌‘闯的祸’……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诱饵 美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peninsula酒店的客房浴室,齐奕天光裸着身子泡在奢华的浴缸中,英俊的脸上双眸轻磕着,似在假寐。 朦胧中听到手机铃响,懒得动,手机响完停了,过了一会铃声又响起来,他猛地睁开眼,哗啦一下站起来,开了莲蓬冲了一下就扯过浴巾围住下身就走了出来。 外面手机在响,门也被人有节奏地敲响着。 他拿了手机去开门,路辉进来,看见他拿着手机,就无声地说:“出事了!” 齐奕天摆了摆手,看看来电号码是父亲齐国霖的律师贺州的,就接了起来,镇定地说:“贺律师,我是奕天,有什么事吗?” 贺州用一贯生硬的态度问道:“三少,你现在在哪?我是奉齐先生的命令问的……” 齐奕天反感地皱了皱眉,冷声打断他:“他喝多了吗?问这样无聊的问题!我在哪?从我生下来他就没关心过这个问题,怎么?现在想起做父亲的责任了?谢谢!麻烦你告诉他,我快三十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懂得照顾自己!” 齐奕天说完不客气地挂了电话,抬眼询问地看路辉,路辉紧接着快速说道:“几个小时前齐安彦在angel后面的街道被一辆法拉利撞飞,现在第一医院抢救,据说老爷子已经包专机从美国接专家去参加抢救了。还没弄清是仇杀还是意外,开车的是个女人,已经被交警扣留,据说进去之前被阎杰他们打的半死……” 路辉还没说完齐奕天的手机又响了,他揉了揉眉心,对路辉说:“去给我弄杯咖啡来”! 他要好好想想这消息意味着什么! 路辉转身就走,齐奕天走到床头柜旁,给自己点了支烟才接起电话。号码依然是贺律师的,出乎预料,说话的却是齐国霖。 “阿天,你在哪?安彦出事了,我需要你过来帮我处理一些事!” 齐国霖的声音有些疲劳,让齐奕天唇边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黑社会老大也有这一面啊,他不是应该随时精神抖擞的吗? “呵呵,齐先生,我在美国。我这边还有事没了结,一时回不去,我想我帮不了你!”吐出一口烟雾,齐奕天慵懒地眯了眼睛,看着落地窗外城市的夜景等着齐国霖发火。 他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在这装什么衰老啊! “盛和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条件能让你抛下手中的事赶回来吗?你可以想,我保证不改变主意!” 老奸巨猾抛除诱饵就挂断了电话,齐奕天蹙眉,咬着烟陷入了沉思,老头子下这么大的本钱就为了拉他回去帮忙吗? 有这么简单吗? 路辉端了咖啡过来,他扔掉烟头说:“打电话给邓禹,让他去查一下齐安彦车祸的事,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 “那你回去吗?”路辉问道。 齐奕天一扯唇,接过咖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挑了挑眉不屑地笑:“盛和百分之五的股份很多吗?可惜,我要的是整个盛和……他应该清楚的……”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我不会让你失望 咖啡无糖,有些苦涩,那诱人的香气却没有因为苦涩而减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齐奕天低垂了有些长的睫毛,看着杯中因为晃动而起的褐色涟漪,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些血迹…… 满浴室的红色,触目惊心……他还记得年幼的自己被那些红色怔在了当场,忘了哭,忘了叫,眼睁睁地看着穿着妈妈衣服的女子扑在地上无法动弹……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惊吓不再,他也无法忘记那一刹那的无助,似乎全世界都离他而去了,从此他将孤零零一个…… 不!盛小姐……我已经不是当年弱弱的小男孩,你看到了吗?我已经长大了,强健到能保护你……能为你讨回他欠你的东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百分之五和你失去的相比,太少了,他还没放在眼中。 齐国霖……他挑唇淡笑,混乱还没开始你就需要我了吗?那等真正的混乱开始了,你要给我多少才能保住你的晚年不被我搅得一塌糊涂呢? 想着自己的计划,齐奕天有些嗜血地眯起了眼,相比之下那车祸已经没被他放在心上,而撞齐安彦的女人,更是无法在他脑子里引起一点涟漪,如果硬要找出一点关注,他会感激那女人给齐国霖制造了混乱的开始…… **** 疼痛……剧烈的疼痛……刺眼的白光……噪杂的声音……燥热…… 无休无止…… 孟亦歌在梦境中跋涉着,很累很累,却无法摆脱梦寐的纠缠,似被一个看不见的怪物驱赶着,无法停止地四处乱跑着…… 汗从额角滚了下来,侵湿了她的衣服,一阵冷一阵热,她无声地挣扎着,拼命地想挣脱这个无形的囚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终于……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一片白,刺得她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闭眼前隐约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她以为是错觉,等了一会,再睁开眼,真的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长得很有型的男人,一副墨镜,遮盖了大半英俊的脸,t恤牛仔裤,有些玩世不恭地抱手倚在床头看着她。 孟亦歌眨了眨眼,闻到了刺鼻的属于医院的味道,转头才看清自己在病房里,那边椅子上还坐了一个警察,正在写着什么。 警察?断断续续的记忆突然全回来了……睡得朦胧的时候接到亦晴的电话……姐姐,我撞人了,帮我顶罪……被殴打…… 孟亦歌一惊,瞳孔紧缩,才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疼痛。 “我叫狄飞,警察。孟小姐,你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戳到了肺里,医生给你做了手术,你已经昏迷三天了……那是我的同事,他将给你做些笔录,希望你好好配合一下!” 孟亦歌依希觉得他的声音和名字都很熟悉,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想起被打时发生的事。 原来是他——当时骑摩托车飞过来的那人…… **** 每次写新文就痛苦,开始想的太多,速度就慢,俺一章码了三小时,删减了n次,亲们原谅哈这速度,等我理顺了就快了!谢谢支持!求收藏啊啊……给我点动力o(n_n)o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一面之缘 “你确定你不认识伤者?” 狄飞例行公事地提问着,他的同事张聿则负责记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才醒来还有些虚弱,孟亦歌忍着一阵阵的疼痛袭击摇头:“真的不认识……他突然冲出来就撞上了……” 狄飞依然抱着手依在床头看着她,墨镜依然架在脸上,给孟亦歌的感觉带了点邪气,想起他不畏那么多人冲上来阻挠的事,她心下是佩服的。 他的下颚微扬,看不到眼睛,不知道相不相信自己的话,她想着一阵心虚。 “那人怎么样?死了……还是活着?”孟亦歌试探地问道。 如果活着,她赔不出医药费最多坐几年牢吧! 如果死了……她眼前一阵发黑,这个罪名背大了,她不会一念之差把自己的一生毁了吧? “没死,不过……也不太好!” 狄飞墨镜下的唇角挑起,略有些讽刺地说:“你该庆幸人家老爸有钱,请的医生都是从美国包专机过来的,否则早死了!” 那就好,孟亦歌微微放下心,想了想鼓足勇气问道:“阿……阿sir,我家人知道我出事了吗?” 她昏迷了三天,亦晴有没有说服丁家拿钱出来赔偿啊?她会不会和妈妈说出真相呢?如果妈妈知道是她为亦晴顶罪,应该会帮忙求丁江平救她的吧? “应该知道了吧?”狄飞不确定地看看张聿。 张聿抬眼说:“交警第二天就通知你家里人,他们来看过你,需要的话等下我再打电话帮你联系一下。” “谢谢阿sir。”孟亦歌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家里人都是什么态度啊? “那就先这样吧!”该问的都问完了,张聿合上笔记本,看了看狄飞:“狄sir,我们走吧!” “嗯!”狄飞转头看看孟亦歌点了点头,有些无趣地转身。 现在可以下结论了,根据调查的结果,以及这几天对孟家三代的调查,那平凡的一家人,怎么也不可能和黑道谋杀扯上关系,可以确定是很普通的交通事故,回去就把案子交回交警队,让他们去解决吧! “狄sir……”孟亦歌急急的叫声让狄飞停住了脚,转头,疑惑地扬眉:“孟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如果我……赔不出医药费,我要坐几年牢啊?” 狄飞看着她,开始以为这是个笑话,开价值几百万法拉利跑车的女人赔不起医药费? 脑中闪过了调查记录,对了!那辆法拉利是丁江平送给她妹妹的订婚礼物,不是她的! 狄飞玩味地眯了眼,这么说她就是那天在万华小区门口见到的女人?当时他坐在江平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留下印象只是因为江平的一句玩笑话:“你不是喜欢保守的女人吗?亦歌就是这样的女人,你要感兴趣,介绍给你做女朋友!”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前途未卜 下午,孟家人来看亦歌了,代表人是孟良和孟亦晴。 孟亦歌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听见说话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孟良充满担心的眼睛。 “小歌,你终于醒了!”孟良看到她睁开眼睛,高兴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们一听到消息就赶紧来看你了,你好些了吗?你可差点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那些人也真是,你也不是故意撞到人的,怎么把你打成这样啊!” “爸……我好多了!”孟亦歌努力冲他安抚地微笑,没看见妈妈和奶奶,心里有些空落,转眼看孟亦晴,她落在孟良后面,冲孟亦歌笑笑,眨了眨眼睛。 孟亦歌还是忍不住问了:“妈妈和奶奶还好吧?” “姐姐,奶奶病了,妈妈在家里招呼呢,说她们过两天会来看你的!”孟良犹豫着没回答,亦晴抢着说了。 “哦……“孟亦歌木讷地不知道说什么了,妈妈和奶奶不来是因为生她的气吗?父亲一生老实不会说谎话,亦晴一定是为她们遮掩。 这样想着,就有点意兴阑珊,平日不喜欢她就算了,现在,她被打成这样,说不定是最后一面,她们连见都不愿见她吗? 孟良还是最了解她的人,见她眉目间有委屈之色,不忍地安慰道:“你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是那么说,心里也是很急的,昨天还和你舅为你的事打了半天电话,说会想办法的……你别乱想啊,好好养伤!” 孟亦歌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酸楚,能把老实的爸爸逼得为妈妈说话,想想应该是高静在家里说了许多连他也听不下去的话吧! 亦晴显然也怕孟良越说越露陷,就拉住他说:“爸,警察给我们的时间不多,要不你先出去,我打点水给姐姐擦擦?” “哦……好!”孟良看她一脸的汗渍,想着自己在的确不方便就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孟亦晴就急急地在她床头爬了下来,凑近她小声说:“姐姐,你一定不能反悔啊!我发誓,我真的会救你的……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会让丁家拿出钱来……” 孟亦歌头痛,这么说她还什么都没搞定吗?脑中突然闪过打自己的那群人,还有狄sir刚才说的话:“人家老爸有钱,从美国包专机请专家来抢救……”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人家那么有钱,会在乎他们家拿出的‘赔偿费’吗? “亦晴……你到底撞到的是什么人?”孟亦歌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我……我不知道!”孟亦晴躲开她咄咄逼人的视线,仓促地说:“我已经让江平想办法了,他认识的人多,一定会让你没事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亦晴……”孟亦歌气急败坏地叫道,孟亦晴却似没听到似的开了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警察冷着脸关了门,留给她一室的冷清。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暗夜规则 孟亦晴走出医院,就让孟良先回去,说自己有点事要去找江平就打车前往丁氏大厦。 法拉利还被警局扣着,说案子没落实之前不能领回去,江平托了人也没要回来,弄得孟亦晴去丁家一直被丁夫人念叨。 丁江平的母亲丁玉珍本来就不喜欢儿子找这么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儿媳,碍于孟亦晴怀了江平的孩子,而江平的奶奶又急着抱曾孙子才不得不同意江平娶她。 孟亦晴的意思是结了婚两个人搬出来住,她也不用成天对着丁玉珍,就缠着江平买栋别墅作为两人以后的家。 谁知道这事被丁玉珍知道后硬是拦下了,说家里的别墅已经够大,小两口结婚后就住在家里,以后孩子出生也方便照应。江平拗不过奶奶和妈妈的纠缠,就同意了。 为了安抚孟亦晴,江平买了辆法拉利送给她,这没开两天就被警局扣了,丁玉珍当了孟亦晴的面不客气地骂她败家子,骂孟家小市民,有辆好车就到处显摆,没见过世面等等…… 亦晴被骂得灰溜溜的,自己理亏,又不敢反驳,表面上唯唯诺诺,心下却把丁玉珍腹诽了半天,恨的要死。 要医药费的事不敢当着丁玉珍的面说,私下里趁丁江平心情好,撒娇似地试探他:“江平,亦歌撞了人……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医药费……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丁江平一听笑道:“这有何难,也就几十万就能打发了,包在我身上吧!” 她当时真的是满心欢喜,以为可以救孟亦歌了。可是还没到晚上,丁江平就沉着脸来找她了,楼也没上,坐在车里就对她说:“亦晴,亦歌的事你别管了!” “为什么?”孟亦晴惊讶地问道。 丁江平蹙眉不悦地说:“叫你别管你就别管,问那么多干嘛?那辆法拉利我不会去帮你要了,你也别想了,大不了以后我重新买辆给你!” “到底为什么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和爸妈交代啊!”孟亦晴心虚,想到那群殴打孟亦歌的人,难道他们是丁江平惹不起的人? 果然,丁江平摇头说道:“这事不是钱能摆平的事了!亦歌这次祸闯大了,她撞的人是天鹰帮的小少爷……天鹰帮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他们是黑社会!贩毒,开赌场、买卖军火等等……这城市里有大半生意都和天鹰帮有瓜葛!人家有的是钱,你说人家还在乎几十万吗?” 孟亦晴听得浑身冰凉,怀了一丝侥幸地问道:“那就没其他办法了吗?难道我们帮不了亦歌?” 丁江平淡淡地说:“帮不了!今天我才私下打听了一下就被我爸骂了一顿,他说除非我不想要丁家在这城市生活下去,否则就别去惹天鹰帮!” 这城市,天鹰帮要一个人死,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而要一个丁家这样的家族消失,也是一夜之间的事,丁江平如果以前不知道,在丁父的‘教导’下也明白了暗夜的规则…… *** 求收藏!亲们喜欢的就收藏啊,看不到收藏俺没动力的说,~~~~(>_<)~~~~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天知地知 孟亦晴听丁江平说了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天鹰帮的人,就被吓到了,想着那帮人打孟亦歌的狠,就似打在自己身上,皮肉恍惚都疼了。 孟亦歌昏迷不醒,私心里孟亦晴是闪过了个自私的念头,指望着她就此再也醒不过来。或者这事就能以她的死亡一了百了,不会扯出自己。 可是孟亦歌命大,接到她醒来的电话后孟亦晴竟然有些失望。天鹰帮连丁江平都惹不起,她怎么帮她呢?如果不帮亦歌脱罪,她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呢? 这就是孟亦晴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探视孟亦歌的原因,她要安抚她,别出卖自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坐在计程车上,孟亦晴胡思乱想着,突然想到一个为自己开脱罪名的方法。现在爸爸妈妈,包括警察,每个人都相信了她的说辞,都以为是孟亦歌开她的车出去撞的人。以后……就算孟亦歌想把自己供出来,难道她就不会反驳,说孟亦歌是怕坐牢才胡乱咬她吗? 这事除了她们姐妹,就只有天知地知,只要她不承认,谁会相信孟亦歌的话呢? 这样想着,虽然有点点对不起孟亦歌,可是……亦晴在心里暗道:亦歌,只要你不出卖我,我也不会做的如此绝情,你放心,我答应你照顾爸爸奶奶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孟亦晴想好退路,来到丁氏大厦,门口的接待小姐认识她通报了一声就放她上去了。 她来到丁江平办公室,推门进去,看见丁江平一边夹着电话一边翻资料,她甜甜一笑,走过去帮他拿着电话,丁江平冲她挤了挤眼笑了笑,对电话里的人说:“明晚我就到巴黎了,见面再详细谈吧!” 听他和电话里的人道了别,孟亦晴挂上电话,随口撒娇地说:“你要去巴黎啊,怎么也不和我说声!” 丁江平边翻资料边说:“早上临时决定的,可能要去几天吧!” “那人家舍不得你怎么办?”孟亦晴从后面抱住了丁江平,冲他的脖颈轻舔,娇声说:“带我去嘛,我顺便采购几件结婚的衣服,我们就算提前度蜜月,好吗?” 丁江平受不了她的撩拨,一手将她拉过来狠狠地吻了一气,才微喘着说:“肯定带你去啊,我都让人定了机票,等下你回去收拾下行李,我们今晚就走……” 孟亦晴高兴地搂着他又亲了一口,娇柔地说:“我就知道老公你最好了!唔……我先回去收拾行李,等下你来接我啊!” 孟亦晴兴奋地往外走,到电梯口才想起自己本来找丁江平是想让丁江平帮孟亦歌请个律师,如果可以少坐两年牢,也算她能帮孟亦歌的事吧! 站着想了一下,她还是按了下去的按钮。丁江平已经说了不准她管孟亦歌的事,她要提这事,丁江平肯定要生气,他们就要去巴黎了,何苦为这事闹得不开心呢,等找机会再慢慢说吧!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生不如死 市第一医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一辆黑色的奔驰驶来,停在了门口,齐奕天从敞开的车窗往外看了看,才戴上墨镜对前面的路辉说:“二小时后来接我,记得帮我在香江酒店定个位子,我请人吃饭!” 路辉笑道:“是不是盛爷给你相中的施家小姐啊,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多嘴!”齐奕天轻骂一声,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整了整身上浅栗色的西服才走了进去。 高大的身材,就算被墨镜遮了大半的脸也无法掩饰优雅的相貌,加上一身名贵的西服,他的优秀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那么出众,夺人眼球。他淡然地无视投注到他身上越来越多的视线,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人不多,锃亮的电梯壁照出了他的脸,微微上翘的唇角落在眼中,他哑然,他的得意就那么明显吗? 微微一扯唇角,收敛了。老头子是被迫让出盛和的百分之二十股权才换得他挪动高贵的身子回来,虽然这样,离目标还很远,还是别刺激他了。 齐家真是气派啊,高级病房一层都被包下了,才出了电梯齐奕天就被几个保镖拦住了,刚想搜身,一个保镖认出了他,惶恐地叫道:“住手,是三少!” 其余的保镖就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齐奕天墨镜都没摘,微微颔首问道:“安彦的病房在哪?” “三少,我带你去!”认出他的保镖叫万基,是齐安彦的保镖,赶紧上前殷勤地带路,边陪笑道:“三少别怪,小少爷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开始以为有人报复,太太就让老爷请了许多保镖,那几个兄弟就是新来的,所以不认识你!” 齐奕天点点头,没说什么,跟着万基来到病房,病房门口又站了几个保镖。 阵容满大的!他在心里嘲弄地笑笑,万基殷勤地推开门,他还没迈步,就听见齐安彦在里面歇斯底里地叫道:“我不管你怎么做,我要你把她弄出来……臭女人,敢把我撞成这样,坐牢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齐奕天挑挑眉,没动,另一个声音响起来,是齐安彦的舅舅朱坤,他也是齐国霖的军师,天鹰帮的智囊。 朱坤说:“安彦你先别激动,现在是反黑组的狄飞在负责这个案子,要从他手里要人的话难度很大,弄不好还要引起他的注意。你想要报复那女人很容易,稍微缓一下舅舅就替你把人弄出来,到时你想怎么样都行!” “是啊,听你舅舅的没错!先缓一下……”齐国霖正说着,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齐奕天,大喜,直起身迎了上来:“阿天,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快,快进来!” 齐奕天看到一屋子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自己身上,想不进去都不可能,他泰然自若地摘下墨镜走进去,一语双关地说:“我回来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如果是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我回来了……” 欢迎吗? 齐奕天看到小妈朱华钰和朱坤有些变色的脸,还是隐下了后面几个字。说了别刺激他们,还是和善一点好,游戏才开始,他不想敌人这么快就倒下! “阿……阿天。”朱华钰看看齐国霖,有些狐疑,似乎不懂他怎么会来。 齐奕天才不管她在猜疑什么,冲朱坤点了点头:“坤叔……” 他的视线越过床边的人,看到了齐安彦一只脚吊在恢复架上,裸露着的上身缠满了绷带,眼睛上也缠着绷带,他微微一愣,安彦的情况比报告上看到的还要糟啊!报告上没写他的眼睛有问题啊! “天哥……是你吗?” 齐安彦一改刚才的暴戾,声音有些颤抖,伸出手挥在空气中,似乎想抓住什么。 齐奕天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是我!来迟了……” 本是一颗坚硬的心,却在看到他这个无助的动作时颤了颤。朱华钰朱坤有错,齐安彦有什么错呢?小时候他可是真心地把他当做哥哥,有什么好东西都记得和他分享;朱华钰打他时,齐安彦还护在他的身前;他被关小黑屋时,是齐安彦悄悄给他送吃的…… 如果他有错,唯一的错就是不该是朱华钰生的! “天哥,你怎么好久不来看我?我听说你回来了,去找了你几次都见不到你……” 齐安彦紧紧握住他的手,有些委屈,想起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就叫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天哥说几句话!” 朱华钰阻止道:“不行,你的眼睛医生说了不能激动,我要看着你!” 齐安彦生气了:“妈,你们再不出去信不信我立刻把绷带扯了!” 他说着真的去扯绷带,吓得朱华钰慌忙说:“别……别……我们出去还不行吗?” 朱华钰瞪了齐奕天一眼,拉着朱坤走了出去,齐国霖在后面摇摇头,对齐奕天说:“我在顶楼咖啡厅等你,说完了来找我吧!” “嗯”!齐奕天目送着他走出去,听到关门声才苦笑着对齐安彦说:“好了,他们都出去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齐安彦没放开他,拉着他在床边坐下,年轻的脸上满是委屈:“天哥,你回来是不是想报仇啊?所以你再也不回齐家了?” 齐奕天黑眸一冷,一用力挣脱了齐安彦的手,冷冷地问道:“你妈和你舅舅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齐安彦抿唇:“他们说撞我的人是你派来的,是你想杀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死?” 齐奕天唇角一挑,眼睛里已经全是寒冰,揶揄道:“如果是我,你想怎么样?” *** 咖啡啊,收藏啊,亲们给点力吧!写的好迷茫的说.....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魅惑众生 齐安彦一呆,续而猛摇头:“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杀我!” 齐奕天看他有些失措的样子,还有缠着纱布的眼睛,半响伸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弹钢琴似地轻动了几下,最终落到了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弹,淡淡笑了:“傻想些什么,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杀你呢!别人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我不会杀你……我就不会杀你!” 你不相信我时,自是对我动了杀心,我又怎么能容一个对我起杀心的人活着呢? 齐安彦毕竟年轻,没听出他隐藏在话中的意思,听他这样一说,就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我的天哥!天哥,你回来住啊!你的房间爸爸一直给你留着,五嫂每天都给你打扫呢!你别天天住酒店,酒店哪有自己家方便!” 齐奕天的手指在他头上揉了揉,淡淡地说:“再说吧!……对了,你的眼睛怎么样?怎么伤得这么重?” “都怪那个臭女人啊……莫名其妙地就冲了上来……害我腿撞断了,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残疾……我的眼睛视网膜脱落,要等移植,史密斯教授说等我身体好点再做这个手术……” 齐安彦愤愤不已地骂道:“那女人竟然以为给我点医药费坐两年牢这事就算了,sh.it,我要这样算了我就不姓安,我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齐奕天明知故问:“她没有什么背景吗?” 他脑中同时闪过路辉的调查资料,撞齐安彦的女人资料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他怀疑如果不是偶然,那想杀齐安彦的人藏得太深了,竟然出动了一个背景资料毫无破绽的女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他是谁?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问题来到顶楼咖啡厅,齐国霖又问了一遍,齐奕天唇角毫不掩饰地带上讽刺之色,回答:“那要问你了,你的敌人这么多,谁想要你宝贝儿子的命呢?” 齐国霖苦恼地揉了揉眉,这动作让齐奕天不易觉察地撇了撇嘴,电话里听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眼前的男人,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一副‘精英’似的样子,身材魁梧,额角微高,隐藏在浓眉下面的眼睛除了多了几道鱼尾纹外,凌厉不减当年。 他身上一身阿玛尼浅灰色的西服,还打上了时尚的斜纹领带,这一身走在大街上,魅惑众生,都只会以为他是什么公司的老总,谁会想到他竟然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帮派龙头大哥,十六岁就在道上以杀人奋勇出名,年纪轻轻就被天鹰帮帮主视为接班人培养的人呢! 岁月和黑帮生涯可能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难以磨灭的伤痕,可是这祸国殃民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齐奕天妒忌地想,难怪妈妈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就算为他失去生命也不肯放手,就冲这张脸,老天对他太眷顾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不许中途离场 “你也是我儿子!阿天,我也担心你!” 齐国霖一句话就成功地让齐奕天皱起了眉,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需要为我担心,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生硬的语气让齐国霖又揉了揉眉,他可以对所有人都凶神恶煞,唯独对齐奕天不敢硬来。事实已经证明,这个儿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可惜他用了十多年才明白这个道理,否则也不至于将他越推越远。 忍不住苦笑:“我知道你长大了,可也不能不小心。从阿坚他们出事后,到现在还没有半年,安彦又出事,我不能不怀疑有人是想看我们齐家毁灭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不能再看到你有事。你搬回来吧,也好有个照应”! 齐奕天漫不经心地喝完杯中的咖啡,淡淡说道:“这不是让我回去的理由,我在外面住根本没人知道,回去才更危险。再说,老太太和我不对头,我怕我回去气死她更让你为难,我还是住外面吧!” ‘老太太’几个字让齐国霖摸了摸鼻子,抗议道:“她是你奶奶,你就不能叫她声奶奶吗?” 齐奕天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叫她奶奶的人也不少我一个,你还是断了想让我叫她的念头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怀旧了,明天准备好股权转让书,我会上律师楼签字,后天正式接手盛和。你那些部下该叫走的叫走,齐永坚兄弟两的莺莺燕燕也给我清理走人,否则别怪我不给情面!就这样,我先走了!” 他扣好纽扣,目不斜视地走出去,齐国霖在后面叫道:“下个月她七十大寿,寿宴你一定要来啊……就算给我面子吧!” 齐奕天宛如未闻,停也不停地走了出去,看得咖啡厅外齐国霖的几个保镖暗暗伸舌,三少就是拽啊!看看a市,有几人能让齐国霖追着喊给面子,可是三少,不但不回头,还一脸嫌恶的样子,似乎齐国霖的话惹他烦心…… 齐国霖可没恼怒,反手向后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地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他只是冷冷地说道:“阿天下楼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他要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全都死!” 那边抹汗,弱弱地问了一句:“三少精明得很,要是被他发现呢?” 齐国霖无情地说:“那也全死!” 那边悄无声息地挂了,齐国霖得意地笑笑,收了手机抵在下颚上,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阿天,你想拿回盛和,我想找到她,游戏开始,没有结果可不允许中途离场哦! 正坐电梯的齐奕天突然觉得电梯灯暗了暗,定神,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他撇唇,电梯一路向下,经过了孟亦歌住的楼层,他恍然不知一个和自己有过激/情一夜的女人正被警察收监带走……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扫帚星 “小歌她还没完全康复,阿sir,就不能让她再多住几天院吗?”孟良看着脸色还苍白的孟亦歌被警察押上警车,紧跟在后面求情。 “先生,我们是奉命行事,请你不要再干涉了!” 警察推开孟良,要关车门,孟良只好放开手,冲孟亦歌叫道:“小歌,你别担心,小晴说她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你一定会没事的!” “呯”警车门关上,将孟良的安慰和焦急全关在门外,孟亦歌眼前一暗,随即车身一晃,车就动了起来。她木然地坐着,似乎根本就不担心这车将把她带向什么地方,而前方又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她! 肋骨的伤口,还有全身被打还没恢复过来的肌肉随车身的振动会隐隐作疼,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心疼得厉害,一种对家人对人情对自己的失望纠结着她的心,让她疼……却疼得说不出来! 亦晴就这样抛下她吗?她为她顶了罪,她却连面都不见,说什么有事就跑到巴黎去了?有什么事比她的命还重要吗? 而妈妈高静,唯一一次来看她,却是破口大骂,说:“孟亦歌,我从小就没指望你给家里带来什么福气,可是你也不能闯这么大的祸啊!你知道你撞的什么人吗?黑帮的少爷,人家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以为赔点医药费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就怕我们全家倾家荡产人家也未必肯罢休啊!你这扫帚星,你这次不止害死你自己,还连累我们全家了!” 孟亦歌脸色苍白地看着有些失控的高静,相信要不是孟良拦着,她早冲上来给自己两个耳光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妈……不是我……是亦晴,是她撞的人,她求我给她顶罪!” 病房门外有警察,孟亦歌小声为自己辩护,才说完高静就怒冲冲地推开孟良,上前一个耳光就甩在她脸上,吼道:“孟亦歌,你还是不是人?从小你闯了祸怕受惩罚就推给妹妹,现在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又想推给她?就算她抢了江平让你不满,你就忍心让她替你受过吗?我不知道原来你的心这么歹毒,你怎么做人家姐姐的?” 孟亦歌被打蒙了,捂着脸惊讶地看着高静。 高静气得发抖,指着她骂道:“亏你妹妹这些天不顾怀孕的身子,东奔西跑地为你的事奔忙,你竟然想把自己犯的错往她身上推!你简直不是人!孟亦歌,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灭了这样的想法,否则别怪我不念母女之情,从此没你这个女儿!” “妈……真不是我,我没诬陷她……”孟亦歌一急眼泪就出来,说话也不流畅了:“真的是她撞了人……” **** 又见黑帮....话说写到齐奕天想起了罗烈,写到齐国霖时想起了龙天扬,写到这想起了你们。。。一直跟着我的最忠实的亲们,还剩多少呢?想念你们....所以才有了再一次的黑道这本书,,我喜欢王者归来,你们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弥补还是贿赂 “你还敢说……”高静的巴掌又挥了过来,孟良一把拉住她,劝道:“老婆,有什么话好好说,小歌她伤还没好呢!” 高静一把推开孟良,冲着他嚷道:“看看你养的窝囊废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错了事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一心只想陷害自己的妹妹,你宝贝她以后你自己来看她……我没她这个女儿!” 高静气咻咻往外走,手已经扶到了门把手上,又站住了。 孟亦歌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只见她皱了皱眉,又冲了过来,手指猛地就戳到孟亦歌的头上,沉声骂道:“孟亦歌,你给我好好听着,今天的话我就当你一时不懂事乱说的,我不和你计较,这事就到此为止,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和别人乱说,你别怪我不客气!” 孟亦歌傻了,高静的语气稍微缓了,说:“你这次闯的祸真的很大,惹上了我们惹不起的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你妹妹为你的事没少受丁夫人的白眼,我们还要靠丁家摆脱这场灾难,你再诬陷你妹妹不是给她添乱吗?你们姐妹两长得一模一样,可能会有人相信你的话,可是这样闹又有什么意思呢?真把你妹妹关进来,谁来救我们……你忍心你爸爸还有你奶奶、我们全家跟着……倒霉吗?你真要看着我们被人家整得一无所有,甚至可能全部连命都没有吗?” “妈……”孟亦歌委屈的眼泪直掉,被高静一会硬一会软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 “你就安心呆着吧!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就算最后真的要坐牢也就几年……妈以后给你攒着钱,出来一定让你妹妹送套别墅给你,她嫁进丁家站稳了,肯定能办到的……就这样啊!” 高静走了半天,孟亦歌才反应过来,这算是弥补还是贿赂?用未来的别墅买她封口……妈妈这样许诺,算不算相信人不是她撞的,她是代人受过啊! 可是……她的眼泪粘在脸上,有些绝望。就算这样,妈妈还是做了选择,用她的牺牲保住妹妹的地位,保住全家的‘平安’! 妈,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 孟亦歌木然地失笑,为什么每次你都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亦晴那边。 从小,美丽的衣服让她穿,因为她会跳舞唱歌逗人喜欢!而我,就因为不会这些,衣服让了,男友让了,现在连自由也让了……你还需要我让什么呢? 生命吗?如果我们两只能有一个活着,妈,你还是会选择孟亦晴活着吧! 既然如此,我活着也等于死了,从此你就当只有亦晴一个女儿吧! 警车门打开,透进来的阳光射得孟亦歌睁不开眼,可是‘监狱’两个大字还是从眼缝中刻进了她的脑海,她的牢狱生活即将开始……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相识即有缘 “1156,46号监房,进去!” 女警一推,孟亦歌跌进了监房,房里有些阴暗,她从阳光处来,一时无法适应这光线,隐约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无法看清脸。 “madame,好嫩的妞,犯了什么错啊?” 一个有些粗哑的女音嬉笑着走近,孟亦歌还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就被她伸手在脸上掐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气,眼泪差点出来。 她害怕地后退,才看清面前的女人长得很高大,肥胖的身躯像座小山一样堵在她面前,监房里本来就暗,被她一遮,更是阴暗。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孟亦歌闻到她身上一股腥臭味,一阵恶心,下意识地闭住了气。 “978,回你的位置去。我告诉你们,1156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一个个都老实点,别给我惹麻烦!”女警用警棍敲敲牢门,看了看孟亦歌,唇角撇过一丝不屑,转身走了。 孟亦歌抱着刚才女警发给的物品,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等适应了牢房里的光线,她看到这不大的牢房里住了五个人,唯一的一个空床位在最里面的上层。 “我……我叫孟亦歌,大家好!”孟亦歌想着电影里的牢房里都有老大,一个不好就会被殴打,她想,还是先打个招呼吧!努力冲面前的小山挤出一个微笑,才敢打量其他人。 靠门的下铺坐了一个女人,很年轻,寸头,身材修长,裸露的肩膀上刺了一只蝎子,酷酷的样子,斜瞟了一眼孟亦歌什么话都不说。 小山挤过来笑道:“嫩妞,你做我的人……我罩着你,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湘姐,我们牢里的大姐大!” 孟亦歌赶紧冲她鞠躬:“湘姐好。” 另一张高床上有人就冷笑道:“谁承认她是大姐大的?老娘还活着呢!林小山你这马屁精,看到鲜儿就什么廉耻都没了!” 她下床有人阴阳怪气地笑道:“这妞是水灵啊!牢里好久没见到这样的鲜儿了,难怪小山情动!嫩妞,过来和姐说说你判了几年,让姐罩你吧!” 林小山虽然长得‘彪悍’,性格可没那么‘剽悍’,被这女人一说,搂着孟亦歌的手就放下了,陪笑道:“嫩妞,这两位是眉姐和燕姐,这两位姐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她们一个赌术超厉害,一个呢,就是媚术了……” 后面这一句是凑在孟亦歌耳边说的,说完自己嘻嘻笑道:“你可多学学,以后出去勾/引男人很适用的!哈哈!” “我就没她们厉害了!我只会杀人……”一个女子从高床腾地弯腰挂了下来,掉在半空晃荡着,两手在空中互握,把骨骼弄得啪啪作响,让孟亦歌就怔在了当场。 “江蛾,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一般人请不起我,不过相识就算有缘,你想杀谁?看在咱们同一个牢房的份上,打个五折吧!” *** 这段监牢生活对孟亦歌的性格转变有很大的影响,亲们别嫌俺慢热哦,不可缺少的铺垫,求收藏支持,o(n_n)o谢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想死吗 杀手?传说中的杀手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张年轻的脸微微带笑,孟亦歌怎么也无法把她和杀人联系在一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你是为什么进来的?”江蛾很和善把孟亦歌牵到自己的下铺,体贴地说:“你身上还有伤吧,上去不方便,你睡下面吧!” “谢谢!”孟亦歌没想到牢房里还有好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冷了的心因为这份关怀又觉得多了一丝温暖。 “我……我开车撞了人!”事已至此,孟亦歌觉得争辩也无意了,索性大方承认,只是没想到话一出口,牢房里突然安静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弯腰想把自己的换洗囚服放在床上,就听到江蛾用一种奇怪的声调问道:“你撞了谁?那人是不是姓齐?” 孟亦歌想想,貌似那姓狄的警官说过,她迟疑着点头:“好像是……” “啪……”话才落音,江蛾一掌就将她手中的衣物打掉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就被江蛾揪住,下一秒,头就被撞到了床柱上。她只觉得一阵剧痛,一股凉凉的液体就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头昏昏沉沉的。 “为什么?”她想问可是说不出话来,肚子上又挨了几拳,她恍惚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想吐又吐不出来,剧痛一阵阵袭击她的脑部,她根本无法抵挡江蛾职业化的快速攻击,如破烂的布娃娃,被江蛾暴戾地捶打…… 意识涣散,不知道挨了多少拳,才隐约听到一个女人冷冷地喝止:“够了,再打她就死了,你们齐少交待的命令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不是要一具尸体……” 还有一个声音很遥远:“可怜的娃,怎么就惹上齐家呢……” 齐家?孟亦歌懂了……人家的手连监狱中都能伸到,难怪妈妈那么害怕她连累全家呢!是不是指望牺牲她一人就能平息齐家少爷的怒气? **** “女人……醒醒!”孟亦歌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脸,随即猛然醒了过来,怔怔地看着床前的女人。 林小山拍拍她的脸说:“起床,吃晚饭了”! 孟亦歌这才发现牢房门开着,牢房里只有她和林小山了。头上似乎缠了东西,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已经被包扎了。 林小山自然地说:“是我帮你包的!女人,你不想惹麻烦的话,任何人问你都要说是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撞到的,明白了吗?” “哦……”孟亦歌被她拖下床,全身痛得似被几辆坦克一起碾过,移动几步都疼得满头大汗。 “忍着点,如果不去吃饭你会被关禁闭的,几天饿下来你不想死也得死了!除非你真的想死……你想死吗?” 林小山唐僧似的念叨如果换以往早惹孟亦歌笑了,可是现在,她疼得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想死吗?她这么年轻会想死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罔顾王法 跟着林小山走过长长的走廊,孟亦歌根本没机会看周围,只知道经过了一间间牢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直到餐厅,她才迟钝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她都还没经过审判,怎么就被关到了监狱里? 这问题轻声地问林小山,林小山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不屑地撇唇说:“你还想要什么审判?齐家的话就是审判!” 啊……孟亦歌有些绝望地问:“那就没有王法了吗?” 没有审判,难道她就要无止境地被关在这受折磨吗? “王法不是给你的,惹了别人你可能还有救,惹了齐家你就在这等死吧!” 林小山拖着她走进餐厅,刚才送孟亦歌进去的女警朱绗刚好站在门口,看见她们就叫道:“1156,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孟亦歌一愣,看见周围已经挤过来一群女囚,而江蛾,在人群外抱手冷冷地看着她。 “我……我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的!”林小山的手肘往后撞了她一下,孟亦歌赶紧回答。 “是吗?不是人打的?”朱绗瞪了她一眼,呼地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一吹,尖利的哨音震得满餐厅的女囚都静了下来,愕然地看着她。 “46号牢房的全部上这里集合!”朱绗厉声叫道。 孟亦歌看见江蛾阴冷地盯了她一眼,冷冷地走了过来,站在朱绗身边。 其他几人,寸头湘姐还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把餐盘中的饭菜舀进嘴里。和她隔了两张桌子的地方,一个瘦瘦的女人正急急忙忙地把盘子里的饭菜塞进嘴中,嚼也不嚼就咽了进去,似乎饿了几千年似的。而她旁边的女人早就吃完了,正用指甲挑剔牙缝里的东西,有些蜡黄的脸上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179,348,1007,立刻集合!”朱绗的警棍向她们挥了挥,那三人才拖拖拉拉地走了过来。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林小山站过来时悄悄在孟亦歌耳边说了这话。 孟亦歌感觉朱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就僵硬地没有任何表示。 “她们中谁打你的?指出来你就可以吃饭去了!”朱绗负手站在孟亦歌面前,冷冷地用下颚指了指排成一排的五个人。 孟亦歌眼角的余光看到四周的女囚都静悄悄的看着她们,她的心提了起来,看着朱绗,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1156,谁打你的?你现在有机会可以指证她们,如果你不指证,全室的人都要被罚,你想好了!”朱绗厉声喝道。 孟亦歌有些绝望,朱绗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提示,她转头求助地看看林小山,林小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对她的求助视若不见。她一咬牙坚定地说:“没人打我,我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的”! 依然一片寂静,孟亦歌只觉得朱绗的目光刀一样地落在自己脸上,刮得她脸隐隐作疼,她让自己尽量显得自然,却感觉背上全是冷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被关禁闭 “嘴挺硬的嘛!不说是吗?全部关禁闭!”朱绗一句话,46号牢房的六个女囚全部被关进了禁闭室。 孟亦歌被推进去,跌在了一个角落里,还挣扎着叫道:“madame,我真的是自己从床上摔下来的,和她们没关系,你就关我一个吧!” 朱绗转头冷冷地笑了:“挺讲义气啊!关你两天我看你还讲不讲义气!” “砰!”厚重的监门关上,黑黑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光线,几人在里面谁也看不见谁。 孟亦歌心虚地叫道:“各位姐姐,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连累你们……” 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角传过来“你现在该知道刚才我为什么猛吃饭了吧!哎……也不知道下餐是什么时候了,能吃饱就吃饱吧!” 林小山苦笑:“早知道朱绗在,我就跑快点,少饿一顿也好啊!还是燕姐你聪明!” 孟亦歌不敢说话,害怕江蛾又打自己,缩在角落里用拳抵住了口。 江蛾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连累我们?别以为你没出卖我你就有功劳!我告诉你,你刚才要说是我打了你,我敢说你的下场会比关禁闭惨十倍!” “哟,真神气!”那个眉姐慵懒地开口,慢悠悠地说:“臭蛾子,你累老娘关一次禁闭,记得欠我一次情啊!” 江蛾笑道:“没问题,改天有好东西一定孝敬你。” “都闭嘴!睡觉!” 孟亦歌听着声音陌生,想应该是那个从来没开过口的湘姐吧!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啊?又犯了什么罪呢?这里每个人都有故事吧,不知道有没有人和自己一样的遭遇呢?她胡思乱想着…… 湘姐一开口,其他人都没声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了。孟亦歌实在撑不住,慢慢躺下,冰冷的地板很潮湿,躺在上面又硬又难受。她疼得睡不着,睁着眼瞪着黑暗。 这才是开始,根本无法想以后会怎样,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难道就这样死在监狱里吗? 不甘心啊!浓浓的恨意涌上心头……她不要死!她真的不想死啊!犯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她要代人受过呢? *** 朱绗回到办公室,将警棍丢在办公桌上,拿起电话随手按了几个号码,对方接起来,她平淡地说:“你托我关照的那个人,已经照你的吩咐和她们关在一起了。” 那边一个男子低低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朱绗:“在观察,还谈不出什么感觉!” “那你继续观察吧!我等你的消息!”男子挂了电话。 朱绗放下电话,从抽屉里抽出一打资料,随便翻了一下,从中抽出了一张,上面的照片是那蜡黄脸的女囚,旁边写着她的资料。 柳如眉,女,三十六岁,擅长赌术,曾是赌船上的幕后客座,专门帮各家赌船揪出老千的高手……前青帮老大郝辉的情人,有一个四岁的女儿……青帮火拼郝辉被自己的兄弟杀死,柳如眉贩毒落网,可是当警察事后搜索,近三亿的毒资不翼而飞……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对垒 雨后的凤山陵园,苍松翠柏都被雨水扫去灰尘,翻出了植物的青翠水绿,大理石的墓碑也被雨水冲刷后光洁如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山上一座大理石墓碑前,静静地站着齐奕天,灰色华贵的风衣立着领子,一头黑发被风吹得微微有些凌乱,柔软零碎地飘在额前,给他冷酷的脸增添了一丝柔和。 一副墨镜架在他高直的鼻梁上,精致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那隐隐的青色衬在昂贵的白色条纹衬衣上显得干净而优雅。 他默默地看着墓碑上那张年轻的脸,有些恍惚,六年了,原来许雯已经死了六年了,怎么感觉才过去不久。 墓碑上那张脸,就算一身警服也遮掩不住她的稚气,那浅浅的酒窝,隔了阴阳一如既往地在对他笑。 唯一的分别是她再也不会被惹急了气急败坏地冲着他叫:“齐奕天,你敢走……走了就别回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不想变成了不能!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齐奕天不知道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他还能走得那么坦然吗?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齐奕天从风衣口袋中取出一盒烟,拆开包装,修长白净的手指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才放到墓碑前,跟着也把那盒烟放在了墓碑前,和带来的百合花并排放在一起。 sobranie烟,女士香烟,是为了看许雯特意买的。留在口中的烟味很淡,有点苦,还有点涩,也有点香,她当初爱上这烟是因为什么味道呢?可惜,他再也没机会找到答案了,一如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爱的是自己还是狄飞! 想到狄飞,他的眼皮跳了跳,转头,真的看到那高大的男子从石阶上漫不经心地走上来,手里一大束红玫瑰和周围的翠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是一副墨镜,遮盖了大半英俊的脸,t恤牛仔裤还有那双厚重的陆军皮鞋一如他以往的风格,看着普通,却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 齐奕天淡淡地看着他,换个地方他们都可以装作互不相识,擦肩而过,而此时,许雯像一根链子,串起了失去的岁月,两人谁装不认识谁,就是对曾经拥有的岁月还有许雯的不尊重。 两人隔着墨镜对视着,随着狄飞的脚步移动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狄飞终于站在了墓碑前,看了看那袅袅飘着烟的sobranie,唇角挑起,讽刺地笑了:“sobranie?齐总还记得雯雯曾经喜欢过这种烟啊?可惜齐总不知道,雯雯早戒了!” 齐奕天微微退了一步,看了看他后面远远站着的警察们,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狄sir还和当年一样啊,给个死人过生日也这般热闹,好兴致……” 齐奕天和狄飞互看着彼此,都有种不甘示弱的势头。 黑道家族的三少爷和反黑组的督察,这一对垒如果换一个场景可能会引起无数人猜疑,可是,在这安静的陵园,为了不打扰死者的安息,只激起了一点小小的火花就熄灭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左右为难 齐奕天风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看就冲狄飞礼貌地一颔首,向后退了一步,边接边慢慢往外走。 “齐总,听说盛爷想让你和施家联姻,是吗?”狄飞取下墨镜,在后面用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讽刺道:“强强联手,是想帮你洗白吗?” 齐奕天站住了,随便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转头看着狄飞,又一阵恍惚,那张英俊的脸除了黑了点多了些沧桑外,他的笑仍和八年前一样,直爽而嚣张。 “你这是关心我吗?”他淡淡地问。 “那当然……谁叫我们‘曾经’是朋友呢!你的幸福……我想雯雯也关心呢!” 狄飞走过来,玩世不恭地用墨镜敲了敲齐奕天的风衣,嘻笑道:“哟,valentino的风衣,齐总现在品味不凡啊!不过也好……我们欣赏水平不一样,以后也没机会再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了吧?” 齐奕天不动声色地看看他的t恤,意味深长地说:“世事难料,我偶尔也会穿d&g的t恤的!” 狄飞盯着他的眼,咬牙:“如果我们再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的!” 齐奕天点点头:“正好,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狄飞冷哼一声,绷着一张俊脸转身走回到墓碑前,将带来的红玫瑰放在百合花旁,红玫瑰花束太大,张扬地遮盖了百合花。 齐奕天无法察觉地挑挑眉,狄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懂掩饰自己啊!这样的性格,还真是嫉恶如仇啊!就不知道钢过而折的道理吗?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呢?他们早已经不是朋友,他是好是坏何必他担心呢!拉了拉衣领,齐奕天越过那群警察踏上了下山的石阶,等走到最后一层时,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正好看到那群警察在给许雯鞠躬。 一时,他莫名地妒忌起狄飞,他有一大群的朋友可以和他一起怀念许雯。 而他,只是一个人…… 拉开等候在陵园门口低调的黑色奔驰车门,坐上车的齐奕天眼睛扫过那几辆警车,莫名地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首流行歌曲: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哪一个我该放开? 这一次,我也不想和你爱上同一个女人!左右为难不止让我失去了爱情,连友情也失去了。 我想……我再也输不起了! 一生能有几个生死相交的朋友呢?齐奕天白皙修长的手指滑过黑色的方向盘上,一枚白金戒指静静地卧在他的手指上。这一次……他想他不必再经历一次左右为难…… 他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上同一个女人,因为道不同就注定了一切! 他走的是阳关大道,而他,从生下来就注定了他要在黑道上一直走到底,有那么个黑道大哥的老爸,怎么可能洗白!他早已经明白这一点,外公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一点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亲近父亲 齐奕天的车开回到市内时,又下起了雨,眼见雨越来越大,他径直驶到了盛和集团,还没下车,手机又响了。 电话是路辉的,低低笑道;“天哥,施小姐在你办公室等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齐奕天已经迈下车的脚又缩了回来,沉声说:“你告诉她,我今天有事回不来了,明天和她联系!” 挂了电话,齐奕天重新发动车,不顾雨大,又开出了盛和。雨水瓢泼,雨刷拼命动能见度也很低,他差点撞到了前面的车,很危险,想想就开到附近的酒店里。 好巧,躺在浴缸中,他才发现竟然是上次和一个女人激/情一夜的同一家酒店的同一间客房。他闭眼,那女人绝望的小脸莫名地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我……我还是处/女……” 齐奕天想到她这话,莫名地腹部一紧,睁开了眼。低头看自己,竟然有反应了,他自嘲地一笑,起身冲洗。忙的好久没女人了,竟然一点小小的刺激都受不了,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不过那女人还真是有趣……齐奕天边穿衣服,视线落在当日两人缠绵的大床上,脑中又闪过了她对着自己伸舌头的那一幕…… 从来没有人对他做过这样的动作啊!齐奕天突然很想念那女人,她的舌,她的吻,还有那柔软的生涩一刹那就变成了极致的吸引,诱导着他的渴望不断攀升,最后变成情/欲的泛滥…… 她叫什么名字呢?齐奕天有点后悔没留下她的联系方式,这样,在这个无聊的雨夜,或者还可以再有个激/情之夜呢! 给自己倒了杯酒,齐奕天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任思绪天马行空地飞…… 不知何时,手机响了,他漫不经心地拿过来一看,是齐国霖的,张口就说:“阿天,安彦明天出院,晚上你回家吃饭吧,算为安彦庆祝!” 齐奕天刚想拒绝,话到嘴边了又改变主意,点头说:“嗯,明天我去接他吧!” 齐国霖大喜,呵呵笑道:“那更好了!安彦看到你肯定高兴,要是你能搬回来住,我也会很高兴的……” 我为什么要让你高兴?齐奕天不屑地撇撇嘴,漫不经心地问:“听说最近青帮的人和你有些不愉快,需要我帮忙吗?” 齐国霖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高兴地笑道:“你不怕你外公不高兴?他不是千方百计不准你走近我的吗?” 齐奕天嘲讽道:“他如果能阻止,这世上就没我了!”可不是,当年盛沛然用尽了心思都没办法阻止盛心凌嫁给齐国霖,现在还能阻止儿子‘亲近’父亲吗? 只是,齐国霖可能没想到,当年最后时刻的心软,造成了盛沛然一生的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他一直对齐奕天说,如果早知道盛心凌会为齐国霖的‘负心’自杀,他宁可打断她的腿养她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嫁给齐国霖……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誓不罢休 盛和,a市最大的跨国集团,严格来说并不是齐国霖的产业,也不是齐国霖天鹰帮的产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它是齐奕天的外公盛沛然一手创办的,集团经营以房地产为主,旗下产业有酒店,休闲山庄,娱乐公司等等,资产过百亿。 盛沛然无子,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股权在她们年满十八时就按每人百分之二十五的比例不偏不倚地划分给了两个女儿,交由信托基金代为管理,两个女儿只是每月按月支起红利做生活费,过的甚是悠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可是盛沛然的小女儿,十八岁时和母亲一起车祸死了,剩下的女儿盛心凌,也就是齐奕天的母亲,就变成了盛和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盛心凌当年是业界小有名气的画家,很纯情的一个女人,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艺术生活。直到在澳洲邂逅了齐奕天的父亲——当时只是天鹰帮副帮主的齐国霖。 两人一见钟情,满腹浪漫的盛心凌第一次遇到齐国霖这样阳刚‘另类’的男子,陷入情海就无法自拔了。不顾齐国霖已经有妻儿的情况就算做情人也要追求真爱。 两人从澳洲回来,齐国霖就离了婚要和盛心凌结婚。盛沛然知道齐国霖的身份后大肆反对,盛心凌一意孤行,为表决心,还将自己手中拥有的股份换成了齐国霖做继承人。 两人不顾世人阻挠终于结了婚,可是,美好的日子才过了三年盛心凌就被打回了原形,齐国霖在外又有了‘真爱的女人’,盛心凌是齐国霖的前妻找上门来告诉她时才知道这消息。 盛心凌还不甘心,以为齐国霖只是一时的花心,可是当小三朱华钰挺着肚子找上门时,她终于绝望了,一时想不开盛心凌割了腕…… 盛心凌死后,盛沛然才发现盛和的股权大部分都落到了齐国霖手中,齐国霖更以齐奕天是盛心凌的儿子又合法地要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盛沛然和其他股东的所有股权加起来不足百分之四十。从此,盛和虽然还姓盛,东家已经换成齐国霖了。 盛沛然一直想重新夺回盛和的股权,更想要回齐奕天的抚养权,可是终是敌不过齐国霖的霸道,齐奕天在齐家长大。一直到他年满十八岁,盛沛然付出了百分之五股权的代价,才把他要回来送出国去留学。 盛沛然一片苦心,指望着自己唯一的孙子出国后和齐国霖脱离关系,回国后做个清白的商人,远离黑道的打打杀杀。可是齐奕天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安分守己,从见到盛心凌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刻,他就把齐国霖视为了自己的敌人,他不但要她讨回公道,更要帮她拿回属于盛家的东西…… 这是他站在盛心凌床前发的誓:不闹得齐家鸡犬不宁,不让朱华钰还有齐家的老太太,一切逼得盛心凌自杀的人付出代价他誓不罢休!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如此豪宅 久违的齐家,朱红色的铁门缓缓开启,从半山的绿色屏障中拉开了一条裂痕,长长的宾利车无声地滑了进去,就盘旋在开往主屋的山道上。 齐奕天优雅地翘腿靠着椅背,看车窗外一路掠过的修整得很整齐的园林,脸上依然平淡无波。 什么是真正的豪宅?他在心里不屑地冷笑,这占地二十多亩的花园式住宅,就是真正的豪华大宅,可以俯瞰到山那边最美丽的海景,并一直连接到山下的浅水湾度假胜地。 两万多平方米的住宅区里有二个室外游泳池、保龄球房、室内壁球室、还有三个室内泳池、一个私人电影院、两个小型的酒窖。而且据邓禹他们说,在他出国这几年,齐国霖又买下了后面的山地,改建了一个小型的马场,附近二十万平米左右的森林也成为齐家的私家森林,修建了一个直升机机场,不算天鹰帮的,齐国霖自己就拥有三架私人直升机。 还真是财大气粗!齐奕天当时听到只是不屑地撇撇嘴,可是当车滑过齐家的直升机降落坪,他还是为这强大的阵容蹙起了眉。 盛极而衰,齐国霖不懂这个道理吗?一个混黑道的,钱本身就来路不明,还敢这般嚣张,难怪青帮和几个帮派最近都缠上了天鹰帮,扬言要让天鹰帮让出一些地盘,还威胁他们把赌船从公海退出来,否则就炸翻他们的赌船。 齐国霖做老大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威胁没见过,自是不放在心上。可是从二儿子齐兴坚半年前遭到枪击后,天鹰帮的生意就陆陆续续出问题,现在齐安彦又被车撞了,齐国霖不得不慎重地当回事对待了。 他坚持让齐奕天搬回来住,说一家人在一起好照应,齐奕天根本不想把自己的安危和齐家绑在一起就拒绝了。现在看到齐宅多了许多保镖,护卫也加强了,他更是觉得自己明智。 “万基,到了吗?”看不见让齐安彦暴躁了不少,凶恶的口气还是碍于齐奕天在场减了许多暴戾之气,但是一开口,那浓浓的火药味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到他内心的怒意。 “少爷,马上就到。”前面的万基拉了拉衣领,齐奕天眼尖地看到他的脖颈上一道长长的伤痕,好像是什么皮鞭之类的东西造成的。 齐安彦打的吗?齐奕天不相信安家这几个近身的保镖一般人能伤得了他们,他微微蹙眉,安彦暴戾了,他看不见还需要这几个保镖的贴心照顾,这样虐待人家,不怕被反噬吗? “天哥,他们说盛爷给你介绍的施小姐很漂亮,该天你带来我看看……不,我看不见……都怪那臭女人啊!” 一提起这事,齐安彦又暴躁起来,倾身向前,摸索着抓住万基的头发叫道:“贺州那老东西怎么办事的,不是说把那女人弄出来吗?怎么到现在也没办成?”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最好报复 万基有点尴尬地从后视镜看看齐奕天,陪笑道:“少爷,快了,贺律师说下个月就给你把人弄出来!你别急啊,到时你想怎么都行!” “我靠,一帮废物,捞个人都那么难,真不知道齐家养你们做什么!” 齐安彦骂骂咧咧地放开万基,转向齐奕天心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叫道:“天哥,我会不会再也看不见?那死洋鬼子一直不肯给我做手术,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我的眼睛真的没治了?” “瞎想些什么!”齐奕天伸手轻轻一弹他的脑门,指尖掠过他的墨镜,安抚道:“史密斯不是说了吗,你眼底有淤血,等你身体好些给你清理了就做手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你放心吧,以齐家的财势,就算从别人眼中挖一对眼睛来给你换上都行,何况只是一点视网膜移植呢!” 唇角勾起了讽刺,齐奕天看到车外跑着接近的朱华钰还有站在大门前翘首以待的齐家老太太,最后几句话还是抛弃了一贯的沉稳没掩饰地讽刺出来。 齐安彦一怔,没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车门立刻被拉开,妈妈朱华钰的叫声就极近地响起。 “安彦,妈咪本来说要去接你的,你爹哋说去接你了,怎么不见他啊?”朱华钰说着探进头来,一眼看到坐在齐安彦身边的齐奕天,怔住了。 “是我接的安彦!”齐奕天冲她一笑:“安彦说我很久没来碧水云天,说这里变化很大,执意邀请我来参观一下,朱阿姨欢迎吗?” “欢……欢迎!”朱华钰结结巴巴地说完,快速地抽回了身,冲旁边的保镖叫道:“还不快把少爷扶下来!一个个死木头似的只知道吃闲饭……” 齐奕天一笑,推开车门下车,保镖七手八脚地拔齐安彦弄下车放置在轮椅上。他抬头,看着不远处似白宫一样雄伟的三层别墅,在心里轻声说:“盛小姐,你感觉到我站在这片土地上了吗?这片洒满你的爱和恨,还有鲜血的土地这么多年了还矗立在这里,你想不想它坍陷下去呢?如果你想……请指引我!” 眯了眼,他放肆地打量着这片土地,似乎毫没察觉远处那老太太阴冷憎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齐奕天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她身上,撞上她的目光,一瞬间,只觉得时光倒退,又回到了小时候…… 打得通红的手心,黑黑的地下室,永远也抄不完的经文,不堪入耳的谩骂……一瞬间,混上老太太的各种样子,以蒙太奇的快速掠过了齐奕天的脑海…… 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手越握越紧,指甲掐到了肉里,一痛,他突然清醒了。 他忘了,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害怕她!要怕也该是她怕了! 齐奕天森冷强势地和她对视着,突然觉得搬回来住是个不错的主意,他要让她天天看到他,看着他怎么把盛和拿回去,看着他怎么把齐家闹翻天……那种目睹一切,却无能为力的沮丧才是击溃她意志的最好报复……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浴室斗殴 孟亦歌咬牙站在冷水管下,水流冲过她的身体,刺激得还没好的伤口生疼,她咬牙承受着,不吭一声。快速地洗完,转身擦干身体,看见对面江娥带着冷冷的笑看着她。 她蹙眉,警觉地看着她,江蛾却冷冷地说道:“滚出去!守在门口,有人来了马上进来报信。” 孟亦歌看了她一眼,明智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突然想起里面还有柳如眉和林雨燕,不知道江蛾杀气腾腾地想做什么呢? 如果是别人的话孟亦歌早走了,可是柳如眉不同,关禁闭时她被江蛾打,吕湘她们都不说话,是柳如眉看不下去,阻止了江蛾,事后有意无意地提点她,罩着她才没被江蛾继续殴打。 冲这点恩,孟亦歌觉得也应该留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盆,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沐浴室里除了她们几个已经没人了,沐浴室有四个隔间,柳如眉在最里面的隔间里,孟亦歌看不见江蛾,连刚才还在沐浴的林雨燕都不见了。 里面水声很大,她加快了脚步,才走近就听到闷闷的打斗声,她悄悄走过去探头一看,柳如眉被林雨燕抓住了头发压到了地上,江蛾一脚跪在她身上,一手勒住了她的脖子。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柳如眉被勒住脖子,声音嘶哑得难听,孟亦歌替她感到难受。 江蛾冷冷地笑道:“谁给钱我就是谁的人!眉姐……识趣的话就把那笔钱的下落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如眉偏头,一泡口水就吐到她脸上,讽刺地笑道:“我呸!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吗?这样吓吓我就说出来,也轮不到你来发财了!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想要钱,你做梦!” 江蛾冷笑:“是吗?那我就看你硬到几时!”她伸手,孟亦歌都没看到她怎么出手,只听到柳如眉一声惨叫,头就耷拉下来。孟亦歌看到她的手在地上的积水中抽搐,放开了又握上,似乎极力在抗拒着身体的痛苦。 “你可以继续嘴硬,这样的手段我还有很多,我不介意一一在你身上试验过来!”江蛾手指互握,又捏得骨骼啪啪作响,那狰狞的样子让孟亦歌打了个冷噤,才发现她打自己实在是小儿科。 “你不可能得逞的!”柳如眉冷笑,忍着痛苦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晚饭时间,到时madame都会点名的,如果不到,一问就知道我们还在浴室。换句话说,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只有二十分钟,我只要挨过这二十分钟,我敢保证你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近我!所以来吧,老娘看看你二十分钟能用什么手段让我屈服!” “不愧是黑狼的情人,骨头够硬……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蛾抬起她的手,暧昧地亲吻了一下,嘻嘻笑道:“听说眉姐不但火眼金睛,还有一双翻云覆雨的手,不知道这双手毁了的话,你以后还靠什么吃饭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好人没好报 就算在水哗哗的响声中,孟亦歌还是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她愕然地瞪大眼,难以相信一向强势的柳如眉竟然被江蛾硬生生地扳断了手指。 莲蓬里的水哗哗洒在她们身上,孟亦歌呆呆地看着柳如眉的脸,分不清她的脸上有没有泪水,而她自己,才洗干净的背上又是一层汗水……冷汗! “二十分钟,平均二分钟折断一根手指,时间足够了!眉姐,监狱中的医疗水平你知道,你觉得你的手能恢复原样吗?” 江蛾拍拍柳如眉的脸,笑得没心没肺:“你可以不在乎你的手,没事,我听说你还有个女儿,过几天我出去,我会好好去拜访她的!” “你这个贱-人!”柳如眉怒了,挣扎着想爬起来打江蛾,被江蛾膝盖一顶,又扑倒在水中。 江蛾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一磕,柳如眉又惨叫了一声。 孟亦歌看不下去,转头四顾,想找个什么工具上去帮柳如眉,可是浴室里除了水管,就什么都没有了。听着里面又传来了柳如眉的惨叫声,她焦急起来,匆匆跑了出去,看见浴室外面的场上有人走动,就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叫完,她拿起自己的盆又冲了进去,远远就叫道:“有人来了!快跑啊!” 林雨燕跳了出来,看见她就皱起了眉,孟亦歌也不管,急急跑过去叫道:“有人进来了,快跑!” “shi.t!”江蛾还压着柳如眉,看到她就恶狠狠地骂道:“怎么回事?” 孟亦歌无辜地睁大眼,说:“是你叫我有人来就来报告的,有人要进来了啊!” “你这笨蛋,你不会告诉她不能进来吗?”江蛾气急败坏地叫道,说话间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跑动,她不得已放开柳如眉。 孟亦歌刚庆幸自己救了柳如眉,却见柳如眉突然扑了过来,抓住她的头发就撞在了水管上。孟亦歌的衣服一会就被淋湿了,头被撞得晕呼呼的,不知道柳如眉怎么突然打自己。 “我让你狗腿!”柳如眉压到了孟亦歌身上,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孟亦歌发愣,柳如眉突然咬住她的耳朵快速地说:“打我”! 孟亦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柳如眉又撕扯着她的头发给了她一巴掌,孟亦歌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脸,伸手去推柳如眉,正撕扯着,女警和几个女囚已经奔近,两人立刻被分开。 值班的女警不是朱绗,狱中犯人在她当值时斗殴让她非常恼火,劈头就给了两人几棍子,打完让人将她们两押去关禁闭。 孟亦歌穿着**的囚服,有些委屈地坐在地上想在这世上真的不能做好人吗?为什么她每次做好人都没有好报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我只相信实力 “过来,帮我弄一下手指。”柳如眉突然叫道。 孟亦歌只是抬头看了看她发声的地方,动也不动地继续坐着。衣服潮湿,禁闭室阴冷,两者混合,让她极不舒服,环抱住自己,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闹什么脾气?我知道你是帮我,我领你这份情还不行吗?”柳如眉有些恼怒地叫道:“你这笨蛋,我让你打我是救你啊!如果不关到禁闭室,我敢打赌你今晚就会被江蛾那贱/人折磨死!” 孟亦歌闷闷地说:“我是笨蛋,超级大笨蛋,要不然也不会替人顶罪,跑这里被人打被人骂了!” 越说越委屈,“笨蛋”这两个词从小不知道被妈妈、奶奶骂了多少,如果不是因为‘笨’,她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被关在黑黑的禁闭室,又被柳如眉刺到了软肋,孟亦歌就像被打开了委屈的阀门,不管不顾地将心里的憋屈倒了出来。 “我是笨蛋,不用你提醒,我们家的人都知道!就因为我不善于表达,我就是笨蛋;我不会唱歌跳舞逗她们喜欢,我就是笨蛋;我不能学琴不能穿漂亮的衣服……因为我是笨蛋……所以我就必须让出我的男朋友给她!我笨,我白痴……她撞了人是她的事,她怀孕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就因为我是笨蛋……我才傻傻地替她顶罪……” 孟亦歌边哭边叫,黑暗中柳如眉也看不到她的歇斯底里,她放纵自己地狂叫:“天下再也没有比我更白痴的人,你叫我笨蛋已经是抬举我了,我比笨蛋笨一千倍一万倍,我白痴、我脑残……我活该被人骂……” 她捂住脸,抽噎得骂不下去,从出事就一直混混沌沌,此时叫嚷出来才觉得看到了事实真相,这场灾难她躲不掉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陷在了里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呜……呜……”她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人人都抛弃了她,她还有什么希望呢?就算以后出去,她的工作还等着她吗?她这一生难道就这样完了? 柳如眉不出声,静静地呆在黑暗中。孟亦歌的哭声由大到小,最后抽抽噎噎得倒哭清醒了,自觉不好意思,用衣服擦了擦脸,静静地缩在角落里。 “现在可以来帮我弄一下手指吗?”柳如眉很平静的语气依然带着挑衅:“我不会为我的话道歉,你不是笨蛋的话就证明给我看!我不相信眼泪,我只相信实力!” “你……”发泄了一通,孟亦歌已经冷静下来,能理性地判断形势了。在这禁闭室不知道要呆几天,她和柳如眉又不是仇人,何必弄得水火不相容呢!再说,自己一个人打不过江蛾,出去多一个朋友总不会吃亏…… 想着她摸了过去,不冷不热地说:“怎么弄?我不会,你教我!” 柳如眉笑了:“你从我的衣服上撕些布条下来,把我的手指固定住,这样做……”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恢复自由 第四天,外出学习的朱绗回来终结了孟亦歌和柳如眉的禁闭生涯,两人饿得发晕,摇摇晃晃地被朱绗押去餐厅,喝了两碗稀饭后孟亦歌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朱绗看到柳如眉肿胀的手指,蹙起了眉,出来让柳如眉去医务室被拒绝了。柳如眉冷笑:“将死之人,何必费那事呢,废了就废了吧!” 孟亦歌看了她一眼,鼻子有些莫名地发酸,这几天的禁闭生活,两人已经无话不谈。她知道柳如眉已经是肝癌晚期,本来她的律师替她争取保外就医,她不肯出去,说不想最后的时刻被青帮追得到处跑,她只想在牢中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的时光。 活一天赚一天,孟亦歌无法理解她这种想法,却不能不尊重她。三十六岁的柳如眉这一生爱过恨过精彩过,那些辉煌的历史随着爱人的湮灭也降下了帷幕…… 短短四天,孟亦歌从她的叙述中体验到了她丰富的人生,柳如眉为她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窗子,让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天空。 那里有毒有血腥,有轰轰烈烈的爱,有刻骨的恨;那里霓裳艳影,那里尔欺我诈,那里弱肉强食,那里一如柳如眉所说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实力…… 孟亦歌只觉得自己的观念在黑暗中被颠覆,自己的世界和柳如眉的世界相比苍白而无味,醍醐灌顶,她一夜之间似乎清明了,挣脱了以往那个拘谨内向的乖乖女壳子,用一种无畏的,超脱的眼光来看自己。她的遭遇怨不得人,只能说用苦难为青涩的懵懂买了单。 孟亦歌顿悟了,也放下了一直困扰自己的束缚,她就是太在意家人的看法,才会让家人看轻,随便都可以牺牲让她们以为软弱可欺。以后她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她并不比任何人差。她不是笨蛋,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被朱绗遣送回牢房,正好看到江蛾在收拾行李,她似笑非笑地看看她们两,抱着东西走了出来。柳如眉一直和她对视着,强悍的气势让孟亦歌崇拜,她缺少的就是这样的气势,她决定以后和柳如眉多学习学习。 林雨燕被朱绗调到别的牢房,新分来的两个女人认识柳如眉,一进来就“眉姐、眉姐”地叫个不停,还主动打水来给她们洗脸。 孟亦歌迫不及待地清洗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没坐下一个女警就来通知她,说有个姓贺的律师要见她。 孟亦歌以为是孟亦晴帮自己请的律师,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就跟着女警去会客室,里面一个中年的律师坐在正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文件。 孟亦歌在他对面坐下,急急地问道:“贺律师,是不是我的案子要开审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自由协议 贺律师抬起头,正了正身子,生硬地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律师,我是伤者齐安彦先生的律师,我到这里是想和你谈一谈关于你撞伤齐安彦先生,你家人提出的愿意私了的方案,这是我们草拟的协议……你看看,如果你没意见,请在这里签字,等我办完手续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孟亦歌迫不及待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协议,匆匆看了一遍就怔住了,她难以相信地从头再看了一遍,心一点点凉了。她抬头看着贺律师,涩声骂道:“这是什么协议?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贺律师不动声色地说:“不过分啊!这协议已经得到你家人的认可,他们都倾向你签第二种,也就是做齐安彦的‘太太’三年,合法地照顾他,以补偿你对他造成的伤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选择这种私了方式,你可以不用赔偿医药费,也不用坐牢。三年满协议自动解除,你就真正的自由了。这好过你坐牢吧!” “如果我不同意这种解决方法,我要坐几年牢?”孟亦歌无法想象自己‘嫁’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更何况,她不相信‘嫁过去’仅仅就是照顾他这么简单! 贺律师往后一靠,意味深长地说:“坐几年牢不要紧,关键是你能适应牢狱生活吗?” 他撇撇嘴,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我看你头上的伤还没好,被打的吧?监狱里这都是难免的!我上次有个当事人就是不听劝,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插进了肺里,没几天就死了!” 孟亦歌手抖了一下,难以相信地叫道:“你在威胁我?” 贺律师伸出食指摇了摇:“no,这不是威胁,这是劝导,孟小姐那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实在不该在监狱里浪费花样年华……你可以考虑一下再答复我,我还能呆二十分钟。” 孟亦歌头脑中一片混乱,答应还是不答应?贺律师虽然没明说,她还是懂他后面的威胁了,如果她选择了坐牢,等着她的一定是死路一条。 而‘嫁’给齐安彦……孟亦歌突然灵光一闪,能出去总是机会吧!也许她可以和齐安彦解释并不是她撞的,这样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等下,你刚才说我的家人都同意我选择这种方法?”孟亦歌现在才想到重点。 贺律师笑了笑:“是,你妈还让我好好劝劝你,说能嫁到齐家也是好事,三年一会就过去的!” 贺律师没掩饰话中的讽刺,似乎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孟亦歌却早已经习惯,只是微微失落却没想象中难过。 眉姐说的对,只能自己靠自己,他们都不帮她,只有自己帮自己。 “我签。”孟亦歌接过贺律师的笔,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 *** 今天就一更了,发烧,全身无力,风出去打点滴去....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一线生机 “能出去总是好事!”柳如眉听孟亦歌说她签了那个协议后赞同地点点头,说:“齐家的势力那么大,你如果不签,怎么死在监狱中都不知道。签了还有一线生机……出去看看情况见机行事吧!” 孟亦歌冷笑道:“不只为了活着,我还想亲自去质问我妈,是不是真的没我这个女儿,这样卖了我她们就心安吗?” 柳如眉淡淡一笑:“在齐家的势力面前,她想活得安宁就只能这样,你也别太偏激了,我估计齐家没少给他们施加压力!” “那就可以卖了我吗?用我的牺牲保全她们?这世上没王法我认了,难道这二十多年的亲情也是假的?” 孟亦歌最无法释然的就是这事,妈妈明明知道是孟亦晴撞的人,却依然选择牺牲她。 柳如眉无语地拍拍她的肩,说:“别想这些了,出去的话就好好做你自己,该硬的时候要硬,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谁也不会替你爱惜的!以后……靠你自己吧!” 孟亦歌感激地伸手搂住她,说:“眉姐,谢谢你的鼓励,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还懵懵懂懂的,以后我一定向你学习,好好珍惜我自己!” 柳如眉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出去……我也要改变想法了!我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能为你做点事也算我们认识一场吧!87xxxxx,记住这个号码,以后有事需要帮忙,打这个电话……” “好……谢谢!”孟亦歌默记了几遍,确定这号码深深刻在脑子里才离开柳如眉的怀抱。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发丝,她说:“眉姐,你很了解齐家,你就给我讲讲他们家的情况吧,别让我去到一无所知。” 柳如眉笑了,说:“这齐家也就等于天鹰帮了,他们帮主是齐国霖,这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虽然是我男人的敌人,却是我最佩服的人,他很man,如果我早生二十年,我一定会去倒追他的……” 从柳如眉的叙述中,孟亦歌知道了齐家的很多事。齐家也是三代同堂,齐国霖的母亲是最早天鹰帮的堂主,丈夫早死,她再也没嫁,一人带大了齐国霖。 为了儿子能有出息,齐老太太是鞠躬尽瘁,任劳任怨,她给儿子娶了原老帮主的女儿韦莎莎,把齐国霖扶上了副帮主之位。齐国霖一直很孝顺很听她的话,唯一的叛逆是不顾她的反对坚持和韦莎莎离了婚,娶了一个不是道上的女人,很有名气的女画家盛心凌,为此,齐国霖差点被帮中的人废了副帮主之位。 齐老太太好本事,三年后又给儿子找到了一个同盟,搭上了洪门帮主的小女儿朱华钰。盛心凌不肯离婚让位,竟然选择了割腕自杀。盛心凌死后,齐国霖娶了朱华钰,当年在洪门的支持下就坐上了天鹰帮帮主之位。 算上韦莎莎生的两个儿子,齐国霖一共有四个儿子,孟亦歌‘撞’到的是齐家最小的少爷,也是齐老太太最宝贵的孙子……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不入虎穴 “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就按这个条件签约了!”齐奕天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合上了文件夹,站了起来。 “等下,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凭什么让我退出董事会?”一人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正是齐奕天同父异母的哥哥,韦莎莎的大儿子齐兴中。 齐奕天淡淡看他一眼,说:“齐兴中先生,给你的文件你看完了没有,最后三页你该好好看看,看完还有质疑的话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再好好讨论讨论你的去留……其他有疑问的人也是一样!” “哪有……”齐兴中翻开文件的后三页,才看了几行就一脸的震惊,越看脸色越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齐奕天没耐心等他有所表示,冲路辉使了个眼色就和邓禹走出会议室。 “你这次可是给盛和大换血了!”一身淡粉色西服的邓禹撩了撩额头飘扬的碎发,俊美的脸上掩不住的笑意:“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请我去什么地方happy一下啊!” 齐兴中那些假账和违背盛和股东的违法投资都是他清查出来的,其他那些小喽啰也是他事务所工作人员没日没夜奋斗才毫无遗漏地揪出来的,敲诈他一笔也算不了什么吧! “当然,路辉在栩钻定了包房,今晚你的人吃完都算我的!”齐奕天大方地一笑,拍拍他的肩:“每人再发一个红包,满意了吧!” “你不陪我?”邓禹嘴一翘,有些委屈:“人家可是为了你才亲自接了这小小的生意,否则……” “我知道你这全市十大金牌律师接我的生意是委屈了点,不过今天还真要委屈你了……我真有事,不能陪你……”齐奕天笑得有些狡黠:“今天是我正式入住碧水云天,我不去的话有人会以为我怕了!” “啊,你真的要搬回去住?”邓禹叫起来:“盛爷不是说不准你再回去的吗?你怎么?” 齐奕天挑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时隔多年,你以为他们还有谁能欺负我吗?” 邓禹嬉皮笑脸:“话不是这样说,那里面虎狼都有,你一个小羊羔孤身进去我怕被撕咬得皮毛不剩……” 齐奕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羊羔?你确定是在说我吗?” 邓禹嘴抽筋:“我纠正……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只是怕同类操戈,你寡不敌众啊!” 齐奕天敲敲他的脑袋:“邓大律师,法庭上横扫千军你靠得是嘴,对付齐家,用武力已经out了……我们靠这个! 齐奕天还是自负了点,事实证明武力永远不out! 当他的车驶入碧水云天时,已经进入了武力威胁区。车驶到大宅前,还没停稳就见数条人影冲过来,一人冲到后座,猛地拉开门就揪住了齐奕天。 “我让你调查我……”粗壮的拳头不由分说就往他脸上招呼过来…… *** 估计再有几章,歌就要和天相见了,哇,期待奕天的表现,话说昨天做梦是看到他们见面了,当时的台词很经典,可是我醒来后全忘记了,郁闷啊,我今天做梦努力回忆起来……更郁闷的是,今天继续打针,好痛的说,~~~~(>_<)~~~~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特别的见面礼 劲风袭到,齐奕天头一偏让过了拳头,从声音已经听出是齐兴中,他眼睛凌厉地眯了起来,没等扑空的齐兴中反应过来,侧身一躺,下一秒,他的腿就快速地踢了过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只听到一声惨叫,齐兴中倒飞出去。 齐奕天抬头,看到维洛也被人拉开了驾驶位的门,拖了出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刹那交接,交换了一个彼此默契的眼神。齐奕天唇角扬起,有些嗜血地舔过自己的唇,才走下车。 “你他妈打我……有没有尊卑!”齐兴中还在地上,就恶狠狠地叫道:“给老子收拾他,今天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序……” 几个保镖一拥而上,齐奕天淡淡笑道:“大哥,你就是这样欢迎小弟吗?这见面礼……还真特别!那我就不辜负你的美意了……” 一个保镖扑过来,他伸手掐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拖着他砸到了另一个保镖的身上,再一个反踢,直接踢得另一个保镖捂着鼻子惨叫着就蹲了下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偷闲一看,困住维洛的保镖没动手,他暗自失笑,这帮保镖还真幸运啊,只知道拿自己开刀。要是惹了维洛,估计不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才怪。 他不发话,维洛不会出手,慵懒地手插在裤包里,看戏似地看着他和保镖打斗。 齐奕天存了立威的念头,自然不会要维洛帮忙。开玩笑,他黑道九段,这些年在美国还接受过散打泰拳的训练,对付这几个保镖他一个人还绰绰有余。 只是他小看了齐家的人,里面的虎狼怎么可能敞开大门欢迎他进驻呢!更多的保镖冲了出来,正如邓禹所说想把他这个小羊羔撕吃了。 齐奕天仍然脸带笑意,冲站在圈外的齐兴中笑道:“大哥,点到即止就可以了,再打下去,可会伤了和气的!” 齐兴中看也没看他,冲保镖咆哮道:“都给我上,谁打得他挂彩我大大有奖”! 那些保镖被打了激素一样冲了上来,齐奕天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回手就再不客气了,一拳击到一个保镖鼻梁上,那保镖就听到自己鼻梁的断裂声,血溅了出来。 另一个保镖从后面袭击齐奕天,被他反手揪住手腕一个过前翻就摔在地上,一拧,那保镖惨叫起来,手被齐奕天扭断了,其他攻在前面的保镖没有一个幸运的,都带伤滚在了地上。 齐兴中被齐奕天的身手震慑住了,没想到十年不到,齐奕天竟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当年被他随便欺负的人了。 “砰……”突然一声枪响,众人都被吓住了。 齐兴中抬眼,看到自己一个保镖竟然拿出了枪,枪不是他开的,他正愕然地看着手上的枪飞上了天……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弟媳大伯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众人只看到那支枪在空中跳舞,而让它跳舞的是另一支枪的主人……齐奕天的‘保镖’维洛。 他依然一手慵懒地插在裤包中,一手随意打出的子弹逼迫着那支枪不停地跳舞…… 枪声停了,那支枪掉了下来,只是不再完整,被分解成一堆零件了。 这次,所有保镖,包括齐兴中都怔住了。会玩枪的人很多,可是能用子弹把枪分解的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众人骇然地看着维洛,被这人的枪法惊骇住了。 正在这时,车道上冲来了一辆车,车还没停稳齐国霖就跳了下来,怒气冲冲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是谁开的枪?” 齐奕天给维洛使了个眼色,维洛手一转,枪已经不见了。他自然地上前说:“没事,枪走火呢!” 齐国霖看看地上东歪西倒的人,目光落在地上的枪支零件上,眼神有些惊疑,转头看到缩到了后面的齐兴中,就了然怎么回事了。 他也不追究,脸上变脸似地露出笑,一手按在齐奕天肩膀上,笑道:“阿天,你肯搬回来真好,我给你重新准备了一个别院,走,我带你去看看满意不!” 他搂着齐奕天绕过主宅院往后走,后面露天的泳池后是个花园,花园中间是几个独立的小别墅。这是齐奕天走后才建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些别墅相邻不远,中间就隔着几个花坛而已,齐奕天被齐国霖带到了最后一个别墅。 这别墅淡紫色的外墙,外面的小花园种满了紫色的小蔷薇,窗纱都是淡紫色的。 齐奕天极力压抑住甩开齐国霖手的冲动,在心里冷哼,就算这些颜色是盛小姐喜欢的,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这样做就是补偿了吗? “进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马上叫人改!”齐国霖讨好的语气。 齐奕天没动,抬眼看看旁边的那栋,自然地问道:“这是安彦的吧?” 几栋别墅中最特别的一栋,带了一个私人的游泳池,占地面积也比其他的大,仅看外面的装修就够奢侈了,里面可想而知要有多奢华,除了齐安彦,齐奕天不觉得朱华钰舍得给谁这么大手笔装修。 “是的。”齐国霖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进去看看,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告诉周管家……嗯,安彦和你阿姨现在不在家,等吃饭时再见吧!” “哦!”齐奕天唇角扯了扯,还以为刚刚是朱华钰纵容齐兴中给他下马威呢,没想到不在家啊!不过那齐老太太可是在的,她一直没出来,不是躲在哪个角落看热闹吧! 他转头,漫不经心地看向远处的老屋,自觉那些窗子里一定躲着那双阴冷的眼睛。 “对了,安彦说今天会给你带个弟媳回来,你做大伯的准备给个什么见面礼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女人祸水 孟亦歌进来就没几件行李,出去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跟着朱绗走过长长的走廊,即将跨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暗暗在心里发誓,这一生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她送进这道门。 贺律师等在大门外,她看见他身后停了三辆车,她对车的认识只限于有限的几个标志,可一眼也能感觉中间那加长的车价值不菲,香槟色的车漆锃亮,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她看不清里面坐着什么人,和她的前途一样充满了未知数。 “祝你好运!”朱绗的话意味深长,孟亦歌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每个出狱的犯人都这么说,礼貌地点头:“谢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监狱门哐当在身后合拢,孟亦歌看着前方除了那三辆车就空荡荡的路,心里还是掩不住失望。就算要卖她‘三年’,她的家人也该来送送行吧! “孟小姐,齐少爷在等你,我们过去吧!” 贺律师蹙眉看看她简陋的衣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齐安彦。”孟亦歌机械地跟着他走了过去,有这名字的男人就是她三年中的名义丈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轿车旁边立了几个保镖,彪悍的样子让孟亦歌感觉到压力,她没忘记这男人是黑帮少爷,他的手连监狱中都能伸到,在外面弄死一个人也易如反掌吧! “齐少爷,孟小姐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贺律师弯腰对车里带墨镜的男子欠身说了几句就起身走了。 孟亦歌从敞开的车窗中看到那男子很年轻,墨镜下面的下颚很有型,就是皮肤苍白了一点。 他就是伤者?没人和她详细说过他被撞到了哪,孟亦歌看他端正坐着就微微放心,看样子也不是很惨,应该很好侍候吧! “你是孟亦歌?”齐安彦转头偏向她,声音也很年轻,不带一丝情绪,让孟亦歌心更安定了,这样很好交流吧! 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不是自己撞的,看看旁边的保镖,自觉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们少爷问你话,你都要用口回答。”旁边的一个保镖突然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恶狠狠的样子让孟亦歌吓了一跳,赶紧回答:“我……我是孟亦歌!” 感觉齐安彦墨镜后的眼睛定定地看了自己半天,才冷冷说道:“万基,先带她去酒店,好好教教规矩再回家,别让我哥他们笑话!” “是,少爷!”撞孟亦歌的保镖伸手拉着孟亦歌的手臂,就将她拖到了另一辆车,打开车门塞了进去。 孟亦歌现在最敏感的就是‘规矩’两个字,在监狱中意味着挨打和关禁闭,在齐安彦这里意味着什么呢?惊魂未定地坐正,就见那辆香槟色的车超前开走了。 “女人……你可真是个祸水!” 万基坐到她身边,冲前面的保镖说:“小六开车,先去酒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别想逃跑 “你以后回答问题都要用说的,因为我们少爷眼睛看不见,……他脾脏破裂,脚被你撞断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史密斯教授给他做了手术,还在康复期,这个月开始就要做复健训练……你都给我好好记住了,小心侍候着,别再犯错了!” 万基有些气恼地拉开衣领将头转给孟亦歌看,恼火地说:“女人,你闯的祸已经连累我们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老子早给你一顿饱揍了!” 孟亦歌看到他脖颈上还没康复的鞭痕,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孟亦晴闯的祸这么大,齐安彦竟然伤得这么重。就如狄sir所说,如果不是人家有钱包专机从美国请专家来,估计齐安彦早死了,难怪他这么整她,换了自己,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肇事者吧! 惶惶不安地来到酒店,其他保镖把齐安彦送进房里就默契地退到门外守着。房里只剩下万基和他们,孟亦歌不知所措地站着,直到齐安彦开口:“过来。” 孟亦歌看到万基冲她偏偏头,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蹲下。” 孟亦歌迟疑地蹲下,齐安彦的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脸,向上……孟亦歌强忍着被他摸得痒痒的感觉,突然被抓住了头发,狠狠一拽,她被拽得跪了下来,仰起头看着齐安彦。 “臭女人……你找死,撞我!”齐安彦一个巴掌猛地抡了上来,打得孟亦歌的脸顿时肿了,耳朵嗡嗡地响,眼前一片模糊。 “我让你撞我!”齐安彦另一手伸过来,掐在孟亦歌脖颈上,勒得她呼吸困难,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带给我的痛苦……我也让你尝尝!”齐安彦贴近她,恶狠狠地咬牙道。 孟亦歌双手攀着他的手,想挣脱他的桎梏好呼吸,可是齐安彦掐得紧紧的,她像缺水的鱼,眼睛都快因为缺氧鼓了出来。三年的协议就是为了亲手掐死她吗?她模糊地想,这也太费事了! 在她觉得会这样被齐安彦活活掐死时,齐安彦手一甩,她就像个废弃的布娃娃,腾地飞了出去,撞到了茶几上,硬硬的边角烙到了她的腰背,她顿时觉得背断了似的,呯地跌在地毯上,嘴里就溢出了血丝。 “这才是开始,你准备好陪我玩吧!”齐安彦按动轮椅,滑到了孟亦歌身边,冷冷地说:“我有多痛苦你就有多痛苦!别想逃跑……你家人的命都掌握在你手中!如果不在乎他们的命,没关系……你大可以逃……记得千万别被我抓到,否则缺脚少手由不得你选……” “咳……咳……”孟亦歌费力地喘息,咳出了一大口血,她有些绝望地大叫:“不是我撞你的……你……你报复错人了!” ****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自投罗网 孟亦歌喊出委屈,眼巴巴地看着齐安彦,又费力地咳了起来。出事那天就被打得受了重伤,没有痊愈又被关进牢里,后被江蛾打,现在又被齐安彦打,她觉得自己这具身体已经不负重荷了,破败得千疮百孔…… 齐安彦怔了怔,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俯身笑道:“真好,还是个小骗子!”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呸地一泡口痰就吐到她身上,骂道:“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孬种!不是你撞的,那你是不是想说是你妹妹撞的?臭女人,你是不是想把罪都推到你妹妹身上……你怎么就那么恶毒,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想陷害她?” “不是……真的是她撞你的啊!” 孟亦歌有些绝望,怎么齐安彦什么都知道似的,难道他见过亦晴? “你继续狡辩!”齐安彦揪紧她的衣领,咬牙切齿:“小骗子,她是你妹妹,还是个孕妇你都狠得下心来陷害,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本少爷就不信治不了你这恶毒的女人!再给我说一次不是你,我让你把舌头吞进去信不信?” 孟亦歌瞪着他,明智地停止了分辨,他心里脑里都已经认定是她撞的,怎么会相信她呢! 听她不再出声,齐安彦冷笑着拍拍她的脸说:“还算识时务,你给我记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不想受苦的话你就好好听话。如果欺我看不见捣鬼的话,万基告诉她,我们家有几个夜总会?” 万基呆板地说:“大大小小十四家吧!” 齐安彦笑得冷血:“一家陪客一星期,你觉得你能陪几家呢?” 孟亦歌打了个冷噤,想想就生不如死。正惶惶然不知道齐安彦还要怎么折磨她,房里有手机铃响起来。 万基接了起来,说了两句就递给齐安彦,恭敬地说:“是太太。” 齐安彦随手把孟亦歌丢在地上,接过了电话,声音从刚才的恶魔变成了乖宝宝,甜甜地叫道:“妈,你到家了?我一会就到……什么,天哥也到了?哦,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到时会给你们一个特大的惊喜……” 孟亦歌蜷在地上,看到他笑的狡黠,不明所以地又打了个寒颤,他都如此恨她,他的家人一定也恨她入骨吧!眉姐说过,齐家的人最宝贵的就是这个小少爷,将她带回去,她会有好日子过才怪!早知道还是呆在牢里安全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时头昏会以为是转机,竟然自投罗网…… “臭女人,你浑身臭死了,赶紧去洗个澡……” 齐安彦转过轮椅对万基说:“把准备好的衣服给她,我只等她十分钟,超过时间你就让她自己走回来!” “是,少爷。” 万基同情地将一个袋子丢到孟亦歌面前,凉凉地说:“碧水云天离这里四十五公里,你不想走回去的话就动作快点……”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弟媳? 弟媳? 齐奕天满脑子疑惑,没听任何消息说齐安彦结婚了啊? 他的女朋友是很多,不过从车祸后就都断了来往,据邓禹说连朱华钰最看中的范家小姐都被他拒之门外,人家来看了他几次都被他连东西砸了出去。 邓禹开玩笑说是不是受伤的部位是下身那个敏感的地方,才让齐安彦性情大变。齐奕天不置可否,他是看过齐安彦的医疗报告,上面没有这一条,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伤不伤医生从表面也看不出来吧! 齐家的餐厅在前面大宅,齐奕天在维洛的陪同下准时走了过去。维洛亮了那一手后得到了碧水云天里所有保镖的尊敬,见他们过去还有人殷勤地指路,让维洛顽劣地翘起唇,冲齐奕天暗笑:“这一手你也会,早知道我就让你表现好了!” 齐奕天只是挑挑眉,不动声色,有些实力还是别一次就露完,慢慢来才更有威胁性。 才走到大宅,就看到了齐安彦的车急速驶了过来,齐奕天就等在门口。齐国霖说的仓促,他没什么准备,只好给安彦封了一个特大的红包,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出手大方,也算还安彦以前维护自己的情义吧! 安彦的保镖先下车,将他的轮椅推了下来,这辆轮椅邓禹也调查过了,是朱华钰花了三十万美金去美国专程定制的,可不是看着那么简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它不但带有红外线和温度感应探头,可以探测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动静,及时反馈到主人身上的感应器中。而且还暗藏了可以发射子弹的装置,比真人的眼睛瞄准精确。至于轮子上什么类似汽车的加速驱动等都是小儿科了,科技在金钱面前都会转化成动力的。 齐奕天看到一个女人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披肩的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孔,只能从穿的衣裙上看到身形苗条。 齐奕天走近,微笑着迎向齐安彦,边笑道:“怎么结婚了也不说声?要不是老爸说你要带个弟媳回来,我都不知道!我什么准备也没有,给你包个红包做见面礼吧,恭喜啊!” 齐安彦仰头,听出他的声音笑了:“天哥,客气了!我们还没结婚呢,不过也算弟媳吧!孟亦歌,过来见见我三哥,替我谢谢三哥!” 孟亦歌?齐奕天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就见那女人走过来,低头接过他的红包,轻声说道:“谢谢三哥!” 齐奕天看到她露肩的手臂上一道道青紫红肿,似乎被人殴打过,才在心里疑惑,女人恰巧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一刹那,两人都呆了。 齐奕天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断了,这女人,不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对他说‘我还是处-女’,然后和他激-情了一夜的女人吗? *** 咳嗽咳死了,看到亲们好多评论,回了一些,有些可能遗留了,不是风不回,实在是红袖网页有够抽的,回一条都要半天,没那么多时间耗在电脑前,在此感谢各位亲们支持,遗漏的和大家说声对不起哈,你们的心意建议都看到了,会记住的!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危机四伏 齐奕天毕竟是齐奕天,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许多东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孟亦歌,邓禹的报告里这个名字就是开车撞齐安彦的女人;齐安彦在医院里说:“他们说是你派那女人来杀我!”;女人在酒吧里摇摇晃晃地过来:“你可以帮我付酒钱吗?” 一幕幕镜头蒙太奇似地快速掠过他的脑子,齐奕天猛然觉得一切都不似那么简单,似乎掉进了一个网,而撒网的人隐藏在后面,看不清猜不到……危机四伏…… 脑中高速运转着,表现在脸上的却是平静无波,可是孟亦歌却没有他镇定,眼中露出了惊异,握到手中的红包飘飘落了下去。 齐奕天微微蹙眉,突然有种敏锐的感觉,似乎有人在观察着他们。 他弯腰,借捡红包的机会眼角扫过周围,那鹰隼般的视线来自朱坤和齐老太太。他佯装不知,重新把红包递到孟亦歌手上,微笑道:“弟妹可是嫌少?这就算见面礼吧!等你们真正举行婚礼,三哥再给你们包个大大的红包!” 他的手指借红包的遮掩重重捏了一下孟亦歌的手,看到她眼中的惊异更深,他安抚地一笑,提起了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不管她是谁的人,聪明的话就装不认识吧!否则他们今天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孟亦歌,怎么啦?三哥送了什么?”齐安彦看不见,听他们对话就狐疑地问道。 “我……我不小心掉了三哥的红包。”孟亦歌退后一步,垂下了长长的眼睫,将红包放到了齐安彦手中。 齐奕天也退后一步,似乎连她脸上的红肿也视如不见,微笑道:“大家都在等我们吃饭,进去吧!” 转头,他看到朱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齐老太太则哼了一声,留给他一个背影,走进了大宅。 “阿天这两年身价倍增,据说上次在南非就狠狠赚了一笔,他送的见面礼肯定不会少,来……小舅帮你看看……” 朱坤自然地走过来,从齐安彦手中取过红包,当了众人的面打开,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愣了愣,意外地看了看齐奕天,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原想给齐奕天闹个笑话,以齐奕天和朱华钰那么差的关系,给齐安彦的红包肯定是意思一下,最多几十万吧,没想到齐奕天这么大手笔,一挥笔就是一千万,让他怎么笑得出来。 齐安彦也以为数字太少,朱坤才念不出口,笑着圆场:“小舅你心急了,又不是正式结婚,天哥已经说了,正式的时候再包大红包。” 齐奕天笑眯眯地看着朱坤,万基在朱坤后面瞟到支票上的数字,失口叫道:“少爷,三少给你一千万的红包啊!” 朱坤瞪了一眼万基,将支票放进红包里,重新塞给齐安彦,阴阳怪气地说:“三少有本事,人家一笔生意就赚了二个亿,给你一千万应该的,兄弟情深嘛!”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瞧这一家 齐老太太还真爱热闹,若大的餐厅一张巨大的桌子就占了半个房间,多年没见的二哥齐兴坚,还有两个从没谋面的嫂嫂,侄子侄女。齐奕天眼睛落在了坐在席首的老太太身上,正撞上她如老鹰般凶恶的眼神。 瞧这一家子……齐奕天突然想笑,还真被邓禹说对了,都是些虎狼啊,没一个人的眼神是和善的,都如临大敌地盯着他,似乎他是不受邀请的不速之客,是这个家的公敌。 就是这么不欢迎他吗?齐奕天不可察觉地撇撇嘴,好歹他也姓齐,齐国霖打下的天下也有他一份,难道他们以为他不回来就可以把他排除在外吗? “阿天,来,你大哥二哥结婚时你在国外读书,还不认识嫂嫂吧!”窗边的齐国霖扔掉雪茄烟头站起来招手:“过来我给你介绍。” 齐兴中的老婆潘惠,一家饮食连锁店的董事长的大小姐,潘家也是黑道出家,这门亲事据说还是齐老太太撮合的。两口子有个儿子叫齐浩然,十岁了,营养过剩,胖胖的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不知道齐老太太给他灌输了什么,看齐奕天的眼神充满了仇恨,齐国霖让他叫三叔他也不叫,盯着桌上吃的连眼都不眨。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齐兴坚的老婆已经是第三个了,许倩,是个模特小姐。据邓禹说她正缠着齐兴坚给她出资拍电影,想进军影视界。 齐兴坚没齐兴中有野心,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据说其最辉煌的历史是在赌船上呆了三个月没下船,最后输得齐国霖发怒了,冻结了他所有的财产来源才逼得他滚下船来。那场豪赌最后的结果是几个月后人家送来了个女婴,齐瑶,也是他三场婚姻中唯一的产物。 和齐浩然相比,齐瑶有点发育不良,瘦瘦小小的,头发还有些枯黄,怯怯地叫了声“三叔”就躲在碗后。 齐奕天不偏袒,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红包一个小孩给了一个,齐瑶高兴地拿了。齐浩然则看都不看,还是潘惠聪明,刚才偷看外面的热闹,齐安彦的红包就惊到了她,想着齐奕天出手应该不会少,就代儿子接了。 当了齐国霖的面,齐兴中不敢阻止,只是瞪眼看着。事后看到是面值五百万的支票气得骂齐奕天,给齐安彦是一千万,怎么给自己就缩了一半,也不想想人家是给他儿子的,又不是给他。 介绍到孟亦歌时,众人的目光才叫五彩缤纷,归结都是疑问:“小四,她真是你要结婚的对象?” 朱华钰哧地笑了出来:“她配吗?她就是撞了安彦的女人!小四把她弄出来是侍候他的……也算为她做的事赎罪吧!你们别和她客气,当下人使唤吧!” 齐奕天的瞳孔若有所思地缩紧了,那小小的人影倒映在眸子中,莫名地让他想起她缩在他怀中的娇小……这么说上次他想起她时,她正在监狱中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神秘三少 “天哥,不到我那边去坐一会吗?”齐安彦笑着邀请齐奕天。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齐奕天笑了笑说:“改天吧,今天才搬过来,还有些东西要整理。你早点休息吧!” “那好,明天见。” 齐安彦示意孟亦歌推他过去,一转过身他就收敛了脸上的笑,表情变得有些阴郁。 到了别墅前,万基协助孟亦歌将他推进去,才进屋齐安彦冷冷地叫道:“万基,拿根绳子将她绑在楼梯上,给我拿鞭子来!” “啊……”万基看了看孟亦歌,孟亦歌脸上血色褪尽,愕然地看看齐安彦,突然转身往外跑。 “万基……”齐安彦一声怒吼,旁边的两个保镖一把抓住了孟亦歌。 “求求你……不要打我!”孟亦歌被高大的保镖抱住,脚踢手打也挣不开,被拖到齐安彦脚边,她惊恐地叫了起来。 万基赶紧拿绳子来,七手八脚地把孟亦歌捆在了楼梯的栏杆上,一个保镖把鞭子递给了齐安彦,推着他靠近。 “不要!别打我!”孟亦歌嘶声叫道:“你不是要我侍候你吗?我已经听话了,为什么要打我?” “住口……”齐安彦凌空挥了一下鞭子,猎猎的风声让孟亦歌惊恐地闭住了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万基……你们全都出去。”齐安彦挥了挥手,几个保镖互相看看,答应着顷刻就走得一个不剩。 孟亦歌瞪着齐安彦,眼里的惊恐已经没了,剩下的全是恨,死瞎子,死变态……你敢打我,以后我让你全还回来。 “不想挨打就回答我的问题,敢说谎,我就让你尝尝鞭子的味道。”齐安彦恶狠狠地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孟亦歌有些心慌,猛然想到齐奕天警告似地捏过她的手……难道他要问的事和齐奕天有关吗? 原来那晚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叫齐奕天!她从他们的聊天中才知道他的名字。 他竟然就是眉姐口中那个神秘的齐家三少!知道这事实比知道他是和自己激-情了一晚上的男人更让她吃惊! 这齐家三少可是眉姐相当看得起的人物! 据说他是齐国霖最有本事的儿子,不但身手了得,还精通四个国家的语言。大学没毕业就在华尔街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期货股票无往不利…… 据说他曾经还救过某个西方的重要人物,凭此关系打开了西方的军火市场,上次南非动乱他一笔生意就赚了五个亿……朱坤所说的二个亿不过是后面他签在明处的收购钻石加工厂那一单生意…… 最重要的是,眉姐说他和齐家不和,因为他的母亲是齐家老太太和齐安彦的母亲逼死的! 眉姐说:这世上如果谁能帮助你完全摆脱齐家的噩梦,只能是齐奕天……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他有女人了 “你之前认识齐奕天吗?”齐安彦抓住了孟亦歌的头发,恶声问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亦歌被揪得发疼,痛恨起自己的长发,动不动就成为别人的把柄,她发誓一找到机会就要剪得短短的。想起齐奕天警告的一捏,她明智地叫道:“不认识……我没见过他!” 齐安彦是瞎子,他根本就看不到当时的场面,她不承认,他难道还能找出证据证明他们认识吗? “小骗子,你骗人……说……是不是他指使你来撞我的?” 齐安彦有些疯狂地用鞭头敲打着她的脸,骂道:“有人看见你们眉来眼去,你还不承认,难道一定要鞭打你才承认?” “我真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和他眉来眼去,看错了吧!” 孟亦歌听他这样说更不敢承认认识齐奕天了,把齐奕天拖下水,她还指望谁救她啊! “我看你就是嘴硬!”齐安彦放开她的头发,挥鞭,狠狠一鞭就抽了过来。 孟亦歌偏了偏头,鞭子抽到了栏杆上,鞭稍落在肩膀上,疼得她就像被利剑刺开一般穿心地剧痛起来,侧眼,露出的肩膀立刻又红又肿。 孟亦歌瞪着齐安彦,叫起来:“你这疯子,不是你叫我说实话的吗?我已经说不认识他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一定要我说认识他吗?好,我认识他,我认识他,行了吧!” 齐安彦把鞭子收了回去,冷笑道:“现在说认识,晚了!” “少爷,三少说有事找你!”这时,门被推开了,万基在外面叫道。 齐安彦头也不回地叫道:“请他进来!” 他扬手,一鞭又狠狠打了过来,孟亦歌惨叫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腮被鞭稍带过,似打破了,凉凉的,有血滴了下来…… 而齐安彦还不甘心,一鞭又抽了过来,这次打在孟亦歌头上,被栏杆卸去了大部分鞭势,可是落下来的鞭子还是抽得她头晕晕的,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安彦……这是在做什么呢?” 齐奕天低哑磁性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孟亦歌从掉落在额前的发丝中看过去,那张英俊优雅的脸上愕然一片,孟亦歌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那天她没有吃他给的事后避孕药,现在她肚子里或者已经孕育着他的孩子了…… 那么,此时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人鞭打吗? “我在教她规矩!”齐安彦自然地说着转过头,笑眯眯地仰头对着齐奕天的方向:“天哥有什么事?不会是舍不得她吧?要不要我把她送给你?” 孟亦歌呼吸一窒,竟然有些期望地看向齐奕天。 齐奕天却没看她,微笑着说:“别开玩笑了!我要是要了她,有人该找我拼命了……嗯,说正事吧,刚才忘了和你说,明天我和莉莲一起吃饭,你不是想见见她吗?有兴趣一起去吗?” 齐安彦一愣,随即一笑:“就是盛爷给你找的施家小姐吗?呵呵,那算我嫂子了,我当然有兴趣认识一下……” 他有女人了!孟亦歌觉得自己的心随着磕上的睫毛沉沉地落了下去……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重口味 齐奕天回到自己的别墅中,打开门,看到维洛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提电脑放在胸膛上,耳机扔到了一边。 齐奕天冲他亮了亮指间的小型窃听器,唇讽刺地一扬说:“他还是没放弃怀疑我的想法啊!” 这窃听器是在花园散步时他放在齐安彦轮椅上的,刚才借邀请他吃饭又取了回来,不过一会功夫,反馈回来的信息已经让他知道了想知道的。 维洛笑道:“我佩服的是那女人,被打得那么惨竟然没供出你来,你说她到底有没有受过什么训练啊?” 齐奕天在他身旁坐下,取过他胸膛上的电脑,戴上耳机重听了一次。原是最新型的军用窃听器,效果自然不是一般的窃听器可以比的。他不但清楚地听到了鞭子落到孟亦歌身上的声音,连她承受不住的痛苦低喘也清晰可闻。 他纤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摸着下颚,想起她看他的眼神,求助,希望破灭的失落……如果不是真情实感,那么她的演技还真是一流的。 “天哥我更佩服你,至少她和你也算‘一夜夫妻’,呵呵,你就忍心看她被齐安彦折磨?”维洛嬉笑着问道。 他是那一夜的催成者,天生的敏锐在孟亦歌才下车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齐奕天横了他一眼,哼道:“那要问你们几个了,这调查工作怎么做的?连她到底是什么人都弄不清楚……还自诩都是精英!” 如果不是资料平淡无奇,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维洛挺无辜地眨眨眼说:“资料看着就是很平常的一桩车祸啊!我还看了二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难道说她真的有什么其他身份我们没有查出来?” 齐奕天将电脑重重放在他胸膛上,说:“让人重新去调查她,这次我要详细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就连她关在监狱中接触了什么人都给我查清了。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们都不用跟着我了。” 他站起来,边解着衬衫的扣子边往楼上走,路过落地窗时,偶然往对面看了一眼。对面齐安彦的窗子正对着他,明亮的灯光下,他看到孟亦歌还被绑在楼梯上,齐安彦则端了酒在她对面悠闲地喝着。 齐奕天顿住了,齐安彦还没玩够吗?不是真要有结果才肯罢休吧!他的眉蹙了起来,脸色有些青了。 维洛站起来,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毛抖了抖,有些玩世不恭地说:“不知道彦少爷还喜欢玩s.m啊,重口味啊!” 齐奕天看了他一眼,跨上了楼梯。维洛自言自语地说:“如果那晚给她留下个孩子,现在就好玩了,天哥,你说说看,如果她有你的孩子,你会救她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没有如果 齐奕天的脚步重重地踏在了楼梯上,低头越过栏杆俯视他:“没有如果,她不可能有我的孩子。” 肯定的语气让维洛撇撇嘴,无趣地说:“你真没意思,假设下都不行啊!我知道你把什么都算好了,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你就不能算漏一次吗?或者有意外呢?” 齐奕天面无表情地回他:“不能,就如你不能算漏一样……”杀手算漏了丢掉的是性命,他也一样。 可是……当齐奕天站在花洒下冲澡,水流冲过他强壮的身体时,维洛的如果跳到了脑海中。 如果……他没给她事后避孕药,此时她会有他的孩子吗? 孟亦歌青肿的脸和手臂上的红肿,还有她被绑着的样子浮现在齐奕天脑海里,让他的手停住了。如果她有孩子,他刚才会不会不顾齐安彦的猜疑带走她?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他的骄傲他的自信都不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人欺负…… 那么,就因为没有孩子,他就允许自己的女人受人欺负了? no!齐奕天用力摇头,水珠四溅。她不是他的女人,一夜并不代表什么! 他这样告诉自己:他连她到底是什么人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可能贸贸然和她扯上关系。 可是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啊……那夜床上的落红不管他的理智还是浮印在他脑中,配上孟亦歌被绑着的画面,让齐奕天第一次失眠了…… *** “醒醒……醒醒……” 孟亦歌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万基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散落在地上。阳光照在上面,她才发现自己被绑了一晚上。 “起来,我带你去你房间,你洗漱一下赶紧去侍候少爷吧!” 万基捡起绳子,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孟亦歌还睡在地上,又折了回来问道:“你还行吗?要我帮忙吗?” 孟亦歌爬起来,揉了揉脸,清醒了,木然地说:“不用,你带路吧!” 她的头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万基一把扶住她,急道:“小心。” 孟亦歌站稳,他才放手,看看她身上的鞭伤,蹙眉说:“少爷打狠了,你一个女人怎么受得了啊!” 孟亦歌低了头不说话,这里就是匪窝,里面的人没一个好人,她敢相信谁啊! 万基猜到她心思似的,边走边说:“少爷是病急了,看不见不能走才脾气坏的,你把他撞惨了点,也不能怪他报复。吃点小苦头也好过他这样吧!忍着点吧,让他泄了火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会吗?孟亦歌不敢相信,漠然地听着。 万基唯恐她不信似地说道:“他这人吃软不吃硬,以后你就知道了,多顺着他哄着他点就没事了。” 孟亦歌垂眼,听出了万基的好意,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恶魔天使 “这房间从装修过还没住过人,以后是你的房间了。一会我让人给你装上叫铃,少爷晚上有事就按铃,你听见最好赶紧上去。” 万基停在一道门前,说:“旁边这道门里有个室内电梯,是少爷出院前改装的,以后推他上下楼你都可以使用这个电梯。哦,我叫万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好的,谢谢。”孟亦歌看着他走开,才走进房间。这算是楼梯间改造的,非常简陋,就是一个洗手间加一个卧室,除了一张小床,没有电视没有桌子,连衣柜都没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还好有个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这比监狱里的牢房好多了。孟亦歌自己安慰自己。 床上放着两套衣服,是昨天看到的齐家佣人穿的制服,宽宽大大的白衣黑裤。她什么想法都没有,怕出去晚了又惹那疯子不高兴,赶紧抱了衣服冲进洗手间洗澡,摸到满头长发无奈地苦笑,连剪子都找不到怎么剪啊! 肩膀上额头上的伤碰都不敢碰,擦干了罩在制服里就匆匆走了出来,万基还等在客厅里,说魏禧正在给少爷按摩腿,让她上去学习一下,以后就由她做这个工作了。 孟亦歌跟着万基上楼,才发现这别墅的装修极尽奢侈,从楼上吊到客厅的吊灯是豪华的水晶灯,还是法国产的。孟亦歌给人家做广告设计时做过研究,一盏这样的灯最起码在十万美金左右,这样算来,这栋别墅的装修都上千万了。 想起昨天齐奕天出手一个红包就给了一千万,孟亦歌有些为自己悲哀,他那么有钱,她怎么把自己卖得那么贱呢!这算不算有眼不识泰山呢! 别墅一共三层,齐安彦住在最上面的一层,一个卧室就占了半层面积,卧室的一面墙全是大幅的玻璃,玻璃是电脑控制的,万基按了下墙上的按钮,滑开就能看到外面露天的小花园。 花园里绿色葱郁,还有个小型的高尔夫训练台,对着别墅后的一个小山坡,看得出这个齐少爷是个无法无天的人,随处都能玩啊! 齐安彦爬在花园中的休闲椅上,裸露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休闲短裤,魏禧正给他按摩腿。 “少爷,我把孟小姐带上来了。”万基上前报告。 隔了一夜,也许是阳光扫去了齐安彦的怒气,他开口很正常:“让她过来好好和魏禧学习吧!” 孟亦歌走了过去,看到齐安彦没戴墨镜,他偏头闭眼爬在休闲椅上,年轻的脸上一片安宁,眉清目秀,鼻梁挺直,唇色是淡淡的红润,唇角微微上勾,宛如沉睡的俊美公子,青春而干净,哪里找得到昨夜挥鞭的恶魔影子呢! 戴墨镜和没带墨镜这么大区别? 孟亦歌有些失神,想到万基说他的话,倒不是全部的怀疑了,每个人都有善的一面和恶的一面。这男人,只是有能力把两面都能淋漓尽致地发挥到极端吧!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度日如年 “这样按,顺着大腿肌肉……”魏禧是个精瘦的男人,穿了一件力字背心,露出来的肌肉强健有力。就他还按得背上都是潮湿一片,孟亦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种工作。 “好,你试试吧!”魏禧站到一边,示意孟亦歌上前。 孟亦歌机械地走过去,将手放在齐安彦大腿上,齐安彦的腿还上着石膏,裸-露在外的肌肤是浅小麦色,上面的腿毛稀疏可见。 孟亦歌是第一次给男人按摩,当着万基魏禧的面,她有点尴尬,手放在上面,只敢在休闲裤隔着的腿上捏动。 才捏了两下,就见齐安彦皱起了眉,骂道:“你他妈会不会按摩,多用点力你会死啊?” 孟亦歌被骂得脸红,不敢看万基他们,低了头用力按起来。 魏禧好心地指点:“下面绕过伤处,帮他活动一下肌肉……这是每个早上必须做的。下午就不用你了,钟医生会给他做全身按摩的。” 孟亦歌默默点头,在心里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这没什么的,就当做一种工作,他是雇主,她是员工而已。 幸好齐安彦没再挑剔,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孟亦歌小心地按着,一会手就酸了,半个小时按摩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合不拢,手指又酸又疼。 刚想着可以休息一下,万基一句话就让她僵在了原地。万基说:“去给少爷拿干净的衣服,侍候少爷洗澡。” 洗澡?不是吧!孟亦歌一想到齐安彦脱得光溜溜地,自己给他擦背的样子,就吓到了。别说侍候洗澡,就是看,她也没看过男人洗澡……这,她突然觉得给他洗澡比打自己一顿还难受。 齐安彦不说话,万基拉了一下她,说:“我带你去衣帽间吧,顺便给你交代一下少爷的穿衣喜好。” 万基拉着她到仅挨卧室的衣帽间,宽大的一间房间全是男装,各式各样的风格,各种场合的服装琳琅满目。孟亦歌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得目瞪口呆。 万基给她介绍齐安彦的穿衣风格,各种场合的搭配,她听得头昏脑胀,一时无法消化。万基体贴地说:“记不住没关系,以后多问问我就行。回头我拿几本少爷常看的时装杂志给你,你多学习一下就行了。” “谢谢万哥。”捧着衣服出来,孟亦歌被带到浴室,她正想着怎么躲过给齐安彦洗澡的事,就见魏禧开门出来,他伸手拿走她手上的衣服,不动声色地说:“少爷上着石膏,你一个女人抱不动他,等以后你再给他洗吧!” 孟亦歌只觉得心咚地落回了原处,无比感谢魏禧。能躲过一时是一时吧,以后……她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呆在碧水云天呢! 才来了一天就度日如年,三年,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这呆满三年……她一定要想法离开这里,完全获得自由。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唯一记挂 午饭时不见齐奕天,孟亦歌有点失望,还想着可以找机会和他聊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她昨晚没说出他,算起来他欠了她一个情,如果她让他帮她,他不会拒绝吧! 脸上带了鞭伤,在这栋大宅里竟然算平常的事,一路都没人注意。 到门口时,遇到齐国霖带着保镖要出门,他瞥见孟亦歌的脸,已经跨出去的脚步又折了回来,皱了皱眉说道:“安彦,适可而止,别玩的太过分。” 孟亦歌不敢相信这是为自己说话,低了头等着齐国霖离开。这位黑帮老大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很有压力,想到眉姐说他的那些‘事迹’,她难以相信这个像银行家似的精英男人曾经杀人不眨眼。 齐安彦扬手笑笑:“知道了,老爸……” 听着齐国霖离去的车声,他才收敛笑,转头冲孟亦歌冷冷地说:“很想看看你长得什么样,连我家老头子都帮你说话……不会是一脸的狐媚样吧?” 孟亦歌无语,人家注意的是她的伤好吧!谁关心她长得什么样啊! 旁边走过来的齐兴坚听见就轻笑出声,抱了手摸着自己的下颚上下打量孟亦歌,轻薄地笑道:“安彦,你这佣人长得不错啊,让人家穿这身佣人服太委屈她的身材了……换件泳装什么的侍候不是更**吗?” 他说着靠过来,重重地用手捏了捏孟亦歌臀部,吓得孟亦歌往后退了一步,脸顿时就羞红了,又怒又气地瞪了齐兴坚一眼。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齐安彦看不到他的动作,却似乎感觉到什么,脸色有些变了,冷笑着说:“难道二嫂在家里都是这样侍候二哥的吗?那还真要学学了,孟亦歌,改天让二嫂给你做个示范,学学怎么侍候男人!” 齐兴坚脸抽了抽,冲孟亦歌伸伸舌头,抢先进去了。齐安彦绷了一张俊脸转动轮椅,孟亦歌赶紧识趣地上前推他。 齐家人吃饭,孟亦歌和万基等下人保镖都在后面站着,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他们才能去厨房旁边的房间吃饭。饭菜还算好,比起监狱已经是天堂了,孟亦歌却吃得很少,不是不饿,而是房间里其他保镖关注的视线让她无法下咽。 还是万基发话骂道:“一个个看什么呢?没见过新人啊,她叫孟亦歌,我们少爷的人。” 那些人这才收敛了目光各吃各的,万基和善地对孟亦歌说:“多吃点,你太瘦了,干活要力气的。” “嗯,谢谢。”孟亦歌小声道谢,眼角看到那些保镖,在心里暗暗咂舌,这么多保镖,齐家只养这些保镖就要花很多钱吧!不知道她要是逃出去,这些保镖会用多快的速度抓到她呢? 想到齐安彦的威胁,她低垂了眼,她不怕他用亦晴或者妈妈来威胁她,她们都不管她的生死,她有什么放不下呢? 这个家她唯一记挂的是爸爸,不知道他身体还好吗?她一定要找机会回去看看他,就算不能尽孝道,也不能让他一直为她担心……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焕然一新 丁香千结……孟亦歌摸了摸头上被剪得短短的发,还有脸上被化妆遮掩了的鞭伤,再回头看看那个招牌,忍不住的失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在这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形象设计会所隐藏在都市丛林里。虽然以前听一些客户说过有些形象会所是专门做有钱人的生意,这种会所市面上根本没有他们的店铺,只对会员服务,每个会员据说都有自己的形象设计师,可以享受周到贴心的全方位服务。 托齐安彦的‘福’,孟亦歌总算见识了全方位的服务是什么样的,因为她从头到脚都被重新打造了一遍。 看着锃亮的电梯壁里倒映出因为剪了短发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她有些恍惚,里面的人真是她吗? 这些日子的牢狱生活,她瘦了很多,原来还有点圆的下颚尖了,眼睛因为瘦了变得更大。设计师给她画了淡妆,选了一条修身的连衣裙,上身是长袖,用的布料是暗色的透明丝绸,丝绸上的圆点花纹让胸衣若隐若现。高腰设计,下面的布料就略显成熟,换成了白色。两个颜色一搭配,高贵而不失靓丽的活泼。 配上孟亦歌瘦了后显得更加修长的腿,一双七分的细带缠到脚踝上面的白色高跟凉靴,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她!里面的人明珠皓齿,鲜亮得连她都不敢逼视……原来只要一点点水粉胭脂,一袭漂亮的衣裙,她也可以如此出色……也可以丝毫不比孟亦晴逊色! 她早该剪短发了……她再好奇地摸了摸自己要求设计师剪的短发,发茬有点戳手,却娇俏,清爽。 没人能再揪住这么短的发打她…… 更重要的是以后没人会再把她和孟亦晴混在一起,她们已经被她的短发完全的区分开了。 电梯门打开,万基齐安彦已经坐在大厅,正对着她。看见她走过来,焕然一新,万基魏禧都有种惊艳的感觉,孟亦歌清楚地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中,突然就自信起来,她不比任何人差,何必自卑呢! “齐先生,我好了,我们走吧!”她走过去,推动齐安彦,他们该去赴约了。 齐奕天……她想看看他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想让他看看改变后的她……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脸上的惊讶…… “叫我‘安彦’、或者‘彦’!”车上,齐安彦给她的兴奋浇了一瓢冷水:“在我三哥和‘嫂子’面前,别忘记你的‘弟媳’身份,你是我的人!” 孟亦歌呆了呆,齐安彦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凉凉笑道:“他能忍受你被我打,能不能忍受我们在他面前亲热呢?” 孟亦歌的身子僵了,感觉齐安彦的唇从后颈吻了上来,痒痒地停在耳后:“如果这样他还能说不认识你,我就相信你们真的不认识!” 他的手边说边停在了孟亦歌腿上,设计师给她穿的连衣裙,站着裙角在膝盖上,坐下裙角就在大腿上。齐安彦的手无巧不巧地停在裙角和腿之间,暧昧的地段,似乎下一刻就会顺着裙角摸进去…… **** 各位亲爱的亲们,本文明天上架,为感谢各位亲们的支持,明天两万字更新。希望朋友们继续支持,对不能继续看下去的朋友,也说声谢谢,相识即缘,感谢我们有缘一起走过了这一段时间,谢谢支持o(n_n)o~!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试探之宴 齐奕天选的是一家高级的园林似中餐馆,名唤汀洲,源自“汀洲采白蘋,日暖江南春”的诗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仅从名字就可想而知这餐馆的大气,数万平米的土地上不止有江南风味的建筑,还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泊,就餐的一个个包间依湖而建,柳叶轻抚,荷叶泛香,倒别有一种休闲之感。懒 昂贵的收费就将大部分人挡在了外面,再加上这里只接受提前预订就更将大部分心浮气躁的人挡在了外面。任你权贵富豪,想占着有钱有势让汀洲例外,根本不可能。 有钱又怎么样?人家汀洲老板闫翔最不缺的就是钱,上百亿的资产还看得上你吃饭的小钱? 有势?闫爷早年是混黑道的,结婚生子后就慢慢洗白了,如今几个儿子在政坛上也混得有声有色,闫爷在a市算得上黑白道通吃的人,你还能比他更有势?所以一般想闹事的人,都不会自找没趣地惹上闫爷, 闫翔生来就是个吃货,每到一个地方就挑当地的风味先尝为快。他老人家不但能吃,还做得一手好菜,开这家餐馆纯属个人爱好,满足下自己爱吃的天性。兴致来了他还会亲自下厨,做上几道美味,当然能吃到他亲手做的菜的人面子也要非常大才行。 孟亦歌又开了眼界,没想到吃饭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好的去处,一路推着齐安彦进来,看到这美景不得不感慨有钱真好啊!看门口的停车场,都是名贵好车,再到里面训练有素的服务生,都宣告着这是一个有钱人的世界。置身这世界,她不能不感到自己的渺小,钱势的强大。虫 她觉得那个夜晚有如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后,她的世界开始五颜六色了,以前没见过没体验过的都蜂拥而至,让她都分不清是好还是坏。 “怎么不说话?”估计她一路沉默,齐安彦无聊,仰头半偏讽刺地笑道:“不会是还在生气刚才我摸你吧?你的反应……如果是处-女还说的过去,不是,那装什么贞洁!” 孟亦歌瞪了他一眼,想到刚才在车上,他竟然顺着裙角就伸进手摸她,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虽然当时她猛地推开他后,他就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可是她还是无法为他下-流的动作释然。 “你不是真的是处-女吧?”齐安彦好像找到了新游戏,故作惊讶地叫了起来。孟亦歌头都不敢回,无法想象后面的几个保镖听到这话会是什么表情,羞得恨不能地上有个缝钻了进去,这人就一定要这样戏弄她吗? “我当然不是!”孟亦歌咬牙恨道:“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这么反应的,谁叫你那么下-流!”我没给你一巴掌就算好了,她在心里补充道。 “下-流?”齐安彦哈哈笑起来:“这就叫下-流,女人,你从火星来啊?多少女人渴望本少爷摸她都盼不到,你竟然说我下-流!” 孟亦歌不屑地偏了头,明智地不再和他争辩,前面引路的服务生忍着笑很辛苦,她才不陪着他做别人的笑料。死瞎子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走到路口,一群人说笑着从另一条路过来,看到他们就礼貌地停了停,让推着轮椅的孟亦歌先行,孟亦歌点了点下颌道了声:“谢谢。” 眼睛一抬,竟然看到了站在前面的狄飞,狄sir依然是t恤牛仔裤,厚重的皮鞋显得很粗犷,他震惊地看着孟亦歌,脸上的表情不亚于见了鬼。 “孟亦歌?”他的视线掠过齐安彦,落到后面几个保镖身上,一时失声叫了出来。 *** 孟亦歌冷冷看了他一眼,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她有今天虽然自己也有责任,可是警察是做什么的?不是除暴安良的吗?竟然允许有齐家这样的人存在,竟然纵容齐安彦将她关进监狱,还纵容犯人打她……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眼皮底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做出这样惊讶的表情有什么意思呢! 孟亦歌径直推着齐安彦要走,轮椅却推不动,低头,看到齐安彦手按在控制按钮上,才恍然是齐安彦煞住了轮椅。 “亦歌,碰到熟人了?怎么不介绍一下呢?”齐安彦笑眯眯地抬头对着狄飞的方向,一副执着的样子。 孟亦歌有点汗,她根本不算认识狄飞,怎么介绍呢? 狄飞偏头向身后的人说:“刘叔,你们先过去,我遇到个熟人聊两句。”他身后的人了然地笑笑,那一群人就先过去了。 狄飞蹙眉,看着齐安彦说:“齐小少爷,眼睛不行不是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我们可是打过好几次交道了。” “狄飞?”齐安彦叫了出来:“怎么是你?” 狄飞扬眉讽刺道:“听出来了?那就不用介绍了。我问你,你和孟亦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仗势欺人,把人家弄身边折磨啊?” 孟亦歌有些意外,狄飞怎么一猜就中啊! 齐安彦仰头,伸手拉住孟亦歌的手就拉了过来,微笑道:“亦歌,你还没说你和狄sir是什么关系呢?怎么让人家这么关心你啊?” 他的声音让孟亦歌突然感觉身上的鞭伤又隐隐痛了起来,赶紧解释说:“狄sir负责过我的案子,我就是那时认识他的。” “哦……”齐安彦轻轻抚摸着孟亦歌的手,似笑非笑地转向狄飞:“原来狄sir以为我欺负你啊!那你要不要向狄sir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孟亦歌不解地看着齐安彦,难道他愿意她把签协议这事告诉狄飞吗? “我……我撞伤了安彦,内疚,就自愿过来照顾他!”孟亦歌避开重点,仓促地解释后不敢看任何人,低头站着。 “是吗?”狄飞狐疑,瞪着齐安彦:“你没有强迫她?” 齐安彦很无辜地说:“狄sir,这是法制世界,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我眼瞎脚断,连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我怎么强迫她?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强迫她?” “……”狄飞一时语塞,看着孟亦歌询问地挑眉,无奈孟亦歌低着头,连暗示都做不了。 齐安彦没耐心地叫道:“狄sir,没证据的话就不奉陪了,我三哥还在等我们吃饭呢,亦歌……走吧!” 孟亦歌推着他刚要走,就见齐奕天迎面走了过来,他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一抹异光快速闪过,让孟亦歌根本来不及看清是惊讶还是其他什么的。 “三少……”还是万基先叫了声孟亦歌才回过神,跟着叫了一声“三哥”,心情复杂地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站的一个女人。 飘飘长发,艳美绝伦的脸灿如春花,穿了一条有点可爱的粉红色裙子,带着甜甜的笑看着他们。 “天哥……”齐安彦抬头唤道:“是不是等久了?对不起啊,等着亦歌选衣服,所以来晚了。” “没事,我们也刚到不久。”齐奕天低沉的声音靠近,伸手接了孟亦歌手上的轮椅,自然地说:“我来吧!” “齐奕天……你回齐家了?”狄飞看着,眉目间突然有些恼怒,连带称呼都不客气了。 孟亦歌有些诧异,他们也认识? 齐奕天看了看狄飞,微微扬眉:“狄sir,有问题吗?我和我弟弟吃顿饭,不是也要接受你的审查吧?” “我不是说这个!你明知道雯雯不喜欢你混黑道,你还……”狄飞捏紧了拳,怒道:“你别忘了你当年答应她什么?” “天哥认识狄sir啊?”齐安彦好奇地插嘴:“雯雯又是谁呢?” 齐奕天冷冷地看了一眼狄飞,低了头对安彦解释:“很早了,我和狄sir曾经是同学。雯雯啊……不过是年轻时的一段感情而已,谁没有个过去啊!我都早已经忘记……狄sir还真好记性。” “哦……那的确是很早了。” 齐奕天出国都差不多又十年了,他和狄飞就算是同学,也应该是高中以下的同学。道不同,不为谋,齐安彦了然地笑笑说:“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我还等着你给我介绍嫂子呢!” 嫂子?狄飞抬眼,看到笑着走过来女人,冷笑着撇撇嘴,不以为然。施莉莲,施家大小姐,他以前就认识她,除了长得漂亮点,就没什么特别的,齐奕天真的看得上这种女人吗? “奕天……我腿都站酸了,你们还没好吗?”施莉莲一过来就抱住齐奕天的手臂,撒娇般地扬起漂亮的脸嘟起了红唇。 孟亦歌不能不承认,这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撒娇的摸样也很好看,至少这些都是她无法比的。恍惚中,这张脸和孟亦晴的重叠,她困惑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随时会发嗲的女人? “莉莲,给你介绍一下,安彦……我弟弟,这是孟亦歌……那位是狄sir。” 齐奕天不动声色地抽出被她抱着的手臂说:“站酸了我们就进去吧!狄sir,就不耽误你了!” 他礼貌地颔首,推着安彦下了坡,走进名为苕水的包间。孟亦歌看看脸色难看的狄飞,跟着走了下去,众人鱼贯而入,一会路上就只剩狄飞一人站着。 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下面的包间,半天才转身,掏出手机,他迅速拨了一个号码,对方接起来,他蹙眉说道:“小李,你去帮我查一下孟亦歌撞齐安彦的案子,帮我弄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他边说边走,没注意后面一人站在树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 “我看不见,亦歌喂我吃,三嫂你别笑啊!” 齐安彦挨着孟亦歌坐着,手搭在孟亦歌腿上,又停在那个暧昧的地段,让孟亦歌极不舒服,想动,齐安彦的手就往上,吓得她只好僵硬地直直坐着。 安彦嘴甜,三嫂三嫂的叫得施莉莲心花怒放,格格地笑,靠到齐奕天身上说:“安彦你好有趣,我怎么可能笑你们呢!你们两的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啊!奕天,你这个弟弟真可爱!” 齐奕天淡淡地说:“安彦是很可爱,他还有很多优点,以后接触多了你会慢慢发现的。” “就是,以后是一家人了,三嫂要和我们多走动啊!” 齐安彦热情地说:“以后让天哥带你到家里吃饭,我们家的厨子做的菜也不比汀洲逊色,对吧,亦歌。” “嗯,是的。”孟亦歌生硬地答道,心下腹诽,你是少爷,我是下人,我吃的又不是你吃的,我哪知道你家的厨子到底是什么水平。 施莉莲期待地看着齐奕天,娇声说:“那改天我就让奕天带我去你们家……哦,我还没见过伯父呢,奕天老说忙也没时间带我去,不如安彦你邀请我去好不好?我听说你们家还有马场,我很有兴趣呢!” “当然可以,回头我给你手机号码,你有空就打电话给我,我让人去接你!”齐安彦旁若无人地和施莉莲聊起来。 孟亦歌悄悄看齐奕天,正碰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怔了怔,莫名地心跳起来,手心里都是汗。感觉齐安彦的手放在腿上似热碳,丢不得不能不忍受着那种焦灼。 “亦歌,汀洲的菜都很讲究做工火候的,那个松茸蛋挞你尝过没有,很好吃的。” 齐安彦突然给她介绍菜品,孟亦歌‘哦’了一声,收回目光,齐奕天将转盘转过来,微笑:“安彦眼睛看不见,鼻子挺灵的,怎么知道我点了这道菜呢?” 齐安彦得意地说:“天哥对吃不是也很讲究吗?汀洲的松茸蛋挞很有名,价钱也很离谱,我不信你请我吃饭舍不得点这道菜。” 孟亦歌识趣地用勺取了一个过来,叫她吃,怕是自己想吃吧! 齐奕天就淡淡笑道:“我哪有你会吃啊,我也是人家介绍的,想着贵的总不会错,你喜欢就好。” 蛋挞有点大,孟亦歌不好喂,连勺子带碗递到了齐安彦手上,他却不接,无赖地笑道:“刚才不是说你喂我吗?怎么不肯了,难道是怕三哥他们笑?你放心了,三嫂他们不会在意的……” “不是……勺子不好喂……”孟亦歌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她明明和他就没有什么关系,这人就一定要暗示他们有什么吗? “用手吧!我不介意……”齐安彦嘴上说着,下面的手警告似地又往上移,孟亦歌咬牙,拿起蛋挞送到他嘴边。 “亦歌,这蛋挞是鹅肝、茼蒿搭配烹调的,据说是老板闫爷自己独创的。”齐安彦似乎在考验她,并不忙吃,而是充满闲情逸致地给她介绍起蛋挞的来历。 “据闫爷说制作起来并不难,先在蛋挞托中放入黑松茸,把鹅肝煎至焦黄后放入蛋挞,最后再在上面撒上芝麻,放上茼蒿即成。这样蛋挞既有鹅肝的浓香、又有蛋挞的松脆和松茸独特的味道,也为蛋挞增加了营养,你太瘦了,等下多吃点……” 他慢慢地说完才就着孟亦歌的手咬了一口蛋挞,细细地品尝过,才惬意地说:“不错,这厨师的水准又提高了……” 他是享受,孟亦歌却是受罪,抬着蛋挞目不斜视,根本不敢看那两人是什么表情。看到齐安彦咽了,又递了过去,齐安彦还嫌不方便似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一口口吃蛋挞,一脸陶醉的样子。 孟亦歌另一手握在身侧,捏成了拳,忍……她忍……一个小小的蛋挞而已,实在犯不着惹他生气。 可是,最后一口蛋挞,齐安彦竟然 ……竟然把她的手指也吃了进去…… 孟亦歌感觉他的舌舔过自己的手指,腾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安彦,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部…… 他……他……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做出如此充满情,色的动作?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他会选谁 他……他……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做出如此充满情,色的动作? 孟亦歌腾地站了起来,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也不管带翻了杯子,低头仓促地说:“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就匆匆地跑了出来。 万基他们站在外面,看见她跑出来就奇怪地问道:“怎么啦,孟小姐?”懒 孟亦歌干涩地笑笑:“我去洗手间,在哪?” 她从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看着房间都差不多,只好问道。 “前面转角过去就到了。”万基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加了一句:“我带你过去吧”! 孟亦歌点点头,心下却有些警惕,万基不会是奉齐安彦的命令监视她的吧!要不就是怕她逃跑? 猜疑着走进洗手间,又被洗手间的豪华吓了一跳,这洗手间比他们家的房子不知道大了几个倍。墙边几棵高大的热带植物,竟然都是真的,绿色盎然。 外间还放了宽大的沙发,透明的茶几,堆满了化妆品的化妆镜让孟亦歌咂舌,这老板也太大气了,开餐馆开到这种程度也算服务周到,充分体现了宾至如归。 她根本不想解决私人问题,进来只是个借口,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通红的脸,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的一幕,不知道当时齐奕天在想什么,她很好奇他会不会在乎!虫 在乎?这个词让她苦笑,她根本就不算他什么人,他怎么会在乎呢?就算昨天晚上她被打,他也没什么表示,她怎么指望齐安彦一个动作就让他失态呢! “这个短发很适合你啊!很精神!” 孟亦歌想的入神,没注意洗手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眼,“啊……”的叫声还没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 孟亦歌惊恐地看到镜子中竟然映出了醉生梦死酒吧调酒师的脸孔,她知道他是齐奕天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让她吓到的是这是女洗手间?他一男的,怎么进来的,更何况外面还有万基守着。 “我叫维洛……或者比起我,你更愿意见到天哥?”维洛有点促狭地冲镜中的她挤了挤眼睛。 孟亦歌被他捂住嘴说不出话,只能嗅到他手指间淡淡的烟草香味,她瞪大眼睛看着镜中的他,晃了晃头。 “嘘……”维洛食指竖到唇上:“别说话,跟我来!” 他放开她的嘴,伸手拉着她走到一个隔间,孟亦歌惊讶地看到墙上还有扇门敞开着。 “进来,你没多少时间。”维洛一拉她,孟亦歌身不由己地走了进去,这边又是一个包房,里面餐桌椅子都有,还有个壁挂电视,装修感觉比刚才在的房间还要高档。 “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维洛抱手倚在墙边,张口问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孟亦歌一怔,反问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维洛一手摸了摸下颚,坏笑道:“天哥说昨晚算他欠你一个情,只要不过分,他愿意还你这个情。” 孟亦歌苦笑:“齐安彦现在怀疑是他……派我撞他的,你告诉我,如果他无法打消怀疑,我的结局是什么?” 经过了这么多事,孟亦歌已经不是以前单纯的她了,这是她考虑了一天最想知道的答案。 维洛挑眉:“如果他认定这是事实,昨晚的鞭打只是小儿科,他会真正的让你生不如死。不但你……天哥也是他报复的对象。” “这就是说我和齐奕天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我不好,他也好不了?”孟亦歌试探地问道。 维洛笑眯眯地看着她,云淡风轻地说道:“事实是天哥根本没叫你去撞他……别用这个来威胁我们!我们不管你是什么人,陷害他你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 “我没威胁你们,我也没想得到什么好处……人根本不是我撞的,我是代人受过……”她看着维洛无动于衷的表情,苦涩地咽下了解释的话,谁会相信她呢,那么匪夷所思的事,连自己家人都不信的事她怎么让别人相信呢? “我只是想请你们帮助我,远离齐安彦,让这件事真正结束……我只想要自由……” 孟亦歌放弃解释,离开才是她的目的,罪都受了,何苦再把孟亦晴拖下水呢!她们之间债留着以后她和她去算吧。 她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抓住维洛的手臂哀求道:“我只是普通人,我只想要过普通的日子。求你们帮帮我,让我摆脱这个噩梦,我知道你们做得到……帮帮我,好吗?” 维洛凝视着她,似要在她眼中看出她的真实思想。孟亦歌大眼里都是乞求,那种无助、含了薄薄迷雾的眼睛让他有片刻的失神,似乎心头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竟有点不舍…… “你……”他突然摆脱了孟亦歌的手,站直了身体,该死,他不是早已经练就铁石心肠的吗?怎么会被这样的眼神迷惑了。他冷冷地瞪着孟亦歌,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自由,我想重新回到我以前的生活中,我要齐安彦废除那个三年之约,让齐安彦彻底忘掉世上有我这个人!” 孟亦歌说着说着就有些绝望,还能回到过去吗?牵涉到齐奕天,齐安彦还会轻易放她走吗?除非离开这个城市,否则她根本不可能摆脱齐安彦。 而离开……齐安彦会放过她的家人,她亲爱的爸爸吗? “什么三年之约?”维洛蹙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孟亦歌将贺律师的威胁和逼她签下的协议告诉了维洛,最后说:“我不能不签,我不想死在监狱里……可是我出来我才发现,这种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就算我撞了他,我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偿还啊!” 维洛不置可否:“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犯的错买单,齐安彦这样做也算不上错。” 孟亦歌怒了,冲他叫道:“那是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如果你有姐妹,你会允许他这么对她们吗?” 维洛不耐烦地抬手看看表,说:“这些就是你想和天哥说的吗?好了,我会转告的,你该回去了,否则他们会怀疑的。你先呆着,我会找机会再和你交流。” 他打开门,先走到对面的门,看了看才打开门让她出去。 孟亦歌又回到洗手间,无助地看着维洛走回去,发现自己好想就这样跟着维洛走了,可是她也知道这不现实,再不见她,估计万基就会闯进来,那么不用一刻钟,齐安彦就知道她逃走了,他的威胁一定不只是说说而已。 “女人,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维洛被她的眼神刺激了,突然快速走回来,一手勾起她的下颚,垂下睫毛说:“你让我有想犯罪的欲-望,我想把你吻到你再也不会露出这种眼神……可是我不会碰你,因为你是天哥的女人!如果你真是你表现出来的那种无辜,那么去求天哥,他比我更容易受你的诱-惑。呵呵……祝你好远!对了,继续你昨天的坚强,在你没有其他优点可以打动他时,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孟小姐……”万基在外面敲门:“你好了没有,少爷催了。” “好了!”孟亦歌边回答,边看着维洛迅速摸了一下她昨天被鞭子打过的腮,急速退后,一会就消失在门后。 有些微凉的触感就算人不见了还留在孟亦歌的腮上,她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门,倒退着走到门口,在万基又想敲门时,拉开了门。 “孟小姐……”万基脸色有点难看:“怎么那么久,少爷没耐心啊,以后你做事动作快一点。” “肚子疼,蹲久了点。”孟亦歌整理了一下裙子,自然地走回去。 万基没跟上来,她也不敢回头看,走进去看见齐奕天脱了西服,敞着衬衫领口和齐安彦喝酒,那领口下的深麦色肌肉就这样直直撞进她的眼中,让她莫名地就想起那晚他的强悍,还有他火热的吻…… 这个男人曾经属于她,虽然只是一晚,可是已经在她身上烙下了影子,让她一挨近他,就立刻鲜明地记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感觉……那种一起到巅峰的极致体验……让她无比清晰地就想起他火热的怀抱。 似乎感觉到她的异样,齐奕天抬起头,视线撞进了她的眼中,一种奇怪的、莫名的化学物质腾地就在这对视中发生了质变。一刹那,情事生涩如孟亦歌,似乎也无师自通地感觉到他眼中似乎是不小心流泻出的情-欲,只是一瞬间,那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激情光芒就一闪而过,消失在他唇边微微翘起的唇角…… 孟亦歌傻了似的盯着他的唇角,突然感觉一阵口渴,心剧烈地跳起来,发现自己最想做的事是上去,在他唇角上印上一吻。 这只是一种本能,原始的本能,却比任何人工的情绪都来得快,在她思想还没到达时,原始的本能已经如星星之火窜成燎原之火……毁天灭地,天地都不复存在……只想沉溺……沉溺…… “亦歌……孟亦歌?”齐安彦不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梦,她抬头,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刚才在做什么啊?齐安彦本来就在怀疑他们,她还傻傻的暴露自己的情感啊!即使她对这男人有非分之想,在齐安彦面前还是安分点好,她可没有忘记,这男人随时都会变脸的。 “怎么不舒服吗?去那么久?”齐安彦伸手,她无奈地把自己的手给他,在他身边坐下。 “肚子有点不舒服……”她轻声解释,管天管地,齐安彦总不可能不准她肚子疼吧! “好了没?我给你揉揉!”齐安彦说笑着真的伸手过来,吓得她一推,就把齐安彦的手打开了。 齐安彦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孟亦歌急中生智,佯装娇嗔地说:“别闹了,让三哥施小姐看笑话啊!吃顿饭都是你在闹,我都没能好好吃,我是饿疼的!” 施莉莲什么都不知道,听到这话就哈哈笑起来,说:“安彦,还真是啊,孟小姐一直忙着喂你,就没吃过东西。我看你就绕了她,让她赶紧吃点吧,等下饿坏了,你更心疼了!” 齐安彦这才缓了脸色,放开她的手说:“那你赶紧吃吧,菜不够的话让天哥给你加。” 齐奕天转头看向孟亦歌,挑眉:“孟小姐喜欢吃什么?” “我……我……不用了,这么多菜,看上去都很好吃,我都喜欢的。”孟亦歌心跳加快,觉得自己就像初次谈恋爱一样,被他认真一看,连手脚放在哪都不知道了。 “三哥别和她客气,叫什么孟小姐,你们都叫她亦歌吧!以后我就叫她小歌,咱们就区别开了。”齐安彦呵呵笑:“小歌,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啊?” 孟亦歌的脸抽了抽,悄悄瞪了一眼齐安彦,在心里哀叫:我敢说不喜欢吗? “亦歌……”齐奕天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这名字不错!” 孟亦歌的心又不争气地狂跳了,只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低沉的喉音一叫就变了味似的,动听得不得了,齐安彦带来的郁闷也被这声呼唤一扫而空,连带身上的疼也不觉得了。 “小歌?怎么不回答我?”齐安彦插进来搅局,绷了一张俊脸似乎又准备生气。 孟亦歌这才想起他的问题,忙回答:“喜欢啊!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最后一句是抬了头看着齐奕天说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后感觉心里甜甜的,又有点小小的得意。死瞎子,我可不是对你说的。 齐安彦看不见,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回身拿了酒对齐奕天说:“来,我们接着喝,三嫂你还行吗?” 施莉莲一手撑着脸,一边摆手,有些醉意地说:“我不行了,头晕得厉害,你们兄弟两喝吧!” 孟亦歌这才发现施莉莲喝多了,脸红扑扑的,撩着发丝的样子风情万种,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爱慕眼光看着齐奕天。她刚才的快乐突然没了,施莉莲才是他的女朋友,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而她,算什么呢? *** 饭局以施莉莲醉了就终结了,齐奕天要送施莉莲回去,孟亦歌齐安彦就先回碧水云天。不知道齐安彦是不是也喝多了,还是孟亦歌今晚的表现过了关,齐安彦没再提齐奕天的事,上车枕着孟亦歌的腿就取下了墨镜。 孟亦歌僵硬地坐着,又不能推开他,只好以这个姿势僵硬地一路前进。 “猜猜我三哥和施小姐现在在做什么?”齐安彦突然坏坏地笑道。 孟亦歌很无语,这问题不无聊吗?“猜不到……”她生硬地回答。 “笨……”齐安彦也没解答,而是自言自语地说:“施莉莲听起来很喜欢天哥,可是天哥感觉不是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呢?天哥的性格一向就有点倔强,他不喜欢的东西别人就算勉强也无法让他接受,他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和施莉莲在一起?” 孟亦歌明智地选择不做任何回答,当他真的是自言自语。 “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施莉莲,有个很简单的方法,你想知道是什么吗?”齐安彦阴阴地问道。 孟亦歌感觉他在幽暗的光线中看着自己,虽然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可是孟亦歌还是感觉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她蹙眉,生硬地说:“他喜不喜欢施莉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你八卦。” 齐安彦也没生 气,自言自语地说:“我是好奇,如果你和施莉莲都被下了媚药,一起放在天哥床上,天哥会要谁呢?” 很无聊的假设,孟亦歌撇嘴,续而一呆,齐安彦这人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可是她下一秒,却和齐安彦的想法完全一样:如果真有这样的时候,齐奕天会选谁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挑战**** 英俊的面孔,优雅的下颚,黑曜石般的眸子,即使在沉思的时候,这男人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也会让人心悸。维洛靠着沙发扶手,手摸着下颚认真看着他,有点着迷他表现出来的这一面。 他算是齐奕天身边呆得最久的人,他见过他凌厉,毫不留情地在谈判桌上将对方驳得一无是处的一面;也见过他提着枪,在枪林弹雨中的矫捷身姿;更见过他赤.裸着上身在搏击台上挥汗如雨,精准有力的野蛮;懒 集强悍、冷血、精明、优雅、睿智,无情又多情的矛盾体于一身的齐奕天,往往他以为自己看懂了他,最后一秒他却残酷地颠覆了他的看法,让他引以为傲的一双利眼总在他身上吃瘪。 实在不甘心……这才是他甘愿留在他身边效犬马之劳的动力吧! 他想看透这男人,想看清他到底有多少伪装,这已经是一种游戏,比杀人更有挑战性的游戏…… “看够了?”齐奕天终于抬头,颇有两分无奈地将资料丢在办公桌上,斜了他一眼:“你再用这种花痴般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定给你找个主,把你风风光光嫁了。” 维洛有些哀怨地手捂住胸口:“可人家爱的是你!” 齐奕天很淡定地挑眉:“行,你去和八爷说,只要他准许,我就风风光光把你娶了。”虫 维洛哀叫一声,倒在沙发上:“我怎么敢去说啊,要去也是你去,你少胳膊少腿总比我被大卸八块好多了吧!” 齐奕天笑了:“很遗憾,我还没爱你爱到愿意少胳膊少腿,所以你另找良人吧!” “无情无义的家伙,人家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要对人家负责啊!”维洛偷眼看齐奕天,笑得有点贼。 齐奕天眉毛都不抬:“负责了啊!我给你买了巨额保险,就算你被大卸八块,你那些狗都能衣食无忧,稳稳当当地有人养老送终,这待遇我都不见得有,你看你多幸运。” “听起来你对我真好。”维洛笑着坐了起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一夜’情人?” 齐奕天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资料上,孟亦歌不知道什么年龄照的相片,端端正正的面孔正对着他。 “她想离开齐安彦?”他问维洛,自己却给出了答案:“安彦现在已经把她当做玩具,不会轻易放手的。” “想从齐家带走一个人,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维洛觉得自己不是真同情那女人,只是想给齐奕天出难题。 “的确不是难事,如果她真想走,我今天就可以把她带走。” 齐奕天靠回大班椅上,双手拢在胸前,十指相抵,悠然地问维洛:“送她去哪?回家吗?我敢打赌她前脚进家门,后脚齐安彦就可以把他们家炸平,别怀疑我说的是不是言过其实,安彦疯狂起来绝对做得出来。” “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邓禹手下这次的调查资料写的非常细致,小到孟亦歌在什么医院出世,几岁上了幼儿园,孟家父母,妹妹、奶奶怎么对她,邻居怎么评价都事无巨细地都详细记录在案,加上出事后进了监狱又接触了什么人,几十页纸看得维洛头昏脑胀,终于看完后得出了这些结论:那就是孟亦歌很笨,很蠢,很幼稚,很无脑…… 很可怜只是比较客气的说法,他拿来逗齐奕天的,可惜精明的齐奕天根本不上这个当,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挑眉:“难得,可怜这个词竟然从你口中出现,那么你觉得该拿可怜的‘亦歌’怎么办呢?” 亦歌……齐奕天念到这两个字时想起了那天看到孟亦歌剪了短发时的惊异,那一刹,他不明所以地竟有点失落,觉得指间空了似的,似乎曾经她满头秀发滑过自己手指的感觉一去不复返,竟有点莫名的惋惜…… 虽然他承认短发让她看上去很俏丽,很惊艳,可是他还是无法释然…… 一直到坐下他都没分清这种失落是为什么?直到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那一刹那的纠结,精明的他感觉到了她对他的情谊…… 不管她有什么身份,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这女人对他有兴趣…… 他无法否认自己对她也有性,趣,那种充满了情.欲电流的对望,是成熟男女都谙然的游戏,如果换个场合,他会毫不犹豫地带她去开房,将这个游戏进行到底…… 可是,她是齐安彦的人……他目光复杂,想起了齐安彦含住了她的手指,那暧昧的举动……她有没有上过齐安彦的床呢? **** “难道你觉得她不可怜?他们家的人都不在乎她的死活,签了协议连看都不来看她,还被齐安彦禁锢似地折磨……” 维洛的话打断了齐奕天的胡思乱想,他坐正身体,轻咳了一下……瞎想什么,齐奕天有些恼怒自己的走神,不悦地看向维洛:“我承认她是可怜,那你想我怎么做呢?现在就和齐家翻脸吗?明白地告诉大家我要带走她,这和对齐家宣布是我派她撞齐安彦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份资料再次证实了这只是单纯的车祸,孟亦歌身后没有人,可是齐奕天如果真站出来带她走,单纯也要变得复杂了,不但不能帮助孟亦歌,还可能惹恼了齐安彦,惹来老太太和朱华钰的疯狂报复。 “也许不需要用这种方法。”维洛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和齐家闹翻的时候,齐奕天志在盛和,这是他多年的心愿,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这个目标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她的软肋是她的家人,如果她不在乎她的家人,我随时可以送她走,英国美国随便她选。”齐奕天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的根本。 “要不我去说服她。”维洛充当好心人。 齐奕天斜了他一眼,伸手又拿过孟亦歌的资料,翻到了后面的几页,他的指尖停留在柳如眉的名字上,一缕笑就浮上了他唇间,他扬眉对维洛说:“与其等着上帝伸出援助之手,不如自救。” “怎么说呢?”维洛跟不上齐奕天思想的跳跃速度,只好诚心请教。 “这柳如眉的事你知道吗?”齐奕天敲敲资料问道。 维洛抱起了双手,笑眯眯地:“考我啊,不幸,我刚好有点研究。据说她手上有三亿毒资,青帮想尽了方法都没能找出来,资料上说她肝癌晚期,为逃避青帮骚-扰,她就留在监狱等死了。” “她还有个女儿,据说才四岁,我好奇她把女儿托付给了谁?”齐奕天慢悠悠地说:“三亿毒资我是不放在眼中,可有些人就不一样,有了这笔钱能翻身呢!” “你指……朱坤?”毕竟跟在齐奕天身边这么久,维洛又不算笨的人,一点就通。 朱坤和朱华钰是洪门的人,本来朱坤可以顺利接替父亲的职位当上洪门的帮主,没想到父亲一死,洪门的帮主之位就被原来的副帮主夺了,朱华钰让齐国霖帮忙夺回帮主之位,齐国霖却以不好插手洪门的事推了,气得朱华钰在家里闹了很久,又强迫不了齐国霖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朱坤离开洪门,齐国霖看在朱华钰的份上收留了他,他混着混着就以军师的身份自居了,齐国霖也不在乎,当养了个闲人。朱坤却不甘心屈居人下,一直想再回到洪门做帮主,如果有了这笔钱,别说还真能翻身呢! “柳如眉有双毒眼,又有一身赌术,如果她肯帮孟亦歌,齐安彦说不定会对她刮目相看,不再为难她了。这样只要她再忍一忍,等我完全拿过盛和,她就可以恢复自由。” “柳如眉和孟亦歌又没什么交情,你怎么让她帮孟亦歌?”维洛很现实。 “如果我愿意保证她女儿的安全,让她平安地和她女儿在一起渡过生命的最后时刻,你说她会不会帮孟亦歌呢?”齐奕天自信灼灼地说道。 不能直接救孟亦歌,这样曲线救她,也算还她被打也没说出他的人情吧! 而且还有一点,齐奕天没对维洛说,帮人有很多方法,给人拐杖是一种,教她扔掉拐杖学会自己走路又是一种,而他习惯用后面一种方法。 孟亦歌,如果你真能如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那么我为你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喜欢只知道退让,傻傻的女人,我愿意你表现出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那一面,我知道你行的……做给我看! 他的手拂过照片上的她,似看到她让发型师把她头发剪得短短的果断,她被鞭子打过时的坚韧……这样的人,恰当的引导激发,一定是可造之才!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蜕变后的样子,是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样! 如果一样,这样的她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得到他的尊重,和维洛路辉他们一样和他一起工作……生活! ***** 阳光普照,齐家的游泳池里一大群男女在嬉闹,池边的太阳伞下,齐安彦戴了墨镜,裸了上身,穿着白底大花的短裤凉凉地在沙滩椅上躺着。 孟亦歌端了果汁过来,小心地放在桌上,看看泳池里嬉闹的男女,恭敬地问道:“少爷,还需要点什么?” 齐安彦扬起下颚,皱眉说:“离那么远干嘛,不知道我看不见吗?端过来喂我喝。” “是,少爷。”孟亦歌取过果汁,插上吸管递过去,齐安彦唇碰到吸管,突然就恼了,一巴掌把饮料打飞了,杯子飞出去跌在地上,砰地一声四分五裂,一地的碎玻璃。 万基几个保镖在旁边看见,动也不动。游泳池里的男女好奇地看过来,看到安少爷冲一个女佣发脾气,也不在意地继续玩自己的。 孟亦歌皱眉,这大少爷又发什么脾气啊? 莫名其妙的。一会要水果,水果端来了说不够凉;好吧,换冰激凌,冰激凌又说太甜,ok,换果汁,现在果汁喝都没喝又打飞了,他大少爷到底要什么啊?不会是又发疯要找借口折磨她吧! 来了快半个月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他的无理取闹,上次为自己擅自把头发剪短了挨了他一顿暴打,害她在床上躺了两天都起不了床。 据说被齐国霖知道后大骂了他一顿,齐安彦有所收敛了几天,又故态重萌,一不高兴打她几下都是常事。齐国霖在别墅的时间很少,齐奕天也难见到,其他人都见怪不怪,很自然地看着她被打,谁也不会责备齐安彦的坏脾气。 不止打,齐安彦还变着花样折磨她,一会嫌衣服拿错了,罚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烫洗一遍;一会按摩手又重了,两顿饭免了;走路走重了也被骂,不出声又说你像鬼吓到他又被骂……反正感觉齐安彦一天不骂她几次是不舒服似的,时间一长,孟亦歌也看透了他心里只有折磨她的念头,连求饶的心都没了,漠然地随他。 从汀洲回来,开始几天孟亦歌还盼着齐奕天救她出去,可是等了几天都没见齐奕天给她回答,不但见不到他,连维洛见到她也故意躲开似的,这让孟亦歌的心一天天凉了。 原来强大如齐奕天也怕得罪齐家啊,为了兄弟之情,为了不伤和气,就选择牺牲她吗? 不闻不问,无视她的痛苦,让她夜间睡不着时愤怒地骂自己幼稚,牺牲得不值,早知道他如此无情,她就应该把他拖下水,一口咬定就是他让她撞的齐安彦,看他怎么办! 话是如此说,可是面对齐安彦的暴戾,她还是无法供出齐奕天,自己安慰自己再忍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不相信齐奕天真的那么绝情…… 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怀有些幻想,如果没有再次遇到他,她可能把这种幻想之苗掐灭在萌芽期,结果命运之手又把她送到面前,这幻想之苗就不顾理智生长起来。 “笨蛋,有你这样喂的吗?你当少爷我是什么?” 齐安彦手一挥,端果汁的盘子就向孟亦歌头上飞来,她能躲没躲,躲开了这大少爷没砸到,还不知道又要发什么怒。 盘子撞到头掉在地上,沉闷的响声让彦少爷心情好了点,恶声道:“去给我重新拿,再给我拿杯冰沙。” “是,少爷。”孟亦歌捡起盘子,弯腰收拾碎玻璃,一小块玻璃不小心戳到了手里,血流了出来,她木然地继续捡,捡完端起盘子站起来,看到不远处站着齐奕天和路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 她怔了怔,随即低了头就走开了,当了众人的面,她根本不敢和齐奕天说话,免得等下又惹齐安彦怀疑,多生事端。 进去找了个创可贴包扎了伤口。重新端了冰沙和果汁回来,路边已经不见齐奕天,孟亦歌忍不住的失望,暗暗叹口气,认命地把冰沙端过去,一勺一勺地喂彦少爷。这次彦少爷没发火了,闲闲地躺着享受着她喂的冰沙。 正当孟亦歌舒了一口气时,见到齐奕天和齐国霖并肩从大宅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朱坤,三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目光竟然一致地看向孟亦歌。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惊之下,勺上的冰沙就掉在了齐安彦胸膛上,她怔住,就见齐安彦挥手过来。 刚以为齐安彦要打她,没想到他猛然按住她的头,就将她的头压向自己赤-裸的胸膛,坏笑道:“你把冰沙掉到我身上,你负责舔干净吧!” 孟亦歌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响,一边是他逼近的体温,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一边是那几人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她只觉得世纪末日一般,要她当着齐奕天的面去舔赤-裸上身的齐安彦身上的冰沙……还不如让她去死……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城市‘猎’人 孟亦歌只觉得世纪末日一般,要她当着齐奕天的面去舔赤-裸上身的齐安彦身上的冰沙……还不如让她去死…… “舔啊!”齐安彦另一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压向自己,孟亦歌伸手想抵住沙滩椅,没想到按空了,身子失重就撞到了齐安彦怀中,嘴上脸上都沾上了冰沙。懒 甜甜的冰沙窜到了口中,她竟然觉得苦涩,挣扎着挣脱齐安彦,站起来,那几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孟亦歌看都不敢看他们,低头胡乱用袖子擦脸擦嘴,偏偏齐安彦还不识趣地笑:“小歌,来舔啊,粘在我身上好难受啊!” “齐爷,朱爷,三少……”万基一等保镖上前行礼,孟亦歌脸发烫,低头站到了后面。 齐国霖冷哼一声,几人停也不停地往前走了。孟亦歌听着脚步声离开,才敢抬起头,抱了一丝希望地盯着齐奕天的背影,他却没有回头的意思,若无其事地继续和齐国霖边走边说。 孟亦歌的心一点点地落下去,他根本不在意! 这个认识比什么都打击她,让她有些为自己刚才的紧张苦笑,她是为了谁抗拒的啊!可是他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所以也没必要为齐安彦吃她的豆腐生气? 正想着,听到了齐安彦的冷哼:“孟亦歌,你是不是看到他来你才不舔?哼……你还说和他没什么!”虫 孟亦歌一时被他激的口不择言,叫道:“死瞎子,你有完没完,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和他有什么?是不是眼瞎了,心也瞎了,一定要乱想我和他有什么来满足你变-态的想法?” 看到齐安彦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孟亦歌这才觉得不妙,怎么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万基……”齐安彦怒叫道。 孟亦歌一看估计又要被打,再看游泳池里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索性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齐安彦,你就是变-态,我只恨怎么没把你撞死,留着你祸害人间。除了打我,你还会做什么,要打我也要靠别人,你算什么英雄,你行……你来打死我啊!你连打人也要人帮忙,你孬种……” “孟小姐,你别说了。”万基抓住她的胳膊,看到齐安彦气得发抖,善意地捏了捏她的胳膊。 孟亦歌看到齐奕天他们走得连影子都不见,心中的绝望越扩越大,连万基的善意都感受不到,将一腔的绝望化作愤怒一鼓作气地冲齐安彦发泄出去:“万大哥你别拦我,让我说,我不说不快……死瞎子,我早受够你了,你仗着有钱有势,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你不过就是仗着齐爷的声望,齐家的势力称王称霸,没有齐家你算什么东西?就是一堆腐肉,坐吃等死的垃圾……想打我,有种就别让万大哥他们帮忙,自己来抓我啊!你要能抓到我,我就算让你打死也毫不怨言……” “孟小姐……”万基看齐安彦的脸色已经铁青,扭曲到极点,不管不顾地扭住她的胳膊,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孟亦歌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泳池里那么多的公子小姐,竟然没有一个出来帮忙,都是看好戏的嬉笑声也刺激了她。这世界还有公道吗?正义沦丧,还有什么希望? 这样惹怒了齐安彦,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了台,后果比起以前不知道要惨多少倍,她豁出去了,即使被打死也要把怒气发泄出来。 她奋力挣扎着,双手用力扳开万基的手嘶声叫道:“齐安彦,死瞎子……有种自己来抓我,你要让人帮忙,你就不是男人,我诅咒你一辈子看不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齐安彦俊脸扭曲着,早坐了起来,胸口上的冰沙化了,缓慢地从他麦色的胸膛上淌了下来,“砰”盛怒之下他一把掀翻了桌子,轰然的巨响让那群狐朋狗友都打了个冷颤,了解齐安彦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到极点了。 他狞笑,抽搐了一下唇角竟然说出了一句让众人都吃惊的话:“万基,放开她。” 万基奇怪地看看他,慢慢松开了孟亦歌的手。 齐安彦随意地用手擦了擦胸膛上的冰沙,转头冲自己的朋友们一笑,说:“你们有多久没狩猎了?想不想看我怎么抓兔子?” 一个娇媚的女人爬到泳池边,妩媚地笑道:“彦少是不是想玩城市‘猎’人的游戏啊?” 齐安彦打了个响指,邪魔般地舔了舔唇:“这女人不是欺负我瞎了吗?本少爷就让她看看瞎了眼的人照样有本事抓到她!” “耶……我想看我想看……”那女人冲孟亦歌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转向了齐安彦就变成了奉承:“彦少一向就是好样的,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其他的朋友都七嘴八舌地叫起来,喧嚣的兴奋让孟亦歌心更凉了,他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同样是人类,为什么看到弱势的同伴被欺负不但熟视无睹,还助纣为虐? “赶紧和少爷求绕吧!”万基趁乱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边说边焦急地逮了逮她的衣角。 孟亦歌却犟了起来,别人越强迫她,她越反感。何况以齐安彦的性格,求饶了也没好下场,何苦憋屈自己呢! “死瞎子,既然是游戏,我们就定个规则,你如果抓不到我,就把协议还给我,放我走。” 孟亦歌笃定他抓不到自己,看他这么多朋友在,趁机提出条件,也算为自己博一线生机。 “如果我抓到你呢?”齐安彦唇角肆无忌惮地扬起,冷笑道。 “随你处置。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孟亦歌狠下了心:“如果你借助别人的手,就算你输。” “虽然听起来对我很不公平,不过谁叫这是我家呢,让你占点便宜也无妨。孟亦歌,我就让你跑,你只要跑出我们家,我就算你赢,ok?” 齐安彦招招手,魏禧将他的轮椅推了过去,孟亦歌没提出反对,齐安彦脚上的石膏就有几斤重,眼睛又看不见,他这么大度,她也不能占尽便宜,让一个瞎子跳着脚来追她吧! “好,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齐安彦你输了要是反悔,你是小狗……你断子绝孙!” 孟亦歌没有骂人的潜力,憋出一句自以为是歹毒的诅咒,就无后话了。 齐安彦唇角抽筋,狞笑:“那么为了不让我断子绝孙,我一定要逮到你了。孟亦歌,你认真跑啊,千万别跑到后面的森林里,里面可是有毒蛇的,据说还有狼,被咬到可别怪我!” 孟亦歌反唇相讥:“毒蛇再毒也没你毒,比起你,我宁愿被它们咬。” “哈哈……嘴挺硬……怎么办?我有点喜欢了,真舍不得放你走啊!” 齐安彦挥挥手,说:“魏禧,招呼我朋友他们去沐浴换衣,然后带他们去影视厅,好酒侍候着,好戏半小时后开场。” 那些男女迫不及待地爬上岸,忙着沐浴去了。齐安彦活动了一下手腕,冲孟亦歌笑道:“这半小时你可以趁机会吃点东西,免得等下跑起来没力,我呢去换身衣服,咱们一会见……” 孟亦歌看见万基同情地冲她摇摇头,推着齐安彦走了。齐安彦还怕刺激不到她,边走边笑:“好久没活动一下了,真好,竟然有人不怕死送上门来。” 孟亦歌完全不知道自己除了成为别人的玩具外,已经被定下的命运。站在泳池边,根本就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她的眼睛四处看着,脑子里已经在计划着逃跑的路线,来了这半个月,虽然所去的地方有限,可是也大致了解齐家的别墅很大。虽然她从来没走到过尽头,也知道碧水云天后面是山,侧边是水,只有下面比较接近公路。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下面这条路,只要跑过园林和草坪,就到了围墙边,那围墙很矮,也没什么电网铁丝之类的东西,她只要翻过墙,自由就在外面了。 时间一秒秒过去,孟亦歌最终还是受不了,把邻桌没人动过的果汁端起来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就看到齐安彦在泳池的另一边出现,换了一身打猎的迷彩服,膝盖上放着鞭子。 “孟亦歌……你要是想改变主意,只要给我磕三个头,说以后我是你的主人,我就原谅你刚才的无礼。”他慵懒地抬头,对着孟亦歌的方向傲慢地说道。 孟亦歌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要我下跪……永不……” 齐安彦嘿嘿地笑,不置可否:“那我们就看着吧……你这个‘永不’会不会变成‘永远’”! ***** “开始。” 接到了出发的号令,孟亦歌撒腿就奔跑着飞跃过泳池边的矮树丛,拿出上学时参加百米赛跑的冲劲,不顾一切地向前跑。没有回头,她眼里只有那看不到的围墙,脑里只有‘自由’两个字。 树丛,下坡,宽大的草坪,她疯狂地跑过,气喘吁吁也不让自己停下来,剧烈的跑动让身上的肌肉隐隐作疼,她也强忍着。 碧水云天怎么那么大,出去两次都是坐车,只觉得从围墙到住宅没想象中那么远啊,可是她跑了半天也看不到围墙。她的体力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停下来激烈地喘息,下意识地回头,看到齐安彦的轮椅顺着大路冲下来。彦少的样子很轻松,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稳稳当当的操纵着轮椅。 孟亦歌愣了愣,才想起他的轮椅和普通的不一样,安了刹车装置和驱动装置,据说上坡冲力也没问题。 “跑不动了?孟亦歌,围墙还在二公里前,加油啊!哼哼哈兮……哼哼哈兮……” 彦少竟然把轮椅当马,鞭子当周杰伦的双截棍,挥舞着一路向下,让孟亦歌瞪直了眼,差点被气晕过去,人家竟然跑到了她前面。 这样能跑出去吗?孟亦歌有些心烦,觉得自己吃了亏,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个轮子,看来她该调整方案。 抬头看,围墙那么长,草坪和树丛交叉郁郁葱葱装点了碧水云天的豪宅,总不可能那边没人住的地方也有这样畅通无阻的路吧。 看着齐安彦向下堵她,她一转念就跑起纵横线,尽找有树的地方跑。这样跑了一会,不见齐安彦了,她才稍稍放下心,继续往下,眼看围墙的影子依稀在视野中出现了,她刚想加力冲刺,视线中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齐安彦的影子。 他慵懒地伸腰,叫道:“孟亦歌,我都才热身,怎么就要结束了?真没劲……” 他离得很远,孟亦歌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似从身边发出的,一惊,回头除了树和草坪什么都看不到。 “孟亦歌,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你要不要换条路试试?”齐安彦好心的提点,声音依然很近。 孟亦歌又想到了一点,碧水云天装了先进的安全系统,那就是说周围越挨近围墙的地方越遍布隐蔽的摄像头,齐安彦能发出类似近处的声音,说明他随身携带了联系摄像头的装置,说不定她在什么位置他都一清二楚。难怪他让朋友们去影视厅等候,这些摄像头说不定就在实时转播她逃亡他追捕的过程呢! 一想到自己变成了游戏中的主角,活生生地娱乐着这些贵公子小姐们,孟亦歌气就不打一出来,喘息过后往后山跑。 死瞎子,我就不信你的轮椅那么先进,连山路都能畅通无阻。 孟亦歌忘了一点,这山还是属于齐家的,既然已经人工化了,有些路肯定也是人工修建的。走了一段路孟亦歌就发现了这问题,她停下想了一会,还是坚持着往树林里钻。 树林里碍于树木的关系,摄像头不可能像草坪上那种视角广阔,她专门挑阴暗的角落走,一是为了避开摄像头,二是不想让看热闹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孟亦歌,现在有点好玩了,你小心蛇啊!” 齐安彦的声音如影随形,她看不到人,只听到声音觉得比看到人更害怕。试想想,行同鬼魅的声音不管你在哪都跟着你,你会舒服才怪。 我才不信有蛇!孟亦歌才愤恨地骂了一句,抬头,一条手腕粗细的蛇就从她面前游过,害得她一惊,迈出去的脚就踩空了,身子一倾,向前滚了下去,她慌忙伸手乱抓,想抓住什么固定自己,可是一伸手,抓到的东西又滑又腻,唆地一下就蹿没了,她惊出了一声冷汗,浑然不知道自己抓到了什么。 “砰”地一下,头撞到了一棵树上,她乱抓抓到了地上的草丛,紧紧抓住,才止住了身形。手被勒得生疼,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有没有划开。她头晕乎乎的,躺在地上喘了半天,伸手摸,额头已经肿了起来,皮破了,有些血丝,沾了树屑。摊开手,手心里全是细细的伤口,被利草割伤的,拢着时没什么,张开了血就一小股一小股地流了出来。 她麻木了,连可怜自己的心都没有,翻遍口袋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包扎的东西。想撕衣服,齐家下人的制服质量还真好,怎么撕也撕不烂,最后她放弃了,躺着休息了半天。 这次齐安彦总算安静了,孟亦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出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才止住了他的唠叨,又躺了半天,还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她总算开心起来。 死瞎子,这算摆脱你了吧! 孟亦歌坐起来,看到天色暗了下来,她没有表,手机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时间,只知道要趁天黑走出树林,否则她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怕越走越远,一直在齐 家兜圈子。 站起来,脚踝有些疼,她不在意,张望了一下四周,选定了方向,刚迈步,一阵钻心的疼就让她忍不住地往前跌去,她吓得赶紧抱住身边的树,站稳了低头拉起裤脚看,左脚肿得馒头似的,原来刚才只顾注意手了,摔下来时扭到脚也不知道。 天也要亡我吗?孟亦歌欲哭无泪,抱着脚坐了下来……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惊心动魄 天已经黑了,孟亦歌还在树林里走着,简单地说,她迷路了。 撑着受伤的脚,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树林,却在跑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绝路上,一边是山壁,一边是高达几百丈的悬崖,下面是阴冷的海水,在月光下泛着冷酷的光。懒 孟亦歌呆呆地看着海水,有一刹那绝望了,很想就这样跳下去,随波逐流,把生死交给未知。可是看着黑乎乎的海面,那被海浪狂啸在耳边掠过的劲风,如一个等候在黑暗中的青面獠牙兽,狞恶地张着魔爪,似乎等待着她一跳下去就将她撕成碎片…… 不!她后退了一步,她还不想死,她渴望的是自由,而不是解脱。 拖着肿胀得已经痛得麻木的脚,她一步步从悬崖那边挪了下来。没有齐安彦的追踪,她拐到了路上,这样容易走不至于又摔伤。 可是她快走到下面时,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丝红光,她警觉地站住。刚想躲到旁边的树林里,就听见齐安彦的声音:“孟亦歌,游戏该结束了吧,你跑不出去的,出来给我磕了头我们回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孟亦歌怔住了,齐安彦这么执着啊,她还以为他早回到大宅了,没想到一直锲而不舍地追逐着她。 “出来吧,能撑这么久值得我奖励你,我答应你回去不打你,行了吧!这可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虫 齐安彦操纵着轮椅顺着路上来,这段山路只修了毛路,没有大路那般顺畅,轮椅有点颠簸,可就算这样,齐安彦还是冲了过来。 孟亦歌下意识地往树林里跑,齐安彦暴躁地叫起来:“孟亦歌,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这里真的有蛇,别往里去了。我小舅喜欢蛇,他买了许多毒蛇养在后面,我们一般都不到这边来,你没感觉这边小动物都没吗?你要真想死就继续走,老子不管你了!” 这话比任何话都管用,孟亦歌吓得站住了,齐安彦一提醒,她还真感觉这边比那边阴冷,先前偶尔还有鸟叫虫叫,这边走了好一阵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真想逃换条路……别继续往前走了。” 齐安彦停在上面,孟亦歌看到他轮椅上有红光一闪一闪,她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等以后才知道那是红外线的扫描仪,才恍然齐安彦怎么看不见还清楚地知道她在做什么。 此时盯着那红光,身后又不能走,孟亦歌只觉得四面楚歌,怔怔地看着,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恨意,都是你逼我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一种从所未有的杀气遍布了孟亦歌的胸,她盯着他一步步走回来,脑里只有一个意识,把他的轮椅掀翻,看他还怎么追她。 死瞎子,你腿断眼瞎,难道我还打不赢你吗? 脚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头,她已经走过去了,想了想又后退了一步,悄悄弯腰捡起了石头,好大的一块石头,很沉,她掂了掂放在了身后。 齐安彦似乎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笑道:“跑不出去不是你的错,换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跑出去的,孟亦歌,你能跑这么远没被这里的蛇吓死已经算不错了,你虽败犹荣,哈哈。” “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孟亦歌的语气很冷,身上也很冷,这山上的气温夜间明显降低了很多,加上树林里潮湿的空气,她觉得自己的衣服也变潮湿了,冷硬地贴在身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不是说了你跑出去就放过你吗?是你自己没本事跑出去,就只能乖乖地留下来做我的奴隶了!” 齐安彦似乎不觉得危险来临,笑着抱着手:“乖,先叫声‘主人’来听听!” 主人?孟亦歌失笑,我让你做主人。她突然困兽般地大叫一声,举着石头冲向了齐安彦,可是还没靠近,就见齐安彦举起手,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甩了过来,‘啪’地一声打在她手上,她只觉得手腕一痛,石头掉在了地上。 “你……可恨!”齐安彦变了脸色,怒气冲冲地一鞭又甩了过来,打在了孟亦歌身上,她痛得后退几步,又扭到了脚,身子一歪,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 “想杀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齐安彦被她想用石头砸自己的事彻底激怒了,鞭子不客气地一鞭接一鞭地甩在她身上。 追捕的饥饿辛苦的怒意似乎都要通过鞭子发泄在她身上,边打边怒吼道:“我让你杀我……我让你跑……我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孟亦歌被打了两鞭也怒了,不顾危险,看准他打过来的鞭子,伸手猛地抓住,猛地向自己一带,齐安彦连轮椅向她冲了过来,撞在她身上。 轮椅翻了,齐安彦也被掀下了轮椅,整个地压在她身上。几乎在同时,传来轰的一声响,一块巨石从上面掉了下来,滚着冲了下来。悉悉索索的石头也哗哗掉下来,大石撞击得地面发出吓人的撞击声。 孟亦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感觉齐安彦咒骂了一声“该死……”,随即他的手臂就紧紧地抱住她,带着她滚了下去。 孟亦歌只觉得天旋地转,背部手臂在滚动中被下面的石子烙得生疼,脚不知道被撞到什么,只觉得树影月亮都在翻转中支离破碎。一会功夫,大石撞断了几棵树,咔嚓的响声让她心惊。 一个下午的逃亡已经够惊心动魄了,没想到这大石才是今晚上的最后刺激,比齐安彦的追捕更充满了压迫和残忍,疯狂地席卷着滚过的地方,带着雷霆般的凌厉压撞向他们…… 孟亦歌感觉到了将被毁灭的啸声,绝望地感到巨石凌厉的尖角逼近,唇边无奈地扬起自嘲,早知道逃跑就是为了这样的死亡,刚才还不如跳进海里,这样还死得干干净净,比至于被压成肉饼…… “啊……” 孟亦歌突然听到齐安彦大叫一声,抱着她往侧边一滚,大石擦着他们就滚过下去了,他们继续翻滚着,直到孟亦歌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随后她的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上面,她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晕了过去…… **** 山路上,齐国霖的车上坐着齐国霖和齐奕天,齐国霖一手抱在胸膛上,一手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地说:“阿天,这事你还是别插手了,我真的不想你有事。” 齐奕天淡淡一笑:“你让我回来不就是来帮忙的吗?现在说让我别插手,你不觉得太矛盾了?这可不像你,你不会是老了吧?” 齐国霖被他一挤兑,无法生气,只好闷闷地说:“我后悔了不行吗?你好好的做你的生意,我为什么就一定要逼着你回来趟这摊浑水呢!” 齐奕天不在乎地说:“想让我别插手也行,把盛和的股份全还我,我明天就回美国去。” 齐国霖无奈:“你知道盛和的股份我能给你的全给你了,剩下的在你奶奶手上,她不肯拿出来,难道你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去逼她吗?” 齐奕天冷笑:“那你就别拦着我用自己的方法拿回我妈的财产,这世界不是只允许你尽孝,我外公年纪大了,我还想让他死得瞑目。” “这事我会帮你协调的,我一定会让你拿回盛和……可是在这之前,阿天,你就不能同情同情我,把你妈的下落告诉我吗?” “凤山陵园,八排a座……怎么你从来没去看过我妈吗?真薄情,好歹她曾经那么爱过你……”齐奕天讽刺地扬唇。 齐国霖抖了抖英俊的眉,苦笑:“你被你外公教坏了,这么敌视我,当年真不该让他带你走。” “如果我没走……恭喜你清明又多了一个烧纸钱的对象,虽然我怀疑你根本不会去烧。”齐奕天刻薄地说道。 齐国霖再次苦笑:“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当年的事我承认我也有错,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妈会那么极端……我……不怕和你说实话,我最爱的还是你妈……” 齐奕天凉薄地笑:“这实话留着清明去她坟前说吧,虽然晚了很多年,我想她听到还是会高兴的。” “阿天,你何必和我打太极呢,你和我知道的一样清楚……你妈根本没死……她还活着,我只求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就算我这做父亲的第一次求你,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一席之地 “凤山陵园,八排a座。我已经清楚地告诉你她的下落了,你怎么还问!” 齐奕天不留情面地说:“她已经死了,你最好接受这个事实。不要因为内疚就假想她还活着,这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对她有内疚,你就帮她拿回盛和,这是你欠她的,还清了你就会心安了。”懒 “去他妈的心安……我就是想欠着她的。” 齐国霖被齐奕天的固执弄恼怒了,气哼哼地说道:“只要盛和在我手上,我就不相信她不出来见我!阿天,你可以转述我的话,只要她出来见我一次,我马上把盛和还给她,我说到做到,如果做不到,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盛小姐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来见你?” 齐奕天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冷笑道:“别用盛和来威胁我,我回来的目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为了盛和而来的。我不需要你还,我会用我的方法替盛家拿回盛和的,你舍不得就捏紧吧!” 齐国霖挑挑眉,笑了:“真不愧是我齐国霖的儿子,有胆识,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怎么从我手中拿回盛和吧!” 车子滑进了碧水云天,齐奕天看到上面的豪华大宅灯火辉煌,忍不住扯唇:“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几次生意都出问题,再这样下去我怀疑你的帮主之位是不是还坐得稳!别等我拿走盛和,你又垮台,那老太太和你岂不是一无所有了?虽然我不介意养你……其他人可不在我的慈善范围中……”虫 说起生意,齐国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恼地说:“阿天,我不想让你插手黑帮的事,你管好盛和就行了,这些事你别过问。” 齐奕天不屑地撇唇:“不是我想管,是不想你垮得那么快,生意出了这么多事,你就没有怀疑有内鬼?要不然怎么那么巧,每次都出事?你的损失已经超过二亿了吧?” “你怎么知道?”齐国霖一脸震惊。 齐奕天冷笑:“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你不想让我管你的事,我就不管,希望你也别管我的事。跟踪我的人是你的人吧,希望明天从我身后绝迹,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收拾他们。” “我是想保证你的安全啊……”被识破,齐国霖只好讪讪地笑,齐奕天却没给他好脸色,车一停稳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才下车,齐奕天就感觉不对,大宅灯火通明,前面的场上有很多保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齐国霖也感觉不对了,抓住一个保镖问道。 那保镖已经全副武装,拿了电筒电棒似乎装备出发,被齐国霖抓住,就说道:“齐爷,小少爷去追孟小姐,在后山失去了联络,监控显示后山坍方,太太怕少爷出事,正组织人手过去查看呢!” “搞什么鬼,安彦也太胡闹了。”齐国霖气哼哼地找保全队长了解详细情况。 齐奕天站了一下,突然走到一个保镖面前,伸手抢过电筒,拔腿就往后面跑,维洛和路辉驾车过来,才停稳就见齐奕天跑过去,两人顾不上问,下来一人抢了一支电筒就跟着齐奕天往后面跑。 三人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山路对他们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就追上了前面搜索的保镖,那里面竟然有万基。 齐奕天没出声,维洛却抓住他问道:“怎么回事?” 万基讪讪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苦笑道:“孟小姐和少爷就这样开始游戏,两人都是犟,谁也不肯服输,开始还能在监视仪上看到孟小姐,被少爷逼急了她就顺着树林越跑越远,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一直在山上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少爷不肯听劝就追了过去,天黑了让他回来也不肯,后来就感觉到塌方,好像有巨石滚下来,很多摄像头都被破坏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就赶紧出来搜索。” 路辉听了倒吸一口气,有些匪夷所思:“这就是城市‘猎’人的游戏?” 维洛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齐奕天,嘿嘿一笑:“路辉,你孤陋寡闻了,这帮贵族小姐模拟游戏玩厌了,就喜欢玩点这种真实的带点刺激性的游戏,还叫什么‘丛林之战’,用的枪是特制的,打在身上有点痛,却不伤大碍,对吧,万基!” 万基笑:“洛哥说的不错,碧水云天有这个环境,少爷的朋友有时是会来这里玩玩,对战的时候用的是游戏枪,不会伤人。打猎的时候用猎枪,杀伤力也不是很大。” “这里还有动物可以打猎?” 路辉还真不知道,就算这山是齐家的,在这城市中还有动物窜来窜去还真难得。 万基嘿嘿一笑:“这里的动物很少,少爷的朋友来打猎一般是提前买来,再放出去给他们打的,就是一些小野兔之类的……” 路辉恍然,维洛失笑,他们‘玩’得都是真枪实弹,无法想象这种人造的‘挑战’游戏有什么乐趣。 走着走着,万基提醒道:“现在进入八号区,这地方有很多蛇,大家小心点。” “蛇?”路辉笑道:“不会是人养的吧?难不成你们少爷还有这嗜好,养蛇吃?” 万基笑道:“不是我们少爷的,是朱爷的,还让你说对了,养了吃。朱爷说蛇羹养生,在他的带动下,我们老太太也喜欢上了蛇羹,这片区阴暗潮湿,就划给他养蛇了。一般我们都不到这边来,孟小姐估计是不知道,所以才闯到了这边。” 齐奕天的脸绷紧了,脸色铁青,在黑暗中没人发现,只有熟悉他的维洛和路辉从他的沉默中才能感觉他的不悦。 “巨石就是从这里滚下去的。” 强力的手电筒照到被巨石砸过的地方,一大个坑让他们都禁了声,这冲力上千斤,如果砸到人,不成肉饼才怪。 “分开找,少爷一定在附近。”万基指挥着保镖散开,自己拿着电筒往下搜寻。 齐奕天抬起手电筒照了照上面,手电筒的光投射到高处还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什么,他蹙眉也不知道自言自语还是对维洛他们说:“已经好几天没下过雨了,怎么可能突然塌方呢?” 维洛马上领会了其中的意思,转身往高处走去。齐奕天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这就是默契,他还没表示,他就知道他想要他做什么了。 “下去看看。”齐奕天跟着万基往下走,一路看到巨石的滚动过的痕迹,砸断的树,毁了的摄像头,他暗暗有些心惊,这巨石的毁坏力还真大啊。 “少爷在这……” 突然万基叫了起来,无数的电筒光射了过去,只见齐安彦被一棵树挡住了,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在他身边不远,那巨石卡在了几棵大树上,一棵已经被砸断,树枝耷拉在巨石上,没有这些树,巨石估计还无法停止冲力。 “快,赶紧找担架来。”万基叫着,后面的保镖已经匆匆把担架抬了过来。不能不夸奖一下齐家的保镖训练有素,出来搜索就想到了急救,只是他们的担架只有一个,很明显他们要急救的人也只有一个。 孟亦歌呢? 齐奕天不担心齐安彦,那么多的保镖不需要他再去凑热闹,他的手电筒光从齐安彦附近照开,一点点搜索起来。 那些保镖迅速把齐安彦抬下山,他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比起齐安彦,孟亦歌的命是草芥,渺小的根本没在人家眼中,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齐奕天被这种无视激怒了,一边焦急地找着,一边对自己充满了愤怒,他是想帮助她站起来,彻底摆脱困境,可是如果因为自己的固执害了她失去性命,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不是因为她和他有什么,而只是单纯的出于对无辜生命的尊重。 真是这样吗? 随着搜索看不到孟亦歌升级的焦躁,齐奕天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当年推开门,看到那一室鲜红的血,那种空落,似乎全世界都弃他而去的感觉再次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另一手掐进了自己的手掌中,越捏越紧,似乎要借这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保持冷静,才不至于将满腔的愤怒喷泄出来…… “天哥,在这里……还活着……” ***** 昨天深受打击,啥也不说了,风努力写,亲们多多支持!o(n_n)o谢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暗中筹谋 “天哥,在这里……还活着……” 路辉一声叫,齐奕天掉头就冲了过去,只见路辉的电筒光里,孟亦歌像个破碎的布娃娃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额上还留着血,苍白的脸不知道被石头还是树枝挂开,伤口上粘着土和血迹。衣服扣子掉了几颗,敞开的胸露出了不知道洗的是什么颜色的胸衣……懒 齐奕天眼前闪过了那个对他伸舌头的女人,还有第一次看到她剪了短发的惊艳,每一次的震动都没有此时带给他的大…… 他闭了闭眼,下一秒就扔了电筒,脱了自己的西服上前将她包了起来。 “我去找担架……”路辉说着刚想跑,齐奕天就叫道:“不用了,我抱她下去。” 一来一去要不少时间,他等不了。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她送进医院,想看她睁开眼,再冲他顽皮地伸舌头,他想看到鲜活的她。 如果你真想马上离开,我成全你!我不想再有下一次的内疚,再次体验心跳过速的感觉…… 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细心地将她贴在自己胸前,固定住她。她的体重轻了很多,依稀记得上次抱她还很沉,现在轻飘飘的……想起资料中说她在监狱里被人打,齐奕天在心里叹了口气,你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来我对你的要求真的过分了…… “天哥,要不我来吧!”路辉放下电筒来接,齐奕天避开了,淡淡地说:“走吧,还不知道她伤在哪里,别换来换去。”虫 不是借口的借口,他无法说服自己,就算这是最后一次抱她吧!为以后的再不相见留一点回忆。 两人刚要走,听到头顶直升机飞过,齐奕天脸色一沉,冲路辉说:“打电话给齐国霖,让他也给我准备直升机,如果他说不,告诉他永远别想见到盛小姐……” “是……”路辉有些诧异地看看齐奕天,他当然知道齐奕天和齐国霖的矛盾,只是不解齐奕天一直对齐国霖没松口,怎么为了孟亦歌却甘愿松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乖乖打电话,还好齐国霖没问什么,就一口答应。 他转头告诉齐奕天:“齐爷说会给你准备的,我们下到山下就能起飞。” 齐奕天这才满意,抱紧孟亦歌匆匆下山。 下到山下,齐家大宅前还灯火通明,人少了许多,直升机旋转着,已经在备机状态。 齐国霖叉腰站在门口,见他们抱着孟亦歌下来,迎了上来,看到孟亦歌满身的伤,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挥手大叫道:“赶紧送她去医院,安彦这次玩的太不像话了,等他醒来,看我好好收拾他……” 齐奕天将孟亦歌抱上机,路辉也跳了上来,直升机立刻盘旋上空中,飞往医院。 到了医院接待的医生已经等候在天台,孟亦歌一下机就被抬了下去,齐奕天猜到齐国霖已经打过招呼,铁青的脸色才好看了点,跟着下去,看到急诊室外站着焦急的朱华钰和朱坤,他避开了。 此时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两个人,他避开不是怕他们猜测他和孟亦歌的关系,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当场就和两人闹翻。 路辉在下面守着,齐奕天径直上到上面的咖啡馆,给自己要了一杯咖啡,点了一支烟。缓缓抽了烟,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沾了孟亦歌的血迹,已经干了,在暗色的衬衫上形成暗块,他蹙眉,巍然不动。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一杯咖啡喝完,手机响了,看看是维洛的,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虽然是晚间,咖啡屋里还是有病人家属留恋,他接了起来,淡淡地吐了一个字:“说。” 毕竟是默契惯了,维洛立刻知道他身边有人,没多啰嗦,直接说道:“巨石是从上面滚下的,我查看了一下,没有撬动的痕迹,但是有人上去过的痕迹,看不出是不是最近留下来的,等天亮了我再去看看。” “嗯,那些‘眼睛’被破坏了很多,不代表没有,你……小心点。” “好,这里很热闹啊,保镖在遣送彦少的朋友下山,真是一群废物,没什么本事,叫声可以和几百只鸭子相比。对了,孟亦歌没事吧?”维洛关心地问道。 “没生命危险,其他还没结果。”齐奕天揉揉眉:“你先休息去吧,有事明天说。” ***** 齐安彦受伤的腿骨滚动中再次破裂,医生不得不给他重新手术固定。孟亦歌撞到了头有点脑震荡的后遗症,上次被打断的肋骨再次折断,也重新做了手术。和齐安彦被安排在相隔两间的高等病房,享受同样的医疗条件。 史密斯教授被齐家接来,给安彦重新做检查,教授给他做了周到的检查,说他的眼底在这撞击中又受了新的创伤,问齐家愿不愿意冒险尽快给他做手术,手术成功的话他的眼睛就可以复明,不成功的话他一辈子就瞎了。 朱华钰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冲进孟亦歌的病房杀了她,被齐国霖拦住了。她气急败坏地大骂孟亦歌,说孟亦歌这个扫帚星,安彦自从遇到她就越来越衰。 齐家老太太赶来听到这毁灭性的消息也大骂孟亦歌,让齐国霖把孟亦歌撵出高级病房,由她自生自灭去。 齐国霖冷了脸安抚了两人,怕齐家的人再找孟亦歌的麻烦,就让齐奕天派人照顾孟亦歌。齐奕天把孟亦歌转到了另一个区的病房,远离朱华钰和齐老太太的视线。 齐家一晚上出动了两架直升机,在一般商人家庭不惹人注意,在警方就不同了,作为a市最大的黑帮,特别是最近天鹰帮和青帮等几个帮派因为生意的关系有些小别扭,警方不能不注意他们家异样的举动。 这边齐国霖还在为齐安彦的事焦头烂额,那边警方就派人关注起齐家。弄得齐家的人一出门就有条子跟踪,让齐国霖更加郁闷不堪,除了非常重要的生意,否则他宁愿呆在医院和家里,一般性的生意就让不那么受警方注意的齐奕天去接手,他乐得轻松。 守了孟亦歌一夜,知道孟亦歌没有生命危险,齐奕天一早就离开了医院,回到市区自己的一套公寓,洗了澡就直接去公司上班。 他坐下不久,维洛也晃来了,在门口对齐奕天的女秘书贺月出卖色相,让人家帮他去买早餐。 贺月没抵挡住他的勾-引,给齐奕天端来咖啡就走了,维洛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靠,大呼:“累死我了,阿天你要好好犒劳我啊!我一早上饿着肚子帮你卖命,没吃早餐差点变成那些毒蛇的早餐了……真可怕,你以后没事还是别去后山,蛇太多了,真不知道孟亦歌运气怎么那么好,竟然没被蛇咬到。” “有什么发现?”齐奕天头也不抬,忙着在贺月送来的文件上签字。 维洛看齐奕天连安慰自己的辛苦都不屑,只好收敛了嬉皮笑脸,禀道:“那巨石和塌方没有什么异常的,我已经查看了几遍,如果硬要找出什么不对,我只能说对方太专业。” “没有异常就是异常!”齐奕天若有所思地靠回椅背,挑唇一笑:“安彦车祸是偶然,这次塌方也是偶然?我可以相信一次偶然,我不相信频频的偶然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现在我相信,有人是真的想要齐安彦的命!” “no,或者是齐家人的命。”维洛竖起了一根手指说:“昨天我和其他保镖聊了下,齐兴中和齐兴坚也喜欢玩‘城市猎人’,据说齐安彦还是齐兴坚带出来的,他们有时兴致好,各带一帮朋友比赛,输赢据说高达上千万。另外,齐兴坚也喜欢养蛇,那保镖说朱坤还给他从非洲带回几条毒蛇呢!” “哦……”齐奕天还真不知道自己走后齐家竟然变得如此糜烂,几个兄弟的生活还真‘多姿多彩’啊! “那巨石坍方没有留下痕迹不代表就真的没有痕迹,如果很早以前就动了手脚,时间会把一切痕迹冲走的。” 维洛意味深长地说:“那么多蛇,我去都有点防不胜防,真佩服孟亦歌运气好,竟然没被蛇咬到。” 齐奕天若有所思:“毒蛇是非常好的伪装,一般人去不到那里,而安彦他们几个,游戏中只要刻意的引导一下,肯定会冲过去的,这样‘意味’随时都可以发生,谁去谁倒霉!” 他看着维洛,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寒意,隐藏在暗处这个人实在太腹黑,就这份充满耐心的暗中筹谋就让人觉得可怕,他,或者他们到底是谁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希望之绳 孟亦歌醒来,是被门外的吵闹声惊醒的,她蹙眉,才动一动就觉得全身痛得要命。无奈,她只好静静地躺着。 四周一片白,点滴在头顶上滴落着药水,她看着看着记忆才回到了脑中,想起齐安彦抱着她滚了下去,一直滚,最后到昏迷……懒 她还活着!想起最后那一刹,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齐安彦,她一定被大石砸死了。竟然是她最恨的人救了她,这认知实在让她哭笑不得,现在算什么呢? 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昏昏沉沉地想着,门被推开了,狄飞绷着脸站在门口,而侧身忿忿不平站着路辉和另外一个警察。 “张先,你看着他,不准他进来捣乱,我要和孟小姐好好谈谈。” 狄飞吩咐完就关了门,孟亦歌只来得及看到路辉警告地瞥了她一眼,这目光本来没什么,就因为他是齐奕天的人,就惹来了她的反感。 “孟亦歌,你怎么样?”狄飞俯身看她,目光中的关切清晰可见,孟亦歌已经没力气恨,只是有气无力地讽刺:“我怎么样,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狄飞讪讪笑了笑,在她床边坐了下来,说:“我时间有限,不能和你久聊,我们长话短说吧!我了解过你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是迫不得已才签了那个协议,这在法律上虽然没有漏洞,可是现在只要你提出来,我会帮你解除这个协议的。你愿意吗?”虫 孟亦歌看着他,蹙眉:“这事不是在你眼皮底下发生的吗?当时为什么不帮我,现在来帮我,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狄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内疚地说:“你的案子移交给交警队后,我出差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们会处理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对不起!” 他阳刚的脸上因为这抹歉意而柔和了不少,孟亦歌看着,对他的怒气减消了许多,淡淡地说:“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没必要道歉。” “不是啊……我的责任……哎,你这么说比打我都痛!” 狄飞尴尬地苦笑,顺口就说了出来:“别说你不是我什么人的话……你差点成了我女朋友知道吗?丁江平是我的朋友,那天我坐他车上看到了你,他说要介绍你给我做女朋友的……后来吃饭你没去,如果你去了,我们说不定就在一起了……” “是吗?”孟亦歌回忆起的确有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当时车上的人是狄飞。如果她去了,是不是就没有后面的事? “所以,不说丁江平的关系,冲你差点成了我女朋友,我也该帮你,对吗?” 狄飞冲她微笑:“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让我帮你解除协议吧。” “可以解除吗?”孟亦歌不抱希望地问道,想起齐安彦,下意识地又问道:“齐安彦怎么样?没死吧?” “没死,医生又重新给他做了手术。”狄飞冷笑道:“他是和你玩追捕的游戏受伤的吧?只要你控告他虐待,非法囚禁,我一定有办法帮你解除协议的。” “是吗?”孟亦歌不会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了,解除协议容易,可是齐安彦肯这么容易放过她吗?想起路辉刚才警告的一瞥,还有监狱里林小山警告似的话,异曲同工,她沉默了。 齐家的势力非同凡响,她算什么,能和齐家斗吗?除非警方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否则人家要她的命还不是小菜一碟,何况,她不是只有一个人,还有爸爸他们…… “我会帮你请个好律师,一定会帮你打赢官司,解脱这不公平的协议……”狄飞信心十足地说道。 孟亦歌不客气地问道:“然后呢?我离开齐家,齐安彦就能这样放过我吗?你们警方能保护我,保护我的家人不再受齐家的打击报复吗?” 狄飞信心十足地说:“我可以帮你申请证人保护,你的家人我也可以帮忙让警方给他们充分的保护。” “多久?十天,二十天,然后呢?”孟亦歌从没有这样咄咄逼人过,想到齐安彦追她的锲而不舍,有些绝望地发现了现实的残酷……没人帮得了她! “这……”狄飞脸上露出了尴尬,他的确可以做到他的承诺,可是也只是一时的,的确如孟亦歌所说,警方不可能一辈子保护孟家。只要齐安彦活着,他不放过孟亦歌,那么永远没完。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孟亦歌疲惫地闭上眼睛,懒得理狄飞。 “难道你不想从齐家出去?”狄飞有些不可思议:“我看你在齐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你就甘愿这样被折磨三年?” “我还能怎么样呢?狄sir,你教教我!”孟亦歌不客气地睁眼瞪着他,讽刺道:“齐家能在这城市为非作歹,你们警方不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些强者都放任他不管,难道还不允许我这个弱女子苟且偷生吗?” “我们只是没有证据,你不知道我多憋屈呢,我怎么可能不希望齐家垮台,如果不是有齐家这样的人存在,我的小雯也不会死……” 狄飞急了,冲着孟亦歌叫道:“谁说我们放任他不管,多少警察战斗在和黑道斗智斗勇的第一线,每年有多少警察为此牺牲,我以前的女朋友也是警察,如果不是为了铲除他们,她会死吗?她死时才二十二岁,刚过了生日,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瞪着孟亦歌红了眼:“你委屈,难道我们就不委屈吗?如果铲除他们能这么简单,我们会不愿意做吗?” 孟亦歌被他的一番话说的哑了,想了想垂眼道歉:“对不起,我偏激了。”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两人都各想着心思,半响狄飞犹豫着问道:“孟亦歌,你恨齐家吗?” 孟亦歌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齐安彦她是恨,可是他最后又救了她。齐家其他人也没怎么惹她,她恨人家什么? “你想不想齐家灭亡,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威胁你,一劳永逸地恢复自由?”狄飞才语气突然变得有点狂热,让孟亦歌不解地抬眼看他。 “孟亦歌,做我的线人。齐家既然放心你在碧水云天走动,那就是没把你当做威胁。你帮我收集齐家的犯罪资料,协助我把齐家,天鹰帮一网打尽,只有毁了它们,你才有真正的自由。” 狄飞激动之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你是最好的人选,他们习惯了你的忍让,不会怀疑你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吧……”好半天,孟亦歌才找到自己的舌头,苦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我根本不知道齐家做了些什么,怎么为你收集资料。” “这不要紧,可以学,很简单,最重要的是你有这个心,你肯吗?肯为了毁灭天鹰帮,为了恢复自由和齐家做斗争吗?” 狄飞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似乎想把自己的热情从目光中传递给孟亦歌。 孟亦歌无语地看着他,被这人疯狂的念头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狄飞却不肯罢休地继续煽动她:“既然不能走,为什么不背水一战呢?总好过你一直受人欺负而无还手之力吧?孟亦歌,死有很多种,你就想憋屈的死吗?你就不想用自己的能力去为自由而战吗?想想毁掉齐安彦所依仗的权势,让他从天堂跌到地上,尝尝你受过的苦,你不觉得很解气吗?”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们做你强力的后盾,你不会孤独的!孟亦歌,我们为同一个目标而战斗!” 狄飞很多话,最后一句才触动了孟亦歌的心,让她心动。没人帮得了她,只有自己,而这个狄飞却贸贸然闯了进来,说愿意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做她的后盾,这种友谊是此时脆弱的她急需抓住的希望之绳,她犹豫着该不该抓…… “孟亦歌,你不会那么天真地相信三年之约吧?齐安彦如果不想放你,三年到了还有三年,只要他一天没玩够,你就会一直是他手中的玩具,你想这样吗?” “何况,我怀疑你在他这样的玩法中能不能活到三年期满,你看一个月不到,你就差点性命不保。下一次,你知道他又玩什么新花样?” “只有自救,反击,把齐安彦拉下马,你才有解脱的机会。简单说,生和死还是只有你才能为自己做主。” “我做……”孟亦歌不知道是冲动还是被狄飞激起了斗志,点了头。等狄飞满意地走了,她看着天花板发呆,续而笑了:齐奕天,这次我不会再向你求救,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救我自己,只希望当那一天到来时,你不会后悔曾经没有帮助我! **** 一大早,维洛来了,抱了一大束玫瑰,在孟亦歌诧异的注视下坦然地走了进来。 “嗨,孟亦歌,今天气色不错啊!”他自然地把玫瑰找了瓶子插起来,偏头看花,笑问:“喜欢吗?天哥给你买的。” 孟亦歌不发一语地看着他,唇角只是带上了讽刺的笑。 维洛只好耸耸肩,一摊手坐到窗台上:“好吧!让你看透了,不是他给你买的,他只是在经过花店时说了一句‘你或者会喜欢花’,我就擅自做主给你带了玫瑰,喜欢吗?好歹我一片心意,你总要表示一下啊!” 孟亦歌的目光移到了玫瑰上,鲜红的玫瑰还带着露珠,包装很精美,如果是以往,她真的会很开心收到这样漂亮的花,可是在全身都痛的情况下,她实在无法喜欢这代表奢侈的东西。 “嗨,开心点嘛!来笑一笑,没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了。你好歹由天哥接手,暂时没人会为难你!”维洛安慰道。 孟亦歌抬头,看到他穿了一件紧身的灰色t恤,一条修身的同色牛仔裤,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不像那个深沉强势的齐奕天手下,她不由奇怪地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不是醉生梦死的调酒师吗?怎么又和齐家扯上关系?你和齐奕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醉生梦死是我的,开了玩的,没事的时候客串一下调酒师而已。上次不认识,捉弄了你,下次你再去,我给你免费啊!哈哈……” 维洛长腿吊在半空,边摇边说:“我和齐家没关系,阿天是我哥们,也算我boss,我心情好就为他卖命,心情不好就一脚把他踢开做我自己的老板。这答案让你满意了没有?女人,你还真是好奇宝宝,什么都想知道啊!” 孟亦歌就不出声了,看着他想着狄飞的话,才发现自己答应的太快了。他们做些什么她根本一无所知,怎么知道哪些信息是狄飞需要的啊! “女人,想问什么你就尽管问吧!不要露出那种便秘的表情,让我看着难受。”维洛口无遮拦地说道。 孟亦歌脸红了一下,轻声说:“我和你又不熟,我怕问多了你生气。” “不熟吗?我觉得已经很熟了。”维洛笑着冲她挤挤眼,说:“在我心里,可是已经把你当嫂子看待了,你就别和我见外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直接反应 嫂子?孟亦歌脸色有点变了,讽刺地说:“你嫂子是施小姐,你别叫错了,免得有人生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哈哈……有人吃醋了!” 维洛肆无忌惮地笑起来,直笑得孟亦歌差点恼羞成怒,憋气地说:“别笑了!我说的不对吗?就算我和齐奕天有那么一夜,又能代表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也不敢高攀,以后自生自灭都不会找他帮忙了。”懒 “你是不是误会天哥了?”维洛收了笑,诧异地看着她满脸的怒气,解释道:“你受伤他也很生气,听路辉说还是他把你从山上抱下来的,为了你,他……” “别说了,你是他的人,你肯定帮他说话。” 孟亦歌不客气地打断他,冷声说:“我知道他为难,我以后不求他帮忙总行了吧!你让他放心,他和我的那一夜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就算被齐安彦折磨死,我也不会再求他。” “呵呵!还说没误会,依我看你是真误会他了!” 维洛跳下来,走到床边说:“天哥说了,如果你真想走,他给你安排,美国英国,不管什么国家,你随便挑,他会安全把你送出去。” “然后呢?”孟亦歌不无讽刺地说:“我家人怎么办?他也能把他们送走?”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维洛奇怪地看看她,说:“这些事对天哥根本不是难事,只是你确定你家人会跟你走吗?”虫 他随手从后裤袋里掏出一份报纸递过去,不无讽刺地说道:“你妹妹马上就要嫁到丁家了,你觉得她会放弃成为上流人士的这个机会吗?” 孟亦歌看到被维洛翻开的报纸,丁江平和孟亦晴的婚纱照占了半个版面,标题:丁氏公子婚期临近,自爆双喜临门。 照片上,孟亦晴半侧了脸,娇羞地半藏在丁江平怀中,幸福的婚纱将她衬得更加的娇媚。 孟亦歌呆呆地看着照片,脑中昏昏然,从出事到坐牢,再到碧水云天,被打被追,二进医院,她的世界完全被颠覆了,她都快忘了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而外面的孟亦晴,却不受任何影响的继续走她的幸福之路,结婚生子,再跻身到上流社会中,一步步实现着她的理想,估计她早已经幸福得找不着北,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替她顶罪受难的姐姐吧! “你妹妹和你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吗?”维洛好奇地看看照片又看看她,有点遗憾地摸了摸下颚:“怎么没正面的照片,不好对比!” “不一样,我和她根本不一样……” 孟亦歌突然受了刺激地一把将报纸撕成了两半,又两半:“该死的一模一样,我恨……我为什么要和她是孪生姐妹……我为什么要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把报纸撕得粉碎,挥手一扬,看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泪流满面地狂嚷道:“这不公平……为什么她可以幸福,而我却要替她受罪?我恨啊……” 她抱住自己的头,哭得泪如雨下,维洛在旁手足无措,想起邓禹的手下做的资料,说孟亦晴的男友丁江平曾经是孟亦歌的男友,他又觉得自己了解了孟亦歌为什么哭。 自己的前男朋友要娶自己的妹妹,他们可以幸福地在一起,而她,却越活生活质量越差,心里不平衡在所难免…… 维洛本来就不擅长哄女人,也不知道该正面哄,见孟亦歌越哭越伤心,只好悄悄摸出手机,边打边悄悄地溜出去。 **** 才打通,就听到走廊里电话铃声响,维洛抬头一看,路辉和齐奕天正并肩走过来,他如看到救星似地冲上去,一把拉住齐奕天说:“天哥,快去哄哄你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受不了啦,我先走一步。” “怎么回事?”齐奕天皱眉拉住他,维洛苦了脸说:“算我多事吧!早上吃早餐时看到桌上的报纸,说丁江平下星期结婚,新娘是孟亦歌的妹妹,我就多事把报纸拿来给她看了,谁知道她一看就停不了……你去哄哄吧!她身上伤还没好,别哭得又挣开了。” “多事……”齐奕天低咒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路辉还没说完,想追上去,被维洛一把逮住,嘻笑道:“天哥去哄女人,你别跟着煞风景去了。” “可是……”路辉用手指着齐奕天,无辜地说:“我的事情还没说完啊!” 维洛白了他一眼:“你的事情哪有天哥的女人重要,等一下你会死啊!” 路辉呆了呆,续而犹豫地指着病房:“你说孟亦歌对天哥很重要?” 维洛再次白了他一眼,反问:“你跟天哥这几年,什么时候看见天哥听到女人哭跑得这么快的?” 路辉失笑:“可是刚才天哥还说不进去的,说不想看到孟亦歌。” “嗯?”维洛扬眉,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关上的门:“口不对心,下意识做出的最直接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听哥的没错。” 路辉受教,掏出烟来孝敬维洛,两人变成了站岗的,一左一右守在病房的走道上。 **** 前男朋友要结婚了,需要哭得这么伤心吗?齐奕天走到孟亦歌身边她都没发现,低着头抽泣,身边没有面纸,她以手代纸,手抹眼泪越抹越多,没个穷尽的时候。 齐奕天在心里叹口气,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一如他对路辉说不想再见她,可是听到她哭忍不住忘记了初衷,心软地走了进来。也如第一次在酒吧,她已经想跑了,他一时心软又拉住了她; 他怎么那么容易对她心软呢? 齐奕天暂时没空分析自己的情绪,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伤还没好,别哭太激烈了。” 孟亦歌听到他的声音,一惊,抬头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手帕,突然就怒了,一把将他的手帕就打飞了,冲着他嚷道:“我哭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以为你是谁?别表现得好像你在乎似的,这点伤算什么?我死了你不是更高兴吗?没人会出卖你,给你出难题了……咳……咳……” 她哭了半天,气短,又冲齐奕天叫嚷了那么多话,一口气喘不上就猛咳起来,带动身上的伤,痛得钻心,脸色顿时就白了。 齐奕天赶紧伸手帮她顺气,厚实的掌落在她纤弱的背上,一抹心痛不自觉地就浮了上来,低哑了声音说:“我从来不担心你会出卖我,也没有假惺惺……我是想帮你的,或者方法不对,没有了解什么对你是最适合的!” “咳……我不需要……咳咳咳……你帮忙!” 孟亦歌犟着推开他:“我和你以后什么关系都没……咳咳……你不需要刻意避开我!” 齐奕天失笑,继续给她抚背:“我没有刻意避开你,如果你不满意维洛给你传话,那我直接说,我送你走,你想去哪都可以,马上走也可以,我说到做到,不骗你。” 如果这话早几个时辰说,孟亦歌可能会很高兴,可是,在和狄飞一通话之后,在看到登有孟亦晴和丁江平婚礼喜讯的报纸,孟亦歌突然不想走了。 她能去哪里呢?满世界的逃亡?身后齐安彦像那天晚上一样不停地追逐着她,她真的愿意过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吗? 而导致她不幸的人,却一个个活得很滋润,她的走只是成全了他们,把自己放逐在他们的世界之外……让他们完全遗忘了世上还有她这个人…… 不!她不愿意! 她的心中充满了怒气……孟亦晴,你真能心安地结婚吗?把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些日子,在我坐牢、被打被追时,你真能睡得安稳吗?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谢谢,因为你欠我的不止是道歉,还有道谢,为我替你受的罪!没有拿回你欠我的,我哪也不去…… “我什么地方都不去,如果你觉得你欠我的情,一定要还的话,就帮我一个忙!” 孟亦歌缓缓地说:“带我去参加我妹妹的婚礼,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帮了我这个忙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齐奕天盯着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想走了?” *** 今天多加一更,(*__*)嘻嘻……,不抽风正常二更……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从今以后 齐奕天盯着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想走了?” 孟亦歌点点头:“是的,不是有句古话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想下半辈子让人家追着跑……”逃跑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她要用自己的方法摆脱这场噩梦。懒 她颇有挑战性的敌视没有换来齐奕天的嗤笑,齐奕天看着她,慢慢伸手,指尖轻触到她脸上的伤痕,轻声问道:“不怕安彦再伤害你吗?再回去的话朱华钰和老太太都不会对你客气的,你确定你能忍受?” “还有比死亡更糟的事吗?” 孟亦歌的身子在他的碰触下轻微的颤抖,就指尖那么点面积,她竟然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依稀很熟悉……诱-惑她很想就这么靠过去。 可是看着齐奕天整齐优雅昂贵的西服,她在被子中握紧了手指,这一定是错觉,这男人怎么可能给她温暖。 “置之死地而后生……亦歌……坚持会有回报的。” 齐奕天眼中有赞赏之光,那异样的光彩让他看上去如同高贵的王子,让孟亦歌傻傻地看着他,被蛊惑般竟然忘记移开视线,他的手指滑了下去,勾住了她的下颚,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仅仅是一瞬间,孟亦歌却似被夺去了全部呼吸一样,鼻间,脑子里全是他的气息,一种强势的,无往不胜的自信波涛般汹涌而至,让她感觉岌岌可危,有灭顶之险……虫 “你值得我奖励你……我没看错人……”齐奕天低沉的声音唤回了孟亦歌的意识,看到让她心跳加快,血液沸腾的薄唇轻轻吐出了她的名字:“亦歌……坚持!” “你……”孟亦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还是难以相信他竟然吻了她。 在她对他充满恨,在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时,他吻了她…… “婚礼我会带你去的……只是你能出去的话我就没有理由再庇护你了,老太太一直嚷着要你去侍候安彦,你觉得你能行吗?” 齐奕天有些担忧地退后了两步:“要不,婚礼别去了,在医院多呆几天,把伤养好?” “不……我要去,我要看她怎么幸福。”孟亦歌倔强地说道。 齐奕天探索的眼神盯着孟亦歌,资料显示孟亦歌和孟亦晴关系不是很好,那是什么原因让她不顾自己的伤也要参加孟亦晴的婚礼呢?决不是姐妹情深吧! 那么,难道是丁江平的魅力?齐奕天心中有点小小的不舒服,脑子里闪过了丁江平订婚的日子,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当时看到就知道那是孟亦歌走进了醉生梦死的那一天。 男友和自己的妹妹订婚,她去酒吧买醉,没有联系才怪。 “嗯,那我给你准备参加婚礼的礼服,到时我会过来接你。”齐奕天没再深想下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眼睛瞥过病房里唯一的红色,那娇艳的玫瑰花让他无语地扯唇,维洛的恶趣味,还真会阳奉阴违。 齐奕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亦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竟然有丝兴奋,似乎她的生命之旅从今天走上了一个不同的轨道,前方的命运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选择了走这样的路就注定了不同寻常!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还有比死更糟的事吗?她都死过两次了,如果还没有觉悟,她算浪费上帝的恩赐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哑声笑,以前的孟亦歌就算死了吧!从今天起,她要活出一个新的自己,要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特别是齐奕天! ****** 如果说柳如眉之前给孟亦歌讲的齐家还有天鹰帮的事就让孟亦歌震慑齐家的势力,那么狄飞送进来的资料就更让孟亦歌进一步了解了天鹰帮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厚厚的一叠资料就在路辉的眼皮底下送了进来,塞到孟亦歌枕下时让她心跳了半天,愕然地看着年轻的护士装作无辜的样子给她挂上输液瓶,就推着车出去了。 路辉进来问孟亦歌还需要什么,她慌忙摇头,心虚地祈祷路辉赶紧离开。 不知道是对她的尊重还是疏忽,路辉从来不搜查她的东西,这让孟亦歌又有点小小的侥幸,希望这次他也一样。 路辉奇怪地看看她,问道:“孟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很红,你在流汗啊!” 孟亦歌僵了一下,扯出一个不自然地笑:“没……没有,可能是针水快了点,我有点心跳。” “哦,那放慢点。”路辉给她调了点滴,在一边坐下,说:“我帮你看一下,不舒服马上叫我啊!” “好,谢谢。”孟亦歌心里是期望他出去的,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只好假装闭眼,暗自猜测那护士给的到底是些什么。熬到打完针,她要去洗手间,路辉才识趣地走了出去。 孟亦歌拿上资料,撑着钻进了洗手间,一翻资料,全是天鹰帮的生意类型,还有敌对的势力,连同齐奕天和齐国霖的纠葛也详细写了。附了一封狄飞的信,交待她怎么联系,怎么看资料,怎么取得有用的信息,连怎么销毁都详细地写下了。 让孟亦歌看着又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如果齐安彦他们知道她做了警方的卧底,还不知道该怎么折磨她呢!兴奋的是她终于不孤独了,有人和她一条战线,给她动力,支持她陪着她一起面对齐家的强势。 一想到自己在做着摧毁齐安彦赖以生存的优势的工作,孟亦歌就觉得活下去有意义多了,她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台阶,把过去只知道退让的孟亦歌抛弃了。 从今以后,只能往前走,孟亦歌,你能行的,她告诉着自己。 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在家人眼中木讷的孟亦歌,并不是低智商的人。这世上就有一些人流形于外表,爱耍小聪明,以为能哄人开心,捞到点好处就是聪明。 可是有些人,不精于表达,他们用沉思,内敛的性格铸就着自己,他们大智若愚,他们将说变为了想,稳稳当当隐藏了自己的光芒。 作为能跻身进外资公司,而且又是业内很有名气,很需要脑内智慧的广告公司的孟亦歌,在家人眼中就因为小时候背不出几句唐诗就被定格为‘笨’的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敏锐,有问即答;而有些人生性谨慎,回答问题往往要在脑中想一下才会回答;这两种人智商都没问题,只是看在肤浅的人眼中,后者就愚钝了些。 孟妈妈高静是急功近利的人,从来没想过她给两个女儿分别贴的‘聪明’和‘木讷’的标签充满了很多偏见,肤浅的目光造成了识人不清,视觉的盲点就一直延续下去,带动了孟奶奶,邻居都形成了孟家大女儿没小女儿聪明的主观意识。 孟亦歌凭本事考上大学在她们眼中是侥幸,孟亦歌进了外资广告公司是做茶水妹,没人去认真了解过这个被冤屈了多年的孩子,她们包括孟亦晴没人知道孟亦歌的上司唐楚翘为什么喜欢孟亦歌,更不知道孟亦歌是唐楚翘手下比较能干的广告设计师。 当年孟亦歌进广告公司就是凭着自己独特的广告创意博得了唐楚翘的欣赏,力排众议把这个面试看到人就讲得结结巴巴的女孩弄到了自己麾下。 她口头表达不流利,可是不代表她不会想,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唐楚翘看到了一个聪明女孩内敛的世界,她对自己的大老板说:“我不缺会讲的人,可是我缺会想的人,我需要的是她脑力激荡出来的火花,而不是夸夸其谈的吐沫口水……” 广告创意是需要想象的,而且也是具有脑力挑战性的。美国总统里根曾经说过:“不做总统,就做广告人。”充分肯定了广告人的思维智力的出众。 唐楚翘肯定了孟亦歌的能力,而孟亦歌随后也用自己的拼搏证实了自己的能力,赢得了众人的肯定,她的成功并不是像孟家人想象的偶然的,她有自己不被人广知的一面…… 高静的短视就在于她从来没有认真去了解过这个已经被她定位‘笨拙’的人,孟亦晴也没想过,如果仅仅是个笨拙无奇的茶水妹,她又怎么能结识丁江平,怎么能吸引这位花花公子的注意力呢?尽管很短暂,她也肯定有过灿然的光芒……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洪水猛兽 就在孟亦歌被报纸上孟亦晴要结婚的新闻刺激的时候,孟家也不平静。 起因是孟亦晴孕吐,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孟亦晴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怀孕的缘故,孕吐越发重了,吃饭也吐,不吃饭也吐,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也不见闲,常常吐得眼泪汪汪,啥也吃不进去。懒 这么痛苦的时候,她是极其脆弱的,在家里高静捧着她,想吃什么随时给她做。奶奶也说:“吐得猛一定是个大胖小子,我怀你爸爸时,他也是这么折腾我的。” 可是丁家就没这么捧她了,丁妈妈本来就看不起她,对儿子把她捧在手心的样子就更看不惯,去到丁家吃饭,她想吐都要躲得远远的,还不能在丁妈妈面前露出端倪,否则丁妈妈碗一摔,板着脸骂道:“这么恶心,谁吃的下去。”就走得远远的,弄得她在一屋子人和下人面前很没面子。 孟亦晴恨死了丁夫人,却只能忍着,因为丁夫人是丁家权势最大的人,丁先生有些惧内,丁江平要钱都要通过丁夫人批准,她想在丁家好过,只能讨好丁夫人。 有了委屈肯定只能和自己的爱人说,丁江平开始还打圆场,说妈妈不是存心针对她的,多说了几次,丁江平也不耐烦了,女人再亲,能有自己的衣食父母亲吗? 再说,丁江平就烦躁地说:“我妈就那脾气,你做小的忍着点不就行了,难道还要让我去把我妈找来给你道歉啊!”虫 孟亦晴的怨气早憋在肚子里,只是没找到发泄的地方,被丁江平这样一嚷,顿时炸毛了,当时就和丁江平发起火,叫嚷道:“什么叫就那脾气?她做老的就可以这样不管小的吗?她就没怀孕过吗?忍,你要叫我忍到什么时候,难道我还不够忍吗?到你们家明明有佣人,她就不让佣人做活,什么都叫我,难道我就是佣人吗?你妈根本就是看不起我!这婚……这婚我不结了,孩子我也不要了……我明天就去做掉,这么痛苦,谁爱生谁生去!” 孟亦晴原本只是威胁一下丁江平,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丁江平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丁江平被她一句话就惹恼了,拂手扔下一句:“不结就不结,要不是你有孩子,我还不想结呢!你不要正好,打掉吧!” 他说完就扬长而去,气得孟亦晴暴跳如雷,委委屈屈地回到家,才一说就挨了高静一顿训,高静骂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啊,孩子怎么可以想要就要,想打就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婚姻是儿戏吗?怎么容你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啊!你给我去和江平道歉,说你错了!” 孟亦晴在气头上,犟着说:“不去,还没结婚他们家的人就这么看不起我,等结了婚天天住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呢!不结就不结,趁早拉倒!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了,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他好的……” 孟亦晴话还没说完,“啪”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愕然地捂住脸,委屈地看着高静,难以相信地叫道:“妈,你打我?” “对,我打的就是你!你……你真气死我了,都怪我从小宠坏了你,才让你说出这样没轻没重的话。你有没有脑子?你算什么东西,自己去照照镜子,离开丁江平,你还能找到好的?我呸!到处的报纸都登了你破事……双喜临门?怎么临门,你都有人家的种了,你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身价啊?” 高静气得口不择言:“还想嫁的好,我呸,你当人家都是瞎子啊,会娶你这种二手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告诉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去道歉,敢再提打掉孩子的事,我让你门都走不出去,我先打断你的腿算了。” 孟亦晴委屈地大哭:“妈,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你怎么这么对我?”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孟奶奶看不过意,过来推开高静,拉着孟亦晴哄道:“小晴啊,你妈也是为你好,你不能这么任性啊,受点气就想打掉孩子,也不想想没了这个孩子,你拿什么抓住江平的心啊!” “我……”孟亦晴说不出话,孟奶奶说的是事实,她也是比别的女人幸运,怀上了孩子才得到丁江平的青睐,否则他身边那么多红颜,哪里就轮到她做丁家少奶奶啊! “现在你最重要的是抓住江平的心,先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下来,在丁家占有一席之地,到时再把丁太太手中的权力抓过来,你还怕谁给你气受啊!” 奶奶看得远,拍着孟亦晴的背哄道:“好孩子,听奶奶的话,别哭了,别气到身子,孕吐忍忍就过了,等健健康康地生下宝宝,我们再和他计较哈!” “是,奶奶,我听你的话,”孟亦晴怯怯地看看高静,又嘟了嘴说:“妈,你别气了,我承认我错了,可是你也给我支个招,江平太听她妈的话了,上次给我买的车出了车祸我不要了,江平想给我再买新的,他妈就是不肯,你教我个方法,怎么让他妈吐点钱出来啊?” 高静也是一头火,发了就没有了,见孟亦晴虚心求教,就凑过来出主意。三个女人正商量着,孟良关了店门回来了,三个女人似乎没看见他一样,低了头商量着。 孟良看了她们一眼,拖着佝偻了许多的身子去厨房,找了点剩饭吃了,出来看到三人兴高采烈地说着婚礼的事,他就站住,迟疑了好一会才说:“亦晴,你结婚也该通知你姐一声吧,让她来热闹热闹,毕竟你才有一个姐姐。” 孟亦晴的脸色就有点不自然,看了看高静没表态。高静就骂了起来,叫道:“老东西,你是不是嫌不够乱,上次撞了人家齐少爷,他那些手下上门来闹的事你忘记了吗?你是不是嫌大门没被人家砍烂,门口被泼的红漆还不够多?” 孟良讪讪地说:“那姓阎的不是说签了协议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吗?亦歌只是给齐少爷做三年的佣人,又不是包身工,总不能自己的妹妹结婚了,她连参加的自由也没有吧?” 高静跳了起来,指着他骂道:“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丁家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亦歌来……要是被人指出她的身份——一个被黑道少爷包养的女人,还坐过牢,你让人家怎么想,你让丁家怎么想?你还嫌我们还没被人看轻吗?真要累得亦晴以后在婆家抬不起头,被人耻笑一辈子吗?” “没那么严重吧!”孟良据理力争:“问题现在都解决了,我们都好久没见到小歌了,不趁这个喜事见见她,更没有机会了。” “老东西,你要见自己去见,反正我是不准她出现在酒店的,你敢带她来,我连你都撵出去。”高静愤愤地骂完又拉着孟亦晴继续商量婚礼事宜。 孟良站了一会,见没人理自己,只好讪讪回屋里。他没去自己的卧室,而是走进了孟亦歌和孟亦晴的卧室。 下铺本是孟亦歌的,孟亦歌出事后她的东西都被高静搬到了上铺,说孟亦晴怀孕了不方便爬上爬下。此时,他看到本来在上铺的东西也不见了,全变成孟亦晴的东西,装靴子的盒子,装衣服的包装袋堆得满铺都是。 他四顾,印象中孟亦歌的东西都不见了,连她以前贴在墙上的一个什么国外设计师的照片也被换成了孟亦晴的婚纱照。 这里曾经生活过他的另一个女儿,可是现在这个女儿的任何痕迹都找不到了,孟良有些寒心,她们有必要把孟亦歌当做洪水猛兽吗?拼命地抹去了她在这个家里的痕迹,难道她们也可以把记忆中的她抹去吗? 孟良失落地在床上坐下,眼睛有些涩涩的,想起孟亦歌伤还没好就被投进了监狱,到了监狱也不允许探视,再到阎杰上门威胁,老婆母亲怕事同意孟亦歌签了那些协议…… 她们这是把亦歌卖了买自己的平安啊!孟良的反对根本没人在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卖了孟亦歌…… 孟良想起孟亦歌从医院被警察带走的恐惧和无助,心就疼得难受,他的乖女儿,现在还好吗? 爸爸没用,承诺要救你,可是却做不到,爸爸没用…… 孟良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孤独地抹着眼泪,孟亦晴去厨房喝水,偶然看到,她怔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帝豪至尊 孟亦晴最后还是忍下这口气,低下高傲的头颅,隔了两天主动打电话示好,若无其事地约丁江平吃饭。丁江平很给面子地赴约了,见面决口不提那天吵架的事,两人甜蜜蜜地吃了饭。 本来孟亦晴还想去丁家,和丁奶奶叫叫穷,要点钱。懒 结婚太花钱了,虽然结婚房子是丁家准备的,酒席也不用孟家掏钱,高静也舍得血本地给她风光的陪嫁,可是孟亦晴总是觉得太寒酸了。她和丁江平的朋友混在一起,人家小姐公子都不缺钱,高静给她的陪嫁虽然掏空了孟家的底,可是和这些富家小姐一比,还是寒酸的无法说出口。 丁太太又要面子,孟亦晴怕到时自己家的陪嫁让她在婚礼上被人耻笑,就想按妈妈说的打‘曲线救国’的牌,从丁奶奶身上下手。 高静说:“老太太想抱曾孙子,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丁太太舍不得花钱,你就找老太太要啊!虽然是丁太太管家,我就不相信老太太会没有什么体己私房钱。” 孟亦晴一听,是这个理,丁江平的奶奶对她还算好,只认曾孙子不认她的出身,上次见面还把自己戴的一个镯子送给她,据江平说值二百多万呢,她没舍得带,怕磕碰坏了白花花的银子就没了。今天为了见丁奶奶,专门找出来戴上。 谁知她才一提,丁江平就随口说道:“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先把你送回去。”虫 孟亦晴虽然有点失望,却没多想,点了点头,上车丁江平就往孟家开。车子走到半路,江平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来看看,挂了。 孟亦晴奇怪地问:“谁打的?怎么不接啊?” 江平随口说道:“不认识,打错了。” 孟亦晴也没在意,笑着撒娇:“江平,我昨天看到一条项链,很漂亮,明天你有空吗?陪我去看看!” “明天我一天都要开会,没时间,你自己去吧!” 丁江平想想,摸出皮夹拿了张信用卡出来递给孟亦晴:“这卡给你,以后家用零用什么的我给你打卡上,喜欢就去买吧!密码我的生日……” 孟亦晴大喜,接过卡凑上去亲了丁江平一下:“谢谢老公。” 丁江平笑了笑,在小区门口停了车,说:“我不送你进去了,自己小心点。” “嗯,老公你小心开车啊!”孟亦晴高高兴兴地下了车,将卡放进皮包,走了进去。她隐约听到丁江平的手机铃又响了,不经意回头,果然看到丁江平接起了电话,一脸的笑就让孟亦晴敏感地皱起了眉。 她悄悄地绕到车后,听见丁江平用一种暧昧的口气说道:“已经在路上了,怎么……就这会功夫都等不了啊……好啦,你先去洗个澡,最好弄得香喷喷的啊,我马上就到……” 话还没说完,他一踩油门,车箭一般地飞了出去,孟亦晴气急败坏地四顾,路上连计程车都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丁江平消失在视线中。 “那狐狸精到底是谁?” 她下车时的好心情已经没了,气急地跳脚,简单的几句话,她要再猜不到丁江平和那女人有不寻常的关系也枉费自己也做过第三者。 才闹了两天丁江平就有了另外的女人? 她无法说自己什么心情了,那种岌岌可危的感觉让她这次很明智地没有立刻打电话去和丁江平闹。她怕再闹的话丁江平一恼真的和她分了,那她就如高静所说,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了。 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吗?孟亦晴咬牙切齿,非常不甘,站在外面想了半天,才无助地回家。 上楼拿钥匙开门,带出了丁江平给的信用卡,她突然眼睛一亮,丁江平都给她家用了,那证明他从心里还是想和她结婚的,这也证明她和其他女人还是不同的。 结婚后她就是丁家少奶奶,丁江平孩子的母亲,她的地位自然不能和外面的女人相提并论。这个圈子里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有钱长得又帅的男人谁在外面没有女人啊,她真计较的话她计较得过来吗? 还是先结婚后再说吧!她眯了眼睛坏坏地想,你如果对我好,我自然没话说,如果对我不好,哼,我也不是吃素的,你给我一顶绿帽,我还你十顶……“ 孟亦晴很‘大度’地把丁江平出轨的这一页掀了过去,热心地期待着‘双喜临门’的婚期临近…… ***** 丁家公子订婚选了尊皇,结婚自然就高升一级,选了帝皇。这帝豪和尊皇是同一个老板开的,档次自然更上一级,它坐落在a市东区,是度假村似的酒店,一边临海,几十公里的海岸线全是帝豪的。 蔚蓝的海衬上白色皇宫似的建筑,加上全部宫廷似的园林,环境优美得有如梦幻,许多有钱人都渴望能在这里举行婚礼。 除了独特的优美环境,帝豪的婚礼服务也是业内无人能比的。帝豪自己拥有五星级的酒店,在帝豪举行婚礼,除了有豪华宽敞的宴会厅提供,还免费赠送空中蜜月套房,九十九层,象征爱情长久。 九十九层的蜜月套房一共有九套,也取长久之意,还有一个意思,就是酒店同一天最多只招待九对新人,其他的都要排期。 蜜月套房装修都很豪华,分为欧式中式,欧式的可以豪华到像迪拜皇室,套房里就算是洗手间里的纸巾盒都是金色的,金灿灿的晃得人如走进了黄金屋,气派又奢侈。中式的就如旧时的皇宫,富丽堂皇,古色古香,凤冠霞帔,各有特色。 除此之外,帝豪还提供豪华的婚车,一套巴黎名家设计的婚纱,更重要的是还奉送帝豪景点的华丽婚纱照,由经验丰富的摄影师打造的个性写真,这些美景是城市里的影楼无法涉足的,拍出来的照片美轮美奂,就算是最挑剔的客人也挑不出毛病。 哪个女人不希望留住自己最美的时候,帝豪的档次就决定了它在有钱人世界的声望,就算贵得吓人的收费也没挡住这些对名利对虚荣的渴望,趋之若鹜都争着给老板送银子,只图肯定自己的身价。 这栋在全市很有声望的酒店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它顶楼的总统套房,它位于酒店最高层,加上酒店本身的位置,海拔近四百九十米。从所处的房间往下看,夜间还能看到熙熙攘攘的璀璨夜景,脚下的城市尽在眼中,有如站在权力的最高峰,让人有种除了天就是自己最大的澎湃之感。 顶楼的套房只有二间,面积可想而知有多大了,超过一千平米一间的套房,里面宛若一个小型的多功能厅,不但有大的离谱的床,按摩泡池,还有一幅巨大的闭路电视。每个套房专门配备了一套训练有素的侍者,从厨师到调酒师再到按摩师,无论你想吃印度菜还是泰国菜,都能服务周到。 这套房却不是有钱就能订的,据说和劳斯莱斯最初的宗旨一样,它只接待名贵要人,要考察入住者的身份背景,不是名贵显耀,你再有钱也无法住进这套房。 久而久之,这两间套房就变成了地位和身份的象征,不管是外来人士还是本地名贵,能住进这套房的都能得到这城市上流社会的一致认可。 丁家的婚礼在帝豪举行让孟亦晴非常有面子,为了不让穷亲戚和邻居丢自己的脸,高静开始连请柬都不送,最后觉得自己一家四口人去显得太弱势了,才勉强挑了几个过得去的同事请了。 就这,收到的礼金还让她气了半天,只骂人家小气,说请了五星级酒店也一样的送那几文钱的红包,早知道随便找家酒店单独请她们算了。 孟亦晴却满不在乎,能到帝豪结婚已经让她面子足了。 休息室里,昔日的姐妹羡慕地围着她争看她价值几百万的婚纱,一句一语的夸赞说得她飘飘然然,炫耀地张扬着丁江平买的钻戒和项链。 一个好点的姐妹陶莹知道丁江平是孟亦晴从孟亦歌手上抢来的,走出走进不见孟亦歌,就故意问道:“小晴,你姐呢?今天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她不会没来吧?不会还在生你的气吧?” 孟亦晴脸色就有点僵了,讪讪说:“她出了点事,来不了……” 转头,她对伴娘董佳说:“佳佳,你去看看我爸在哪里,婚礼快开始了,他的礼服应该换好了吧!” 陶莹还有点不甘心,存心给她的婚礼添乱,好平衡自己看她嫁进豪门的妒忌之心,继续说道:“听说你姐撞到人坐牢了吗?是不是真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孟亦晴在心里发誓以后不和陶莹这样的人做朋友了,大喜的日子,一定要让她难堪吗? 想着一撇嘴,说:“你乱说什么啊,我姐交了个新男朋友,跟人家出去玩了。对了……姐妹们,今天给江平做伴郎的可是云顺的小开,很帅哦,据说他还没有女朋友呢!另外啊……江平其他几个朋友也是钻石王老五,你们留心着,看上谁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们牵线啊!” “真的吗?哇,亦晴你真好……” 一时奉承声此起彼伏,这些女人都争着讨好孟亦晴,都指望着她给自己找个金龟婿,也好实现嫁入豪门的美梦,谁对陶莹的话题都不感兴趣了,弄得陶莹好像被孤立一样站在圈子外,有点不甘地看着窗外。 休息室的窗外是花园,斜对面就是宴会厅的正门,草坪旁边有很多人,其中不乏许多帅哥,看穿着都是名牌。陶莹看着心动,想着怎么主动去认识一个有钱的男人。 正想着,突然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驶了过来,她有些奇怪,在帝豪,为了维护生态环境,一般车辆都是不准入内的,统一停放在外面的停车场中,入住的客人都是坐环保车进到里面,她们进来时环保车的司机还专门讲解过,怎么这辆车会被特别地放行呢? 车上的人一定是什么大人物吧!陶莹趴在窗台上,好奇地看着。 这车看来不止引起她的注意,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都注意到了这车的特殊,三三两两站着聊天的人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那车。 只见驾驶门先打开,一个身形修长的司机跳了下来,把自己身侧的门打开,众人就看到一双锃亮的棕色皮鞋先踏了下来,随即一个男子走了下来。 他直起腰,抬起下颚,眯了眼看向后面的酒店大楼,似在评估这酒店到底有多高。 由于正对着陶莹,陶莹就看到了他的正面,只一眼,她顿时就大叫道:“姐妹们,快过来看帅哥,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好帅,好酷……好有味道啊!” 她的叫声很大,顿时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看她一脸花痴地看着外面,这群三八的女人就好奇地围了过来,一看之下,都和她一样花痴地叫起来:“好man的男人啊!” 孟亦晴本来没什么,看她们叫的那么兴奋,也好奇地跟了过来,她看到那男人也怔了怔,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九天之鹰 很man的男人,一身得体的西服,以孟亦晴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的经验,这一身绝对在七位数之上。 这个还不算,有钱的男人多了是,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止有钱,还很帅,英俊的面孔,微翘的优雅下颚,挺直的鼻梁,还有黑曜石般的眸子堆砌出来一种气质叫高贵……懒 他就站在那里,只是简简单单往上一看,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让人不由自主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强势的王者气息。 这类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适合仰望的,孟亦晴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虽然觉得他很优秀,可是也很现实地认识到这种男人不适合自己,他太强势,和丁江平不一样,绝对不是哄哄就能掌握在手中的人。 孟亦晴虽然很欣赏他,却觉得他离自己很远,看上两眼,正打算走开,就见那男人绕到了另一边车门,明显这个动作是要帮车里的人开门。 孟亦晴下意识地站住了,一般能让男人做出这样动作的,车里的一定是个女人,她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这样的男人呢? 车门打开,一个短发的美女走了下来,因为背对着孟亦晴,孟亦晴只能看到她穿了一条红色的礼服,只是这礼服不像一般的露肩或无袖,而是用同色的丝绸做成了长袖,包住了女人的手臂。礼服是长款,长到了脚踝,拉长了女人的腿,更显得她身材的纤长,让她看上去和旁边的男人很配。也不知道穿了多高的高跟鞋,身高刚触及男人的肩,标准的男女配。虫 她的短发被发型师打理得微翘,一对长长的水钻耳环耷拉在肩上,活泼混合了高贵,不看前面,孟亦晴都觉得这女人很会穿衣搭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样的女人,如果再配上一张美艳的脸,倒是和这男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正想着,那女人似乎感觉到了她们的注视,转过了头,目光冷冷地看了过来。 孟亦歌!!! 孟亦晴的心咚的一下落了下去,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张自己看了二十多年,都有些厌倦了的脸。 别人只有在镜子里才能看到自己的脸,她却不用对着镜子也能看到。吃饭看到,走路看到,连睡觉都看到……她不知道别的孪生子会不会像自己一样看到自己的另一张脸就烦。 世间谁不希望自己是独特的,那张脸顽固地将这种独特打破了,她觉得这是她一直无法释然的遗憾。特别是这张脸还木讷,露出傻兮兮的样子的时候就更让她烦,以致她有时候想癫狂,有想将这张脸毁了的冲动…… 好久不见了!从把那个夜晚抛给了孟亦歌,到巴黎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回来听说孟亦歌被投进了监狱……她就以为自己可以从此摆脱这张脸,没想到这张脸又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她的生活中。 冷艳,高贵,红色的火热没给那张白皙的脸染上红色,有点病态的白在红色的渲染下却又翻出了另一种动魄惊心的美…… 孟亦晴无法想象那真的是孟亦歌,可是那又的确是孟亦歌,世上再没人比她更熟悉她了,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她不是被齐家报复似地买去了吗?她以为她会受尽折磨的,齐安彦难道没相信她的说辞,反而相信了她的无辜? 她根本没邀请她,她来想做什么呢? 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不是齐安彦,那是谁呢?他怎么这么大方,给孟亦歌买的礼服都是上百万的?他和孟亦歌到底是什么关系?齐安彦怎么允许他把孟亦歌带出来? 孟亦歌到底有什么奇遇,怎么变得这样美,而且这样冷,似乎变了一个人,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以前木讷的孟亦歌的影子…… 一个个问题流水似地滑过了孟亦晴的脑子,让她又妒又恨又怕! 对!她有点怕了,对上孟亦歌冰冷的视线她下意识地就垂了眼脸,退后两步假装没看到避开了。她没帮孟亦歌请律师,孟亦歌被投进监狱时她也没去看过她,妈妈签协议时她也没帮她说话……她发誓答应她的事都没去做…… 一个个‘没’如果面对的是以前的孟亦歌,她哄哄她,说几句软话保证孟亦歌乖乖的不和她计较了。 可是……这个从下车就全身散发着冰冷气质的女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孟亦歌了……孟亦晴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这样,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孟亦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她大喜的日子赶来,而且以这样一副冰冷的面孔出现,绝对不是来给她祝贺的…… 来者不善!她突然心慌起来,提着婚纱跑了出去:“爸……爸……你在哪里?” 这世上,孟亦歌可以不认她这个妹妹,不认妈妈,不认奶奶,可是她不可能不认爸爸……只要孟良站在她这边,她的婚礼就不会出差错! **** 作为男方的好友,狄飞也在帝豪,一身米色的休闲西服,只扣了一颗扣子,衬上一向洒脱不羁的个性,风.流倜傥。他闲站着和一个女人聊天,云顺小开芮强的妹妹芮双。 狄飞和芮强是同学又是朋友,常在一起玩难免就认识芮双,芮双对他有意思他知道,只是不是他的菜,所以一般遇到他能避开就避开,不给她幻想的机会。今天婚礼遇到,避无可避,只好站着应酬几句。 才说了几句话,就见那辆银色的轿车驶了过来,他也和周围的人一样很好奇这位将车直接驶进帝豪的人到底是谁,等见到路辉下来开门,他恍然,不屑地撇了撇唇。 作为一名警察,而且还是对自己的工作很尽职的警察,他自然知道帝豪是谁的产业。这么大的酒店,如果想平安地开,除了和上面搞好关系,和黑道也要相处容洽的。这帝豪的老板也和汀洲的老板闫翔一样黑白两道都吃的开,比闫翔更高一筹的是,这位人称八爷的老板不但在a市吃得开,更有一双通天的手,和其他几个国家的政要也有密切的联系。 有人曾经说帝豪的总统套房就是八爷留给这些政要的休闲套房,里面的服务都是根据这些政要的习惯量身定做的,这里面有多少真实狄飞不去想,只知道他家老爷子说,在a市他想惹谁都别去惹八爷,否则连他家老爷子都罩不住他。 狄飞从没见过这个八爷,才进警局时仗了年轻,很想目睹一下这位a市的通天手,他找了许多资料去研究这位八爷可能出现的地方,有半年时间除了工作就去这些地方堵八爷。可是半年过去了,他连八爷的影子都没见到,气得对芮强抱怨,说这位八爷可能早死了,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 芮强却不以为然,讽刺道:“你认识八爷吗?说不定人家从你面前走过你都不知道,还说人家死了。八爷是谁啊,a市的传奇,他要真死了,a市就要地震了,不管黑道白道,都重新洗牌。”! 狄飞更不以为然:“你太高看他了,我就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芮强没和他争,扔出一句话就哼着走了:“不信,咱们看着吧!” 虽然有段时间没关注八爷了,再置身于帝豪,狄飞还是被这么大规模的酒店震慑到了。酒店的先进管理和规模即使在国际上也能跻身前十,这么大的产业才是八爷所有产业的冰山一角,整座冰山有多大呢? 看到路辉,再看到齐奕天下车都不奇怪,他好奇的是齐奕天和八爷有什么关系?能这样把车开进来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怎么可能,因为他亲自体验过帝豪的管理有多苛刻,他亲眼看到一个某国的政要的车被挡在了外面。 等看到齐奕天打开车门,走出来的孟亦歌时,狄飞呆住了,先是惊艳孟亦歌的改变,后来看到孟亦歌走路的缓慢,就猛然了解了齐奕天为什么高调的把车驶了进来。 他认识的齐奕天并不张扬,就如当初,他和他同学了很多年都不知道他竟然是黑帮老大的儿子一样,他一直是低调的,‘善于伪装’的,如果硬要用一种动物形容他,狄飞觉得很困难。 因为各个时段的齐奕天有各种动物的属性,他可以是孤独的狼,也可以是忠心的狗,可以是狡猾的狐狸,也可以是高傲的天鹅,当你以为他可以做家养的猫,他又伸开翅膀要做翱翔九天的鹰…… 当鹰终于落到了地上,他不再知道他是什么了,他只能看着他,用他以前对他的了解,揣摩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何处不相逢 有一点狄飞没想错,齐奕天的确是为了孟亦歌才让路辉把车直接开了进来,他知道这样会引人注意,可是莫名地就是不想让虚弱的孟亦歌换来换去,所以才亲自打电话和八爷知会了一声,领了这个特权。 才几天的时间,她的伤肯定无法恢复,当他亲眼目睹她艰难地从病床上爬起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懒 一方面是有些恼怒,伤成这样还要去参加婚礼,丁江平的魅力就那么大吗? 另一方面,他不想承认是心痛,可是那种见她走得艰难想去搀她,想去抱她的冲动又很微妙地纠结着他,让他一路沉默,也没弄清这种情绪到底代表什么。 目光扫过周围的人,对于a市的权贵很多他是‘久仰’其名,实际却没有打过交道,太多陌生的面孔结成的是一种阵盟,很可惜,他对这个阵盟并不感兴趣。 走过去帮孟亦歌打开车门,他看到了狄飞,淡淡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很可爱的小女生,和当年的许雯一眼,狄少爷这么多年,口味还没变啊! 可惜,青春只有一次,许雯已经是他的过去,不管他曾经怎么喜欢过她,现在这样的女生已经不适合他的口味。他有些莫名的庆幸,这次他们真的不会再爱上同一个女人…… “还行吗?”孟亦歌下车的僵硬让他有些怜惜,不知道是环境的原因还是出自下意识的真心,他的语气很温柔,扶了她一下。虫 “我能行。”孟亦歌扬头,冲他一笑,齐奕天微微怔了一下,眸色深沉。 上次汀洲再见她时,短发的她就让他惊艳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现在的孟亦歌又再次让他惊艳了,她的笑不同任何一次,那种落落大方而又有点疏远的笑迷惑了他。 这个女人到底是生涩的,还是老道的,他一瞬间有种看不清的迷茫。只是仅仅一瞬间,当她的手挽上了他的臂弯,这种迷茫就被驱赶了,他感觉到她的手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那种力道让他清晰地感到了她的紧张还有颤抖。 他疑惑地低头,看见她的唇都是抖的,淡紫色的唇彩让她的唇线条分明,又凸显了朱唇的丰满,可是此时,这张美丽的唇在微微颤抖。虽然不知道她在怕什么,齐奕天却不忍地将手自然地放到了她腰上,不轻不重的力道一碰,孟亦歌受惊地抬起头来。 “进去吧,如果你需要,我会一直陪着你。” 刚才打电话时八爷说正好在帝豪,他原只想把她送过来就上去找八爷喝茶,看到她这样,突然就不想走了。 “谢谢。”孟亦歌也没说需要,也没说不需要,挽着他的手臂没放开,他就当她需要了。 路辉的车开走,孟亦歌站直了身体,他注意到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慢慢变了。她站得更加笔直,下颚扬得高高的,一种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她看上去很冷艳。 齐奕天莫名地不习惯这种冷艳,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窗子边叠了一堆女人头,那些充满八卦的眼神只扫了一眼没感觉特别,疑惑。 孟亦歌却笑了,美丽的唇角一勾,冲齐奕天说:“想认识美丽的新娘吗?那就跟我来……” 她的手滑了下去,自然地拖住他的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她柔软小巧的手掌握到手中的一刻,齐奕天怔了怔,低头一瞥,正好撞到了孟亦歌略有些惊慌的视线,估计也发现自己的失礼,正想撤回去,齐奕天手一包,握紧了她的手。 “据说你和新娘是孪生姐妹,你们长得像吗?” 他以正常的语气问道,边拉着她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进婚宴厅。 ****** “以前像,现在已经不像了……以后更不会像!”孟亦歌抽不出手,只好随着他走了进去。 很巧,一进门就遇到了高静,正和丁家奶奶套近乎。孟亦歌和齐奕天走进去,她漫不经心地看过来,先扫了几眼,没反应过来是孟亦歌,眼睛转到了齐奕天身上,看了几眼,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用手遮住了嘴,睁大了眼睛又看回孟亦歌身上,满眼的难以置信。 丁奶奶也看了过来,正奇怪怎么这女人和孟亦晴长得很像,就见高静被火烧着似的跳了起来,匆匆扔下一句:“亲家,我去去就来!” “你怎么来了?”高静冲到孟亦歌面前,低吼了一声,没等孟亦歌回答,就伸手抓住孟亦歌的手臂,叫道:“你先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也没和齐奕天打招呼,就猛地一逮,拖着孟亦歌的手臂往后面走。 齐奕天没抓牢,被她一逮之下把孟亦歌带离了身边,空了的手掌失去了孟亦歌微凉的温度,让他有些遗憾地握紧了手,抬头,看到孟亦歌被高静大步拖着拐进了走道。 他蹙眉,她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拖她的人怎么这么粗鲁,不会弄伤她吧! 正想追上去,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齐总……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我最近是走了什么运,怎么出门总是遇到你?” 齐奕天站住,慢慢转过身,微微一笑:“狄sir,出门遇贵人,遇到我难道不好吗?” 狄飞挑眉手摊了摊:“今天是喜事,我们也别扫人家的兴,暂时忘记彼此的身份,一起抽支烟,可以吗?” 齐奕天摸摸口袋,耸耸肩:“抱歉,烟丢车上了。” “我有……你喜欢的牌子骆驼……”狄飞手掌摊开,烟和火机都握在掌中。 齐奕天的目光落在火机上,怔了怔,轻轻叹口气:“这火机……你怎么还留着?” 早年的zip火机,款式已经过时,可是机身却锃亮,看得出主人经常使用,保养的很好。最重要的一点,这火机是他送给狄飞的生日礼物,具体哪一年他早已经忘记了,最少也有十多年的历史吧!没想到狄飞还留着。 狄飞无所谓的一笑:“用惯了懒得换,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齐奕天看着他,他也看着齐奕天,两人对视着,一如狄飞所说没有特别意义,可是又暗流潮涌。 “好像婚礼还没开始,我想我还有时间和你一起抽支烟,我们去休息室吧!”齐奕天率先走了出去,狄飞看看孟亦歌消失的方向,也跟着走了出去。 **** “你怎么来了?”一离开众人的视线,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高静就甩开了孟亦歌的手,低吼道:“你还嫌给家里惹的麻烦不够大,还想毁掉亦晴的婚礼吗?” 孟亦歌被她一甩之下撞到墙上,身上的伤就剧烈地痛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强忍着靠墙站稳,心寒地问道:“妹妹结婚,做姐姐的怎么就不能来?妈,你有没有说错,我来就一定是要毁掉亦晴的婚礼吗?呵呵,我有这么大能力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高静一时语塞,半响恼羞成怒地说:“你本来就不该来,你现在什么身份你没有自知之明吗?丁家是有地位的人,要是他们知道亦晴有个坐过牢的姐姐,还和黑道扯不清,你让她以后怎么在丁家立足?” “坐过牢?”孟亦歌惨笑:“妈……你在乎的是这个吗?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你生了几个女儿?你生了两个啊?” 她猛地把手指伸到了高静眼前,伸出两个指头冲着她用力晃了晃,低吼道:“两个啊……不是一个!为什么一直以来你眼中只有一个呢?孟亦晴,孟亦晴,什么都是孟亦晴……孟亦晴可以穿漂亮衣服,孟亦晴可以去学琴,孟亦晴聪明就可以连我的男朋友都抢,孟亦晴嫁的好就可以让我牺牲……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该坐牢的真的是我吗?” 她伸出手,抓住高静的肩膀气愤地叫道:“你敢说你不知道撞人的不是我!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冤枉的!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选择了牺牲我……我开始……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替她顶罪的,我就不怪任何人……可是……难道这就是你们可以欺负我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真当我傻我笨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高静被她疯狂地抵到了对面墙上,愕然地看着孟亦歌爆发,吐沫星子都喷到了自己脸上,也不敢动,这样失常的孟亦歌让她害怕……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打我我打她 “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妈?”孟亦歌狂喊道:“你如果不喜欢我,当时就应该把我掐死或者把我扔了……这样算什么?” “我要的很多吗?我为孟亦晴顶罪,我被投进监狱都是我应该受的吗?妈,你去过监狱没?你知道被人打,被人关禁闭,几天不能吃东西是什么滋味吗?你有没有关心过,想过我在里面怎么样了?……那怕是有一点点的关心,你也不会开口就问我来做什么?”懒 孟亦歌脸逼到她的面前,无尽的委屈已经化成了愤怒:“我很丢你的脸吗?那真正丢你的脸的人是孟亦晴,是她,是她撞了人!凭什么她能若无其事的继续举行婚礼,而我,却要为她的错被别人惩罚?” “你看看这些伤,这都是代她受过……”她放开高静,伸手要掳袖子给高静看,没想到高静一把就将她推得退后了几步又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头一阵晕眩,她愕然地看着高静,没想到高静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狂叫道:“你这是对母亲的态度吗?” 孟亦歌的头撞到了墙上,感觉脸火辣辣地疼,嘴里立刻泛起了血腥味,头嗡嗡地响,她再也支持不住,滑坐在地上。 高静还不想放过她,一个巴掌又甩了过来,一个影子冲了上来,抓住了高静的手,孟亦晴的声音响起:“妈,你这是在做什么?”虫 孟亦歌一手捂着脸,昏昏沉沉的眼看过去,看到孟亦晴白色的婚纱在眼前晃动着。 “我打死她,这个不孝女,竟然打我……从小不是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能有今天吗?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想打我!” 高静怒喝道:“小晴你让开,我今天不打死她,我就不姓高!” “妈……你说什么话啊,她是我姐姐啊,你的女儿!” 孟亦晴抱着高静的手,不让她继续打,高静却伸脚踢了地上的孟亦歌一脚,骂道:“起来啊,你装什么死,不是要打我吗?你倒打给我看看!小晴,你别帮她说话,哪有她这样做姐姐的,看着你嫁的好,妒忌就想跑来生事,她还诬陷你,说你撞了人让她顶罪,说要让你在丁家抬不起头来……我气死了!怎么有这样做姐姐的!” 孟亦歌愕然,昏昏沉沉觉得周围又多了几个人,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的心直直落了下去,高静是要把戏全演足啊! “啊……姐姐,你真的这么说了?”孟亦晴惊呼了一声,难以相信地叫道:“我知道你坐牢很不甘心,可是我们尽力了啊,人家权势太大,我们斗不过人家,这不是我们的错啊!你怎么能怨妈妈呢?你出事她比谁都急啊,你没看见她瘦了许多?” “够了……”孟亦歌叫道,她听够了,孟亦晴又长进了,颠倒黑白的功力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她撑着墙费力地站起来,视线有些模糊,勉强看到孟亦晴的影子,她失笑:“孟亦晴……你……你没考上做演员真是浪费天赋啊!我只恨……怎么就相信了你!” “姐姐……你对我们成见太深了!哎,我不想说什么了,你也别闹了,想要多少钱你说吧,我给你凑去!”孟亦晴苦笑,一脸无可奈何。 “呸……谁要你的臭钱……” 孟亦歌没力气,吐出来的口水却掉在了自己的裙子上,沾了血迹的红色污染了紫色的礼服,她没看到,却惹来了高静的愤怒。这吐沫要是吐在孟亦晴婚纱上,她的婚礼还怎么举行。 “啪”,她上前一个巴掌又甩到了孟亦歌脸上,叫道:“你还不知道悔改,枉费你妹妹一直帮你说话,你再这样,别想我认你这个女儿!” 孟亦歌被打的一个踉跄,差点又撞到了墙上,她捂住脸,难以相信地瞪着高静,嘶声叫道:“你又打我?你对我做的事真的没有一点内疚?” 发丝掉到了眼睛前,她不去拨,就这样死命地瞪着高静,唇角的血,再加上眼神中的凌厉让高静心虚了虚,瞥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她狠下心叫道:“我内疚?我只恨怎么就生出你这种孽种,只知道陷害自己的妹妹,你再不知道悔改,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呵呵……哈哈……呵呵……”孟亦歌瞪着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心寒…… 她是来了,却怀了一丝侥幸,指望着她们看到她的伤,会对她生出内疚的心。她要的真的不多,就是一点内疚,一点体贴的关怀而已,这样她就觉得付出的还算有所回报。 没想到,没想到,高静用这样的方式再次做出选择。 这几个巴掌完全打灭了她的幻想,她的侥幸,让她也生出了一股狠意,慢慢地直起腰,颤抖地握紧手,松开又握紧,脸上淡淡地浮起了一个笑:“那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我孟亦歌在这发誓,以后,我孟亦歌只有父亲,没有妹妹,也没有……妈妈……” **** “你这孽种,你滚!马上滚出这里!”高静被她的话气疯了,叫嚷着,伸手来推孟亦歌。 孟亦歌却猛地抓住了孟亦晴的头发,冷笑道:“我会滚的,在我滚之前,我要拿回你欠我的!” 她拉着孟亦晴,突然狠狠给了孟亦晴一个耳光。高静怔了一下,扑了上来:“你疯了,你妹妹有孩子啊!” 孟亦歌被她揪住了头发,头发虽然短,还是没逃过被揪的命运,孟亦歌却不管不顾地又给了孟亦晴一个耳光,才被高静揪开。她冷笑依然抓住孟亦晴的头发道:“就是念了她有孩子,否则就不是这两个耳光可以解我心头之恨的!” “你这疯子!”高静看到孟亦晴被她抓乱了发型,气得发抖,想也没想又给了孟亦歌一个耳光,孟亦歌反手,借着头发拖过孟亦晴狠狠抽了孟亦晴一个耳光,让还没站稳的孟亦晴又跌倒在地上。头发在孟亦歌手中,无法挣开,急得大叫:“妈妈救我!” 高静再想打孟亦歌,被她抓住了手腕,孟亦歌两眼都血红了,瞪着她森冷地说:“你生了我,我无法选择,你打我,我不会打你,因为我欠你的。但是我会打她!我也不占她的便宜,你打我一下,我就打她一下,我们谁也不吃亏!” 高静僵住了,难以相信地看着孟亦歌,这样叛逆的孟亦歌是她完全不认识的,这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对付她。 “救命啊……我肚子痛……” 孟亦晴突然抱住肚子哭叫道,那些围观的人顿时乱了,有人出去找人,有人就上来劝道:“小姐,你放开她吧!她是孕妇,马上又要举行婚礼了,别闹的太离谱了。” 还有人威胁孟亦歌,叫道:“你再不放开她我们就报警了!” 孟亦歌其实已经昏昏沉沉了,被打了几个耳光让本来就有脑震荡后遗症的她眩晕得厉害,心里难受得还想吐。抓住孟亦晴的头发完全是下意识的自卫,她残留的清醒没担心自己惹的祸,倒是有点感谢监狱里学来的打人技巧,原来抓住头发真的很方便打人啊! “报警,好啊……我们到警察局慢慢说……”她笑,那些人影在眼中是一团,分不清谁是谁。 “小歌……你……你怎么这样?快放开你妹妹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伴着一个有点佝偻的身影冲了过来,是爸爸的!孟亦歌下意识地松了手,像小时候做错了事一样把手背到身后,嗫嚅着:“爸……我不是故意的!” 小时候常常是下岗的爸爸带她们,她要是做错了事,高静回来不但骂她,还骂孟良,老实的孟良常常被她连累,她实在不忍心再连累爸爸被骂。 孟良一来,孟亦晴趁孟亦歌一松手就跑开了,狼狈的她一到安全的地方,就气急败坏地冲被叫来的保安叫道:“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不,把她关起来,送到精神病院,她疯了,她不但要杀我,还想杀自己的妈妈……” 孟亦歌已经没力气去和她理论,坐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齐奕天呢?视线里不见他,想起刚才他说:“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些保安冲了过来,她听不到阻止的声音,惨然地想,果然他还是不能相信的……亏了他牵住她的手时,她还傻傻地以为还可以相信他一次……结果,他再次把她扔下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地狱天神 燃完一支烟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只是齐奕天没点燃而已,修长干净的手指夹着烟,看着对面的狄飞吞云吐雾,觉得有点点滑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反黑组阿sir和黑道大哥的儿子一起抽烟,狄sir,被人看到会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啊?”懒 他玩转着香烟,唇角略带了一点讽刺地笑看着狄飞,眼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不甘,甚至连憎恨都没了。他们从生下来就注定了道不同,又何必为自己不能掌握的命运去怨天尤人呢! 警察,警校,小雯,那都是年轻时的梦,已经随着时间被搁置的很淡很淡,他们分开时就已经预感到会有今天,比起刀枪相见,这样的碰面已经比预想中好了。 “这是无法控制的,谁叫a市就这么大,我们就算在一起抽烟,也不代表什么。”狄飞一手摊在沙发扶手上,有点嚣张地睥视着齐奕天。 “听说你不但接手了盛和,也接手了你老爸帮派的生意?”他有点无礼地把烟碰向了齐奕天方向,看着他微微蹙眉心情并没大好。 “狄sir用什么身份来问我?” 齐奕天还是将烟叼到了嘴中,刚要伸手去拿火机,狄飞抢先一步,倾身拿了。‘叮’的一声打燃递了过来。 齐奕天怔了一下,才凑上去就着他的手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淡淡一笑:“我以为从我走的那一天,我们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坐在一起抽烟。”虫 狄飞挑眉,把玩着火机不以为然地说:“那是你的想法,我记得我当时告诉你一句话,你忘了吧?” “‘路是自己走的,只要我回头,我们还是朋友。’”齐奕天将他当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然后颇有点挑衅地扬眉:“狄sir,我记得这话并不是因为它多重要,而是我很喜欢‘路是自己走的’这句话。回头?呵呵,我不喜欢往回看,所以也不喜欢回头。” 狄飞讽刺地笑了:“当然,你齐总现在混得那么风光,肯定以为自己走的是金光大道吧!金字塔的顶端人物,怎么可能想下来呢?华尔街的金融奇才,南非的政客,x国的军事幕僚……你就算哪天变成某国的总统,我也不会吃惊的。只是我想问一句,齐奕天,这条路你真走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你调查我?”齐奕天不以为然的一笑,摇头:“狄sir还和当年一样啊,勇往直前,无所顾忌。” “你能否认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狄飞声音有点厉了:“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没一点后悔吗?” 齐奕天冲他严肃的脸喷了最后一口烟雾,然后,优雅地将烟头按在了烟灰缸中,淡淡一笑:“狄sir,后悔这词曾经许雯也问过我,我的回答是: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现在对你,我也是同样的回答。” 他站了起来,优雅的一笑:“一支烟抽完了,我还是走吧,别让人抓住把柄影响你的前程。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升官呢,恭喜,高级督察,很有前途,好好干吧!雯雯会为你骄傲的!” 他倾身,伸指一弹,狄飞西服上的烟灰被他长指弹掉,他退后一步,在狄飞发问之前走了。 狄飞怔然,随即咒骂了一声,他升为高级督察的事还没宣布,他也是‘好心人’为了讨好他私下告诉他的,齐奕天怎么就知道了? shi.t!这家伙还真是神通广大,他愤愤地骂着又点燃了一支烟,莫名地有些焦虑。 他清楚他不是为了齐奕天知道自己的事焦虑,而是焦虑自己查到的,没想到消失的这些年,齐奕天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尽管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是这也太脱离他的想象了。 混黑道是一回事,插手人家内乱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就不知道那个国家是以恐怖暗杀出了名的吗?他有几条命够人家折腾,他活够了? 只能用这几个字形容他了!钱、名都不是他所追求的,看那些资料,他真的无法想象他竟然那么富有,这人一挣脱束缚,就如入海的蛟龙,上天入地,活得为所欲为。 王法在他眼中形同虚设,国际禁令也是一文废纸。狄飞苦恼地抓抓头,他查到的远没有这么多,更多的是从一些支离破碎的资料中推测出来的,别人看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想法,只有他,因为熟悉齐奕天,才能做些‘恰当’的联想。 他苦恼的是,换了其他人,他绝对把自己的发现兴高采烈地报了上去。可是对象是齐奕天的话,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甚至连对以往嫌疑人的‘嫉恶如仇’都做不到,他发现自己不但不恨,竟然还有点兴奋,换位思考,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本来以为自己的世界已经够刺激够精彩,没想到和齐奕天的一比,什么都不是了! 这是一个男人对男人的妒忌,都是在天上翱翔的鹰,当他发现自己的天空比人家小时,不服输的争强斗狠就产生了这种妒忌…… 他鬼使神差地警告齐奕天,可是心里却清醒地认识到如果齐奕天真被他说服回头的话,他的失落绝对比现在多。 就算是一种有点变-态的矛盾吧,所谓的英雄就是我们对自己做不到的事由这样的人完成的一种崇拜,他把这种矛盾归结为自欺欺人,没有证据,一切只是他的想象,齐奕天远没想象中厉害…… ***** 齐奕天一走出休息室,就看到一些保安往后面跑去,那边隐隐有女人的尖叫,莫名地他顿时想到了孟亦歌,没有丝毫犹豫就往那边跑去。 人群围在一个角落中,他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小歌不是疯子,你们别抓她。” 另一个声音尖叫道:“老东西,你还护着她,婚礼就要开始了,你真的要毁掉亦晴的婚礼吗?你快让开,让保安把她带走,我们去参加婚礼。” 疯子?齐奕天心一紧,手下一用力,就把围观的人分开了。 挤进去,视线一落在那角落里的女人时,齐奕天呆住了。就一支烟多一点的功夫,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墙角的孟亦歌,昏昏沉沉地靠墙坐着,头发凌乱,唇角上还带着血。他买给她的礼服上也是血迹点点,袖子被扯烂了,挂在她手臂上,无法掩饰那天滚下山还没消肿的淤青伤痕…… 她旁边,一个佝偻的男人母鸡护小鸡一样张着手,堵住那些上前抓她的保安,苦苦哀求着:“小歌不是疯子,你们别抓她。” 而那个瘦高的女人,挥舞着手继续骂着,齐奕天看了她两眼,记起她是从他手中把孟亦歌拖走的女人,应该就是孟亦歌的母亲高静吧! “孟先生,请你让开……”保安队长被高静一再催促,怕事情闹大不好交代,就让手下拖住孟良,自己和另一个保安就抓住了孟亦歌的手臂,想把她拖走。 “住手。”齐奕天低吼了一声,上前一把就将保安队长推得一个踉跄,沉声说:“谁也不准动她。” 他胸腔里积了满腔的火气,无法分清是对自己的愤怒,还是对那些人这样对孟亦歌的愤怒。如果硬要分清,他觉得是对自己的愤怒多一点,如果他没离开,她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一想到有人动了他带来的人,在他眼皮底下把孟亦歌伤成这样,他就有想摧毁这的愤怒。怎么敢?怎么敢挑战他?当年面对满室的血他是无助,现在他拥有的权力已经让他不惧任何人了,他却悲哀地发现他还是无助…… “亦歌……你怎么样?”他伸手想将她抱进怀里,看到她痛苦地缩了缩又不敢动,无助的是对她的痛苦竟然无能为力…… “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保安队长当着众手下竟然被人推得差点跌倒,很没面子,板了脸上前要拉开齐奕天。 “滚开……”手才碰到齐奕天,他终于怒了,一掌把保安队长甩到一边,抱起孟亦歌,在保安队长想冲上来打他时冷冷地说道:“你敢再动我一下,信不信今天我让你无法走出帝豪?” 比威胁更让保安队长心悸的是他的语气,那有如地狱般的声音冻住了保安队长和周围所有的人,没人能想象眼前这个优雅俊美得有如天神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冷酷的声音,一个个都被冻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孟亦歌走出人圈……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我带你走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齐奕天以为孟亦歌昏过去了,抱着她走出来,却听到了怀里的她低哑喃喃地念叨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低头,看到怀中的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滑出了泪,一股股把遮掩她伤痕的粉冲得干干净净,露出了一条条还没痊愈的伤痕。懒 齐奕天的心被她的泪水揪痛了,低哑了声音,用下颚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沉声说:“别难过,我带你走……” 别哭……对不起……后面的话全哽在了喉间,无法说出来,他也不擅长说。 “我不走……我要看着她怎么幸福……我没事……你说带我参加婚礼的,婚礼还没举行,我怎么能走呢?”孟亦歌嘶哑着声音,一手揪住他的西服,抬眼乞求地看着他。 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黑白分明,让齐奕天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抱着她走进一旁的电梯,说:“好,我先带你上去洗洗,我们再下来。” 电梯一直到顶楼齐奕天才抱着孟亦歌走出来,门口两个全身王室装备的侍者刚想拦他,其中一个瞥到了他的脸,赶紧拦住了另一个侍者,弯腰说:“齐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齐奕天脚步未停,边走边说:“给我找个医生来,再给她重新找一套礼服,下面有个姓丁的举行婚礼,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我还没下去之前,婚礼不准举行。有什么损失我来承担。”虫 “是……齐先生。”侍者虽然有些惊讶,可是一贯的训练让他明白对于能上顶楼的人,他们的话他只需要遵守,而不需要质疑。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几乎在齐奕天前脚进总统套房,他的话就传了下去,齐奕天才把孟亦歌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放下时,客房配备的医生也赶了进来。一看是齐奕天,瘦高的医生笑了:“阿天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嚣张得连人家的婚礼也要破坏,不会是你把新娘抢上来了吧?” 齐奕天回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大卫,先帮我看看她怎么样,闲了我们再叙旧。” 一头黑发的大卫是混血儿,鼻子很高,蓝眼深邃,俊美得根本不像医生,往他身后一看,收敛了笑意,打开急诊箱,就开始给孟亦歌做检查。 看到孟亦歌手臂还有身上的伤,他不住摇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齐奕天,猜不透这个满身伤痕的女人和齐奕天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关系,齐奕天绝对不可能带上顶楼的。可是如果是和他关系密切的人,大卫无法想象一向神通广大的齐奕天会允许谁如此伤害身边的人…… “怎么样?”齐奕天走回来,脱了西服,衬衫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他端了一杯水,不知道能不能给孟亦歌喝。 “怎么弄成这样?”大卫皱眉:“她身上本来就有伤,还没痊愈又受了伤……而且,她的身体很弱,有些营养不良,你是从非洲把她带回来的吗?” 最后一句大卫已经在收拾急诊箱了,看齐奕天的脸色,只好无奈地补上:“现在看没有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你方便把她送到医院里,给她做个全身的检查吧!” “嗯,明天我安排一下,你过来给她检查。”齐奕天在床边坐下,扬眉:“她能喝点水吗?” “八爷前两天弄了支人参,成色很好,今天沙和尚给他炖药膳呢,你有面子的话去要盅来给她,比水更好呢!”大卫坏坏地笑着,后退着告辞了。 齐奕天挑了挑眉,不知道大卫怀了试探他的意图,真的走过去抄内线电话和八爷要药膳了。 那边正和牌友切磋技艺的八爷,叼着雪茄正输得恼火,下属拿了电话过来,恭敬地说:“八爷,齐先生找。” 八爷电话都不接,就着下属的手冲电话里叫:“死小子,不是说上来找我喝茶吗?怎么半天都上不来?快滚上来帮我换换手气,老子输死了!” 齐奕天笑:“我这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一会上来吧!” “屁……上不来你打什么电话?”八爷拿开雪茄吐了一口烟,烦闷地又打出一张牌,结果放了个大炮,输了五十万。 “听说你今天炖了药膳,我讨一盅行不?”齐奕天不知道八爷已经输得变脸,老实地开口。 “你狗鼻子啊,这也知道……”八爷摸摸下颚,嘻嘻笑道:“刚才有人报告,你带了个女人上去,想要药膳好啊,先把女人带来我看看再说。” “你的下属还真狗腿,让他们切录像给你看吧!我没空,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婚礼结束你让人把药膳送上来,今晚输多少都算我的。” “屁,你怎么知道老子输了……”八爷话还没说完,齐奕天已经挂了电话,气得老爷子差点一个巴掌就拍到拿电话的下属头上,把人家当齐奕天打了。 几个牌友见他吃瘪,都有些诧异,互看了看,都不知道打电话的是何方人士,竟然敢先挂八爷的电话。 八爷也不解释,心不在焉地又打了几圈,老放炮,老爷子一恼推倒牌站起来,叫道:“小路,你帮我打着,我去看看录像……妈的,我倒看看那臭小子陪什么女人,竟然连老子都叫不动了……” 他不讲牌德地扔下牌友,屁颠屁颠地跑酒店监控室去了,留下一帮人更是面面相窥,暗暗猜疑什么臭小子竟然让八爷如此八卦,连最喜欢的国粹也不爱了…… ***** 吉时已到,丁江平和孟亦晴的婚礼却被搁浅了,婚宴厅乱成一片,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原因,司仪找不到了。 狄飞出来,撞到了气急败坏的丁江平,才知道五星级酒店也有如此乌龙的事。 “我要告他们,我要让他们赔偿损失。”丁江平恼怒地叫着,拖着一帮人要去找婚宴厅经理讨个说法。 还没走出去,就见经理小跑着过来,陪笑道:“丁先生,对不起,请稍等一下,我们马上给你另找一个司仪。你放心,这司仪的费用全部由酒店负担,另外你们的酒水全免,算是赔偿你的损失。” 上百桌酒水全免,已经是很大一笔钱,狄飞有点佩服这酒店的大手笔。丁江平却不干,骂道:“这样就成了吗?你们酒店在业界是有口碑的,闹出这样的乌龙传出去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不行,我要你们老板亲自出来赔礼道歉,再赔偿我们精神损失。” 让八爷出来道歉?狄飞眼睛一亮,随即暗暗撇了撇嘴,没发现自己这个朋友竟然有点脑残,他是真不知道八爷的实力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啊? 丁江平不知道,丁爸爸丁洵却是知道的,一听瞪了儿子一眼,挥手说:“没事没事,又不是你们的错,找到那司仪让他来道歉就行了。” “爸……你怎么扯我后腿啊!”丁江平没说完就被丁洵扯着离开了。 狄飞笑笑,职业的敏感让觉得没那么简单。五星级酒店怎么可能出这种事呢?更何况这不是一般的五星级酒店,是帝豪。一个司仪的薪水能和那上百桌的酒水相比吗?还有由此带来的影响…… 带了疑问他观察起那些侍者,发现他们似在等什么人似的,目光常往门口看。 狄飞警觉地四处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再回到前面,就看到经理吩咐侍者们,说:“他们下来了,通知司仪,准备举行婚礼。” 众人散开,各自忙了起来。狄飞好奇地抱手站在墙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让婚礼暂停的。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电梯停下,里面走出来齐奕天和孟亦歌。孟亦歌又换了一件礼服,浪漫的粉红色很夺目,更夺目的是她脸上没被化妆遮掩的伤痕,就这么坦荡地露了出来,多得让观者都不忍看。 狄飞一愣,感觉孟亦歌比刚才更虚弱,短短时间不见,她似乎连走都走不动,依在齐奕天怀里,似乎是那人在支撑着她才不至于倒下去。 狄飞看到齐奕天挽在她腰上的手,如此亲密的姿势突然让他很不快,就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他夺走似的,那手让他看着很刺眼,有一种冲动,很想上去将孟亦歌从她怀中抢出来。 “谢谢。”齐奕天没看到他,对那经理点了点头,搀着孟亦歌走进了礼堂…… *** 今天加更,晚一点还有一更....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幸福还没开始 孟亦歌和齐奕天走进礼堂,本就因为误了时辰的婚礼还在乱着,新郎丁江平烦躁地站在礼坛下,刚才规规矩矩的发型都有些乱了,瞥到孟亦歌和齐奕天走进来,他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刚才孟亦晴在后面闹的那一出,丁江平已经知道了。丁妈妈专门跑来找他骂孟家,说孟家丢人现眼,弄个坐过牢的姐姐,还是个疯子来参加婚礼是不是成心想让丁家出丑啊?懒 再加上婚礼误点,丁妈妈憋了很长时间的气就全撒到了丁江平头上,说什么就知道孟亦晴是扫帚星,还没结婚就惹了姐姐坐牢,现在又闹得婚礼误点,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丁江平烦不胜烦,出来才对帝豪经理抱怨了几句又被丁洵拉去训了一顿,说婚礼举不举行不要紧,别得罪了帝豪的老板。弄得丁江平更是瞥气,自己出钱还受气,结什么婚啊!要不是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想让丁家出丑,否则依丁少爷的脾气,早就拔脚走人了。 看到孟亦歌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丁江平联系刚才丁洵说的这男人的车可以直接驶进来,就觉得今天婚礼误点多少和这男人有关系,看到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他心下有点不舒服。 孟亦歌的保守他是知道的,追了她一个多月才能拉拉手,二个月才能吻到她,哄她上床却是怎么也做不到,让他有时郁闷得想强来,可是又拉不下自尊,他丁少什么时候没女人,要强来才能让女人屈服,想着就是很没面子的事,他就不屑去做。虫 直到遇到了孟亦晴,长了同样面孔的孟亦晴是主动贴上来的,比孟亦歌有情趣,一来二往,他自然就移情别恋了。心下虽然知道两人除了脸相同,性格完全不同,孟亦歌的才华不是浅薄的孟亦晴能比的。 可是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带出去的女人要什么才华,只要能配合自己,上得了台面就行了,这一点孟亦晴就比孟亦歌强多了。所以丁江平甩了孟亦歌倒没怎么后悔过。 不后悔不代表没想法,看到本是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那种微妙的不爽就占据了丁江平的心,再加上怀疑他是故意破坏自己婚礼的罪魁祸首,丁江平就对这男人充满了敌意。酒店老板惹不起,难道这个男人也惹不起吗? 丁江平只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过来,阴阴地笑着和孟亦歌打招呼:“亦歌,好久不见,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的伤?让我好心痛啊!” 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嗓音,凑过去在孟亦歌耳边说道,声音估计能让孟亦歌身边的男人听到就行。 事实上,也的确听到了,他看到那男人敏锐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黑曜石般的眸子沉了沉。 丁江平满意地抬眼,假装才看到他,好奇地问道:“亦歌,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你……男朋友?贵姓?” “齐奕天。”回答问题的是齐奕天自己,微勾了唇角:“丁先生大喜,本来想给你准备礼物的,小歌说我和你不熟,不必了,等以后熟了再补吧!” 丁江平很假地笑道:“不用不用,我们的确不熟,怎么好意思劳你破费呢?齐先生看着很陌生,不知道在哪高就,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一只手搭到了丁江平肩上,丁江平回头,看到狄飞一贯洒脱不羁的脸:“江平,我来介绍吧!齐先生是盛和的新任总裁,我的同学,你要想认识他,以后我再给你介绍,现在赶紧上去吧,没听到音乐都响了吗?” 丁江平还想问,被狄飞强制地拖走了。 “别惹他,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狄飞善意地规劝自己的朋友,偏偏丁江平没领会他的好意,恶意地,似乎想刺激齐奕天似地大声说:“亦歌就是我要介绍给你做女朋友的女人,你好好看看啊!” 狄飞连头都不敢回,只觉得两道视线锋利地停留在自己背上,让他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 ******* “先坐下吧!” 齐奕天的声音没有丝毫异样,让孟亦歌狂跳不已的心慢慢平息下来,被他搀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才敢悄悄地在礼服上抹掉手心中的汗水。 齐奕天会不会从此警觉起来?她有点后悔答应狄飞做卧底了,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啊! “我是不是有点固执?” 齐奕天的沉默让她有些心虚,看到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只好没话找话。 “每个人都有能让自己执着的东西,只要你觉得对,别人说什么都可以觉得无所谓。”齐奕天一贯的淡然。 “亲情也可以无所谓吗?”孟亦歌觉得自己很没条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到高静和奶奶坐到了前面,高静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中的严厉和警告不言而喻, 孟亦歌很奇怪自己的反应,她该难过的,她却无动于衷地扫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那对她已经是两个陌生人,她这样告诉自己。 “你指她吗?”齐奕天的视线也扫过高静,微勾了唇:“亲情也是相互的,无愧于心就行了。” 无愧于心……孟亦歌敏感地看了他一眼,这张英俊优雅的脸上没有刻意,可是她怎么就看到了历经沧桑后的淡然。错觉吗? “你妹妹?”齐奕天看到了站在礼堂门口的新娘,满脸恨意地看着他们,准确地说是孟亦歌。 “是……从前我们两一模一样,如果都穿上婚纱,没人能分清我们谁是谁!” 孟亦歌漠然地全盘接收了孟亦晴的恨意,挑唇笑道:“现在没人会说我们一模一样了。在我妈妈奶奶眼中,从此我们一个天上的凤凰,一个地下的草芥,没有任何可比性。” “哦……”齐奕天笑了笑说:“如果让我选,我宁愿做草芥,生命力很旺盛。” 孟亦歌沉默地看着孟亦晴在父亲的陪伴下踏上了红地毯,孟良担忧的眼神往她这个方向看了几次,被孟亦晴不满地拉了过去。 父亲的背又佝偻了许多,她的心一阵酸涩,她以前想给他过上好日子的,想挣很多很多的钱,悄悄给他,让他不用再去开杂货店,让他能在高静和奶奶面前扬眉吐气,不再受她们冷言冷语。 一直看着父亲走过去,孟亦歌才想起还没回答齐奕天的话,一句“谢谢……”在冷场了半天才出口,很奇怪齐奕天竟然没问为什么谢谢,淡然地看着那对新人。 “结婚不是幸福的终点,对有些人来说是灾难的开始,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习惯说恭喜呢?恭喜灾难开始?” 齐奕天侧头看看孟亦歌,笑问:“你希望他们开始什么?” “幸福。”孟亦歌吐出两个字,看到齐奕天不惊不诧的眼神,不由挑衅地问道:“不好奇为什么吗?” “为什么要好奇?”齐奕天笑了:“他们幸福,你要比他们更幸福,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孟亦歌怔住了,迷惑地看着齐奕天,这人今天怎么给她一种老朋友的感觉。不用多说,什么他都明白。 刚才她被打他不在身边,他也没道歉,可是他做的比道歉多得多。对她为什么被打的事也不多问,就静静地陪着她下来,让她因为不必解释轻松了不少。 即使高静那么无情,妹妹忘恩负义,谁愿意自己有这样的亲人呢?谁又愿意将‘家丑’弄得人尽皆知呢?孟亦歌承认自己传统,她为自己有这样的家人寒心,更为世人知道她有这样的家人为耻,所以她感激他的不问,给她留了一点颜面。 “丁江平是我的前男友。”孟亦歌鬼使神差地说道,很淡定的口气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个多月前他还是我最爱的人,可是,刚才他站在我面前,我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你说这是为什么?爱的不够还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坚定不渝的爱?” “你确定你爱上的真是他吗?不是幻觉?……如果真的爱,会让你刻骨铭心的!别说一个月,就算是十年,一辈子,那种感觉都会在你血液里流动,刺激着你无法忘怀……这才算爱!” 齐奕天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嘲弄的口气说:“很多人自以为爱,都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幻觉,对另一种生活的渴望。” 孟亦歌回味他的话,想起自己和丁江平的开始,一个富家公子对自己的垂青,名车接送,那点点不为人知的虚荣……呵呵,她失笑,齐奕天还真一针见血,她爱的哪是丁江平啊,一个梦而已。 梦被现实戳破,她被残忍地抛在地上,才发现那段感情的虚假,难怪经不起任何考验就香消玉损。 孟亦晴会幸福吗? 孟亦歌看着她心虚地不敢和自己对视,就算在丁江平给她带上婚戒的时候,她也是偷偷摸摸地看她,孟亦歌突然心情大好。她的存在就像悬在孟亦晴头上的达摩克之剑,始终是个威胁。 她的幸福从一开始就带上了阴影,她会幸福吗? 坐在最后一排的孟亦歌和齐奕天,除了他们,身边没有人,她脸上的伤还有齐奕天的出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时有人看另类似地看着他们,两人却始终泰然自若地坐着,一直到丁江平吻上了孟亦晴,婚礼仪式即将结束。 孟亦歌才索然无味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嫁到丁家会怎么轰轰烈烈呢?” “那走吧!”齐奕天也无聊地扯扯唇,笑道:“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看你大闹婚礼呢?” 孟亦歌起身,学着他扯扯唇:“那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这身体就算想再给她几巴掌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你愿意代劳,我乐意观看。” “我?”齐奕天扬眉,手挽着她的腰:“盛和的总裁殴打新娘,算了吧,我丢不起这个人……你如果真想让她难看,我有的是方法!我还欠你一个情,如果你想要我现在还……尽管开口……” 孟亦歌回头看了一眼相拥吻的两人,目光深远:“谢谢,暂时不用,他们不值得浪费我的机会……你欠我的情,我宁愿你继续欠着,等我真正需要的时候再还。他们……幸福还没开始呢,我还不‘忍心’让它结束……”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笑着提前退场,这是对新人的极不尊重,惹得众人都回头看,导致孟亦晴和丁江平吻礼结束都没人鼓掌,冷冷清清地落下了典礼序幕。 孟亦晴气得冲远去的孟亦歌捏紧了手指,只恨刚才为什么不果断地让人把孟亦歌送去精神病院。 那男人到底是谁?孟亦晴发誓决不会让孟亦歌逍遥,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让她深感威胁,这才是开始,她不希望孟亦歌三头两日就上演一次讨债事件,一定要了结…… 一了百了最好! 而稍后尾随出来的狄飞,在看到他们没有出去,却走进了电梯时有些意外,他耐心地站在电梯旁,看到电梯停停走走,最后停在了顶楼,他的目光就复杂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指条明路 狄飞怔怔地站了好一会,才心烦地掏出烟,摸出火机,正要点燃,目光落在火机上,又怔住了。当年反目成仇的那一场架似乎就发生在眼前,让他怔了半天,才捏碎了烟,连火机一起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走了。 锃亮的火机在垃圾桶里躺了半天,一个男人路过,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最后竟然不怕脏地捡走了。懒 他走进电梯,电梯刚上去,狄飞又匆匆折了回来,看到垃圾桶里的火机不见了,他狠狠一拳击在了墙上,心头似空了一块,难受憋气…… 时间在外转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只希望不要再让他选择一次。 一生能有几个贴心的朋友呢? 狄飞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齐奕天的曾经异曲同工过,那段被轻易放弃的友谊当年不觉得它的珍贵,在岁月的流逝中,在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像当初的那个他驻足过的时候,那份友谊就显得珍贵了! 丢了就丢了吧!一个兵,一个贼,本来就不该再有什么交集,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狄飞这样安慰着自己离开了电梯口,可是当他一天中不知道第几次掏出烟,又因为找不到那个火机放回去时,他发现自己说释然太轻松了。 有些东西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有意义,当它经过时间的沉淀变成一种习惯,他轻易还是无法适应改变这个习惯。当这个习惯已经困扰他的正常生活,以致他几天都无法适应时,他为自己买了一个同样牌子的火机。虫 其实他心里是想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只可惜那是n年前的火机,已经绝版。一如那个人,世间仅有一个。 狄飞总觉得新火机没有旧的顺手,自嘲自己难怪再没有要好的朋友,暗咒:恋旧这习惯……真他妈害人! ***** 齐奕天和孟亦歌前脚才上楼,后脚门就被扣响了,他看看靠在沙发上的孟亦歌,亲自走过去开门。 门口路辉端了一个汤盅,一副侍应生的姿势,忍着笑递了过来,说:“八爷本来想亲自端上来的,是我看他老人家那么大岁数,怕折了你的寿就自告奋勇代劳了。八爷让我给你带句话,婚礼的宴席你不喜欢,那要不要移尊和他一起吃晚饭呢?哦……孟小姐也在他邀请之列。” 齐奕天接了汤盅,回头看看孟亦歌,摇头说:“算了吧,她累了,今天就让她休息。告诉八爷,改天我再带她来拜访。” “ok,我会转达。”路辉冲齐奕天暧昧地挤挤眼睛:“那今晚不回去了?” 齐奕天微微颌首,路辉了然:“医院那边我去处理。” 他转身带了门,刚要关,想起什么又说道:“邓禹让我带句话,你让他办的事他办好了,人三天后就出来,让你想好怎么处理。” “嗯,知道。”齐奕天关了门,走回去。 空间太大,孟亦歌听不到他和路辉说什么,看见他过来,站了起来:“我们要回去了吗?” 她虽然迟钝,也知道这巨大的客房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她无法猜测一晚要多少钱,更不敢想齐奕天会留她在这住。 “先把这参汤喝了,我去洗个澡。我已经让他们半小时后上菜,菜谱在那边,你如果有喜欢的可以自己点。” 齐奕天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出人意料地说:“今晚我们住这……如果你怕,晚饭后我可以送你回医院。” “我该怕吗?”孟亦歌直到他消失在某道门后,才后知后觉地从他深邃的眼神中回过神,自嘲地问道。 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 她打开了精美的汤盅,那熬得浓白的参汤香味扑鼻,热气腾腾。 这就是那男人的歉意?孟亦歌一勺一勺地喝着,眼底没有任何暖意。 从今天起,孟亦歌你只有一个亲人,你要为他活着,好好的活着。你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爱情,更不需要莫名其妙的怜悯……不要被蛊惑,你再也输不起了! ***** 参汤最终还是温暖了孟亦歌,让她觉得疲乏的身上有了温度和力气。她起身走向巨幅的玻璃,从进来她就觉得那是一种诱-惑,她从来没在这么高的地方呆过,一百多层,在加上独特的海拔,无法想象,她想知道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是什么感觉…… 她走了过去,还没到窗边就看到远处的海,山,就像经手过的模型一样摆在脚下,很渺小,缺乏真实感。 越靠边,看到的面积越大,昔日需要仰视的高楼大厦全在脚下,透明的玻璃干净得一尘不染,她有些眩晕,害怕一倾身就摔了下去。粉身碎骨……那种失重的空落让她无法理解跳楼的人,他们是渴望飞翔还是想在降落的途中找到自己呢? 孟亦歌不知道,只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实,她在玻璃窗边坐了下来,厚实的地毯给了她安全感。她抱着膝盖环抱着自己。下面的热闹已经与她无关,再也不能影响她的任何情绪,她要想的是,以后该怎么走自己的路。 眉姐曾经说,如果齐家有人能帮助她,那就是齐奕天了。在她拒绝他后,他还会帮她吗? 想深了,没注意齐奕天已经出来,换了一件衬衫,清爽地边走边扣着扣子,看见她席地坐在窗边,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入迷,他站住了,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不知何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他才回过神,走过去开门,门口一串的服务生,当先是一辆餐车。 “齐先生,你的晚餐准备好了。” 齐奕天微微颌首,退到了一边让领班带来服务生进来。前后只用了五分钟,一桌菜全上好了,等人退出去,齐奕天看到孟亦歌走了过来,他帮她拉出椅子。 “谢谢。”孟亦歌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想来杯酒吗?”齐奕天在她对面坐下,拿过了酒瓶。 “嗯……”孟亦歌递过酒杯,齐奕天给她倒了小半杯,自然地说:“少喝点可以活血化瘀。” “嗯……谢谢。”孟亦歌轻抿了一口酒,抬头,看见齐奕天看着她,她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不懂酒,在我看来这些酒口感都差不多,不会浪费你的酒吧?” 齐奕天耸耸肩:“食物最早的作用是裹腹,酒是助兴,只用你在这个过程中舒服了,谁管你喝下去的是什么酒!” 孟亦歌低头,握紧了酒杯,沉吟了半天终于抬头:“齐先生……我不想离开a市,也不想再和齐安彦继续那个三年协议,我该怎么办?你能给我指条明路吗?” 齐奕天没立刻回答,抿着酒,一如孟亦歌那天在醉生梦死邂逅他的旁若无人,优雅得该死…… “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孟亦歌根本不想哭,可是眼泪就那么脆弱地掉了出来,以致很多年后回想这一幕,她依然分不清到底是演戏还是真情使然。 齐奕天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没有大哭,泪就自然地滚下来。然后齐奕天站了起来,走过来。孟亦歌的心突然就跳得很厉害,比第一次跑到他身边求助时跳得更厉害。 眉姐说,女人的武器不只是身体,眼泪也是。她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不喜欢女人哭……” 齐奕天弯腰,一手撑在她的椅背上,一手伸了过来,蹙了眉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在她有些失望的时候,他的手指滑了下来,勾起她的下颚,唇就落了下来。 微凉的唇压在她唇上,带了微甜的酒味瞬间席卷了她整个领地,孟亦歌来不及惊喜,就被他咬住了下唇。 重重的一咬,他的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伸手一带,孟亦歌只觉得自己被扯了起来,下一秒已经换了位置,他坐在椅子上,她则被抱在他腿上。 唇和唇在移动中仍然交接在一起,一如那天当着齐安彦的对视,带了浓浓,瞬间被激起的情-欲,混合着微咸的泪水在彼此的唇舌间弥漫,似乎早就做过了许多次,那一直存在于彼此间若隐若现情愫的导火线就被这些泪点燃了,嗤嗤地冒着火花越燃越烈……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为你而来 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孟亦歌学着他对她做的动作一一奉还,生涩地开启对方的口齿,肆意放纵的长驱直入。 两人之间的温度开始升高,隔着薄薄的衬衫,孟亦歌感觉到他坚实的肌肉强硬,她犹豫了一下,手顺着他不知道何时敞开的领口滑了进去……懒 手在碰到齐奕天灼热的肌肤时,被一只手抓住了。 孟亦歌愣住,感觉到齐奕天的唇离开了自己,她尴尬地垂眼,根本不敢看他是什么眼神。 “你想要什么样的路?”齐奕天的声音还带了情-欲,沙哑的充满了性-感的声音却有些许的疏离。 “做我的人?怀一个我的孩子是吗?” 孟亦歌僵住,手被捏在他手中,腰也在他的掌握中,她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道她用错了方法? “如果你有其他路给我,我也走……” 不敢看他的脸色,孟亦歌狠下了心,苦涩地说:“我现在有的只是我的身体了,除了你,还没有人碰过我……如果你嫌弃,那就算了……” 她想挣开,无奈齐奕天紧紧扣住她的腰,另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你这是在诱-惑我了?提醒我你是我的人?”他的语气有丝促狭,眼睛微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孤注一掷:“我不是提醒你,我只是求你……帮帮我……你那么强大,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难事!”虫 她的手抓紧了他的衬衫,痛苦地垂下睫毛:“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爸爸伤心,我舍不得丢下他!” 这次眼泪是百分百的真实,一想到爸爸佝偻的肩膀,又白了许多的发,孟亦歌就心如刀绞。去他妈的好人有好报,他老实有什么错,为什么一辈子要受人白眼冷遇,连自己的老婆女儿都无法善待他! “我真的很讨厌女人哭……你最好记住这一点,这是最后一次!”齐奕天捏紧她的下颚,沉声说:“做我的女人意味着什么?你想好了吗?” “我讨厌背叛……如果你以为齐安彦折磨你的方法就算残酷,那么你错了!和我相比,他对你已经够仁慈了!我的手段,我可以告诉你,齐安彦连听都没听过。这样……你还想跟我?” 他的冷酷让孟亦歌不自觉打了个冷噤,想起自己答应狄飞做卧底,心慌慌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没想好就别做决定,安彦并不坏,看他最后还想着救你,忍一忍三年就过去了。”齐奕天放开她的下颚,也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 失去了温度和支撑,孟亦歌差点跌了下去,惊慌中伸手揪住了齐奕天的衬衫,抬眼看到齐奕天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黑眸,她突然有种预感,如果放手,她和这男人就再也没有交集了,以后也不可能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 “我想跟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孟亦歌突然伸手抱住了齐奕天的脖颈,狂喊道:“第一次遇到你算偶然……没有再见你我不会有幻想,可是既然上天再次让我们相遇,我愿意屈服天意。不管结果如何,我不后悔!” “怎么样都不后悔?”齐奕天揶揄地笑,拉下她的手臂看着她:“别轻易许下承诺,你给不起的。” “那就给现在吧!”孟亦歌低头,将唇压到他的唇上,生涩地描绘过已经有些熟悉的唇瓣。齐奕天薄薄的唇绷得紧紧的,似在克制着什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我都输得起,难道你却输不起吗?”孟亦歌在他唇上诱-惑般一舔,放开了手臂,她滑了下去,下一秒一双坚实的手臂重新揽住了她。 唇在重新落到她唇上时,酷酷地抛出一句:“玩火者终**,孟亦歌……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孟亦歌没有回话的机会,更多灭顶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已经不是刚才涓涓细流,每一波都带着狂涌,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地涌来。 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她已经成功地挑起了齐奕天的感觉,玩火者终**,她只有付出自己,才不至于在这场火中真的被烧得尸骨无存。 礼服滑到了腰间,有些微凉的感觉让她缩了缩,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进了怀中。 一声轻叹:“我不想弄成这样,既然你选择了,我就给你……你想要的吧!” 他的吻落在她的肩上,吻过她因为瘦了许多而凸出的锁骨:“孟亦歌……跟了我就意味着你要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时候谈这些,是不是有点不恰当?”孟亦歌的手抚摸着他英俊的脸,有些惆怅地说:“或许一开始我遇到你,就注定了要走这条路。我遭遇的这些,谁能说不是为你而来呢?” “呵呵……好一句为我而来,那么我不做点什么,似乎就对不起命运的安排了?” 他一起身,将她横抱了起来,孟亦歌又看到了满屋在旋转,最后落在了软软的巨大的床上。齐奕天站在床头,脱掉了衬衣,麦色的肌肤性-感地暴露在眼前…… 孟亦歌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真的只有这条路吗?或许还有很多路,她只知道不管什么路,这都是通往‘成功’最快捷的方式。 何况,换一个角度想,以往别人掌握她的命运,现在她开始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她想要什么,她清楚的知道。 *****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从前不知道,现在以后都知道了! 孟亦歌睁着眼睛看着豪华的穹顶,身子软软地瘫在大床上,欢愉过后身上无处不在痛,却不全是身边的男人造成的。齐奕天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只要了她一次,还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可是她还是痛,痛得她无法入睡,只能眼睁睁地盯着穹顶,看里面的灯幻闪着七彩的光。 “要想成功,就要和强者在一起,他会让你少走很多弯路。”这是眉姐说的,她不过是实验一下而已。 齐奕天……我不会爱上你的!我们除了肉-体关系不会再有其他关系。如果这样的付出就能改变我的命运,也值了!身体本就是一个皮囊,既然已经屈服你就不会在乎,可是我的灵魂不会屈服的……不会…… 她胡思乱想着,不舒服地翻了一个身,过了一会,昏暗的光线中伸过一只手搂住了她,她一惊,刚想挣开就听到齐奕天带睡意的声音:“很痛吗?要不要叫大卫过来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大半夜的,他不怕麻烦人她怕,更何况那个医生的眼神大白天就很暧昧,要是看到他们睡在一个床上,还不知道怎么暧昧呢! “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齐奕天估计不知道怎么侍候病人,每次想起来都是喝水,让孟亦歌有点想笑。 “不用了,你睡吧!”孟亦歌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去睡沙发吧!” “没……”齐奕天的声音有点闷,没再说什么,将她揽进了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你需要休养,明天别回去了,我让路辉送你到一个地方去……过几天还有一个你认识的人也会去,她会教你一些东西,你好好学。” “学什么?”孟亦歌疑惑,又担心地问道:“我不回去你怎么和齐安彦交待?” “安彦那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好好学。” “哦……好。”孟亦歌不再问,依在他温暖的怀中落下了心,不用再回去就够了,再坏也不会坏过被齐安彦追捕吧! 迷迷糊糊就困了,还是撑着问道:“齐奕天,我跟了你,你女朋友怎么办呢?” 没有回答,她自嘲地补上一句:“对不起,当我没问,我没有权利管你……” 自然也没有权利吃醋。虽然想到你会和她在一起的,心里还是有点点难受,不过真的不关乎爱……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动物独占的本能反应而已。 “施莉莲……是我外公朋友的女儿……”齐奕天说了半句就没了下文。让孟亦歌等了半天,也没解释。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孟亦歌转头,看到齐奕天睡着了。 英俊的脸在今天之前还很遥远,现在却近在眼前,孟亦歌感叹世事的无常,想了想,他女朋友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等她有能力了,总是要离开的……就这样在他的怀抱中睡着了,孟亦歌忘了痛,也忘了是谁给她安心的力量! *** 晚点还有一更!亲们等下再来哦,十二点后吧!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命运转折 终究还是没逃过八爷的八卦。 第二天孟亦歌还在浴室,八爷就亲自找上门来,端了昨天剩下的参汤,美其名曰是爱心送盅。齐奕天开门看到哭笑不得,只好把八爷让了进来。 这个八爷可不同齐国霖一贯的西装革履,整个就是中国传统的榜样,一身对襟的唐装,手上还戴了个大大的玉扳指。他比齐国霖大了十岁,按辈分齐国霖还要叫他一声叔,齐奕天就算孙子辈了,他嫌人家把他叫老,一声八爷老老小小都这样叫。懒 八爷很会保养,一张脸妖孽似的,没有丝毫皱纹还红光满面,要不是老派的穿着,见到的人都不会把他往‘老’处想。难怪芮强要说狄飞,就算人从你面前走过估计你也不知道的话。 一米八六的身高在齐奕天面前没有什么压迫感,可是对别人就不一样了。势力加身高,心理素质差点的在他面前连话都无法说全,哆哆嗦嗦的样子更是八爷最为忌恨的,一面就将人家打得永世不得翻身。 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老子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刀枪不入,不就是一个凡人,我又不是疯子见人就砍,连话都没胆量说顺,这样的人还指望我和他合作?屁……” 齐奕天算是沾了维洛的光才认识了八爷,当时两人拜了同一个师傅学枪技,两人都算出类拔萃的人,练习中对彼此的枪法都很敬仰,惺惺惜惺惺,就成了朋友。一次八爷找人合作,维洛就推荐了齐奕天,一桩事做下来,齐奕天就得到了八爷的大力称赞,据维洛说能让八爷赏识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出来。虫 合作过几次,齐奕天更得到了老爷子赏识,老爷子的脾气也很对齐奕天的胃口,这样两人就成了莫逆之交,老爷子把维洛都送给了他,算是非常看重他的表示。 对于这位没大没小,忽邪忽正的八爷,齐奕天和他相处的模式也是不同常人的,他知道老爷子最讨厌没骨气的人,虽然传统,也不一定拘泥于形式,把八爷让进来,就自己换衣服去了。 八爷径直打开巨幅的电视,翘了腿燃起雪茄,晃荡晃荡地等着美女出浴。昨天的录像老爷子很八卦地看了,连同后面孟家母女三人打架的监控录像也看了。极清晰的监控录像还有高清晰的录音设备让老爷子没漏过她们的任何一句话。 虽然当时听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过后问了维洛才了解了来龙去脉。老爷子又重新看了一遍录像,脸色越看越充满了怒气,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最气愤的是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白痴,脑残,老爷子气呼呼地关掉了录像,让人制成了一张碟,录像全洗了。 老爷子今天上来就是想看看这个白痴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是再随手带上的参汤就让他的气愤不那么让人信服了。别人不知道他那支参花了多少银子,他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么珍贵的参昨天都没舍得给维洛留一点,怎么就给这蠢丫头留了呢? 那高清晰的监控正对着孟亦歌坐下的地方,她脸上被泪水冲掉粉露出来的伤痕,还有那顺着唇角流出的血都刺激了八爷。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了,他看着连雪茄灰掉在裤上都没感觉,直到烧到肉他才气急败坏地跳起来。 上等的丝绸唐装已经烧了个大洞,他大呼小叫地咒骂,让一干属下都不知道他是心痛裤子还是被录像气的。 ******* 孟亦歌终于走了出来,她不知道客房中有外人,只穿了浴袍就走了出来。她的衣服本来就没几套,从医院出来都是换了病服直接出来的,昨天后面那件礼服也毁在了齐奕天手上,她不得已,才穿了浴袍出来。 毕竟和齐奕天不那么熟,她的浴袍裹得很紧,乍然看到巨大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穿唐装的老人,她吓了一跳,伸手抓紧浴袍口,发现自己裹得紧紧的,才松了一口气。 齐奕天扣着袖口的扣子走出来,看到他们对望的样子,扯唇一笑,过来拉了她走过去说:“见过八爷,八爷,她叫孟亦歌。” “八爷……你好。”孟亦歌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神经,估计看着人家穿唐装,就条件反射地弯腰大大地鞠了个躬,抬头瞥见齐奕天笑意盈盈的样子,她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好土。 脸顿时红了,尴尬地站着,看到八爷笑了,才不好意思地陪笑:“呵呵……我……我好土,主要是以前我爸带我去给亲戚拜年,都要让我这么做,习惯了。” 所谓的亲戚就是高静娘家,那些外婆外公都是旧式的人,上一辈也是什么富绅,落寞后规矩却没减,不但要鞠躬,还要磕头,做错了事还要罚跪认错。孟亦歌是最怕去外婆家拜年的,有阴影,原因是有一次她吃饭时打破了外婆家的碗,据说是传了几代的福气碗,被罚跪了整整一夜,以后每次去外婆家拜年,她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 孟亦歌自己回忆旧时的事,没想到这句无意的‘习惯了’却刺激了八爷,老爷子皱眉,骂了一句‘傻瓜’就不理她了。 孟亦歌突然被骂,有些委屈,齐奕天也有点奇怪的看看八爷,按他的想法,八爷看了录像还能带着参汤上来多少是喜欢孟亦歌的,没想到上一刻还露了笑脸的人,下一刻就骂人了,这反复无常的性格可是很少见的。 “先去换衣服吧!”齐奕天使了个眼色给孟亦歌,孟亦歌低头正要走开,八爷不爽地叫道:“先把参汤喝了再去,凉了不好。” 孟亦歌这才看到桌上的汤盅,房间里没有别人,想着就是八爷亲自端上来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八爷是什么人,但从气势上看,也不是一般人。她抬头看齐奕天,齐奕天点了一下头,她就过去端了汤盅,垂眼恭敬地说:“谢谢八爷。” “你这性格改一改,做事要有主见,别什么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知道不?” 八爷瞪了齐奕天一眼,冲孟亦歌说:“什么都要他答应,他能管你一辈子吗?” 齐奕天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就怪上自己了。 孟亦歌虽然不知道八爷怎么一来就训自己,还是认真地点头:“知道了,八爷。” “嗯,快去喝,喝完了我们再说话。”八爷拉了齐奕天说:“过来说点事。” 齐奕天坐下,老爷子挑眉说:“你手伸长了啊,听说你去捞黑狼的情人,你想做什么啊?” 齐奕天失笑:“八爷,啥听说啊,估计除了维洛和我的人,根本没人知道这事,你从哪听说的?” 八爷也不恼,依然笑得很无辜:“反正有这回事吧,你只要说说你想做什么就行。” 齐奕天看了一眼远处餐桌上认真喝汤的孟亦歌,淡淡地说:“朱坤把赌船都抓在了手中,我不想让他坐大。” 八爷略一想:“你想插手赌船的事?” “那么大的蛋糕让他独吞了,天鹰帮还怎么混,谁不知道现在那是风险最小赚钱最多的生意。”齐奕天微笑:“我不想姓齐的生意改成姓朱。” 八爷往后一靠,若有所思:“赌船这一块朱坤做了四年多了吧,人都换了他的人,你贸然插手,他肯吗?别拼得鱼死网破。” “所以我想把我的人先安上去,我才捞黑狼的情人,那女人是个人才。”齐奕天淡淡地说道:“她同意帮我了。” “可是我听说她患了绝症,你不怕她死在半路?”八爷替齐奕天担忧。 齐奕天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孟亦歌,意味深长地说:“我只要她一身技术,接班人我都帮她找好了!” “她?”这次八爷也把目光投向了孟亦歌,眼里多了一丝评估的味道,看了又看,微微点头:“韧度不错,能忍人不能忍,调-教一下会是个人才。” 这话让齐奕天诧异了,刚才不是还看不起孟亦歌吗?怎么一瞬间就变了态度。不过他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孟亦歌能让八爷如此评价自然有八爷的道理。 ****** 孟亦歌喝完参汤,回卧室,床上已经放了几套新的时装,从里到外,无一遗漏,全是名牌。她怔怔地站了一下,有些难以相信命运就由此改变了。换了衣服,她看了看四周,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她不知道齐奕天为什么没给她准备药,也不想多猜测,收拾好就走了出来。 齐奕天和那个八爷还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到她,齐奕天叫道:“亦歌,过来,八爷有东西送你。” 孟亦歌忐忑不安地走过去,这个八爷很古怪,她怕自己无意中得罪他,又毁了和齐奕天的‘合作’。 “丫头,想不想做我干女儿?”八爷看了她半天,迟迟没拿出要送她的东西,反而说出了这令人吃惊的话。 孟亦歌懵了,下意识地看向齐奕天,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齐奕天也是一脸震惊,愕然地看着八爷。八爷对两人的神情极为不满,绷了脸说:“怎么,老子就那么没面子?想收个干女儿都没人愿意?” “不……不是……”齐奕天苦笑,孟亦歌是他的女人,按辈分他要叫八爷为爷爷,八爷收孟亦歌做干女儿,难道他要叫孟亦歌姑姑了。 “亦歌做你的干女儿,这辈分不乱了吗……”他虽然也高兴孟亦歌被八爷另眼相看,可是要码到他头上,这还真有点难接受…… 八爷一听哈哈笑起来,冲着孟亦歌笑道:“这小子是担心你做了我的干女儿他要叫你姑姑呢!哈哈哈,有意思,孟亦歌你就答应吧,有我老爷子罩着你,以后你就可以欺负他了!” 孟亦歌心中一动,却没有立刻回答,这位八爷是什么人她根本不知道底细,怎么可能为了他得罪齐奕天呢!现在齐奕天才是她的衣食父母。 “八爷,谢谢你的好意,对不起,我只能听齐先生的话,他让我认我就认!” 孟亦歌老实地说。以前八卦也听了些,黑道一些老头认的干女儿名是干女儿,背后却是情妇,她不知道这八爷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意思,将责任推到了齐奕天身上,看他真的能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做情妇吗? 八爷立刻瞪了她一眼:“蠢丫头,我老头子可不是随便收人做干女儿的,你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孟亦歌含笑不语,静静立在齐奕天身旁,齐奕天苦笑:“八爷的确很少收人做干女儿的,难得他看得起你,你就答应吧!” 孟亦歌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说:“是,八爷……不,干爹,以后亦歌就是你干女儿,请干爹多多关照。” “哈哈,好,干女儿,乖哈,以后有干爹罩着你,我看谁还敢欺负你!”八爷从手上抹下一颗玉指环,递了过来:“来,先收着,算干爹给你的见面礼,等干爹选个吉日,再正式收你做干女儿,到时再好好给你选份礼物。” “谢谢干爹。”孟亦歌接过还戴着他体温的玉指环,回头看到齐奕天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无言地垂下眼。 这关系越来越乱了,她竟然做了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八爷的干女儿,还做了齐奕天的情人,更重要的是她还答应了狄飞做卧底,天哪,谁来告诉她,这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作为情人 “八爷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给他做干女儿,对你只有好处。” 坐上车,孟亦歌一路沉默,齐奕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简单地做了说明。 孟亦歌手放在皮包上,这也是齐奕天买的,现在她不止人是他的,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的,这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寻思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懒 “我相信齐先生。”她想了一下,选了一个很中立的回答。 齐奕天转头看看她,微微蹙眉,却没说什么。孟亦歌看着车一路向海边行去,不知道齐奕天要将她带到何处,有些茫然。想到孟良,不禁有些伤感,她这次和家里算彻底闹翻了,什么时候回去她根本不知道,不知道父亲在家里会怎么样呢? “齐先生,可以再帮我个忙吗?”她鼓足勇气说道。 齐奕天转头,突然抬手按了一个按钮,车中间升起了隔墙,将路辉挡在了前面。齐奕天皱眉看着她,语气有些不善:“叫我奕天或者天,既然做我的情人,有必要那么生疏吗?” “对不起……”孟亦歌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为什么蹙眉,有些汗,她就没有做过别人的情人,怎么知道取悦他呢!想到自己要开的口,她又有点不想说了,一开口,不是更证明自己做他情人是有目的的吗? “什么事,说吧!”大概刚才的语气不对,齐奕天也觉得过分了点,放柔了声音。虫 “我想……我想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可以吗?” 孟亦歌本来是想和他要点钱给孟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可怜的自尊还是无法让她张这个口。 齐奕天什么也没问,从口袋里取出手机递了过去。孟亦歌拿到手机,发现不知道该打到哪里,家里的话要是奶奶妈妈接到该怎么办?她根本不想和她们说话。那打到杂货店吧,就是不知道今天才是婚礼的第二天,爸爸会不会去开店。 想着,她还是拨了杂货店的座机,电话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一声无力的‘喂’字就让孟亦歌的泪盈满了眼眶,孟良竟然开店了。 “爸……我是亦歌。”她将背面对齐奕天,背朝着他轻声叫道。眼泪掉了下来,她没忘记齐奕天说他讨厌女人哭。 “小歌,你怎么样?你在哪里啊?我就是想着你应该会打电话来,所以一早就守在店里了,你没事吧?” 孟良一叠声的问候让孟亦歌眼泪流得更欢了。 她拼命擦,稳了稳语气才说:“我没事,怕你挂念着就给你打电话了。爸,你还好吧?身体怎么样?” “我好着呢,你别记挂我!小歌,你妈昨天不是真的要把你送精神病院,她是一时气糊涂了,你别和她计较……” 孟亦歌咬了咬唇打断了他:“爸,你别帮她们说话了,我明白着呢……我什么都明白!以后,我只有你一个爸爸,你好好保重自己,我有空会回来看你的,我要挂电话了,你别太操劳,没钱让亦晴给你拿,她要不肯,你就说她欠我的,让她还。她要给你脸色看,等我回来你告诉我,我一定给她好看……我不说了,爸,你保重,我挂了。” 在更多的泪涌出来之际,她挂断了电话,头也不回地递给齐奕天,她将头抵在车窗上,无声地哭泣。 车里静悄悄的,她不知道齐奕天有没有发现她哭,不过一会就知道了,因为她的手中多了一块手帕,干净的手指在她手中停留了一会才收了回去。 她的泪因为这个动作止住了,不好意思地擦了泪,重新转回来面对他。 “这个手机给你,我的号码也在上面,海上信号不是很好,要打电话尽量使用船上的电话吧!” 齐奕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一部手机递给她,她注意到他手上还有个女式的皮包。 “这包也给你,里面有些零用钱,还有几张卡,卡的密码是你生日,需要什么告诉船上的人,有人会帮你买。这几天你先休养,改天我再来看你。” 孟亦歌被动地接过皮包,一阵茫然,船?齐奕天把她送到船上去做什么? ****** 正想着,车停了,感觉前面的路辉下了车,她刚想推门下去,手臂被扯住了,她不解地转头,看到齐奕天凑近的脸。 那张俊脸上有点点的无奈,伸手穿过她的肩,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薄唇停在她的鼻尖上,低声抱怨:“孟亦歌,作为情人,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啊!我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答应你的……这么笨……” 孟亦歌脑中还没反应过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唇就落到了她唇上,狠狠地咬了她一下,才伸出舌轻轻吸吮她柔柔的唇。舌纠缠过她的舌,霸道地夺去了她的呼吸,热情立刻就在车里不大的空间传递开…… 孟亦歌有一刹那脑中全是空白,被他压住狠狠地吻了一气,等他起身她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唇,看着他整了整衣服下车,还有些无法相信他竟然用情人分别的方式吻了她。 这只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而已,她根本就没想他会用心,所以这个吻,可不可以当做游戏的程序呢?她忘记了这程序的步骤,他只是在提醒她! 下了车,发现已经在海边,阳光懒懒地照着巷口的船,一排排船只挂满了各国的国旗躺在巷口中,非常有特色。 孟亦歌曾经和楚翘在附近的咖啡馆喝过咖啡,她知道这些都是赌船,都是由各个帮派经营的。每天下午出发,开到公海上游荡,第二天返航。据说好的赌船一晚上的赌资流动多达上亿,就是一般的也有数千万。每年据说这些赌船还要搞个什么赌王大赛,汇聚各国的能人一较高低,赢的船只据说生意都会好很多,惹得每次大赛都隆重的什么似的,巷口到处都是人,各国的都有。 孟亦歌当时只是想象着这些赌船是不是就像发哥主演的《赌王》里那么风光,楚翘说邀请她去玩一次,她拒绝了,有些东西想象很美,没必要让现实打破梦境。她愿意用自己的幻想理解另一个世界,不愿意用现实破灭自己的幻想。 楚翘说她活得太自我,孟亦歌没争辩,谁活得不自我呢?那些活在夜生活中的人,谁又能指责他们活得阴暗呢?植物都有向阳和背光的,她不觉得一定要按某种轨道生活才叫生活。 那次谈话到现在没有多长时间,孟亦歌想到从出事后就没见到楚翘,一阵嘘嘘,世事无常,说的就是这样吧!她没想给楚翘打电话,她不想多一个人同情她,就让楚翘以为她一直在监狱中吧!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还是别见了,物是人非……她的广告人生活已经结束了,看到她,只会让自己难过…… “小歌……孟亦歌,你在想什么?”齐奕天的叫声让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呆呆地看着那些船,竟然连他们走远了都不知道。 急急忙忙追了上去,脸都红了,局促地说了声:“对不起!” 看到路辉笑咪咪地看着她,说:“孟小姐好有趣,这些船就那么好看吗?” 孟亦歌脸更红了,悄悄看了一眼齐奕天,见他脸上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敢回答:“那些国旗好看,五颜六色的,可以和彩虹媲美了。” “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看,别看烦了才是。” 路辉笑着往前走,两条长腿轻松地跳下石阶,让孟亦歌不由自主想起了狄飞给的资料。 这个路辉外表看着简单,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学历竟然是法学和经济学双博士,曾任华尔街一家投资公司的投手,被誉为最有潜力的投手。三年前他的事业正如日中天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退出了华尔街,再出现就变成了齐奕天的助理,性格也完全大变,一扫以前的沉稳,变得有些玩世不恭。 孟亦歌一方面疑惑是什么原因改变了路辉,一方面则好奇齐奕天是怎么将他笼络在旗下的,能让这样的人才为自己效力,齐奕天的能力更让她觉得可怕。 想到了齐奕天关于背叛的说辞,孟亦歌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医院里狄飞给的资料她头天晚上就处理了,否则这样临时的改变,她根本没时间处理。要是被人发现,她觉得此时海洋就成了她最终的归宿……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金门赌船 孟亦歌终于知道自己要上的是什么船,就是挂了x国国旗的赌船,说是赌船,其实就是巨大的豪华邮轮,专门在公海上从事赌博行业的邮轮。 孟亦歌看到停在巷口的都是些小的赌船,真正大的豪华邮轮在最远处,站到高处才能看到那些邮轮的规模。两三百米长的超级邮轮带给了孟亦歌不小的震撼,那几艘邮轮密密麻麻的窗口让她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几层,感觉和一栋几十层的小楼房差不多。懒 在她忙着打量那些船的时候,路辉将她带到了一张私人游艇上,齐奕天站在码头上,目送他们登上游艇。他的双手撑在码头的木栏上,海风吹得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给他英俊的容颜增添了许多性-感。陌生又熟悉的眼看着孟亦歌,薄唇微勾,只是淡淡地说:“孟亦歌,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记住我说的话。” 你说的话?你说了很多话好吧,我哪记得那么多! 孟亦歌在心里嘀咕,还是扬起了手。看到齐奕天在视线中变小,一缕离别的伤感还是无法控制地涌上了心头。上次分别后她被投进了监狱,这次分别又会发生什么呢? 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中,孟亦歌突然想起自己忘记问了,为什么这次没有事后避孕药?忘了吗?还是她就算有孩子,他也默许她生下来? 只是他敢冒险,孟亦歌不敢冒这个险,她自身难保,不想有一个孩子受制于人,下次,她要为自己做好准备。虫 巨型的邮轮很快就到了,大大的“金门”两字镶在了船头,越接近,孟亦歌越感到了这巨轮的压迫感。她只能看到吃水线以上的船体,仰头看去,仅仅是吃水线以上的船体高度,应该超过五十多米,要知道,这样的高度已经接近三十层的高楼了,想想你站在一栋高达三十多层的楼房下面仰望,这高楼会给你什么感觉? 巨轮停留在深海的海面上,很多赌客都是乘快艇过来的,巨轮周围都有人登船,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孟亦歌不知道齐奕天把她送到赌船上来想做什么,只知道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涉足过的世界,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只知道不管是什么,上了这船,她就必须接受。 “孟小姐,来。”路辉伸手拉她,她迟疑了一下,带上包跟着他走了下去。 “别叫我孟小姐,叫我孟亦歌吧!”她不习惯如此称呼,还是名字比较实在。 “好,孟亦歌,跟我来。”登船人太多,路辉也不拘束,拉着她的手绕过人群,边走边说:“你要在这邮轮上生活一段时间,等把你安置下来,我会把邮轮的资料给你送来,你详细了解一下。对了,你以前没上过这样的邮轮吧?” “没有,我第一次来。”孟亦歌好奇地看着周围,如果不往外看的话,这邮轮相当于一个大厦,装修得富丽堂皇,多年的泰坦尼克号也不过如此吧! “哦,那资料你就用点心看看,这算是你的第一步学习吧。孟亦歌,今天以前你会什么你都可以忘记了,走上这条船,你的生活以后就是全新的。你如果努力的话,你就是人上人,你如果想混日子,这里也可以……只是,我们都不会在你身边。” 路辉将她拉进电梯,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拦住拥挤的人群,低了头在她头顶说:“要做天哥的女人,你就要跟上他的步伐,否则,他对你的喜欢都不可能长久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我……”孟亦歌脸红了,虽然齐奕天在路辉面前从来没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是路辉这样说,明显是知道他们关系的,做人家包-养的情人,这对孟亦歌来说还是个过不去的坎,被这样明白地说出来,她感到很难堪。 “别怀疑,他现在是喜欢你的,否则也不会亲自送你过来,要知道,他还要赶回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的。本来作为他的属下,我不能透露他的事,可是孟亦歌,我们对你都有好感,我不想你错失了机会,明白吗?” 孟亦歌点了点头,路辉语气里的诚意她相信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好感从何来,她还是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 “我不知道天哥为什么选择了你,不过肯定有他的理由,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样的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孟亦歌,我希望你把握好,努力啊!” 路辉在她肩膀上重重按了按:“加油!” ***** 孟亦歌被带到了第八层,绕到另一边船舱,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已经站在舱外等着,他穿着金门号上的制服,孟亦歌分不清是大副还是一般的船员。 路辉径直走过去,招呼道:“欧阳,让你久等了。” 他拉过孟亦歌,说:“这位是欧阳肃先生,他是金门号的副船长,以后在船上有事你找他。” “欧阳先生,你好。”孟亦歌弯腰点了点头,发现欧阳船长一直在打量她,就硬着头皮站着,不敢东张西望。 “三少要照顾的人就是她?”欧阳肃的语气有些怀疑,估计如果不是路辉亲自送过来,他更怀疑是冒名顶替的。 “就是她,孟亦歌,欧阳交给你了,有什么不解的话你亲自和天哥交流吧!” 路辉有点强硬,推开他后面的客房门,对孟亦歌说:“你先进去休息,行李我一会让人送上来。” 孟亦歌赶紧走了进去,一进去又被吓了一跳,她是见识过帝豪总统套房的奢华宽敞,可是这不是船吗?怎么船上的客房也这么豪华,面积虽然没有帝豪的大,可是就客厅的面积也近百平方米了。带了一个小型的吧台,客厅里沙发电视,还带了一个一洞的小高尔夫练习场地,一个露天的阳台,从巨幅的窗子看出去,就能看到外面的海洋陆地。 孟亦歌目瞪口呆,这客房一晚要多少钱啊?齐奕天还真舍得! 门口的两人似乎交流完了,欧阳肃板了脸走进来,递给孟亦歌一张名片说:“孟小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重要的事时你可以找我,一般情况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吧,我很忙,先走了。” 他风风火火走了,孟亦歌握着名片哭笑不得,这就是照顾她? 一会路辉带人将她的行李送了上来,孟亦歌看见吓了一跳,四个巨型的箱子,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路辉看看客房,还算满意,指挥着人将箱子放到卧室,就告辞说:“孟亦歌,巨轮的资料我给你带来了,你好好看看。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船上,别轻易下船,只要你在船上你的安全都有保障。如果有事一定要下,最好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天哥,我,维洛还有欧阳的电话我都给你留了。” “船上只留我一个人?”孟亦歌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路辉会陪着她呢。 “对!这几天暂时只有你一个人,你先慢慢熟悉环境吧!这里很多玩的地方,你不会无聊的!” 路辉笑道:“不用怕,这里是天鹰帮的场地,来往的都是普通的客人,就是上面几层楼的客人,只要你别故意惹麻烦,相信也不会有人故意找茬。一般情况你自己处理,真搞不定欧阳不会让你吃亏的。慢慢适应吧!这才是开始……我们相信你能行的!” 路辉就这样甩手走了,门一关,孟亦歌倒在沙发上,感觉是自由了,又似被关进了一个更大的笼子,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这样的自由来的太莫名其妙了…… 躺了一会,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好,她无聊地站起来,去翻行李箱,先看路辉说的资料吧,毕竟要在船上生活,她该给自己先找到吃饭的地方。 两个行李箱,也不知道那个装了资料,随手打开一个,哗的一箱衣服都散了下来,她愕然地看到了各式的礼服,五颜六色,多的难以置信。 她好奇地打开另外三个箱子,无语了,都是鞋,晚装礼服鞋,全是高跟的。另外还有一盒首饰,资料也装了很多,远不止路辉说的巨轮的资料,还有很多赌场,赌场名人的资料。 孟亦歌随手翻了一翻,竟然在里面看到了柳如眉的资料,资料附了照片,一张柳如眉晚装的靓照,叼了一支烟坐在赌桌旁,冷艳,自信而优雅……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天涯共此时 金门这艘巨型的豪华赌船,可以接待五千多名乘客,船上船员服务生一千多名。赌船有二十四层,船上有可同时容纳上千人的赌场,并且还有一百多个vip包房。配备了六个室外游泳池,四个高尔夫球场,十多个不同风格的豪华餐厅,以及二十多个酒吧、两个直升机降落场,除此之外还有舞厅、图书馆,网吧,健身等设施。懒 并且在游轮的一千多个豪华双人客舱里,全部设有私人健身房和小阳台。孟亦歌住的是vip包房,当时不知道,事后才知道金门号在世界上所有的豪华游轮中的排名,名列第五。她一天的房费在六位数以上。 当然这些房费已经包括了吃的玩的,一张房卡不去考虑谁出的话足以让她在船上享受天堂般的生活,难怪齐家老二可以三个月不下船。这船已经浓缩了大千世界的玩乐,呆在船上,人生啊,理想啊全都是浮云啊浮云,什么都抵不上及时行乐,醉生梦死这样的快乐。 孟亦歌第一天就没出去,一直呆在了客房中,饭菜都是让人送来的。她要的是川菜,麻婆豆腐、水煮鱼,再加上一碟杂菜,热**辣的吃得眼泪都出来了。 捧着出了事就没有这样饱过的肚子,孟亦歌莫名地骂出了一句粗话:“这他妈的真辣啊……” 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是:总算感觉到了自己还活着。虫 这辣让她痛痛快快地流了一场泪,抹去眼泪,似乎也抹去了从前,孟亦歌,从现在开始你要为自己好好活着。你要努力,别再让任何人把你踩在脚下。 游轮以平稳无法让人觉察的速度航行着,孟亦歌席地而坐,地毯上全是游轮的资料,她每一层都用心地去看去了解,把餐厅赌场,每个设施的位置都记在心中。 路辉他们给她这个资料决不是让她在船上生活舒适方便准备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用意,孟亦歌只要一想到齐奕天说的:“你要努力地学。”就无法让自己停下来。 这是她的机会,只有不被他看轻,她才有完全自由的机会!孟亦歌暗暗咬牙,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看轻我…… 一夜,客房里灯都没熄,她看的头昏脑胀,实在困得不行,就爬在沙发上眯一会。眼睛刚闭上,听见电话铃响了。她一惊,醒了,也不知道几点,看窗外还黑漆漆的。不知道谁打的,她还是跑过去接起电话。 **** “亦歌,睡了吗?”齐奕天的声音,隔了夜空和距离,充满了磁性,还有一点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温柔。 “没……刚打算睡。”她揣测他打这个电话来的用意,是不是又在提醒她做情人的自觉,好吧!她承认她有想过打电话给他,可是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没睡正好,你走到阳台,拉开门。”齐奕天指挥道。 孟亦歌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拿着电话走了过去,打开阳台的门,凉凉的海风灌了进来,让她感觉有点冷。她刚想进去拿件外衣,齐奕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可能有点冷,你加件衣服吧”! 孟亦歌怔住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阳台外,看到相邻的阳台还有下面的阳台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人,不多,就几个,都看向大海。 她站着,看到相邻的阳台,一个男人慵懒地站着,他只披了一件晨褛,里面什么都没穿,敞着胸膛,裸着两条腿,手里夹了一支烟。孟亦歌只扫了一眼就调回了目光,连他长的什么样都没看清。 “亦歌……还在吗?”电话里传来齐奕天的声音,她轻声地应道:“在。” “一会就日出了,看看,你应该会喜欢的。” “好。”孟亦歌倚在栏杆边,听到那边没有挂电话,她也没挂,就这样举着电话看着还是灰蒙蒙的海。 这也是任务之一吗?她穿的是睡裙,众多睡裙中最保守的一件,也是薄如蝉翼的,她实在无法抵挡海风的侵袭,悄悄进去加了一件浴袍。 走出来,看到水天交接的地方,像一层越来越薄的窗户纸,深的、浓的、厚的黛色在缓缓地褪、缓缓地消、慢慢地融,最后变成了灰色、银灰色——似乎极不情愿而又无可奈何地被看不见的手撕扯着。最后,无法挣扎就干脆现出一片银亮的白。天,似乎一瞬间就放亮了,黑白混淆的一幕终于有了结果…… 太阳已经离海面一尺多高了,圆圆的、亮亮的一个白点,并不是鲜红的,它仿佛一粒刚从贝壳中剥出来的珍珠,没有亮光,被乌云遮住,它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 那些灰色的、阴暗的云不断地聚到它身边,似乎要抑制它的光芒,可是太阳,穿透了厚厚的云层,带着满面的红光终于跳跃出来,它喷薄万丈的光芒瞬间将那些乌云染上了血红的底色,漂浮在它周围的乌云彻底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全部染上了太阳的颜色。 耀眼的光芒跳脱而上,让人不敢正视,孟亦歌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太阳已经挂在了高处,它身边的乌云像一群黑暗的小丑,顷刻间逃得无踪无影。 鲜亮,夺目、光彩照人的光从天空四射开来,孟亦歌感觉自己全身都沐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海水也轻轻地荡漾着太阳的光辉,形成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金光大道,越来越宽…… 海面被染红了,天空被映红了,水天相连处又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整个世界都是金色的!这不是任何人工财力可以做到的,那是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 孟亦歌被这样明净的金色陶醉了,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自己还举在耳边的电话,闭了眼享受着这温暖的洗礼。身上的疼和伤,受到的不平委屈似都忘了…… “看日出啊……”船舷旁的人多了起来,游客们的嗓门打破了沉静,孟亦歌睁开眼,回到了现实,看电话,还通着。 她好奇地问道:“齐……奕天,你还在吗?”本来习惯地要叫齐先生的,想起他惩罚性的吻,最后一秒改了口。 “在……感觉好吗?”齐奕天立刻回答,莫名其妙的又让孟亦歌心中一暖,原来他一直在啊! “很好……谢谢!”孟亦歌转头进去,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她回望过去,隔壁的男人正肆无忌惮地看着她,没有掩饰眼中那一抹浓浓的好奇。 很英俊的男人!这是孟亦歌关门前对他的判断。 “喜欢就好,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孟亦歌,生日快乐!希望你有个好的开始!” 孟亦歌这次真的呆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怔怔地回想了半天,似乎还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早已经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知道…… “谢谢……”迟钝半天才想起来道谢,电话那边却已经没人,一片盲音。 孟亦歌呆呆地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疑问,他是早起还是没睡?专程等着就为了这句生日祝福吗? 很令人感动,只是她不相信自己能让他如此特殊对待!不是不感动,而是不能感动,因为她感动不起。 就当他是普通问候吧!孟亦歌爬上床,将自己埋在了一堆软枕中,舒服地睡去。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要善待自己,先从睡眠做起…… **** 那边,办公桌后的齐奕天大班椅对着巨幅玻璃窗,也看到了那金灿灿的太阳,光芒四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呵呵,只是现在生的是太阳!他自嘲地一笑,转过身将手机放回了桌上。 生日快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么煽情的祝福,而且是怀了一种怜惜般的宠爱。 这只是同情吧!他将八爷给的光盘折断,一小块一小块地丢进垃圾桶里。大致他已经完全了解了,他却不想做什么。不是他没有能力去做,而是他想孟亦歌不需要他做。 那是她的家人,她既然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他愿意相信她有能力了会自己解决问题。 一如他,有那么多的朋友可以帮他拿回盛和,他都拒绝了,他不愿意假手于人,只想凭自己的能力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盛和是终点,可是过程也很重要,他享受这个过程……因为它比任何心理医生都管用,它能完全平复他从中受到的创伤,能带给他任何东西都无法填补的满足感…… 孟亦歌,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强大的,我不会看错人…… 哦,忘记和你说早安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造化弄人 同样的生日孟亦晴却没以前那么顺畅,本来头晚就要登机去马尔代夫渡蜜月,孟亦晴却在午饭过后发现自己下身出血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开始只是一两点,她没放在心上,陪丁江平从帝豪回到丁家,收拾了行李就等着车来接。 丁家还有些来参加婚礼的亲戚,丁老太太爱炫,就让孟亦晴下去陪聊,孟亦晴强打精神陪着聊了一会,也不见丁江平下来,她找了个借口上去,他们的卧室门敞着,丁江平不知道和谁在说话,声音就飘了出来。懒 “回来就陪你了,你急什么……你要那么想我,跟我们一起去蜜月啊!我给你定我隔壁的房间,上半夜是她,下半夜是你,不偏不斜……还不行吗?” 丁江平轻佻的语气让孟亦晴的脑子呼地就炸了,气得浑身发抖,凉意自脚而生,这才是新婚的第二天,他……他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吗? “呯!”她用力推开虚掩的门,吓了丁江平一跳,手机掉到了地毯上,里面女人发嗲的声音还在传来:“平……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们机场见……” “她是谁?” 孟亦晴虽然告诉自己别在乎,可是想到却做不到,手抖着,指着手机语不成声:“你……你就是这样对我吗?我们还没开始蜜月,你就……丁江平……你是畜生吗?你还有没有心?” 丁江平开始还有点不安,被她这样一骂,脸色就沉了下来,伸手捡起手机,挂了,往口袋里一插,玩世不恭地说:“孟亦晴,注意你的态度,你只是我娶回来的女人,并不代表什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除了名义上的丁太太,你别想管我!惹怒了我,信不信我让你一人去渡蜜月!” “你……” 孟亦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无法控制自己了,仗了有身孕,楼下还有丁老太太和丁家的亲戚,就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丁江平就大哭道:“你还是不是人,说出这种话!你不喜欢我就不要结这个婚啊……你,走,下去让奶奶评评理,明明是你做错了还凶我……你给我道歉……” “神经病!”丁江平猛地挣脱她,沉了脸说:“孟亦晴,别给脸不要脸啊!我让着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你做啊……有种你别去啊!” 孟亦晴哭着打他,歇斯底里地叫道:“难道我一个人就不会去读蜜月吗?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你吗?” 一拳打偏了,长指甲划到了丁江平脸上,拉出了一条血痕,丁江平顿时就闹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抡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孟亦晴顿时就大声哭叫道:“你打啊,打死我算了,最好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起打死,免得惹人闲……” 哭叫声惊动了下人,有人跑进来,看到就死死地抱住丁江平,惊到:“少爷,打不得啊,少奶奶有身孕,会出人命的…… 有人赶紧跑下去叫丁奶奶,丁奶奶和丁太太气急败坏地冲上来,孟亦晴暗暗得意,哭得更凶了:“你在外面有女人还打我……我看你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反正有的是人帮你生,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臭小子……你这是闹什么啊!”丁奶奶心痛地冲过来,一把推开了丁江平,去拉孟亦晴:“小晴啊,这是做什么啊,快别哭了,别伤到孩子。” “奶奶……”孟亦晴哭着抱住丁奶奶的腿,哭道:“江平说要带那女人和我们去渡蜜月,让她住在隔壁,下半夜去她那……你说……我这过得什么蜜月啊!” 当了这么多人的面,被她把私事抖了出来,丁江平有些下不了台,心里恼火的要死,嘴上还说:“没有,你听错了……你别乱说。” 知子莫若母,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性格,瞪了他一眼,把下人都撵了出去。回头只剩下自己人,她冷了脸看着孟亦晴骂道:“哭什么啊,大喜的日子又不是哭丧,楼下还有那么多亲戚,是不是诚心想让人看笑话?你们不要脸,我们老的还要脸呢!给我停了,要闹关上门闹去。” 孟亦晴没想到丁太太竟然不帮自己,委屈地看向丁奶奶,丁奶奶也打圆场说:“小晴啊,你婆婆说的对,楼下还有那么多亲戚,别闹了。我相信江平只是说说玩玩,他不会真的这样做的,对不,江平,快过来给小晴道歉,和好吧!才新婚第二天就闹成这样,你们还真不让人省心啊!” 丁江平被逼着只好过来道歉,闷闷说了声对不起就一边扭头坐着。 丁太太沉声说:“孟亦晴,以前还说你懂事我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丁家可不是你们家,我们丢不起人,别让人以为我们家娶了个疯子……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别再闹的不像话。……去洗洗,下去招呼客人。” 她的话让孟亦晴彻底止住了哭声,深知道丁太太是指桑骂槐,骂那天帝豪孟家母女三人打架的事。 当时有不少人看到,丁太太觉得颜面大失,酒席没完就把她拉去骂了一顿,当时就说以后类似的宴席不准请孟家,让孟亦晴满肚子气,郁闷的要死,还不敢和高静说,生怕两头不是人。 丁太太训完就拉着丁江平下去了,丁奶奶安慰了她几句也跟着下去。孟亦晴站起来去洗手间洗脸,看到自己头发都乱了,悻悻然洗干净脸重新梳了发型,站起身刚要走,一股热流哗地就从腿间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流了下去,她低头一看,暗红的血都流在了地上。 “啊……”孟亦晴大叫一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等丁江平应酬完客人,想着该出发了上来叫她时,才发现孟亦晴倒在洗手间中,一地的血…… 送到医院,孟亦晴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当孟亦歌在看日出时,孟亦晴就是躺在手术台上。 同一天出生的两个人,同一个生日,一个在看日出,另一个在和死亡做斗争;一个有人说生日快乐,另一个却在麻醉中混混沌沌地迎来了生日……这不能不说造化弄人啊! ****** 孟家。 孟良早早起来,习惯地煮上几个红蛋,转身才发现这红蛋没人吃了。两个小寿星,孟亦歌不知道在哪!孟亦晴去度蜜月了!他和谁都无法说生日快乐。 讪讪地看着煮熟的鸡蛋,孟良拿纸包好,出门去开店了。 早上人很少,打开杂货店的门,孟良清扫了卫生,擦干净窗子才烧上水,在桌上摊开鸡蛋。红红的鸡蛋还热乎着,他握在手中舍不得吃。亦晴走了,亦歌会回来吧!她就爱吃他煮的蛋呢!有次过生日忘了,亦歌要睡觉时还拉着他的衣服说:“爸,你忘记给我煮蛋了,这个生日不算过,我不想长大了!” 不想长大?!呵呵!孟良想着就笑,还不是变成大姑娘了。一样大的两个女儿,亦晴结婚有孩子了,下次就该亦歌了,以后都有老公给过生日,没人要他煮蛋了。 正想着,听到有车停在了门外,孟良抬头,一会,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孟良一眼就认出是那个抱走孟亦歌的男人,他急忙跑出柜台,迎了上去:“你……你……亦歌呢?” “孟先生?”齐奕天没想到孟良记得自己,怔了怔扬眉:“亦歌没和我在一起,我只是路过……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孟良有些失望:“你不知道她在哪吗?” 齐奕天刚想说不知道,眼睛被桌上的红鸡蛋吸引了,他改口说道:“我正要去她那,孟先生有什么事或者什么话要我转达吗?” “那正好,今天是亦歌生日,我给她煮了几个蛋,你帮我带去给她吧!她最喜欢吃我煮的蛋了,说吃了才能快快长大。” 孟良喜滋滋地回到柜台里,将蛋重新包了起来,找了个漂亮的袋子包好,拿出来递给齐奕天,紧张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先生,麻烦你了,鸡蛋也请你吃,记得帮我对她说声‘生日快乐’啊!” 齐奕天感觉到了鸡蛋的热量,几个鸡蛋本来不重,却沉甸甸的,他的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在涌动,以致他拿着鸡蛋出来,才想起自己停下车的目的。 支票在口袋里无法掏出,这些钱和孟良对孟亦歌的情意相比,太肤浅。他想了想,走到自己车后,从后箱将八爷给他的几瓶好酒提了出来……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优雅的禽兽 “孟先生,你请我吃鸡蛋,我没啥孝敬你的,初次见面,就请你喝酒吧!”齐奕天将酒放在了柜台上,没等孟良追出来就急急上车走了。 车开出好远,从后视镜还看到孟良挥手的样子,齐奕天叹了一口气,转眼看着那包鸡蛋,眸子有些深远。懒 金门号要明天下午才返航,这鸡蛋留到明天早就失去意义了。 要送吗? 他只犹豫了一秒就拿起了手机…… ****** 孟亦歌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孟良,梦境中爸爸给她煮了红壳鸡蛋,还对她说生日快乐。那剥开了壳的蛋香喷喷的,让她很馋。孟亦晴从来不喜欢吃这样无味的蛋,可是她就是爱吃,莫名其妙的就是喜欢蛋壳染的红红的样子,觉得那是属于她的喜庆。 孟良热乎乎的蛋刚递到她手上,突然高静出现了,一把就把蛋打飞了,高静叉着腰怒骂:“给她过什么生日,她破坏亦晴的婚礼,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中,你还管她什么,让她自生自灭去好了!” 孟亦歌看着鸡蛋滚了下去,马上就要落到水里,她急了,一把推开高静去抢,却被高静推着背将她掀进了水里,海水瞬间就淹没了她,她的鸡蛋瞬间就被浪卷走了。 “不……那是爸爸给我的!”孟亦歌一叫,水就灌进了她口中,咸咸的,她哭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慢慢沉了下去……虫 “亦歌……小歌……”耳边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她奋力挣扎着,突然醒了,睁开眼,屋里光线幽暗,空气里真的有鸡蛋的味道……而且身边有人! 孟亦歌刚想大叫,一只手臂伸了过来,齐奕天颇有些无奈的声音近在耳边:“你睡得可真沉,我想我就算把你抱出去丢到海里,估计你也醒不过来吧!” “啊……齐先生……”孟亦歌惊讶之下早忘记他的忌讳,叫了出来。 他……他,上船时不是不在吗?怎么来的?难道船靠岸了?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我的睡美人公主,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齐奕天一伸手,就将她搂了过来,压在自己身上,低哑了声音笑道:“你好像忘记了怎么称呼我,该怎么罚你呢?” 孟亦歌爬在他胸膛上,薄薄的睡衣下似乎有某种异常的东西抵着她,她愕然,才想起自己对他的称呼实在有问题。 “我……我……”无法辩解,也无法适应这样被抱在一个男人身上,她用力抬着头,怕一低头唇就落到了他脸上。 “你就那么没话和我说吗?”齐奕天有些不满地抱怨道,微蹙了眉:“别的女人做情人好像不是这样的!不是该撒娇,要礼物,或者说‘我想你’之类的话?怎么你不同?” “你不是说我笨吗?……我不会!”孟亦歌总算想到他骂她的话,拿来搪塞。心跳得厉害,眼睛无处可看,只能看着他的鼻子,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勾,很诱人。和往日的优雅有点点不同的是,他有点点青色的胡渣,那么……是一夜没睡了! “不会不是我能接受的理由……我不是让你好好学吗?你不听话……该罚!” 或许是床上这姿势太暧昧了,连齐奕天的声音都有些不正常,带了浓浓的鼻音,越来越低沉。 “你想怎么罚?”孟亦歌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接道,身上的所有感觉都随着齐奕天停留在她腰间下滑的手而燃烧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该死的睡衣为什么那么滑,为什么那么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手指的纹理,一条条热情地邀她共舞。 “你如果不是真的青涩就是城府太深了……”齐奕天伸手压下了她的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一手已经滑进她的睡裙,按着她腰间的脊柱狠狠压向自己蓬发的欲.望。 他惩罚性地轻啮着她柔软的唇瓣,侵略的舌夺取她唇内的柔软,他的吻虽然霸道得让她窒息,他的动作却无比轻柔。似乎怕伤害了她,只是以某种技巧撩拨着她情动。唇瓣在她口内和她纠缠、追逐,炙热的唇像沸腾的熔浆,很快就融化了她的意识。 一股无以言喻的感觉令她的血液狂涌窜动,那甜美的滋味让她忍不住沉沦,脑中浮现出晨间太阳的金色,还有那贴在耳边“我在”两字的余波,都化成身下男人火热的胸膛,真实地让她触摸到了。 “孟亦歌……”连名带姓的呢喃中更多的是不耐,他的大手扯掉了她碍事的睡裙,躺了下去昂贵的衬衫已经揉乱。他将她的手拉到了胸前,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抱到自己身上。 孟亦歌这次不用他再多说了,没做过不代表没看过,她一边承受着他的吻,一边帮他解着衬衫扣子。不是她故意解得慢,而是以这样的姿势,她想快也快不了。 “你一定是在故意折磨我!”齐奕天不满的抱怨听到她耳中就有些委屈了,他的手合了上来,配合着她脱去自己的衬衫,就以这样的姿势冲进了她身体里。 孟亦歌觉得自己似乎被贯穿了,有一瞬间的迷糊,她抱紧了他的颈,感觉到他浑身的热度似火炉一样,灼得她晕头转向。 “齐……天!”她嘶哑地叫着,任他将她带到一个从没有到达的高度,眼前恍惚一片,她的呻吟在静静的空间格外突出,也显得那么不真实。 那真是她的声音吗? 羞红了脸,伏在他肩上,感觉他双手箍紧了她,紧的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然后……世界就在这一刻静止了,她感觉他粗重的呼吸没比自己好多少。喘息声交缠,一如他们还是一体,都让这宽阔的空间染上了粉色的气息,包围着他们。 他倒了下去,她依然伏在他胸膛上。有力的心跳鼓声一样敲打着她的耳膜,孟亦歌感觉到了真实。一种自信充满了胸腔,微笑卷上了唇角。 原来她可以的! 她也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了她如此心跳!也可以让一个强大如齐奕天的男人为了她呼吸紊乱! 脑中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话: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豁然开朗,只觉得自己眼前打开了一扇窗,以前那些畏惧都不足挂齿,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惧怕的。 “下次……把长发留起来吧!”齐奕天揉了揉她的短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孟亦歌沉默没表态。那是她的弱点,她不愿意给人以威胁。 “嗯?”齐奕天亲了亲她:“怎么不说话?” 他的胡渣有点扎脸,不痛,却痒痒的,孟亦歌忍不住往后缩,笑了:“为什么一定要长发呢?长发的女人很多,偶尔一个短的也不错啊!” “短发的你有点野!”齐奕天又揉了揉她的短发,语气有几分无奈:“头发和男人一样短,有点不习惯!” “野不好吗?”孟亦歌撑了手臂支撑起自己,自上往下看,下颚微扬,有了些挑衅的味道:“男人不是喜欢老婆安分守己,情人越野越好吗?齐奕天,这是你选我做情人的初衷,别忘了!” 她说完这话想滑下去洗澡,却被齐奕天揽住了腰重新按回自己的胸膛。 “孟亦歌,敢这样和我说话,看来放你出来是对的,一个晚上就有这样的进步,不错,值得我奖励……” “啊……”孟亦歌大叫一声,已经被他抱着翻身压倒,她陷在软软的被褥中,感觉自己腿间又顶了某个东西,她弱弱地叫了声:“不是……还来吧?我饿了……” “先把我喂饱再说……”齐奕天覆头吻住了她,孟亦歌翻了翻眼,男人是禽兽,还真没说错啊!优雅如齐奕天,脱了衣服也没比其他男人好多少……好吧好吧,如果一定要有分别,他是优雅的禽兽…… 不过孟亦歌话说早了一点,当她被齐奕天卷进了情-欲浪潮中,和他一起分享着make-love的乐趣时,她也没比人家好多少。 幽暗的房间,除了床上做着某些原始运动的人,还有躺在桌上的那包鸡蛋。只是爱心送蛋的某人,完全忘记了这鸡蛋热的意义,辜负了自己送蛋的初衷,只想着自己先吃饱…… 而调成震动的手机,一个又一个电话无声地震动着,某人根本没察觉,犹自吃着送到唇边的美餐,根本没想到盛和已经因为他临时改变主意跑了地震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另类特点 “桌上有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齐奕天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就裸着身子走进了浴室,孟亦歌慵懒地点了点头:“谢谢。” 她四肢都酸痛,虽然肚子饿,也懒得起身,爬在床边连好奇的念头都没有。 礼物?有钱人的礼物不外乎就是首饰,项链,还能有什么呢? 比起这些俗气的东西,她更喜欢齐奕天凌晨送的生日礼物,那日出带给她的震撼还没消散,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画蛇添足地送什么礼物,倒落了俗气。 make-love也很累啊,真不知道那些做小姐的怎么能应付那么多人,她就一个男人都有点受不了……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又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鼻中又嗅到了鸡蛋的味道,感觉一只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头,一个声音在耳边有些无奈地说:“就那么累吗?刚才不是叫饿吗?起来我陪你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鸡蛋。”孟亦歌叫道,话一出口就醒了,看到齐奕天坐在床边,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 “那不就是……你没打开礼物吗?”齐奕天指了指桌子,孟亦歌猛然坐了起来,才看到桌上的袋子,就心跳起来。 也顾不上自己还裸着身子,她裹了床单就冲了过去,袋子的确是孟良杂货店里的包装袋,她记得为这袋子说了父亲好几次,他总舍不得给买东西的人包装,说袋子花钱。虫 颤抖着手打开袋子,有四个红壳鸡蛋,和以往每年一样,孟良每次都是煮四个,她和亦晴每人两个。亦晴不吃,四个都是她的,她吃不完,又分两个给孟良。 “你……你哪来的鸡蛋?” 孟亦歌转向齐奕天,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的霸道,似乎要借这声势掩盖自己的脆弱——她最不愿意齐奕天看到的脆弱。 “你爸给的,凉了吧?要不我让人去给你加热一下。”齐奕天自然地回答。 “他给的?你去找他了?”孟亦歌叫道:“你和他说什么了?你有没有说我们的事?” 她有些心慌,要是孟良知道她做了人家的情人,他会伤心的吧!比起坐牢,他会觉得这才是耻辱,因为他常说不劳而获是最可耻的! 对她语气的不善,齐奕天微微蹙眉,反问:“孟亦歌,你觉得我会和他说什么?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是因为我见了你父亲,还是因为你做了我的情人?” 孟亦歌被他说中心事,脸色有些难看,看齐奕天的脸色也没比她好看,深知闹下去也是自己无理,她垂了头:“我没有什么不满,我去洗澡……” 她说完就捧着鸡蛋闪进了浴室,站在还留有齐奕天洗浴过充满香味的浴室,手捧着鸡蛋的孟亦歌眼泪掉了下来。爸爸还记得她生日!她怎么会以为他忘记了! 不值几个钱的生日礼物,却是每年她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她无声地哭着,早就忘记了外面还等着齐奕天。 ****** 哭够,又洗了澡,拿着鸡蛋才想起外面的人,她有些讪讪地推门出去,看到齐奕天坐在地毯上,在看着手提电脑,浓眉微蹙,手摸着下颚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我们还去吃饭吗?”孟亦歌局促地站到他面前,鼓足勇气问道。 齐奕天转头看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天,在她快承受不住失去勇气时,他才挑眉,上上下下看了看说:“穿这身吗?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有创意,把浴袍当礼服!” “我去换,等我,马上就好。” 孟亦歌逃也似地跑进卧室,选了一条玫红色的长礼服换上。耳环选了长坠的,尾端吊了一小颗钻石,简单大方,短发打了水妆,弄得有点微翘。怕脸上的伤痕吓到人,她犹豫了一下用了粉底遮掩,唇用了玫红的唇彩,整个人顿时就因此艳了起来。 走出来时,孟亦歌才顿悟那个化妆师为什么花了四个小时给她详细讲解她脸部的特点,怎么化妆出彩,一定是齐奕天授意的,这人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吧!他把什么都算准了。 “脸上的伤还没好吧?别化妆了,去洗了。” 齐奕天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垂下眼继续看着屏幕,似乎孟亦歌不洗了他就不出门。 孟亦歌有点憋气,刚才为什么不说?只是才道过歉,她不想再道一次,只好沉默地走进浴室把妆卸了,出来心里已经任何吃饭的欲-望都没有,凌晨对他的感动已经找不到一点影子,只想着这人也没比齐安彦好多少,齐家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喜怒无常啊! 幸好齐奕天没再挑剔,站起来关了手提电脑拿起西服率先打开了门,孟亦歌紧跟着走了出来,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快走到电梯口,齐奕天突然站住,孟亦歌本来是看着他走路,他突然站住她没防备,就撞到了他身上,鼻梁被他强健的背脊撞的痛死,眼泪盈盈。 她摸着鼻子瞪着齐奕天,还没说话,电梯开了,一个男人率先走了出来,已经走过他们身旁,又退后几步歪头好奇地看看孟亦歌,再看看齐奕天,挑眉:“小姐,需要帮忙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标准的牛津英文,抑扬顿挫,英俊的脸一瞥之下似曾相识,孟亦歌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齐奕天却将她拉到自己身n边,沉声拒绝:“no,我们没事”! 那男人没看他,固执地看着孟亦歌,又用中文问了一遍:“小姐,需要帮忙吗?你不用怕他,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孟亦歌愕然,看到他盯着自己的脸,才有些恍然,自己脸上的伤,还有被撞得眼红红的样子,这男人估计以为齐奕天欺负她吧! “不,谢谢,我真的没事……这是我……男朋友!” 孟亦歌挽着齐奕天的胳膊,冲他笑了笑才转回头说:“天……我们我吃饭吧!” 齐奕天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退后一步让她先进电梯,那男人还站在原地,蹙眉看着他们。 “怎么认识他的?”电梯门关了,齐奕天挑眉问道。 “不认识。”孟亦歌转身,却想起了早上看日出时隔壁的男人,好像就是这男人。不过,他那张脸真的在哪见过……孟亦歌觉得应该在这之前就见过啊! 她蹙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电梯往上,停在了十七楼,走下去时,她想起资料上说这楼有着金门号最顶级的西餐厅,据说这里的咖啡和牛排味道醇正,有许多名人都是冲着能吃到最正宗的牛排光顾金门号的。 在这里吃牛排不但能享受正宗的美味,还有优雅的环境,独立的**空间,最贴心的个性服务。用某位大师的话来说,吃已经是次要的享受,那种舒坦才是真正的饮食文化。 孟亦歌要感谢路辉给的资料,这些资料也够贴心的,连怎么给小费都标注的清清楚楚。十七楼的服务生是金门号上小费收入最高的人,这在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孟亦歌却通过资料了解他们的收入高和他们的个性服务有很大的关系。 这些服务生也算是百事通,很多客人只要在十七楼消费过二次以上,这些服务生大都就能了解他们的职业喜好,并根据他们的特点提供周到的服务。这些服务不止包括饮食习惯,还包括给他们指点赌船上适合他们的赌法,帮他们换筹码,或者牵线搭桥介绍生意。 这不止是一个信息时代,也是一个人文时代,这些服务生接触天南地北的富豪客商,有些信息他们比互联网来的更快。 网络只是收集资料,他们比网络更有效的是他们分析资料,能第一时间灵活组织判断资源的准确性。所以这些服务生的作用不能小视,他们的作用和他们的小费相比,前者更能得到人们的尊重。 而让孟亦歌更为佩服的是,这些服务生中藏龙卧虎的人很多,有些服务生据说本身就有几个学位,精通几个国家的语言,给的小费与其说是对他服务的肯定,倒不如说是对知识的尊重,因为或许你的一举一动,无形中合了人家的意,就给你带来了巨大的商机。这就是十七楼除了牛排咖啡,另一个另类的特点……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别怕失去 孟亦歌第一次到这样高档的餐厅。十七楼的西餐厅延续了金门号的奢华,但又有所不同,更注重客人的私密性和随意性。 暗色的格调摇身一变,宛如世外独立的神秘花园,座位和座位之间布置的很温馨、复古,每一处摆设都经过精心雕琢,每一个小细节都独具匠心。长长的黑铜色中式吧台隐藏在绘有龙形图案的皮质门帘后面,破碎的铜镜中倒映着那些高贵的图案,衬上酒红色的长长的纱帘,幽雅静谧,高贵而不失浪漫。懒 孟亦歌和齐奕天对坐,服务生拿过菜谱恭敬地递给孟亦歌就彬彬有礼地站在一旁。孟亦歌挑眉,还没出声齐奕天就伸手说:“这餐厅的特色你该了解了,你帮我点吧!” 这算是变相的考试?孟亦歌微蹙眉,想着齐奕天会喜欢什么,就给他点了一份炭烧牛排,一份银鳕鱼,一份蘑菇汤,一份芦笋。她给自己点了一份嫩煎牛柳一份田园沙拉,还有一份提拉米苏蛋糕。 看着齐奕天赞许地点头,她将菜谱还给了服务生,要了一瓶陈年的红酒,价格她都记得,选了一瓶价格比lafite低,却又不会让齐奕天觉得不上档次的酒。点完看着服务生离开齐奕天都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她悄悄松了口气,在礼服上抹了抹汗湿的手。 “还合你的胃口吗?”她靠向沙发背,带了一点顽皮的语气问道。眼睛扫过附近的座位,已经没几个人用餐了,他们在客房中呆的时间过长,已经错过了正式用餐的时候。虫 “你进步很快……昨晚一夜没睡就是在研究这些资料吗?”齐奕天微笑:“我必须承认,你让我感到惊奇……孟亦歌,看来你很适合这样的生活!” “是吗?”孟亦歌不置可否,她过的是什么生活她都还没弄清楚,怎么知道适合不适合啊! “你把我送到这里来,不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懂得吃穿玩的人吧?”她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困惑。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你看不起这样的人?”齐奕天反问。“懂得吃穿玩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孟亦歌苦笑:“对有钱人来说没什么不好,只是对我来说,这些显得都不真实。” “no!孟亦歌,没有什么不真实的……你只是从资料上看到金门号,你还没真正了解它,你不能说它不真实。” 齐奕天摇了摇手指:“有钱没钱,只是个相对的概念。在这艘船上,有人可以一夜致富,有人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它们不真实吗?不……下了船它们完全真实,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这里就能让你把梦想变成现实,当你一夜暴富,你敢说它不真实吗?” “……”孟亦歌无言以对,齐奕天说的是事实。在昨天以前她从来没了解过这个世界,她以为那所谓的豪赌都是电影中的夸张,可是路辉给的资料却清楚地记载了那些赌场一夜间的赌额。输赢的正负数对比让她愕然,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这样一群人,活在赌桌上,他们一抛千金,为的就是赌桌上热血沸腾的一刻。 赌就和毒一样,一旦上瘾就无法抑制,她虽然无法理解那些将身家都拿来赌的人是以什么心情坐在赌桌前的,可是看到游轮上的客人如此之多,而且都是冲着赌而来,她就该重新思考这个行业存在的意义。 就这艘巨轮来说,能装修如此奢华,就有它价值存在的意义,孟亦歌觉得自己才知道了一点皮毛,更多的东西还隐藏在下面,等待着她去发现。 ****** “亦歌……没有什么是不对的,你如果不能改变世界,就学着去弄懂游戏规则,然后让自己在这个游戏里不被别人吞噬才是真实的。” 齐奕天意味深长地说道,他的身子靠在沙发上,十指互抵,双腿交叠,昂贵的皮鞋倒影着幽暗的光,那姿势高贵得有如帝王。 孟亦歌有些恍惚,他英俊的脸半隐在幽暗的光线中,让他看上去更加神秘,一如他后面的龙形背景,扑朔迷离…… 孟亦歌疑惑地问:“我对你到底有什么价值呢?” 她觉得自己了解的越多,越不懂齐奕天为什么同意自己做他的情人,他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吗?要了她只意味着麻烦,她现在已经大约知道齐家的矛盾,她的存在的确有碍他在齐家的地位。 “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呢?”齐奕天反问,唇角微勾,不赞同地摇头:“孟亦歌,别问我你有什么价值,你的价值不是由我来决定的,是由你自己,你想做什么样的人只有你自己才能控制。你说你受不了安彦,ok,我给你换了一个环境,这里你可以从头开始,忘记以前,想做什么人就是你的选择了……这里那么多的机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什么适合你!” “……”孟亦歌再次无语。的确,这里很多职业,从服务生到三陪,浓缩的娱乐世界多的是机会,问题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吗?”齐奕天一眼就看透了她,无情地说:“以前的世界就是你想要的吗?孟亦歌,你一直生活在虚幻的幸福中,现在命运已经给你一个转折的机会,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还想重新再来一次吗?你以为你能去英格就是靠自己走出了一片天地,那么,问问自己,为什么最后弄得被家人抛弃呢?” “你……”孟亦歌咬牙,想到那些事无巨细的资料,突然有种悲哀,齐奕天根本就不是一时冲动选择了她做情人,在此之前,他一定对她做过详细的调查。 问题只有一个,他对她究竟了解多少。 服务生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探讨,彬彬有礼的齐奕天绅士地往前倾身,感谢了服务生的服务,孟亦歌给了丰厚的小费。服务生笑容满面地给他们倒了酒,殷勤地说:“二小时后负一层有个梭哈比赛,两位有兴趣吗?有的话我可以帮两位报名。” 齐奕天挑眉,孟亦歌微笑着对他解释:“这位先生说的是金门号的传统,梭哈龙吧!奕天你不知道,我给你解释一下。梭哈龙是金门号的传统,规则是参加的人都必须缴纳相当数额的报名费,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淘汰大批失败者,最后决战的只有两位,得胜者的奖金就是这些金字塔底部堆积起来的报名费,还有中间客人们下的赌注……数目相当可观,我说的对吗?” 最后一句她是转向服务生的,那服务生彬彬有礼地点头:“非常正常,小姐看来你很了解梭哈龙,你有兴趣参加吗?” 孟亦歌对他甜甜一笑:“对不起,我不会玩梭哈,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服务生有些困惑,看向齐奕天,齐奕天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很简单,一会我教你吧!……既然如此刺激,那就见识一下,你帮这位小姐报个名吧!” “ok!”服务生拿过一个表格,让孟亦歌写了名字就退下了。 孟亦歌看齐奕天无所谓地切着自己的牛排,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说:“你不怕我输得很惨?” 齐奕天细细咀嚼了自己口中的牛排,又喝了一口红酒才慢慢地说:“你相信吗?你今天输多少,改天你能百倍万倍地赢回来?” 孟亦歌无语,被齐奕天的狂妄打败了,这人总是这样嚣张吗?总是一副世界就在他脚下,只是看他想不想要欠抽的模样。 “孟亦歌,如果你连想都不敢想,胜利是不会来找你的!别害怕失去,你才可能得到……” 他不再说话了,低头认真地品尝着自己的牛排,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孟亦歌看看他,忽然闪过一个恶意的想法,就是啊,怕什么,反正她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用的都是他的钱,他都不在乎让她去挥霍,她何必替他节省呢! 想通了心情就大好,牛排的确很美味,鲜嫩多汁,根本不像市面上那些西餐店标榜的正宗结果却烹制得粗糙的牛排。金门的牛排不但是味觉的享受,还是视觉的享受,浇在上面的调味汁赏心悦目,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她也静静地享受美味,享受用钱砸出来的浪漫…… 两人很和谐,在这唯美近奢侈的餐厅中静静用餐,不时对视一眼,旁人看着情意绵绵,只有孟亦歌知道,她看齐奕天的眼神,兴趣多于“性-趣”,探索的味道更多一点……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过五关斩六将 96 负一层是游轮的下面,孟亦歌知道下面负三层都是赌博大厅,设有各种赌博的台子,什么梭哈,轮盘,买点等等只要你能想到的赌博方式都可以在这找到。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等她置身于大厅中,才发现这里灯火通明,无数盏水晶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懒 他们在外面还阳光普照,里面却是白昼不分。没有窗户,日夜颠倒,走进这里的人都选择了另一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吧! 孟亦歌还是无法找到真实感,就像一个游魂,身体剥离了自己漂浮在上空看着她随齐奕天走进了被分配的比赛大厅。 梭哈的规则的确很简单,比的是运气还是素质孟亦歌在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后已经不知道了。预赛是一轮淘汰制,失败者出局。得胜者再选择晋级还是就此拿了奖金走人,选择晋级的再缴纳一定的进级费。 你也可以一次缴纳巨额的晋级费直接连跳几级或者直接进入决赛,这没什么不公平,金钱和风险相对,数额的惊人就抹杀了平民的怨气,没人会对钱的说服力质疑。 这样层层叠加,累积到金子塔顶部剩下的奖金就可观了,为名为利,难怪赌客们都趋之若鹜。 大厅有休息厅和比赛厅,休息厅有数百台电视,实时转播比赛战局,外界的不参加梭哈赌的还可以参加赌人,下注选择得胜者,奖金也是叠加,是不是双赢就看各人的眼力了。虫 等级还有钱的魅力在赌船上就是所谓的贫富差距了,什么都是钱,有钱你的休息厅就是vip的,一个人独享一个房间,不用挤在大厅里和众人买菜一样大呼小叫,自己操控视角,各个房间的赌局都尽在眼中。 齐奕天也要了一个这样的vip房,喝着咖啡,翻着报纸等着开局。 孟亦歌被服务生带到了一间赌室,进门前看到了隔壁的男人也晃进了隔壁的赌室,一件黑色的衬衫,大大敞了领口,古铜色的胸膛上吊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形状的护身符,像只眼睛,有些诡异。还没看清那男人已经走了进去,给她留了一个修长的背影。 与其相信对手太弱,还不如相信自己今天福星高照,孟亦歌一二三轮运气都相当好,没怎么计算,凭着一手好牌就打败了竞争对手,以一副顺子顺利进入到第四轮,到休息室等候第四轮开始时,连齐奕天都忍不住摇头:“牌落生手,孟亦歌,你的运气好的让我都惊讶了!” 孟亦歌吐吐舌头:“今天我生日,上天眷顾我一下是应该的!” 服务生进来问她是继续还是弃权,如果选择弃权,她累积的奖金加外围的,已经有八十六万。孟亦歌被这数字吓了一跳,才打了三轮就能拿到这些? 毕竟是赌场的服务生,口才和观察能力都是一流的,马上就察觉到孟亦歌的异样,似乎怕孟亦歌就此弃权,服务生不动声色地说:“小姐,如果你再赢了这一轮,你的奖金就能到一百五十万。” 孟亦歌迟疑了一下,看看齐奕天,他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孟亦歌挣扎起来,刚才齐奕天已经说了,不管她赢多少,钱都是她的,输了则算他的,她要不要拿这八十六万呢? 这些钱足够给孟良重新买套房子,远远离开薄情的高静她们了。 仅仅一念间,孟亦歌做出了对她来说很是艰难的决定,微笑着对服务生说:“我当然继续,希望姐你吉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服务生满意地出去了,孟亦歌回头,看到齐奕天转开了头,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再次让孟亦歌觉得自己做对了。 八十六万,对她来说是巨款,可是在动辄伸手就是一千万的齐奕天眼中,这点钱估计还不够他一个时辰就挥霍了。孟亦歌虽然有点惋惜如果自己输了就失去了这八十六万的机会,却知道如果要做齐奕天的情人,就要学会放弃。 一个眼中只有八十六万的女人,长得再美丽都不会让齐奕天这样的男人看得起的,孟亦歌有自知之明,她不是倾国倾城,也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如果齐奕天肯在她身上停留目光,那一定是她还没发现的某个优点,在没弄清这一点前,她只有跟着他的脚步走。 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就别妄想一步登天。 只有敢失去,才能得到……她觉得这才是齐奕天让她参加这场梭哈龙的真正目的! ***** 有了第四轮的认识,那么当第六轮近六百万的奖励诱-惑再放在孟亦歌面前时,她已经麻木了。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她无法想象自己就坐在牌桌旁打了几圈牌,就平白得到了她一生,不,甚至是孟家几辈人都无法想象的财富……她无法用其他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说这世界太疯狂了! 六百万要不要?换了你要不要? 就像买到了**彩,中奖的奖票放在你眼前,一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你,告诉你不要他就拿走了,你要还是不要? 服务生继续丢出诱饵:“小姐,如果下一轮您再赢,您的奖金近九百万,请问您要继续参加吗?” 你变成了您!孟亦歌只注意到这细小的差别,看看齐奕天,这次他回避她的视线,含笑看着她,薄唇微勾的弧度让她看不出讽刺还是鼓励。 孟亦歌垂眼,对服务生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服务生出去,休息室很静,孟亦歌脑子里一片空白,盯着大屏幕的电视,电视已经被齐奕天关了,她看不到大厅的嘈杂,已经有很多人在打听她到底是谁了! 似乎是一匹黑马,从来没见过的生手突然就杀了出来,巨大的屏幕切放着她在梭哈台前的赌姿,带了伤痕的脸不施粉黛,黑白分明的眼清明得没有一丝欲-望,就算才参加赌博的人也能看出这是一个生手。 就这样一个生手,竟然过五关斩六将?屏幕回放了她赢的牌,大厅里一片哗然,老天就他妈只眷顾这女人啊! 没有任何技巧,她赢的全是运气! 那穿黑衣的男人在自己的私人休息室也看到了孟亦歌的牌,难以相信地倒过来看了又看,扶额,这世上还真有运气好的女人啊!这几率也太高了! 每个人都在猜测着这女人会不会拿了奖金放弃晋级,按他们的想法,一个人运气如此已经够了,该见好就收。 所以当孟亦歌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下一轮的比赛名单中时,大厅里又炸锅了,大厅里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赌孟亦歌好运会继续,另一派则认为没人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不可能连着好七次。 黑衣男人则摸着鼻子,眸光有些深远,因为他看到那女人和他分在了一起,同一间赌室。 孟亦歌……他记住了这名字。 ***** 孟亦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赌客们的沸腾,浑然不知道她下一轮的比赛已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在大厅中翘首以待,还在休息室和齐奕天互相对看着。 似乎看出她的矛盾,齐奕天一笑说:“其实我是很希望你放弃的,为什么不呢?” 孟亦歌怔住了,难以相信地看着他,反问:“你不希望我赢?” 齐奕天耸肩:“我只相信实力!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很明显你没有这个赢的实力!” 孟亦歌挑衅地说:“我想上帝仍然会继续眷顾我的!前面的事已经说明实力并不是一切!” 齐奕天挑挑眉,站起来,走过来拥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微笑:“那就祝你继续好运。” “谢谢。” 孟亦歌转身走了出去,放开被捏得汗湿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他吻过的唇,突然就觉得真的无所谓。就算输了也在他的预料中,他能承担这样的后果,她也能承担。 为了不被赌客骚。。扰参赛者,赌室和大厅是分开的,孟亦歌被服务生引到赌室时,一眼就看到了走廊倚在墙柱上抽烟的男人。 黑色质地不菲的衬衫已经敞到了腰际,露出精瘦却有力的腹肌,隐隐闪着古铜色的光芒,非常性-感。他微低了头,额际的发掉了下来,更给他英俊的脸增添了玩世不恭的邪气。 柴浚……孟亦歌突然记起了他的名字,原来她真的认识他……只不过是从路辉给的资料上…… **** 各位亲们,能看到这些字的都是支持风的,谢谢谢谢!这本书是风最喜欢的,虽然前面有点小虐,可是后面的亦歌是越来越强的……谢谢大家支持!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运气vs实力 柴浚,一个赌场上有名的浪荡公子,其父不知是谁,他的母亲却是一位很有名的明星,人长得很漂亮,让她出名的不是演技,而是她嫁人的速度,算上最后这桩婚姻,她嫁过七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每次嫁的都是富豪,每桩婚姻都给她带来了一笔很可观的财产。懒 柴浚从小跟着母亲这家出那家进,勉强读完大学后他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时据说是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他输了很多钱,赌场给他母亲打了电话,让她去赎人。 他母亲很绝,直接告诉人家要钱没有,要命就拿去,说完就挂了电话,任人家打烂电话她也不接。赌场没法,就把柴浚留下来,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钱也没要他还,还好吃好在地让他住了很长时间,直到他说吃厌了拉斯维加斯的饭菜才自己回来。 a市海上的赌船,岸上的赌场,他几乎都涉足过,输输赢赢,没对赌场形成威胁倒不怎么惹人注意。路辉将他加进赌场名人中是打了问号的,意思还是要注意这人,孟亦歌暂时没看出有什么不对,但是记住了他的资料。 这样一个有明星气质的男人,他似乎没有工作,常常就是留恋于这些声色犬马之地,小赌小输地过日子。有钱时一抛千金,没钱时也不见他拮据,看似很正常,可是因为路辉的标注,孟亦歌就觉得他很不正常。虫 常常流连赌桌旁的人,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柴浚没有过得潦倒,反而过的很滋润就是最大的疑点,他如果不靠赌生活,那他靠什么呢? 带着对他的好奇,孟亦歌落座,六人的赌局依然是一局定输赢,除了她一个女人,在座的全是男人。柴浚坐在她对面,含了笑有些暧昧地看着她。其他四人则紧绷着脸坐着,面色有些不善地看着孟亦歌。 对这样一个仅凭运气杀到第七轮的人,他们妒忌多于敌视,诚如孟亦歌所说,有时实力并不是一切,对于这些已经有实力的人,他们需要的是运气,在他们看来,孟亦歌这种运气已经多得让他们妒忌了。如果这一局再赢,上天真是太眷顾她了。 对于他们不善的目光,孟亦歌倒很淡定,这样的目光能比监狱中的警察更厉害吗?经过了监狱的洗礼,她觉得这些目光和蔼多了。 赌桌是长方形的,每边台面三人,荷官一人一边,发牌的在按铃后每人发了一张暗牌一张明牌,可以选择跟或不跟。孟亦歌明牌是j,暗牌是8,她看看对面柴浚的明是黑a条,他没看自己的暗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孟亦歌。 孟亦歌掉头看了看周围几人的牌,依次是k、7,3,10.柴浚跟,她也跟了,再拿到一张红a,看到柴浚似乎叹了口气,她看到他桌面上的是k,孟亦歌突然有种感觉,这局的胜者一定是柴浚。 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茫然地看看其他人,其他四人都在看自己的牌,一个面露喜色,孟亦歌看到他的牌面是梅花k,红q,如果他暗牌是a或者j,顺子的可能性很大。而柴浚,手上黑a,黑k,如果下面也是a,或者黑q,他可以博同花顺或者三条a。 又一轮发牌,孟亦歌拿到一张8,有个小对,如果最后再拿到一张8,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扫了一眼下家,他拿到了红10,牌面就是k,q,10,虽然不同花色,顺子也比她大。再看柴浚,拿到了k,如果下面的牌是k,他三条也比她大。孟亦歌在心底低叹,这局她是输了,碰到柴浚,运气已经不在她这边了。 最后一轮,孟亦歌真的拿到了8,三条8,她没有急着翻底牌。看见她下家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底牌是j,kqj10,最后一张给了他个8,输了,一点之差和九百万失之交臂,他风度好不起来。 孟亦歌拿眼看着柴浚,柴浚拿到a,桌面上是a一对,k一对,孟亦歌拿了一只a,下家拿了一只k,他如果要赢孟亦歌,只能拿到最后一张a或者k。 对面一个男人冷笑着甩出最后一张k来,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柴浚身上,如果他底牌不是a,那么孟亦歌的三条8就算赢了。 孟亦歌的心跳了起来,九百万,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字啊,如果她拿到,她还进行第八轮吗? “如果你拿到这九百万,你还进行第八轮吗?”柴浚的手按在牌上,没急着翻,而是看着孟亦歌认真地说。 “不知道!”孟亦歌很诚实地回答。现在每上一轮就是一种诱-惑,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几次诱-惑的吸引。第八轮要是赢了,奖金应该是上千万吧! “那输掉这九百万,你后悔吗?”柴浚无视周围等着他翻牌的人,微笑着看孟亦歌,似乎孟亦歌只要一说后悔,他可以翻出其他牌将奖金拱手相让似的。 那种他会赢的感觉再次攒住了孟亦歌的心,她很想试试说后悔,看这男人会不会拱手相让,可是嘴里却说了出来:“不后悔!我没有后悔的习惯!” 就算再来一次,让她选择帮不帮孟亦晴抵罪,她想就算明知道后果,她也无法拒绝孟亦晴…… “很好……我就放心了!”柴浚看着她,慢慢将牌翻了过来:“sorry,我很怕女人哭,但是……我有必须赢的理由,sorry,下次再有机会,我会让你的!” 最后的a静静地夹在他的指间,尘埃落定,孟亦歌的好运被终结了,她的心微微有些失落,却有种释然,不必再对抗金钱的诱-惑了! **** 人就是这样,输给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会惹人妒忌,可是输给一个超过自己的人,感觉就很正常了。 孟亦歌赢了是不正常的,柴浚赢了却是理所当然的,人们不管他也是连赢了七场上来,只觉得他就是该赢,说着恭喜的话把孟亦歌忘在了脑后。 运气总是不敌实力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孟亦歌走出来,等着好奇的人已经没有了,就如同被戳穿了的气泡,神话终结,她一无所有谁还关心她……只有齐奕天站在走廊外微笑着看着她走过去。 “有没有一点遗憾?要是我知道放弃,现在我们有九百万了!”孟亦歌站在他面前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放弃呢?”齐奕天反问。 “我怕你对我失望!”孟亦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了实话,她把这归结为是看到齐奕天的笑抽了脑袋才说出来的。 “我以为你会更想把这些钱给你父亲。”齐奕天笑的有一点点得意:“难道你发现了,觉得我比较重要?” “对,因为你比较重要……你的身价远远不止这九百万,我输了九百万,却赢了比九百万更多的东西,对吗?” 孟亦歌盯着他,笑的也有点得意。齐奕天好笑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就没一点遗憾?” 孟亦歌板下脸问道:“我们是不是去吃饭?” “对……有问题吗?”齐奕天有点奇怪她突然的转变。 “那你先上去等我,我一会来!”孟亦歌风一样地卷进另一步电梯,直奔到顶层,傍晚的船舷边风很大,人很少,孟亦歌一口气跑到船舷边,冲着大海“啊啊啊啊……”一连大叫了好几声。 叫完才觉得一直堵在心头的郁闷还有那种肉痛的感觉才减少了许多,没有遗憾,怎么可能!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拥有这么多钱,却不得不放弃,她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她一个决定就与九百万失之交臂,这种刺激她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受得了,她肯定一时是无法适应的。 “啊啊啊啊……”又叫了半天,总算觉得舒坦了,看见远处的云泛着霞光移动着,美的不可思议。夕阳下,海面一望无际,远处的游轮小的就似屏幕上一个黑点。 孟亦歌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心胸开阔起来,以前她何尝这样看过海呢!又何尝经历这样从顶端掉到地底的感觉!这的确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输赢都只是一个体验的过程。 钱没拿到自己手中,它只是一个数字,这场游戏中她什么都没有失去,又惋惜什么呢? 倚在船舷边,她慢慢沉浸下来,看着海,觉得自己的所有不甘在海浪的潮涌中都算不得什么。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人物都在这潮涌中起起伏伏,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轻言失败。 船舷的另一侧,齐奕天看着她悠闲的样子,淡淡一笑,走了下去。 成长,还是自己领悟的好。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叫板 晚餐换到了另一家法式的西餐厅,在此之前,孟亦歌回房换了一袭白色的礼服。这是一个另类的世界,她觉得自己已经窥到了一些门路,在无法远离的时候,只有试着去适应了。 果然,又在齐奕天眼中看到了欣赏的光芒,那一点点亮光莫名地让孟亦歌心情大好。真该让高静看看,她并不只是她口中木讷的人,她也能让如此优秀的人目光在她身上驻留,为她而兴奋。懒 晚餐是齐奕天点的,鹅肝,柠檬对虾,蜗牛,醉人的法国美食,无敌的落地窗户可以看到海景,整个餐厅都被翡翠色的雾状玻璃包围着。黑色是餐厅的主基调,点缀的红色小灯让人恍惚以为进入了迷离的酒吧。 夜晚烛光摇曳,尽管精致的法国菜肴分量很迷你,绝佳的口感还有一瓶陈年佳酿就足以让人沉醉在浪漫的法国风情中。 孟亦歌知道这样的餐厅消费并没有包括在船票中,却没有去计较一晚的消费是多少。她算看出来了,跟齐奕天这样的人在一起,这样的消费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虽然不知道齐奕天为什么肯在她身上花这么多钱。孟亦歌只相信一点,他决不是把她当情人这么单纯。 餐厅中有一架钢琴,乐师弹奏的都是客人点的乐曲,没有什么俗气的为某个人点生日歌之类的曲子,让人感觉还蛮舒服的。虫 孟亦歌没看到柴浚什么时候进来的,是服务生送了一张纸条过来,她才看到隔了几张桌子独坐的柴浚。他换了一身白色,丝质亮光的衬衫依然半敞,桌上一瓶酒,孟亦歌看不清是什么牌子的酒,只是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觉得他一定赢了很多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那位先生说他欠你一个情,想请你们喝酒……可以吗?”服务生指了指托盘里的lafite,将纸条递给了孟亦歌。 孟亦歌看看齐奕天,展开了纸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 孟亦歌递给了齐奕天,齐奕天看看纸条,笑了:“那就收下吧!人家送的生日礼物,总不好拒绝。” “替我说声谢谢。”孟亦歌礼貌地冲远处的柴浚点点头,收下了酒。 “他赢了多少?”孟亦歌随口问道,她有种感觉,即使他们坐在这,并没有看到最后,可是如果齐奕天想知道结果,他肯定是知道的。 “二千万,最后一轮他放弃了晋级。”齐奕天没让她失望,淡淡地告诉了她结果。 孟亦歌又看了看柴浚,好奇地问道:“最后一轮总奖金是多少?” “四千八百万。” 这么多!孟亦歌有点失神,以前这个数字她觉得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数字,此时除了有点点惊讶倒有点麻木了。奇迹在别处可能叫奇迹,在这已经不叫奇迹了,因为随时上演的事一多,就变成了当然。 “很像他的风格。”她轻抿了一口酒,客观地评价柴浚。不出风头,永远懂得适可而止,这是一种境界,她需要学习。 “嗯……谨慎、低调,是个会做事的人。”齐奕天也赞赏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却见柴浚走到了钢琴边,换下了钢琴师。他对孟亦歌他们的方向微微颌首,坐了下去。 “呵呵……有意思。”齐奕天微笑着弹弹酒杯,说:“我好久没碰到和我叫板的人了!当了我的面讨好我的女人,这姓柴的有意思!” 孟亦歌脸微微有些红了,她可以发誓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对柴浚有过分或者类似暗示的言语,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柴进演奏的曲子是卡普阿《我的太阳》,这曲子更让孟亦歌有些不安,似乎在暗示凌晨的一幕和她分享了,可是他哪知道,真正的和她分享的是齐奕天,那贴近耳边的声音虽然很远,却是离她最近。 一曲完了,柴浚彬彬有礼地退了下去,齐奕天始终含笑看着,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 孟亦歌也慢慢放下了心,一直到他们要走,柴浚才无巧不巧地在门口‘遇到’了他们。 “谢谢你的酒。”避无可避,毕竟喝了人家一瓶几十万的酒,出于礼貌,孟亦歌只好当面道谢。 柴浚笑笑,点点头,冲着齐奕天微笑:“柴浚,先生贵姓?” “齐奕天。谢谢你的酒。”齐奕天礼貌地点点头,退后一步,似不想多谈。 柴浚冲他微笑:“可以把孟小姐借我一小时吗?” 齐奕天挑挑眉,淡淡地说:“她是自由的,你该征求她的意见才对。” 柴浚转向孟亦歌:“孟小姐,可以邀请你喝杯咖啡吗?最多耽误你一小时。” 孟亦歌有些为难,想了一下点点头,转向齐奕天,她还没开口,齐奕天就先说道:“ok,我先回房等你吧!” 欠了欠身,齐奕天优雅地冲两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孟亦歌看着他的背影,掂量齐奕天是真的大度还是其他意思,没注意柴浚观察着她,突然出语:“你很怕他?” 孟亦歌一惊,转向柴浚,不语。 柴浚挑挑眉:“虽然你们看着像恋人,可是细节上又不太像,你们不那么简单吧?” “我是他的情人。”孟亦歌奇怪自己竟然如此坦然地就在一个还算陌生人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 “哦……”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柴浚没有再问,伸手拉住孟亦歌的手,说:“我看你喝的也很多了,我们还是别喝咖啡了,一小时的时间,我带你去转转,送一份真正的生日礼物给你!” 他拉着孟亦歌往电梯走去,两人都是白色,看上去很像情侣装,柴浚又长的很英俊,加上孟亦歌脸上的伤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更吸引人。 ****** “生日礼物你已经送过了,没必要……”电梯里孟亦歌摆脱了他的手,苦笑:“再说我们还没那么熟,赢钱是你的本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我的幸运星!”柴浚一手撑在电梯壁上,形成的角度似乎把孟亦歌圈在了自己怀中,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钻进了孟亦歌的鼻间,让她有点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 苦笑,这也能成为理由? “其实是,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刚看到你生日还被吓了一跳,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吗?” “哦……真的吗?”孟亦歌有些愕然,也有点难以相信。 “是真的,要看我身份证吗?哦……我放在客房了,等下送你回去让你看。” 柴浚认真的样子让孟亦歌失笑:“那我也该和你说声‘生日快乐’,很突然……我可没什么礼物给你!” “你已经送了我礼物了,你把幸运送给了我,忘记了吗?所以我要感谢你!” 电梯停了,孟亦歌刚才没注意是上还是下,等停了才发现是下,他们到了负三层。 “跟我来。”柴浚拉着她走出去,这是博彩大厅,是最低层的赌博大厅,里面有很多赌台。什么百家乐,老虎机,骰子,牌九,各式各样的赌博方式五花八门。 到处都是人,各色各样的人蜂拥在赌台边,喧哗声此起彼伏,赌输赌赢,众生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 孟亦歌平日也见过赌博,可是像这样大规模的,成群结队的全是为了赌集结在一起的方式却是从所未见的。这让她感到很震惊,有些不可思议。 柴浚却没顾忌她的想法,拉着她挤到一个百家乐台前,给了她一堆筹码,说:“开心一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这样说,只是比起齐奕天,柴浚说的话让她没有压力。孟亦歌无所谓地问了规矩,抱着玩玩的态度在下一轮开始前将筹码放在了大上。 百家乐是算点数,接近九点的算赢。有大,小,和三种。 玩家们押好,荷官发牌,一连几把孟亦歌都输了,柴浚转了一圈回来,看到她撑着腮坐着,筹码也不放,就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赌了?” 孟亦歌无奈地说:“我觉得我今天的运气都用完了,为了不浪费你的筹码,我还是不玩了。” “哈哈,让你来玩就是让你开心的,怕输我也不让你来了。玩吧,我在你身边,我带走你的运气,我再把运气给你带回来。”柴浚按着她的手,把筹码推到了和字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警告要挟 百家乐买和其实是最难的,但是赔率相当高,一万的筹码如果买中,是一赔八,相当于八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两个寿星加在一起,孟亦歌也不知道是谁的语气带动了谁,只知道这把柴浚赢了四十万,孟亦歌才来了兴趣,就被他拖着走了。跑到赌骰子处,又玩了几把,赢钱就走人,弄得孟亦歌哭笑不得,说:“都像你这样,这赌场还开什么啊!”懒 柴浚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今天只负责让你开心。我不能给你二千万,但是我能给你钱买不到的快乐。” 孟亦歌心一动,却假装没听到,柴浚的好感来的太突然,就像流星,她怕自己注意了却只是昙花一现。 大厅里没有钟,她估计着一小时快到了,齐奕天还等着呢,该回去了。 站住脚,她刚想告辞,柴浚抢先说:“还有十五分钟,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孟亦歌疑惑,他也不管,拉着她的手进电梯,按了最上一层,自己却走了出去,边说:“在上面等我,我马上就来,千万别走啊!” “哦……”孟亦歌看着电梯门关上,虽然有点莫名其妙,还是听他的话坐到了最上一层。 走出电梯,看到船外的天已经黑了,只有月亮,星星很少,海风小了许多,她穿的礼服有点薄,感到了凉意。她站着,双手抱着自己,张望四周,见不到几个人,正有点冷的受不了,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柴浚抱着一个纸包跑了过来。虫 “还有十分钟,时间足够了!” 他把纸包放在地上,散开是一堆礼花,他递了一个给孟亦歌,笑道:“为我们的生日庆祝。” 孟亦歌失笑,原来他迟上来是去买礼花啊!这一堆礼花放完估计不需要多长时间,她认命地接了过来。 “孟亦歌,许个愿啊!一定会灵验的!” 柴浚拿了支礼花抵在下颚,认真地闭上眼睛,不知道许了个什么愿,唇角微翘,很是可爱。 孟亦歌学他的样子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想法太多,希望太多,怕烦扰了过往神仙。想了想,许了个最朴实的愿望:希望爸爸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我们放吧!” 柴浚帮她点燃,她的礼花竟然是一支支玫瑰,飞上天在天上绽放,那鲜红的花瓣照亮了夜空,完美璀璨,孟亦歌看呆了,竟然有这么美的礼花啊! “他们有种礼花是999朵玫瑰,很不巧,今天居然没货了,只有99朵的,我买了十支,990朵,差你9支,下次见面给你补上。” 柴浚点燃了自己的,依然是玫瑰,一支又一支地飞上天,和孟亦歌的此起彼伏,在夜空上形成了一个花海。 “谢谢……”孟亦歌很感动,看了看他说:“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我却没礼物给你,以后有机会,记得我欠你一份礼物。” “我不喜欢别人欠我……”柴浚笑眯眯地说道,看到孟亦歌有些尴尬,才转了语气笑道:“其实我要求很简单,一个额吻就算你送我的礼物好不好?” 他说着冲孟亦歌低下了头,掳了掳额际的发,就等着孟亦歌的吻。 孟亦歌迟疑了一下,突然有种天涯同是沦落人的感觉,怜惜的唇凑过去在他额上一点:“生日快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谢谢。”柴浚没再说什么,一支支给她点着礼花,两人静静地看着玫瑰花装点着夜空,忘记了时间,等最后一支花飞上空,夜色又恢复了平静,孟亦歌才如梦初醒,该回去了。 “谢谢你的花,让我过了一个不一样的生日。”孟亦歌很感慨,鞠了个躬:“我该走了!” “嗯……再见。”柴浚挥了挥手,两人都默契地没问对方联系方式,或者都了解萍水相逢的潜规则吧!相识即缘,能不能再次相见就看缘深缘浅,执着也无意。 只是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孟亦歌觉得这个生日她是一生难忘了。 回到客房,打开门,屋里漆黑,孟亦歌有些奇怪地开了灯,齐奕天没在房内,她看了看钟,原定的一小时,她用了两小时,齐奕天生气了吗? 她有些不安地看过其他房间,发现齐奕天是真的不见了,他的手提电脑也不见了,只有换下的衬衣还丢在床边。孟亦歌走过去,看到床头上贴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小歌,我有急事,先赶回去了,你安心呆在船上吧,有空再来看你,天。” 他走了? 孟亦歌突然预感到什么,跑到阳台上,看到一架直升机的尾翼灯只剩一个小点,一会就融进了夜色中。如果她晚出来一会,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还是等了她,近二个小时…… 孟亦歌怔怔地站着,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二小时他都等了,为什么不再多等几分钟呢?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抗议她的失约吗? 那些动静不小的玫瑰礼花惹得很多人都出来观看,他应该看到了吧,他怎么想呢? 他到底来做什么?孟亦歌觉得这才是真正让自己烦恼的事…… ******* 盛和。 黎明的光撕破了黑暗,齐奕天的办公室还依然亮着灯,这灯已经亮了一个通宵,伏案工作的他似乎不知道疲倦,还在继续工作。 这就是临时扔下工作跑掉的后果,他必须把累积的工作做完,还要消化一份重要的资料,才能应付九点钟由他主持的会议。 七点半,维洛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天哥,今天九点安彦做手术,你要不要去意思一下?” 齐奕天靠向后,一拍额头:“哦,我都忘了这事了,去,你帮我定个花篮,随后送去,我现在先过去看看他。让路辉马上在楼下等我,我五分钟后下来。” “这样太赶了吧!要不会议改期?”维洛商量的语气。 “不用,来得及,我先挂了。”齐奕天放下电话,先去洗了脸,拿上资料就下了楼,路辉已经等在电梯旁,接了他就往医院赶。他开车的速度虽然快,却很稳,齐奕天低头快速地看着资料,到医院时只剩几页了。 “半小时后来接我。”他将资料丢在车上,整了整西服下车。 走进医院,在电梯口被人撞了一下,他抬头,看到一个男子擦肩而过,有些面熟,等坐了电梯上去时,才想起那男人是丁江平,孟亦歌的前男友。 他来医院做什么呢? 与其说对他的目的好奇,倒不如说是想到了孟亦歌才顺便好奇一下他。想到孟亦歌,眸子沉了沉,今天晚上金门号靠岸,孟亦歌会主动打个电话给他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有点莫名其妙。 这女人的木讷超过了他的想像,让他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以往都是女人倒贴的他,怎么为了几个生日蛋就巴巴动用直升机亲自送到了海上! 这还不说,那女人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爽他的约,这才是让他恼火的主要原因吧!两小时都等了,他当然不在乎多等几分钟,可是他就是觉得多一分钟都等不下去,所以才让路辉启程的。 这不是生气,这只是一个警告!他是这样认为的……孟亦歌也算他的情人,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忘记自己的本分呢? 他知道自己的突然离去一定会引起孟亦歌的猜疑惶恐,他却不想解释,就让她这样认为吧!就算对她失约的惩罚。 走出电梯,看到万基等人站在病房外,土头土脸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骂了,他淡淡一笑,齐安彦脾气蛮大啊,都要上手术台了,还有力气打骂下属,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三少……”万基一见他就赶紧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他可怜兮兮地说:“你老人家把孟亦歌带回来吧!再不见她,小少爷估计要把我们的骨头坼了。” 齐奕天皱了皱眉,孟亦歌去金门他已经和齐国霖打过招呼,他说会和齐安彦解释的,怎么安彦还闹啊!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万基苦笑说:“老爷和少爷解释过了,无奈少爷根本听不进去,嚷着说孟亦歌不来他就不做手术,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啊!” 齐奕天的眼就有些冷了,要挟?哼,以前他或者会给安彦这个面子,可是现在孟亦歌跟了他,他怎么可能还把自己的女人拿给他折磨啊!想要孟亦歌回来?想都别想…… **** 昨天给儿子开家长会,开了一天,汗,昨天的更新晚,今天下一更也会晚点,亲们多多包涵。o(n_n)o谢谢支持!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又占他便宜 齐奕天走进病房,看到一地的狼藉,特别护士在旁边手足无措,朱华钰正忙着安抚齐安彦。 齐安彦叫道:“我不听,反正孟亦歌不来别想让我手术,我不管她在哪,去给我找人。” 朱华钰一抬头,看到齐奕天,就叫了起来:“齐奕天,你来的正好,你给我把姓孟的交出来,否则我和你没完。”懒 齐奕天淡淡一笑:“朱阿姨,你说这话就过了,孟亦歌是老头子安排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人找他要去,我不想和你吵,我是来看安彦的。” “谁要你看,谁要你假好心!” 朱华钰估计是被齐安彦闹烦了,以往还顾及齐国霖没和齐奕天撕破脸,现在连这点伪装的和平也不要了,气冲冲地走过来,推着齐奕天叫道:“你滚……你马上滚,这里不欢迎你,碧水云天也不欢迎你!” 齐奕天让到了一边,眸子冷了,冷冷地说:“朱阿姨,我给你面子不和你动手,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打女人,你再推我一下,信不信我让你躺在这?” “妈……你做什么啊?”齐安彦叫了起来。 朱华钰被齐奕天阴冷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怒吼道:“齐奕天,你威胁我吗?让我躺在这,你有本事你来啊……我今天就不信了!” 她用头去撞齐奕天,齐奕天心烦,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带的她一个踉跄,撞到墙才站稳。虫 齐奕天冷下脸说:“朱华钰,请你注意你的风度,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碧水云天,想撒泼回家去撒,别给老头子丢脸。 “你打我……安彦啊,你还叫人家哥哥,人家却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找人撞你,还打你妈……我……我不活了,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朱华钰对齐奕天又踢又打,一边声嘶力竭地叫,万基他们冲了进来,病房里一时乱成一片。 朱华钰仗着进来的都是自己人,扑过来一把抱住齐奕天的手,狠狠地就咬在上面。 齐奕天只觉得手腕一阵疼,低头,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他一时火起,不假思索地一把揪起朱华钰的头发,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还要打第二个,病房里一声怒吼:“住手。” 齐奕天下意识地停住了,转头,齐国霖和朱坤站在病房门口,齐国霖气得浑身发抖,怒叫道:“阿天,她是你妈……” 朱华钰一听这话就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我不活了……哪有做儿子的打妈的,阿霖,我做了你们家这么多年的媳妇,不承认我就算了,还打我……他是不是想把我们母子都赶尽杀绝啊!” “道歉……”齐国霖冲过来指着齐奕天怒骂道:“你马上给你妈道歉!” 齐奕天看着他,脸色反而慢慢缓和下来,他没去查看手上伤的怎么样,低头看看哭的越来越大声的朱华钰,不屑地卷唇,做了一个和他身份很不相符的动作,他一口痰“呸”地啐到了地上。 很大声,压倒了朱华钰的哭声,让她惊异地放开了捂住手的脸,看着他和齐国霖对峙。 “说错了吧!能让我叫妈的人躺在凤山陵园呢,她算……哪根葱!” 齐奕天挑挑眉,微笑着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齐国霖。 “想让我道歉,行啊!请问你用什么方式来强迫我道歉?武力还是切断我的经济来源?” 齐奕天掏出手帕,当着齐国霖的面举起手抹去上面的血迹,随手嚣张地扔在还坐在地上的朱华钰脸上,冷笑道:“这里全是你们的人,想动手尽管上来试试。” “你……”齐国霖咬牙,做了一个很不智的决定:“朱坤,万基,把他拿下……我就不信你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爸……别这样……”齐安彦叫道。 朱华钰却冲朱坤使了一个眼色,朱坤领会,一挥手:“三少,得罪了。” 他身后的几个保镖都冲了上来,想抓齐奕天。两个小护士被吓得缩到了窗边,战战兢兢,连这里是医院不能打架之类劝阻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正当齐奕天踢开面前的垃圾,正准备亲自收拾这些不知道好歹的人时,门口又传来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声音:“请问……你们是在群殴吗?这位先生,你想报警吗?如果想,我可以代劳。” 齐奕天抬眼,有些愕然。狄飞吊儿郎当地倚在门旁,双手抱在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 作为反黑组的督察,狄飞那张脸虽然不至于像明星一样人尽皆知,可是此时,只要有几人知道就够了。 “狄sir,不是斗殴,家务事,请别干涉好吗?”朱坤退后,陪笑道。 狄飞却不鸟他,盯着齐奕天又问了一遍:“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齐奕天看着他,他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说:“你不用怕,哥会罩着你的。” 这个带着痞子气的男人真的是警察? 齐奕天笑了,感觉时光倒流,多年前的痞子又重新站在他面前,也是用当年一样的口气说:“别怕,哥会罩着你的!” 谁是哥?记得为了谁哥谁弟两人不知道斗了多少次,一直就没分出来,这人怎么敢……又占他便宜! “阿sir……”齐奕天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想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了,他走过去,将受伤的手递给他看:“我需要你帮忙,请带我去注射狂犬疫苗吧,我被狗咬了,再耽搁下去,我怕会有生命危险。” “啊……那要赶紧走了,你的生命比狗珍贵多了,死了可惜。” 狄飞横扫了一眼病房内的人,夸张地扶着齐奕天的手臂转身带他走。 齐奕天则大声叹息:“有生命危险我倒不怕,我怕的是我还没结婚,还没生子,没儿子送终才可怕……” “那还真是可怕,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要赶紧找人结婚了,免得以后没儿子送终……” 两人一唱一和,走远了。病房里也没人敢去追,开玩笑,从高级督察手中抢人,嫌外面的饭吃腻了! 人走远了,齐国霖看看还坐在地上的朱华钰,冷冷一笑:“还不起来,嫌丢人丢的不够?” 朱华钰跳了起来:“齐国霖你怎么说话的,不是你那儿子……我……我……” 她的话在齐国霖的逼视下越来越小,最后无疾而终。 齐国霖震慑下她,转向齐安彦说:“听说你不想做手术?” “我……我……”齐安彦的无理也只能在妈妈奶奶面前闹闹,真遇到齐国霖,他骨子里还是有点怕的。 齐国霖也不戳穿他,只是冷冷地说道:“孟亦歌不是你的人,那张协议我已经让贺律师改了,孟亦歌现在为我工作,你想要人还要问我同意不同意。人我是不会放的,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想见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她会在金门号呆很长一段时间,你想见她就自己去金门号见她,除此之外,任何威胁对我都是没用的。” 朱华钰和朱坤听到孟亦歌在金门号,两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下视线,齐国霖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心下却暗自警惕,觉得自己听从了齐奕天的建议,将孟亦歌安排到金门号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教授手术准备都做好了,愿不愿意做手术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想告诉你,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不会再为你请任何医生,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明白吗?” 齐国霖很无情地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万基赶紧过来劝道:“少爷,还是让护士给你换衣服吧,教授下午就要赶回美国了,你生气咱们事后再说,别和自己过不去。老爷不是说孟亦歌在金门号吗?那是咱们的船,打个招呼,她跑不掉的。等你出院了,我们自己去找。” “还愣着干嘛,过来换。” 安彦心烦地嚷道,一种无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头一次有种事态脱离自己控制的无力感,让他郁闷的不想说话,连朱华钰的抱怨也听不进去,乖乖地让护士帮他换衣服,做手术前的准备……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解脱自己 “请你喝咖啡?” 站在电梯前的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电梯门开了,谁也没进去,似乎一进去好不容易才又找到的感觉又将失去,犹豫了半天狄飞先试探地问道。 他心里隐隐有点自己也不明白的期望,按理这段友谊早已经逝去,他们现在的身份依然那么对立,一个当红的反黑组督察,一个黑道大哥的儿子,坐在一起喝咖啡算怎么回事嘛!懒 如果齐奕天不答应他,狄飞也会理解的,可是齐奕天却想也没想点了点头:“好。” 然后两人互相看着,齐奕天问:“去什么地方?” 狄飞挑挑眉:“鸠尾花。” 齐奕天有些意外:“那店还没倒?” 鸠尾花是当年学校后街的一家咖啡店,很老的店了。咖啡店里的墙贴满了字条,一层层,运气好的话你还可以找到n年前的你自己写的手迹。 “一直都在。坐我的车,我们还可以一起吃早餐,你没吃吧!”狄飞让他先进,自己也跟着进来,按了地下一层。 “老板生了个女儿,给我做了干女儿。”狄飞靠在电梯壁上,笑得有点得瑟:“所以,我虽然没有儿子送终,却有女儿。” 齐奕天讽刺地撇撇唇:“终就不是姓狄。” 狄飞无所谓地耸耸肩:“想姓狄还不简单,等着想嫁我的人多的是,哪天不小心谁有了,娶了就是了,在此之前少爷我还不想结婚呢!”虫 “你妈没想法?”齐奕天想到了狄妈妈,很和蔼的一个女人,以前跟着狄飞去他家,狄妈妈总留他吃饭,说他很瘦,好吃的都往他碗里夹,让狄飞气鼓鼓地说她偏心,谁是自己的儿子都分不清了。 “我妈是一直念叨,没办法,我总不能为了孝敬她牺牲自己的自由吧!”狄飞笑的没心没肺。 “她身体还好吧!”齐奕天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他回来时曾经想过去看她,可是和狄飞闹成这样,再加上身份不同,怕给她添乱,所以一直没去。 “不算太好,这两天血压高在住院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一大早在医院干嘛!幸好我在医院,要不然你还真要和他们打?也不看看自己只是肉身,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不自量力……”狄飞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 齐奕天微微一笑,听出他抱怨下的那缕关心,难得地没反对。 狄飞见好就收,继续说自己老妈:“她的腿一直没见好,天阴下雨就疼,看着让人心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哦……”齐奕天心一动:“老毛病了吧,我记得当年她也是这样。” “是啊,内风湿,很折腾人的病,求了多少医都没有用。”狄飞拉开车门,下意识地看看四周。 齐奕天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掏出手机拔了路辉的电话,路辉已经到医院门口了,正要上去。 齐奕天简单地说道:“通知他们,会议改下午。” 路辉很惊讶,却没多问,只是说:“那我什么时候来接你?” 齐奕天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想了想加了一句:“派几个人去船上,我和朱华钰闹翻了。” “哦,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路辉默契地答应着,挂了电话。 齐奕天没收起手机,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施莉莲,约了下午吃饭。有些话还是早说明比较好,他真的不适合施莉莲,不想她将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 “你和施小姐感情很好?”开车的狄飞看见他挂了电话,才好奇地问道。 “不,你的眼睛和耳朵误导了你。”不知道为什么,齐奕天没想瞒狄飞,说了真话。 狄飞一怔,笑了:“盛爷不是很喜欢她,听说已经给你做好迎娶她的准备了。” 美国三藩市,一栋豪宅花了几千万,盛爷等着抱曾孙的心弄得动静蛮大,狄飞自然有自己知道的路径。 “他想我规规矩矩的走他的路,问题是有个黑道的老爸,我能走他的路吗?” 齐奕天叹了一口气:“曾孙子会给他抱的,只是得是我自己找的女人。” “你不回来就能走他的路了,你为什么非要回来,你知道吗?你让很多人都失望……我想雯雯要是还活着,也会失望的。” 明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会破坏这暂时和谐的气氛,狄飞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出来。 齐奕天沉默了,就在狄飞以为他开口会说停车之类的话时,鸠尾花到了。 已经陈旧的老咖啡店,外墙却很新,狄飞一看就知道是老板自己粉刷了,他也有段时间没来了。店门敞开着,老板关文亲自在搬东西。 狄飞将车停在路边,跳下去帮关文扛起一箱东西就往里走,关文看清他,呵呵笑道:“阿飞,一大早不上班,跑这干嘛?” “和朋友来吃早餐,我帮你搬东西,你去做早餐吧,我的一个沙茶包,一杯咖啡,老规矩,再给我一份培根煎蛋。他的三明治,火腿别煎老了,咖啡不加糖……” 狄飞一连串说完,怔了怔,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转头看齐奕天,问道:“我多事了,或者你已经不喜欢这样的早餐了?” 齐奕天却淡淡点头:“这样就很好!” 说真的,他本来一点食欲都没有,可是狄飞的话让他再次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觉,隔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狄飞还记得他的喜好,这份意外让他很矛盾,心情复杂,这代表什么呢? 关文才注意齐奕天,好奇地看了看,疑惑地问道:“这位先生很面熟,以前来过吗?” 齐奕天在心里叹了口气,过去帮他扛起一个箱子,笑道:“关老板,我是阿天,你忘了吗?我在你这里打过一个假期的工。” “阿天……”等关文反应过来,齐奕天已经扛着箱子进去了。四十多岁的关文愕然地看着狄飞,无数的疑问还没问出口,狄飞也扛着箱子走了进去。 **** “老关的手艺还和以前一样好吧!”狄飞口里塞满东西也没堵住他的口,忙里偷闲地问道。 “嗯,还是一样正宗。”齐奕天有些感慨地看着满墙越累越厚的纸条,不知道自己去翻的话,能不能翻到以前许雯写给自己的留言。 “如果你想看许雯的留言,前面柱子旁那叠红色的最后面。老关特意把它移到了那边,说是纪念雯雯。” 似乎看出齐奕天的想法,狄飞突然说道。 齐奕天一愣,摇了摇头:“不……我不喜欢回头看,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你这乌龟……”狄飞突然有点火了,指着他叫道:“雯雯是喜欢你的,她写了那么多就是想有一天你回来会来看,你怎么可以无视她的感情,如果她还活着,我管你看不看。可是她死了,那些就是她的遗言,你怎么可以不看!” “那又怎么样?我看了能让她活过来吗?”齐奕天推开盘子,一说到许雯和谐的气氛就消失了,他板下脸站起来:“狄飞,这杯咖啡喝完了,我该走了!” “不许走,你一定要看。”狄飞冲动地跳起来,伸手来抓齐奕天,齐奕天闪开了,微蹙眉:“狄飞,我不想和你动手,别逼我!” “如果我一定要逼你呢?”狄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的和谐因为一句话就被驱赶了,他修养了多年才有的镇定、处事不惊、稳重等等都没了,变得和多年前一样暴躁。他明明知道这样逼齐奕天只会让事情更糟,却无法控制自己地步步紧逼,这样和以前比根本没长进。 “那你和刚才那些人有什么两样呢!别让我看不起你!” 齐奕天拿起桌上的手机,深深地看了一眼狄飞,说:“许雯已经过去了,不管她爱的到底是谁,我都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放下?”狄飞跌坐在椅上,苦笑:“是不是远离了你就能轻易说出这两个字?如果你知道她为什么执着的要做警察,如果你看到她的尸体,看到她死不瞑目的样子,你还能轻松地说这两个字吗?” 齐奕天说:“这些都不重要了!阿飞,重要的是你知道就行……你既然知道,又做的都无愧于心,她死了真不是你的错,何不解脱自己,放下呢?” 齐奕天顿了顿,欲言又止,想了想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狄飞从敞开的窗户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困惑地自语:“为什么他离开了那么久,我却感到他一直在身边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被追杀 “为什么要分手?我做的不好吗?”施莉莲眼泪盈盈,可怜兮兮地看着齐奕天。 齐奕天垂眸,看着手中的烟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我不适合你,不想耽搁你……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 他按熄了烟,站起来:“施爷爷那我会去解释,以后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对不起,就这样吧!”懒 他转身,还没走出去就感到施莉莲从后面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叫道:“我不……我不要分手,奕天,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莉莲……”齐奕天蹙眉,伸手去扳她的手,却扳不开,施莉莲紧紧地扣着,他能感觉她全身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似一尾八爪鱼,没有丝毫的间隙。 “你别这样,我们不适合……我和你见面是不想违背我外公的意思,我……” 齐奕天正解释着,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响,他蹙眉,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喂,我是齐奕天……” “齐……奕天……” 带了犹豫的称呼似乎已经变成了孟亦歌的专利,齐奕天本该为她如此称呼他而着恼的,可是此时却莫名地让他眼睛一亮,看看时间,金门号应该到岸了,这么说一到岸她就给他电话了? “是我,等一下。”他举着手机蹙眉转向施莉莲,淡淡地说:“莉莲,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虫 他低估了施莉莲的执着,她依然紧紧抱着他,摇头狂叫:“你收回你说的话我才放你走!奕天,我是真的喜欢你!告诉我,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齐奕天还没说话,她突然踮起脚尖抱住他的头,唇就贴了上来。软软的唇吻在齐奕天唇上,让他一愣,反应过来伸手去推,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他推开她后羞怒地嚷道,岂有此理,竟然被女人强吻,这让他对施莉莲仅有的好感都弄没了。冷冷看了施莉莲一眼,上去捡了手机就匆匆走了出去。 被猛地推倒在地的施莉莲哭起来,叫道:“奕天,我不分手……你别想我分手,我一定要嫁给你!” 莫名其妙……齐奕天蹙眉将她的话抛在脑后,不管外界怎么传言,他和她算上和齐安彦吃饭那一次,也就见过三次面,他对她都谈不上什么了解,她的喜欢从何而来呢! 认真地说,这样的关系连分手都达不到,她竟然就想到了要嫁给他……额……齐奕天一脸黑线,搞不懂外公怎么说她聪明呢! 看看手机,已经摔的关机了,他重新打开,拔打孟亦歌的电话。铃响了好一会没人接,他蹙眉,这女人搞什么啊,就一会的功夫,她跑哪去了。 铃响停了也没人接,齐奕天走出去,维洛开了车过来,齐奕天上车,他问:“去哪?” “回月光庭苑。”齐奕天随口问道:“安彦那边怎么说?” 维洛耸耸肩:“他运气好着呢,手术很成功,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看到了。你家老爷子打过电话给你,说安彦让你去看他,早上的事他替朱华钰给你道歉。早上你真该叫我啊,平白让我错过好戏,真是的!” “杀手都像你这样喜欢八卦的一百个中也挑不出一个吧!维洛你还真得到八爷真传了。” 齐奕天讽刺地挑挑眉,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机,孟亦歌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 “你早就该逼朱华钰了,让她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不是多好”!维洛嘿嘿笑:“早上的一巴掌没打爽吧!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打她……” “你的眼睛真多,这么详细的细节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当然有,我就不知道你现在在等谁的电话!”维洛看看后视镜,转了一个弯。 ******* 齐奕天不觉就坐正了,转头回去,一辆黑色的沃尔沃跟在后面。他蹙眉问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从餐厅出来就跟着了,我说你心不在焉你还不承认,趁早坦白,在等谁的电话!” 维洛若无其事地闲聊着,手已经伸了下去,从下面位子上摸出一把枪,还戴了消音器。 齐奕天冷冷笑道:“回碧水云天吧!不长眼的家伙,不需要你动手,让别人去收拾他。” 他边说边拨电话,还没拨出去,维洛就笑道:“可能来不及赶到碧水云天了,他们要动手了。” 齐奕天一回头,看到除了那辆沃尔沃,又多了两辆车尾随在后,他皱眉,一边拉开后座,从下面拿出一把枪,一边说:“尽量引出城再动手,早上我才陪狄飞喝了咖啡,不想晚上他再请我。” “哦……狄少竟然请你喝咖啡?你们冰释前嫌了?” 维洛笑着,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突然飚了起来,在车流中左绕右绕,窜到了另一个车道,以赛车的速度奔跑起来。后面尾随的车也跟着加速,本是规范的车列就乱了,一时刹车声喇叭声此起彼伏,有两辆车跟的太紧,撞在了一起。 “这辈子可能没这一天了……”齐奕天还是拨出了电话,竟然是狄飞的,这家伙n年了竟然没换手机号码,齐奕天看到时有点叹息,恋旧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 狄飞一接通,齐奕天不等他回答就说:“碧水云天的路上,三辆车在追杀我,我可是好市民,先报警了,阿sir,不是我先惹事的啊,有什么意外我都是正当防卫。” “齐奕天……”对面狄飞怒吼声传来,齐奕天没等他说出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五辆,天哥你谎报军情……”维洛吹了声口哨,车子凭空飞了起来,再落下他来了个原地转弯,嘻嘻笑道:“好杀手不用枪也可以杀人……这些瘪三,估计不知道爷爷是谁吧!” 他油门一踩,嚣张地就往一辆路边的车撞去,那车骤不及防,被他撞到了防护栏上,竟然被带着往后退去,驾车的人惊恐地打方向,方向却失灵了,一直退,在后面的弯路上后轮失陷,就这样滚了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生的事,后面的一辆车看到,司机打了一下方向,想避开。可是维洛方向打的比他更大,车横了过来,就着司机的方向狠狠一撞,那车就冲到了山壁上,车盖都被撞得掀了起来。 这样连续,闪电般的速度是人都来不及反应,对方还没出手就损失了两辆车,愕然地怔了怔,都掏出了枪。 “真暴力!”齐奕天摇摇头,也不知道说谁。一手拉着扶手,一手又拨了邓禹的电话。 邓大少不知道在哪逍遥呢,接电话的语气慵懒而性-感,一声‘喂’拖得老长,齐奕天苦笑:“邓律师,你的工作来了,先去警局等着吧,我今晚不想睡警局。” “怎么啦?” 随着邓禹的话,子弹破空而来,打在了车壁上,砰砰砰炒豆般的声音不用齐奕天再说,邓大少严肃的声音就传来:“需要支援吗?” “维洛在呢!你去警局等我们就行。”齐奕天才说完感觉车身被撞了一下,转眼,一辆车在旁边并行,后面一辆逼在了尾巴上,狠狠地又一撞。 “不说了,干活。”齐奕天挂了电话,冷冷的一笑,抿了抿唇,对维洛说:“三十分……” “ok。”默契惯了,不用多余的语言维洛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车子滑到了右边,在对方紧逼的情况下硬和侧边的车分出了距离,几乎在同时,齐奕天猛地推开车门。维洛再稍停一下,那车就撞在了车门上,车门顿时就飞了出去,撞在山壁上,再反弹回来…… 维洛一加油门逼在了后面的车闪开的距离,那车门反撞回来,砰地就撞在了挡风玻璃上,高速的力道击碎了玻璃,打在了方向盘上,不知道碎玻璃还是车门伤到了谁,只听到数声惨叫,那车直打转,差点撞到了后面的车。那辆车避开了,却沿着坡道失去控制式地滑了下去,还好半路被刹住了。 “耶……”维洛又吹了声口哨,笑道:“一群笨蛋,老子一枪还没开就完蛋了,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齐奕天可没他这么乐观,那辆最先杀出来的沃尔沃还跟着呢,不紧不慢的距离总把他们的车罩在枪击的距离中,凭感觉,他觉得车里的人和维洛一样不但是个玩车的高手,也是个玩枪的高手,他是谁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泾渭分明 所谓的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是十拿九稳的,齐奕天担心的是这个。 维洛这么多年能在枪林弹雨中生存下来,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眼睛一扫,也明白了形势,吹了声口哨,笑道:“就一辆,还有二十公里就到碧水云天,你家老爷子没道理让人欺到眼皮下吧!”懒 “不好说……”齐奕天淡淡一笑,别有深意地说:“我现在更希望警察先到。” 沃尔沃可不是这样想,看到自己人仅剩自己孤军奋战,形势逼人,由不得他淡定地不出手了。 首先加速,逼近了,齐奕天已经上到了副驾上,后面的车门被撞飞,空气直灌进来,拖拉了一点速度。在飞驰的车中这点速度不算什么,可是在逃命的情况下,这点速度却是致命的。 他调了一下倒车镜,看到后面的车中有三个人,驾车的是个络腮胡子,驾了一副墨镜,不知道是不是伪装,反正齐奕天印象中从没见过这个人。 将三人的外形特征描述给维洛,维洛也是一脸茫然:“没印象。” 没印象不要紧,很快就知道人家的实力了,三支枪从各个方向伸出车窗,竟然有支ak47。 “shi.t……”齐奕天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也太看得起他了吧!这里离市区也才二十里,这些人为了杀他竟然出动这样的武器,当狄飞他们不存在啊!虫 “啧啧……大火力啊!”维洛摇头:“真正的军火贩子都没这么嚣张,这些人活够了……” 话没落音,“呯”地一声车窗玻璃被击破了,“噗”,地又响了一下,两人只觉得车身一倾…… “shi.t,胎爆了!”维洛骂着,用力将方向拉了过来。 对方挑了一个有利的地段出击,维洛如果不小心,可能带着齐奕天要不撞上山壁,要不就从山上翻下去,弯道还不能急刹车,速度也快不了。 “你好好驾车,交给我吧!”齐奕天甩掉西服,衬衫袖口卷到了手肘上,拿过维洛的枪,看好。弯道他们减速,那辆车不想翻下去也只能减速,对他们不利的对杀手同样不利,齐奕天看准时机,猛地打开车门,伏在车下就连接着射出一弹夹子弹,然后没看战绩,猛地缩了回来,几乎在同时,冲锋枪的子弹哒哒地击在了车门上。 所幸角度不对,车门没被击破,就打出了一个个凸痕。 “你击中了人家的后轮还有油箱。”维洛从后视镜观察后报告。 “额……我想打的是刹车装置……”齐奕天自嘲地笑笑,幽了一默。 “还有机会……”维洛还没说完,脸色一变:“没机会了……下个弯道准备跳车。” “额?”齐奕天没回头,他相信维洛就像相信自己,无缘无故维洛决不会叫他这样做的。 “准备……” 维洛没管他,叫了后下一弯道就近在眼前,他推开车门,踩了一下刹车就跳了出去。齐奕天也跟着跳了下去,几乎同时,他听到了手机铃响,手机在西服里,他没任何想法,着地的时候滚开了。 后面的车几乎就是擦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掀起的灰尘还有热浪随着后面的爆炸声已经让他分不清什么落到了自己身上,滚停抬起被灰尘迷糊的眼,看到那沃尔沃已经绝尘而去,竟然是翘着后轮,用三个轮子在山路上跑着。 “shi.t……”齐奕天暗咒,这绝对是挑衅!他的脸布满了阴翳,狼狈地翻身坐起。手臂被擦伤了好几处,腿也在滚动时被划破了,昂贵的西裤上血迹点点。 齐奕天挣扎着站起来,听到了下面警车越来越近的声音,他往对面跑去,维洛那面是山坡,树枝石块更多,这样的高速跳下去,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 才跑过去,看到维洛抱着一棵树吊在半空,头被撞破了,血糊了满脸,这小子用手臂蹭了蹭遮住眼睛的血,看见齐奕天就叫道:“去他妈的,老子从出道还没这么狼狈过,让我逮到他们,一定先奸后杀,再杀再奸……” “哧……”齐奕天忍不住笑出声,还能骂人,看样子没事。 “等着,马上来救你!”齐奕天回头找绳子,看到一辆车以不要命的速度转过弯,疾驰过来。 “狄飞……”他莫名地眼一热,不理会涌上来的其他情绪,只想找到绳子先勒死他,敬业也不是这样不要命吧! “你怎么样?”车都还没停稳,狄飞就探出头问道。 齐奕天看到车中还有个人。忍下想痛骂他的冲动,叫道:“有绳子没,我兄弟掉到了山下。” “张sir,给他拿绳子。”狄飞跳了下来,跑到齐奕天旁边,和他往下一看,倒吸了一口气。 “张先,快拿来。”狄飞等不及,自己跑过去,抢了张警官送到半路的绳子。 “给我吧!我来。”齐奕天去接,被他一闪身让了。 “一边等着去,我才是警察,我可不想等下多救一个人。”狄飞将绳子丢了下去,叫道:“你能抓牢绳子吗?” “他叫维洛。”齐奕天好心地补充道。 维洛笑着扬了扬手:“哈罗,狄sir,久仰大名,不好意思和你用这样最狼狈的方式见面,阿天可以告诉你,我平时还是衣冠楚楚的……” “你的手下和你一样……”狄飞无奈,沉吟了半天,挤出一个成语:“莫名其妙……” 说着话,手却没停,用力拉维洛,齐奕天看他拉得艰难,搭了手,两人互看了一眼,狄飞没说话,也没拒绝他的帮助,两人合力把维洛拉了上来。 “还伤到了哪里?”齐奕天从维洛笨拙的身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一把他拉上来就让他躺下检查。 维洛瞒不过去,只好苦笑:“撞到了腰,好像错位了。” “让救护车上来。”狄飞一听就跑开了。维洛看见笑着对齐奕天说:“其实他很紧张你的,和好吧!” 齐奕天扯唇,看向狄飞的方向,笑了笑:“他做朋友很热心。只是他和我走的是两条路。道不同,和好了又怎么样?” 维洛无言,听着救护车靠近才慢慢地说:“做警察也不怎么样,被人管,哪像我们一样自由。” “对……你自由得只能做猎物,可以让人明目张胆地追杀,人家不怎么样的警察却是猎人。”齐奕天退后一步:“先去医院检查,回头我让八爷去接你!” “让路辉来吧,别丢我的脸了!”维洛失血过多,终于抵挡不住虚弱,昏了过去。 齐奕天站在一旁看着维洛被医生抬上救护车,脸色阴翳得可以滴下墨来,看到弯道那边还在燃烧的他的车,冷冷一笑。 转身,看到狄飞站在身后,蹙眉:“你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还是先和你们回去做口供吧!明天我还有事呢,耽搁不起。”齐奕天自然地走到狄飞车上坐下。 狄飞无奈地招呼搭档张先上车,调转车头,看到那边山路齐家的保镖还有齐兴中的车飞驰而来。狄飞挑眉问:“三少,你大哥来了,要去打个招呼吗?” 齐奕天漠然地看看,摇头:“不用了,我车上没值钱的东西。” 打招呼和值钱的东西之间有联系吗?狄飞一时没搞懂,张先也有点莫名其妙。 齐奕天也不解释,只是说:“狄sir,我手机掉了,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给我家老爷子,我怕他担心。” “当然可以。”狄飞递过手机,开车下山。 齐奕天打了电话,是贺州接的,说老爷子正在和人开会,无法接听电话。齐奕天也不多说,简单地讲了事情经过,就挂了电话。 “谁想杀你?”狄飞忍不住问道。 齐奕天靠后,揉了揉额头:“狄sir,我也想知道是谁想杀我。我这些年都在国外,在a市没有什么仇人,做的生意规规矩矩,自觉也没得罪谁,你说谁会想杀我呢?” 狄飞从后视镜瞪着他,他却没看狄飞,狄飞有些挫败,看看一旁皱眉的张先,压下了火气。 黑道和白道,这一刻是泾渭分明,中间隔着楚界,谁都不适合趟过河……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棋子的本分 手机铃声响了几声,断了,孟亦歌再打,无法拨通,她蹙眉,放下手机看着码头上的人。人潮水般地拥挤到各个游轮,靠岸的人则带着各种表情下船,有兴奋的有失落的,他们从何处来又去往何处,只有她靠岸了也不能回去。 一艘快艇冲从游轮前驶过,她看到柴浚站在船头,看见她,他挥了挥手,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孟亦歌笑着冲他挥挥手,萍水相逢,再见亦是朋友。 站了一会,有些无聊,孟亦歌就回客房了。手机放在桌上,还是有些心绪不宁,齐奕天为什么不接电话啊?真的生气了吗?那他刚才为什么又打回来? 正想着,听到有人敲门,孟亦歌跳起来,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时,愣住了。 “嗨,不认识我了?”柳如眉冲她做了个鬼脸,孟亦歌看看她身后的路辉,难以相信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路辉笑了笑:“就是你见到的这回事,天哥不是和你说有个朋友要来看你吗?就是眉姐。” “真的?”孟亦歌高兴地一把拥住柳如眉,笑道:“这是我这些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眉姐,真开心你出来了!” 路辉站在一旁看她们两抱成一团又笑又跳,也忍不住眉开眼笑,过了一会见两人还没收敛的样子,就摇头说:“我说你们要叙旧先进去吧,有一段时间你们都要呆在船上,还有的是时间呢!眉姐,你先在亦歌房间呆一下,我去安排一下就来。”虫 “好的,你去吧”!柳如眉拉了孟亦歌进去,看到客房那么大,笑了:“亦歌,混得不错啊,能让齐奕天这么待你……真想不到!” 孟亦歌脸红了红,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和齐奕天的关系,只好拉着柳如眉坐下,说:“你是他弄出来的吗?怎么不去看你女儿,跑到这里来?” 柳如眉将脚搭在沙发上,先从随身带来的皮包里找出烟,点上,才慢慢说:“我答应齐奕天帮他做事,在做完事之后我才能去看我女儿。孟亦歌,我离开金门的时间是你决定的,你可别让我失望。” “怎么说?我不明白!”孟亦歌楞楞地看着她。 柳如眉冲她喷了一口烟,笑道:“齐奕天花了大价钱买我一身本事,在教会你之前我不能离开金门号,你学的越快我走的越快,你说是不是我离开金门的时间是你决定的?” “咳……咳……”孟亦歌被她的烟呛得咳嗽不止,偏头有些愕然:“齐奕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如眉嘿嘿笑:“你是他的人了吧?看来他很看重你啊!这么舍得血本,你不做好对不起他啊!”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孟亦歌在监狱中听柳如眉讲过自己的“本事”,她只觉得那些东西离自己很遥远,当时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突然叫她学习柳如眉的‘本事’,她实在不明白有什么用。 “不明白以后再弄明白!”柳如眉皱眉说:“你知道我的身体,我的时间所剩不多,我不可能陪着你耗在这里。我答应人家的事也必须做到,我不管你想得通想不通,今天我们就开始学习。一星期,我只能给你这么多的时间。孟亦歌,友谊是一回事,但是和我女儿比,谁也没她重要,剩下的时间我都要给她。所以,就算你说我不讲情面,就算你恨我,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ok?” “哦……”孟亦歌无奈地点头:“他让我学,我就学吧”! 她的表情倒让柳如眉笑了,摇头说:“孟亦歌,你是撞到贵人了,要不是齐奕天开出的条件好,否则我才没心情教谁呢!你跟我好好学吧,以后好好做,有一技之长就是人上人,谁还敢欺负你呢!” 孟亦歌点点头,心里有些惆怅,这样一来,不是和齐奕天他们混在了一起吗?以后还有脱身的机会吗? 命运一步步推着她往前走,越走越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孟亦歌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只知道现在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 柳如眉的房间在隔壁,路辉的在柳如眉的隔壁,这次孟亦歌不孤单了。她忙着给柳如眉收拾行李,忘记了齐奕天电话打不通的事。 是路辉拿着手机走进来,说齐奕天要和她说话,她才想起这回事。 接了过来,也不知道刚才打电话给他想说什么,喂了一声才想起刚才电话断了前,她听到施莉莲说喜欢他,后来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电话才断了。 “亦歌……还在吗?”齐奕天的声音有些疲累,让孟亦歌更是联想纷纷,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嗯”了一声不想说话。 “我手机掉了,这是用别人的手机打的。听路辉说他已经把柳小姐带上了船,我让她教你赌术,没问题吧?” “我会努力学的……”让你失望的话不是我的错。孟亦歌赌气地在心里加上这一句。 可惜齐奕天没听出她话中的怨气,或者听出了也选择不在意。 “那就好,我相信你能行的!”齐奕天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了。 孟亦歌也沉默,两人却谁也没挂机,就这样在电话两头僵持着,直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先生,你的伤口需要缝针,请你躺到床上去。” “哦……”齐奕天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就这样吧,亦歌,再联系。” 电话断了,孟亦歌呆了呆,伤口?缝针?齐奕天是在哪打的电话?他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把手机递还给路辉,不自觉地问道。 路辉咧了咧唇:“他和维洛被追杀,对方还出动了迫击炮,幸亏他们两人及时跳了车,车毁了,两人只受了点伤,不要紧的!” “只受了点伤要缝针?”孟亦歌非常不满路辉云淡风轻的口吻,皱眉说:“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知道不要紧?” 路辉被她说得一愣,半天才笑道:“孟亦歌,你这是担心老大啊?要不我找船送你回去?” 这时金门号装满了客人又重新开往公海,所以路辉才这样说。 孟亦歌被路辉笑,脸顿时红了,嗔道:“谁担心他,你说不要紧就不要紧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她转身走开,路辉在后面笑得更是猖狂:“孟亦歌,担心就担心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天哥要是知道你担心他,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会吗?孟亦歌反问,随即冷笑,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因为我影响情绪。要高兴,还有施莉莲呢! 想着心慢慢冷了,情人就是情人,齐奕天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她充其量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做好棋子的本分就够了。 回到房里才坐下,柳如眉拖着一箱子东西走了进来,往她面前一放,打开,全是录影带。 “孟亦歌,今天开始,我们就要进行地狱般的训练,我们边练习边看录像带,我会给你一一讲解,要求是你必须全力以赴。每天的课程我都安排好了,学不会你就一直学,什么时候学会你什么时候睡觉,没问题吧!” 孟亦歌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说:“眉姐,怎么感觉你比朱教官还恐怖!” 柳如眉摸摸她的头,笑得千娇百媚:“有这种感觉就对了!和我比起来,朱绗她是观音菩萨!我是地狱的小鬼,专门负责抽筋扒皮的……” 她拿出一个骰子盒,摸出一把骰子放在桌上,笑:“就先从掷骰子开始吧!孟亦歌,六个六和六个一,今晚你练出来的话你就可以睡觉了!” 孟亦歌扶额惨叫:“眉姐……这怎么可能,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比这个痛快!” 柳如眉收敛了笑,冷哼道:“这在别人来说是不可能,在我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你按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好好练习一下,没什么不可能的!” “真的?”孟亦歌半信半疑,掷骰子也有诀窍? “废话……如果我不能,齐奕天怎么可能花大代价让我来教你!” 柳如眉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给我用点心,好好学。齐奕天那种男人,你没点真本事你根本不可能在他身边呆长,要留住他的人,只有留住他的心,除此之外什么办法都没有。” 孟亦歌嘟嘴:“谁想留住他的心……” 话虽然这样说,她还是拿起了骰子,认真地跟着柳如眉练习起来……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小人猖獗 齐奕天的小腿上被石头划破了一大条伤口,结果警局没去成,被狄飞送进了医院,缝了十多针。包扎好邓禹也赶到了,陪着他象征性地做完口供,就算完事。 狄飞板着脸说:“齐先生,在没弄清事情经过之前,鉴于疑犯的猖獗,警方决定暂时给你提供贴身保护,一会我会派人过来。”懒 “狄sir,不用了,我最不缺的就是保镖,警方人手紧张,还是投入到抓捕疑犯的行列中吧。我想我会更高兴看到你们抓到想杀我的人!” 齐奕天的强势让狄飞不满地皱眉,却没再坚持,带着张先走了。 齐奕天和邓禹赶到楼上看维洛,他扭了脊椎,正在做牵引,龇牙咧嘴地和小护士调-情。齐奕天看他没什么大碍,才打电话给八爷。 坏消息总是传播速度极快,他们人还没出医院,老爷子已经知道他们被追杀的事,一接电话就问道:“人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维洛重了点,这两天可能不适应剧烈运动。” “嗯,我知道了,回头给你几个人吧!” 老爷子的人那都是精英,而且一定是信的过的,齐奕天不和他客气,接了:“好,回头我让人去领。” “那帮人据说是青帮的。”老爷子沉吟道:“按说一个柳如眉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大动肝火吧!青帮那小子,还不至于这样明刀明枪地和天鹰帮撕破脸吧!”虫 “也许我破坏了别人的好事,他们只是受人利用而已。”齐奕天有点佩服八爷,他还没让人去查,老爷子竟然就得到了消息,不能不说姜是老的辣啊! “嗯,先看看吧,真是他们的话也没什么,我支持你挑了他们。哈哈……好久没戏看了,你一定要给我弄个精彩大片出来啊!” 老爷子笑的猖狂,最后说:“我干女儿怎么样了?等她正式出师,我给她举办一个晚会,隆重地把她推出去啊!” “那我替亦歌谢谢你了”!八爷的推出对孟亦歌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齐奕天更清楚,心里替孟亦歌高兴,刚才电话她的冷漠也不计较了。 “谁要你谢啊!我的干女,我为她做事是应该的。” 老爷子别有深意地说:“孟丫头和那个施小姐相比,我觉得丫头更适合你,你要喜欢她就趁早留了,否则我给孟丫头介绍别人时你可别后悔。” 齐奕天苦笑:“八爷,你的八卦先用到别的方面吧!我的女人,我自己会做主的,她适不适合我,我想我比你更明白!” “好好……当我没说,我就警告你,我干女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老爷子我难得收个干女儿,你可给我好好的待她,否则和你没完。” 八爷嚣张地挂了电话,齐奕天苦笑着摇摇头,正打算让邓禹送回家,齐国霖带人亲自来接他了。他只好和邓少分手,坐上了齐国霖的车。 ******** 有了早上的不快,齐奕天上车一语不发,齐国霖郁闷,车开出好远,实在受不了压抑的气氛才恼道:“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懂事啊,就说了你几句,到现在还在生气?难道要和我记一辈子吗?” “你说什么?”齐奕天挑眉:“对不起,刚才在想事,没听清。” 齐国霖无语,瞪了他一眼说:“刚才我没在碧水云天,我是接到你大哥的电话才知道你出事了,你别以为我见死不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齐奕天面无表情地说:“虎毒不食子,我相信你不会。” “额……”齐国霖继续瞪他,有种被他打败的感觉,这儿子和盛心凌还真一个模子弄出来的,都一样的倔强骄傲。都一身狼狈了,那语气神态依然高高在上,让他气得牙痒,却不敢动他一个指头。 当年盛心凌能用自杀绝情地遁走,二十多年不见他,他怕真惹急了齐奕天,这小子弄出比盛心凌更极端的事,后果绝对是他承受不起的。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会有结果的。”齐国霖没敢再追究早上的事,妥协地说:“我给你派几个保镖,盛和的事你先缓缓吧!” “保镖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齐奕天淡淡地说:“我的安全我自己会注意的。对方能在你家门口用迫击炮杀人,这不止是对付我,也是给你脸上打耳光,你更应该小心点。” 齐国霖没勉强他,他知道这个儿子的本事还有交际网络都很广,他说不用自然有能力搞定。想了想说:“过几天我要出门一趟,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齐奕天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黄历上说最近小人猖獗,不易出门。” 齐国霖笑起来:“你这是担心我吗?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哼……你不是金刚,肉身再小心也会损坏的。” “你担心我就明说了,你就是这点别扭,和你妈一样……” 齐国霖看着齐奕天的脸色慢慢变了,明智地转了话题:“安彦让你去看他,你去了吗?” “没……明天去!” 齐奕天见车驶进了碧水云天,一想到要看到朱华钰和那讨厌的老太太,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让齐国霖将他送去月光,不过他知道就算说了也没用,齐国霖一定是要将他带回来的。 ***** 怕什么就看到什么,果然,才下车,齐奕天就看到老太太站在门前,一见他们就叫道:“国霖,带他过来。” 齐国霖看看齐奕天,无奈地耸耸肩,对齐奕天轻声说:“她是你奶奶,脾气不好担待点吧!” 齐奕天不置可否,却抱着想看看老太太到底想做什么的念头跟着齐国霖走了过去。 “今天医院里是怎么回事?安彦做手术,竟然有人打上门,是不是想害安彦一辈子眼瞎啊?什么人这么歹毒,你必须给我个交代。”齐老太太看都不看齐奕天,盯着齐国霖骂道。 “妈,一个误会而已,已经解决了。”齐国霖伸手扶她,陪笑道:“你不是说这两天身体不好吗?进去休息吧!”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今天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老太太一把就将齐国霖推开,瞪着齐奕天叫道:“你,上来说清楚,是不是你打了你妈……” 齐奕天没等她说完就无礼地打断她:“老太太,你记性不好的话我提醒你一下,我妈已经死了。那女人我是打了她,她不服的话你让她来打我,我在我房里候着她。对了,这里都是你们的人,打不过的话让她多带几个帮手,我不介意的。” 他扯了扯血迹斑斑的衬衫,冷哼一声:“我就不奉陪了,先去洗澡,十五分钟后来吧,我恭候大驾。” 说完齐奕天无视老太太被气的发抖的样子,嚣张地转身回房。 老太太气得将火发到齐国霖身上,骂道:“你……你养的好儿子,你快去把他抓来给华钰道歉……我当时就不准你把他带回来,你非要……你看看,才回来这几天,家里就闹得鸡飞狗跳,撞车的撞车,现在还有人在家门口动枪,说不定哪一天家都被人炸了,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把这样一个扫把星弄进来……” 齐国霖很无奈:“妈,谁也不想弄成这样啊!阿天也受伤了,你就让他休息去吧!” 老太太肆无忌惮地叫道:“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弄的苦肉计?我看他就是存心来让齐家不痛快的,自导自演呢!” 老太太声音很大,摆明了就是要让齐奕天听见,可是齐奕天却头都没回,依然走着自己的路。路灯照着他的脸,他脸上带着笑。 自导自演?哼,他还没那么拙劣,他齐奕天如果要做这样的事,决不会拿自己还有维洛的命去冒险。 老太太,你也太小看我了,对付你们,我还用不着耍花样,我会明明白白地让你们看着我怎么报复的! 二楼一间卧室亮着灯,窗户旁一个女人看着齐奕天走进自己的别墅,她气得牙痒,没想到老太太出马也没让齐奕天损失什么,看来她还要加点猛料才对。 而另一侧,一个男人站在暗影下,无波的黑眸注视着齐奕天的别墅,看到一楼二楼的灯依次亮了起来,他的笑就慢慢爬上了唇角,如同树林间的蛇一样,潮湿而阴冷……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摊牌 八爷给齐奕天派来的人还是齐奕天的故人,维洛的同门师兄杜林,另外几个也是身手一流的保镖或杀手,“身家清白”,不管是在国际刑警还是a市警局都没有案底。 公开出现的只有杜林,其他几人都在暗处保护齐奕天,让邓禹都说在这样的阵容下,如果谁还敢对付齐奕天,那还真不自量力。懒 齐奕天却没他这么乐观,种种迹象表明不自量力的人很多,他现在已经卷进了几方争斗中,还是别掉以轻心为好。 在杜林的陪同下,齐奕天第二天还是去看了齐安彦,挑了一个朱华钰不在的时候,去到齐安彦还睡着,万基进去禀告了,齐安彦忙请他进去。 齐奕天进去,他已经靠床坐着,听到脚步声,叫道:“天哥,你没事吧,昨天的事我听说了。真险啊,是谁那么疯狂,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齐奕天一笑,反问道:“你不怀疑是我自导自演的吗?有人说是苦肉计呢!” “谁?我妈吗?……哎,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随口说说了,不是真的这样想。”齐安彦摸索着:“天哥,过来我身边坐。” 他拍拍床边,齐奕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齐安彦伸手拉住他的手:“哥,你伤到了哪里?要紧吗?” 虽然知道齐安彦表现出来的紧张含了很多水分,齐奕天还是为那些没含水分的真诚感动了一下,温和地说:“别担心,就是一点小伤,不要紧。”虫 “哦……那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这也太嚣张了,竟然在我们家门口动手,还有没有把齐家放在眼中,老爸怎么说?上次大哥被枪击,这次是你,下次不知道是谁了!” 齐安彦一副忧心的样子。齐奕天心中一动,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说错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安彦,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只说一次,我没有让任何人来撞过你。如果我想杀你,我宁愿选择枪这样果断的方式。你可以不信我,但别怀疑我做事的方式。” 齐安彦的手抖了一下,齐奕天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地说:“什么撞人,故意伪造成事故这样的方式太弱智了,我不会用的。安彦,我本不屑解释,可是现在大敌当前,不管我们有什么私怨,我希望暂时先放下,一同对外吧,否则齐家完蛋,覆巢之下无完卵,后果会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这么严重……天哥,到底怎么回事?”齐安彦狐疑地问道。 齐奕天看看病房关着的门,淡淡地问道:“你和孟亦歌被大石砸的事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啊……”齐安彦被纱布蒙了眼睛,只能用张大的嘴表示惊讶:“天哥你这样说难道不是意外?” “谁告诉你是意外的?”齐奕天反问。 “我舅舅,我妈都说是意外,说是塌方了。”齐安彦很无辜地撇撇嘴。 “那么巧?早不塌晚不塌,看准你在的时候塌?” 一句话说的齐安彦无语了,张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齐奕天耸耸肩:“你也可以继续理解是意外,就如同别人理解我被枪杀是自导自演一样,等人家一个个解决了齐家的人后,大家到阎王那求真相吧!” “天哥……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正常了,最少我是相信你不会自导自演的。那是谁在对付我们啊?” 齐安彦抓不到齐奕天的手,只好抓住他的衣襟,这动作让齐奕天一阵恍惚,小时候齐安彦也曾这样抓着他的衣服,跟着他从山上溜到海边疯一天。那时对他是又喜欢又讨厌,喜欢是有伴,讨厌是因为他是朱华钰的儿子。 现在隔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感情还是一样矛盾啊! “这些你别操心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病,早日康复,相信我和老头子会处理好就行了。” 齐奕天最终还是不想告诉他太多事,齐安彦太容易受人影响,他不想他坏了自己的事。 告辞时,齐奕天想了想说:“安彦,有件事与其让别人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告诉你,不如我自己说吧!孟亦歌……她跟了我,她是我的人了,所以……以后请你别再为难她。她撞伤了你,给你造成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承担。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开,如果想要撞回来,我也替了,你想好告诉我就行。” “啊……”齐安彦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协议的事就到此为止吧,给我个面子,算我欠你的……谢谢……” 齐奕天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轻轻地带上了门。门外万基他们站的远远的,他没急着走,倾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病房里静悄悄的,想象中的巨响没出现,齐奕天皱了皱眉,齐安彦的性格,要是大怒摔东西的话还好对付,这样一声不吭算什么? 摸出烟点燃,还没动静,齐奕天不好再呆下去,走了。 齐奕天不知道,他前脚才走,后脚病房里就传出了巨响,万基等听见跑进去,看到了被他推到的床头柜,砸的满地破碎的花瓶,齐安彦双手紧握,狂叫:“不……我不放手,是她欠的我,就该她来还……她应该是我的。” ******* 齐奕天的车回到盛和,他前脚下车,杜林手机响就呆在车上接,一会挂了手机追上来说:“天哥,有人想请你喝茶,去不?” “谁?” “青帮的老大曲强。” “这种时候?”齐奕天笑:“他想解释?” “八爷给你约的吧,做和事老呢!”杜林笑道。 “那就去吧,不给他面子至少要给八爷啊!在哪?”齐奕天重新坐上车。 “尊皇。”杜林说:“据说去的人够一桌麻将搭子,老爷子让你准备输钱。” “不早说,我好像没带钱。”齐奕天笑道。 “那我们就去赢钱。”杜林不在乎地掉转车头重新驶出盛和。 说实话,齐奕天和曲强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最近天鹰帮的几桩生意都被青帮抢了,齐奕天才留意到曲强。捞柳如眉一是为了帮孟亦歌,二是为了借助她的技术培养自己的人才,三则是引出曲强。 没想到曲强还没出来,却有人架着他的名义来杀他,这让齐奕天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幕后的人也太会玩了,诚心隔山观虎斗啊!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让两虎相争啊! 车到尊皇,他们直接绕到了后面八爷的私人度假别墅,齐奕天见到曲强。 一个平头精壮的男人,第一眼就颠覆了齐奕天凭想象对他的认识。他一开口就说:“齐先生,追杀你的人不是青帮的人,也不是我派去的人,我澄清这一点不是怕你,而是不想我们做无谓的争斗,便宜了幕后的人。” 齐奕天笑了,伸手过去:“我知道不是你,所以我才来见你。如果是你,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讲和。” 我喜欢血债血偿!齐奕天省略了这几个字。 明显曲强是懂的,他用力握住了齐奕天的手,笑了:“很明显有人把我们当傻瓜了!” 八爷在一旁冷哼:“好吧,你们两聪明,我老头子枉做好人了!” “八爷别这样说,我早就想认识齐先生了,你的引荐比任何人都管用啊!”曲强讨好地给他倒茶,嘿嘿笑道:“八爷以后多提点,免得小的走弯路。” 八爷笑骂:“滚蛋,现在你是小的了,出去你不拽的二五八似的。” “在你面前那,我们永远都是小的,对不,齐小弟?” 曲强自来熟的称呼没惹齐奕天不高兴,拉了椅子坐下笑道:“曲大哥找我来不会是真的要打麻将吧?” 这称呼就默许了某种关系,曲强眼睛一亮,拉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说:“当然不是,我找你来一是想澄清我们之间的误会,二是想和你合作,一起把幕后的人揪出来,怎么样?” 齐奕天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幕后人可是对你们青帮另眼相看的,天鹰帮的生意都卖给了你们,你为什么还想把他揪出来呢?有点忘恩负义哦!”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劫人事件 齐奕天的话让曲强苦笑:“齐小弟,我不是第一天才混江湖,天下有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知道,如果真有利,你以为我不愿意啊!我就怕他吃人不吐骨头,吃完了你们又吃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自己打算不能算忘恩负义……”懒 八爷早出去了,屋里只留下齐奕天和曲强,两人聊了半天,达成某些默契,到尾声时曲强终于说到了柳如眉。 “齐小弟,阿眉是你捞出去的吧,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齐奕天不置可否:“如果你想我把她交给你的话,恕我不能答应。你们青帮的恩怨是你们的事,她是我罩的人,我答应保证她的安全就要做到。” “我不是想对她怎么样,那些钱说真的我并不在意,是青帮那些老头子不肯罢休而已。” 曲强有些苦恼,抓了抓头说:“阿眉她对我有成见,她一直以为是我想坐青帮帮主的位置才导致黑狼死的。我让人保她,她根本不领情,以为我是为了那些钱,宁肯死在监狱中也不出来,我对她实在没辄了。你让我见她一面,我想和她说开误会,她……如果她的病真的没救了,我愿意替她照顾女儿。” 齐奕天盯着他,曲强毫不闪避,坦然地接受着他的注视。齐奕天有种感觉,曲强说的是真的。想了想,他说:“对不起,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话转告她,我不会强迫她,她愿意见你的话我会带你去的。”虫 “谢谢……”曲强没办法,只能接受齐奕天的提议,他欲言又止,最后狠下心说:“齐小弟,你再替我转告她一句,就说我只恨晚生了几年,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爱上我的,我对她的爱……比黑狼只多不少!” 齐奕天怔怔地看着这个汉子,被他眼底的矛盾感动了,他们之间的纠结他不清楚,可是他相信此刻的曲强是真的爱柳如眉。 和曲强八爷一起吃了饭,老爷子为两人没打起来还有点遗憾,说:“我本来是想看戏的,要不是这小子自己找上门来,我就由你们打,哎……现在,就算你们两都欠我情吧!” 齐奕天和曲强两人各送给他一对超级大白眼,吃完饭各走各的。出来天已经黑了,齐奕天想孟亦歌还在海上,也不知道她学的怎么样,有心问问又觉得太刻意了,握着手机看着车窗外车来车往,马路上有一对情侣拉着手在散步,车开过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久没谈过恋爱了。 是啊,像这样拉着手散步的生活似乎早就弃他而去,这些年来忙忙碌碌,钱赚的是越来越多,人是越来越强大,可是感情呢? 似乎就没一个女人能让他停留下匆忙的脚步,萍水相逢的露水情一夜即逝,他只是解决生理需要,却没有情感需要。为什么呢?是他真的没有爱的能力了吗? 齐奕天回想上次心动是什么时候,可是想来想去,似乎从离开后,他就再没为任何女人心动过。如果硬要找出一个,那是孟亦歌了!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就被她左右了情绪,齐奕天一开始不想承认她有这种魅力,将对她的愤怒,怜惜,同情,期望都理解为他欠她的情,所以他才关心她。 可是当他巴巴地大动干戈地去给她送生日蛋,又因为柴浚的介入有点孩子气地走了时,他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一生能让你心动的人有几个呢?既然前半生就只遇到一个,那么在后半生开始时,要不要抓住眼前这一个呢? 齐奕天只随便想了想就做了决定,为了不让以后懊悔,珍惜眼前的。他对自己的感情归宿和工作一样做了果断的安排,只是理智如齐奕天,想要和能要是分的很清的,他不会为了得到而去得到,不适合自己的,再想要他也不会去要。 “你就这点别扭,和你妈一样……”齐国霖的话在脑中响起,齐奕天淡淡一笑,或者吧,他是盛小姐的儿子,像盛小姐也没什么不好,他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独占,那就坚决地弃掉。 ***** 想起盛小姐,齐奕天的目光柔和下来,拔了一个电话,那边一会就有人接了,一个柔柔地传来:“哈罗,这是凌凌和程程的家,请问你找谁?” 齐奕天微笑:“当然找大美女凌凌了,凌凌今天有没有带程程去晒太阳啊!” “你是阿天!”那边凌凌叫起来:“你好几天没打电话给我了,不和你玩,我要虐待你的程程……” 说着那边就传来了狗叫声,程程对着电话不甘地狂叫几声,又传来了凌凌的叫声笑声,齐奕天想象着电话那边一人一狗抱着在地毯上滚的样子,脸上的笑更浓了,一直等到对方闹够,捡起电话来说:“阿天不和你说了,你的程程好恶心,舔得我浑身都是口水,我要去洗澡。” “去吧,洗完记得喝牛奶再睡觉啊!我过几天再来看你……”齐奕天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挂了手机,盛小姐毛毛糙糙的毛病怎么老改不了啊! “女朋友?”前面的杜林从后视镜看看他,笑道:“很可爱啊!” 齐奕天挑眉,也不知道杜林是说他可爱还是说电话里的女人可爱,却没解释。世人都不知道盛心凌还活在世上,就连齐国霖虽然天天追问盛心凌的下落,可是也不敢百分百地笃定她真的活着。 追问更像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用齐奕天的想法来说,他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安稳一些而已。否则,盛心凌真活着的话,他又情以何堪呢? 在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这么多年的风-流都没断过的人来说,他的爱能有多深呢?齐奕天非常不屑齐国霖的承诺,所以,他不会再让齐国霖有伤害盛心凌的机会。他的盛小姐,只是他和外公的。 提起外公,齐奕天才想起自己和施莉莲分手的事还没告诉他,也不知道他被枪击的事他知道了没有,怕他担心,他赶紧打电话过去。电话是他的保健医生接的,说老爷子血压高,睡了两天了,外界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齐奕天一听放下了心,让保健医生通知管家,没有什么大事都不准打扰老爷子。在问清楚老爷子没什么其他问题时,齐奕天才挂了电话。 外公这边没事,施家老爷子却找门来,电话都打到了齐国霖手机上,齐国霖再打给他,他才知道施老爷子和施莉莲杀到了碧水云天。齐奕天的车本来已经到月光了,接到齐国霖的电话,让他立刻回碧水云天。 齐奕天苦笑:“齐先生,你不会说我不在a市啊?” 齐国霖很无辜:“我说了,人家老爷子比我还了解你的行程,连你现在在哪都知道,不信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月光小区门口。” 齐奕天一惊,眸光就冷了,冲杜林做了个手势,杜林立刻警觉地打量周围,一会对齐奕天摇了摇头。 齐奕天心烦,冲电话里没好气地说道:“告诉他我今天不回去了,他不是知道我在哪吗?让他自己来找我!” “不是吧,这多没礼貌!”齐国霖的语气与其说在谴责齐奕天,倒不如说是对施老爷子的幸灾乐祸,敢威胁他儿子,哼哼,乖乖回来的就不是他儿子。 齐奕天才不管他怎么想,关了手机,冲杜林说:“回盛和,让路辉来接我,我就不信他能追我追到海上去!” 杜林边开车边说:“谁啊?对你可是舍得花本钱啊,请的绝对是高手,连我都发现不了,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齐奕天揉了揉额头,说:“就是这个心烦,想杀我的追我,想嫁我的也追我,难道我就一点自由都没了?” “哈哈,是想嫁你的啊,那人家一定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了才肯如此追你啊!” 杜林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说对了,因为齐奕天的车才到盛和,施莉莲家的保镖也全追到了盛和。他连车都没能下,就被保镖堵住了。十几辆车外加直升机,比警察追捕恐怖分子还大的阵势让杜林都膛目结舌…… 更让杜林憋气的是,他连手都没能还,齐奕天就在他眼皮底下被押上了直升机,看着直升机消失在黑夜,杜林捂脸拨通了八爷的电话,土头土脸地报告了这匪夷所思的劫人事件……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不是小事 孟亦歌在浴室里睡着了,一直睡到身子发冷,才猛然醒了过来。浴室里黑漆漆的,水冷冰冰的,她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才慌忙跳了起来。开了灯,又打开热水猛冲了一会,缓过气来赶紧找浴巾裹住身子走了出来。 还好,柳如眉没等在外面,她稍稍松了口气,这几天被她逼得脱了几层皮了。还好再有两天就可以结束这样的折磨,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懒 刚换着衣服,就听到柳如眉的声音:“亦歌,好了没,一起吃饭。” “马上就好,孟亦歌不敢说自己睡着的话,匆匆穿了衣服就走了出来。 在柳如眉的调教下,孟亦歌现在不止赌术大有进步,连穿衣都有点柳如眉的风范了。连路辉都说再这样下去,等下次上岸的时候齐奕天一定会被她的变化吓一跳。 孟亦歌自己觉得这些变化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自信了许多。这真的要归功柳如眉了,不知道是因为监狱中的友谊,还是看在齐奕天给的“代价”上,她对孟亦歌的教授那是一点都不藏私,不但倾囊传授,还把自己多年的心得连同做人处世的经验都一并传授了。 这让孟亦歌常常觉得她是把自己看做了她,似乎她不能活,有种让孟亦歌代替自己活下去感觉。 孟亦歌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收获了这样的友谊,一边努力地学习着,一边又有点伤感。她终于交到了一个贴心的好友,这友谊很难得,可是很短暂。虫 柳如眉的气色越来越差,虽然路辉给她用的药全是好药,可是都不能止住她的疼痛。往往教着教着孟亦歌,她痛得冷汗一颗颗掉下来。 每当看到她这么痛苦的时候,孟亦歌不用她多说,自己拼命地练习,吸收着她教给的赌术,只想尽快学会,好让柳如眉去和她女儿团聚。 “眉姐,等我有能力了,我会替你照顾丫丫的,你放心把她教给我吧!”有次看到她痛昏过去,孟亦歌等她醒了就抱着她哭道。 柳如眉笑:“不……我不要你照顾她,你走的这条路注定就是不平凡的,我只想让我的丫丫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再也不涉足这个圈子,我一个就够了!你如果有心,等她实在困难的时候伸一下手就可以了!”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孟亦歌哭着保证。 柳如眉叹气,帮她擦掉眼泪:“亦歌,你这性格……我真替你担心,你能不能适应这个圈子啊!” “能不能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必须适应。”孟亦歌已经看明白了,她以前的生活回不去,她就只能往前走。遇到齐奕天和柳如眉既然是她的命,无法改变之前,只能让自己学会生存的法则。 这就是齐奕天说的真实,她一承认它的存在,它就变得真的存在了。 在柳如眉的影响下,她把钱都看成了数字,一晚为了练手输上几千万也无所谓,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想,她第二天照样能把它赢回来。百家乐,各种赌术,她一样一样地去弄懂了诀窍和其中的猫腻,她越来越熟悉这个行业,也越来越自信。 她知道只要有这种行业存在,她永远都不会失业。这里的人不问阶级,没有人会因为她进过监狱而看不起她。他们只相信钱,她能赢钱就是本事。 而她的能力也决定了她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她现在已经知道齐奕天为什么舍得给她住这么好的vip客房,在她看来,她的能力就决定了这一切。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孟亦歌感激齐奕天,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她不会幼稚地以为他没有其他人选才选择了她。她宁愿相信她是好人有好报,那几鞭的付出才换来了这样的回报。 冲这个机会,孟亦歌决定不做对不起齐奕天的事。她是答应了做狄飞的卧底,可是她现在又改变了想法,她落难的时候没得到警察的任何帮助,现在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吧! ******** 想通了孟亦歌就轻松了许多,出来和柳如眉一起吃饭,不见路辉,她还有点奇怪,随口问了一句:“路辉呢?” 柳如眉暧昧地笑:“路辉说去接齐奕天了,呵呵,你情人今晚来会你了,今晚的练习可以减少一点,我们吃了饭赶紧继续,争取早点结束,不耽误你们两人世界。” “齐奕天要来?”孟亦歌刚想说怎么他没告诉她啊,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下了,她只是人家的情人,又不是女朋友,他想来就来,没义务和她报告吧! “路辉说结束时找机会让我带你去阿拉斯加见识一下,他已经给你办护照了,我们可能就在阿拉斯加分手,孟亦歌,以后再见就是真的再也不见了!我怕没有机会再和你说体己话,今天一起说了吧!齐奕天我接触下来还不错,你好好把握啊!”柳如眉语重心长地说。 “眉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和他不可能的!”孟亦歌苦笑:“他的世界太复杂了,我什么都不懂……我连他都看不懂,怎么在一起……” “他的世界复杂吗?未必……”柳如眉笑着靠后,说:“你不正在一步步接近他吗?人啊,只要他肯把世界对你敞开,就证明他肯接受你……那么了解他只是一个过程了!就像你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输赢就全在你的掌握中了,只有你想不想要这样的说法。所以我才说齐奕天对你很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回事!” 孟亦歌不置可否,她觉得柳如眉并不了解事实,只有她和齐奕天才清楚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是她选择了跟齐奕天,并不是齐奕天主动对她敞开世界的。 两人没继续争辩,吃完饭又回去继续传授。今晚柳如眉给她讲的是历届梭哈比赛的牌局,录像带是柳如眉多年来收集的精品,全都无私地贡献给孟亦歌了。 讲了一会,柳如眉精神不济,借口齐奕天也该到了,让孟亦歌自己揣摩着,她就回房休息了。 孟亦歌又看完一盘碟子,也不见齐奕天来,有些疑惑。有心去睡觉,又怕齐奕天来了有点失礼,又强撑着看。又看完一盘,还是不见来,她起身去隔壁,路辉也没回来。 孟亦歌回房,给路辉打电话,路辉手机一直占线,孟亦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握着手机有些心绪不宁,碟子也看不下去,就这样呆呆地坐着,等到路辉打电话过来,她反而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她开口就问道:“路辉,是不是齐奕天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路辉反问道。 孟亦歌的心就直直落了下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到很害怕,似乎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颤了声音问:“他……他怎么样?” “还不知道情况,不知道那些人将他带到了什么地方,八爷正在联系人找人呢!” 路辉急急说:“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有事的话你找副船长,小心点,外面别乱去,我挂了!” “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孟亦歌急急问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路辉的声音断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亦歌啊,别担心,阿天没有生命危险的。我估计是被他岳父请去喝茶了,动静大了点而已,呵呵!出动了架直升机,这没什么的!要是你想要这样的排场,干爹不会让你输给她,她一架,咱们三架六架都没问题……” “干爹?”孟亦歌才听出是八爷的声音,她已经从柳如眉口中知道这个干爹的神通广大,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收自己做干女儿,可是正如齐奕天所说做了八爷的干女儿,她不会吃亏,就认下这个干爹吧。 她乖巧地叫道:“干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阿天不会有事吧?” 八爷笑道:“不会啦,有干爹在,他想有事都不允许,你就安心地呆在船上好好学习吧,等你返航,一定让你见到他!” “哦,有干爹的承诺我就放心了,谢谢干爹。”没有其他办法,孟亦歌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八爷身上。 放下电话,孟亦歌也无心做任何事,一直在想齐奕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几天不是才被枪击受伤吗?现在又出了什么事啊,连直升机都出动,一定不是小事吧!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培养感情 齐奕天一上直升机就被收了手机,面对着几个彪悍的大汉,他有些难以置信,就他,有个混黑道的老爸,竟然被人家这样明目张胆的劫持?这算什么? 带头的一个平头男人带了墨镜,一身西服看牌子也没比齐奕天差。懒 他微笑着说:“齐少,我叫许褚,你叫我老许就行了。得罪了,什么不满以后我再给你赔礼,现在还请规矩一点,我拿人钱财不能不做好事。我的任务就是奉命把你送到美国,在这个途中,还请齐少好好配合,别让我为难。” 齐奕天从许诸强壮的臂膀,还有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腕上看出这个男人是个高手,再看看旁边一色的彪悍大汉,完全没有反驳的**。他不是逞能的英雄,在这远离地面的高空,就算打赢了又怎么样呢,他能逃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施老爷子这么看得起我啊,请喝茶去这么远的地方,还真是隆重啊!”齐奕天苦笑。 许诸没有攀谈的**,微笑道:“齐少,路途还远着呢,你何不休息一下呢!” 他说完在他旁边躺下,因为带着墨镜,齐奕天不知道他有没有闭上眼睛。既然人家不给面子,他也不想攀谈,闭上了眼睛。 脑子却开始转了起来,施老爷子敢出动这么大的阵仗‘请’他,外公不会不知道吧!以他们两的交情,不知道的话几乎不可能,说不定还是外公授意的……虫 齐奕天想到了枪击的事,脸色就有些变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回不来了。 老爷子本来就反对他回来,更反对他接近齐国霖,要不是他答应和施莉莲交往,老爷子是不允许他踏上a市的土地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现在他有危险,老爷子怎么可能让他留在a市呢! 齐奕天想到了这点,可是他没想到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留下他。他才一下了飞机,就被带到了施家在美国西部的一个葡萄园,周围全是平原,骑马跑上两天都没有人烟的地方。 齐奕天一看,昏了的心都有,这摆明就是软禁他啊! 他住的房子是很好,宫廷似的装修,里面的家具都是古董。施家的曾奶奶据说是法英混血儿,这葡萄园就是当年的曾爷爷为她建的。地理位置选在峭壁上,一面临海,如同旧时的古堡。 齐奕天的房间就被安置在了后面,打开后窗下面就是大海,截断了他的后路。而前面,那些保镖还有葡萄园的工人看守着,下去就是一大片葡萄地,十多条猎犬在里面转悠着,齐奕天估计自己还没跑到大路,就被这些猎犬追到了。 他有些郁闷,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唯一的电话在客厅里,当然他是不被允许和外界联络的。除此之外,书籍报纸却是无限供应。估计知道齐奕天的习惯,报纸都是当天的最新时报,都是驾车奔走百里到镇上去取的。 突然之间就回到了四、五十年代,齐奕天觉得自己除了没有自由这一点,倒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葡萄园的厨师中西餐的都有,每顿饭都是征求了他的意见专门烹制的,味道很正宗,咖啡也煮的很香醇。 吃完饭可以去葡萄园里散步,看着大串大串晶莹诱人的果实被夕阳的光照的发亮,那种心情,如果不是被人囚禁,一定是很惬意的。远离了仇杀,恩怨,溜溜狗,再品尝美酒佳肴,这样的人生也不错。 齐奕天就这样呆了几天,浮躁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凌晨起床打开窗子,让带着海风的空气透进来,他倚在窗边看着太阳一点点爬上来。海上的孟亦歌没有他的呼唤也会这样看日出吗? 幸福其实很简单,如果这是外公将他囚禁在这的目的,他觉得自己懂他的意思了。 ****** 施家老爷子和施莉莲是几天后才到的,当时齐奕天正散步回来,他穿了一件棉布的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翻毛皮鞋,踏着夕阳的光慵懒地走过来,看得施老爷子眯了眼,脸上带上了笑。 还以为会看到一个气急败坏的齐奕天,没想到这小子适应能力如此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田园的感觉。 转头看到自己孙女施莉莲嫌弃地看着高跟鞋上的泥,施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他和施莉莲的确不是一样的人,难怪这小子要分手。如果是当年的他,也不会选择施莉莲这样的女人做终身的伴侣。 想归想,自己的孙女总是自己的,她那么喜欢齐奕天,他没道理不帮她吧!更何况,这也是老友的嘱托,他不能让老友唯一的孙子在那条道上越走越远。 “施爷爷,施小姐,客人都到了好久,主人才姗姗来迟,是不是有点失礼啊!” 齐奕天微笑着招呼,大动肝火于事无补,何必失了自己的风度呢! “没事,这里你也是主人,不算失礼。” 施老爷子笑咪咪地说“我已经把这园子给莉莲做结婚礼物,你们结婚后她的就是你的,住在自己的园子里就不叫客人了。” “结婚?”齐奕天诧异地看看施莉莲,才说:“施老爷子开玩笑了,我和莉莲不适合,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没告诉你吗?” “小年轻有矛盾说开了就好,别动不动就说分手,伤感情呢!” 施老爷子笑眯眯地挽着齐奕天的手:“我和你外公商量了,你们在外面工作太忙,不好联络感情,就把你请到这里来,两人趁此机会培养下感情吧。你外公和我年纪都大了,我们等着抱曾孙呢!对了,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培养感情。一个星期后莉莲的婚纱也该好了,我给你们联系镇上的教堂结婚,到时你外公也会来的。” “啊……”齐奕天这次是真呆了,这结婚不是要问当事人吗?他都还没表态,两个老人就把他们的事定了? 施莉莲娇羞地对齐奕天说:“外公他们说以后把美国的公司都交给我们,结婚后你不用回a市了,我们就在美国定居。这葡萄园就算度假别墅,以后都留给我们的孩子……” “我……”齐奕天一脸黑线,婚都还没有结就想到了孩子,施莉莲他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想打个电话给我外公。”齐奕天无法和施老爷子撕翻脸,只能找自己人去发泄了。 原以为会被阻止,没想到施老爷挺大方,手一伸笑道:“应该的,也该关心一下你外公了。他这几天血压很高,昨天听保健医生说还昏倒在地上,人家建议他住院,他还犟着要来看你,真是个老顽童啊,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齐奕天听后很无语,这是暗示他别刺激外公吧? 虽然不知道老爷子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齐奕天还是打了电话过去,保健医生接的电话,还是说老爷子睡着,不方便接电话。齐奕天无奈,只好说:“那让他好好养病吧,希望到我举行婚礼那天,他的病好了,否则不能亲眼看到孙子结婚抱曾孙子,我怕他遗憾终生。” “我一定会转告他的。”保健医生忍着笑挂了电话。 齐奕天坐在沙发上郁闷了半天才微笑着站起来,婚礼?能举行的才叫婚礼,否则就叫闹剧吧! 外公,这是你逼我的,可不是我故意要刺激你。 为躲避施莉莲的纠缠,齐奕天拿了报纸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摊开《每讯快报》,齐奕天直接翻到了中间的广告中。广告很多,什么会议信息,拍卖信息等等五花八门。 齐奕天在众多的信息中找到了维洛他们发的暗语信息,才一看,眉头就皱到了一起,齐国霖出事了,信息无法透露的太详细,只暗示了货出事人失踪,具体的什么都不知道。 齐奕天猛地坐了起来,这才是外公不接他电话的主要原因吧!是怕自己言语间泄露出来,让他不顾一切地冲去吧? 齐奕天烦躁地抓了抓头,这事还不能表现出来,看施老爷子的阵势,是铁了心要将他软禁在这,如果暴露出他知晓了内情,估计戒备会更加森严,到时他更是插翅难飞。 齐奕天点了支烟,慢慢平静下来,现在他能做的事只有等了,希望维洛他们接到他的信息会赶来救他,只希望别让他等太久。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最后时间 金门号靠岸,孟亦歌和柳如眉终于上岸了,来接他们的人除了路辉还有一个孟亦歌不认识的男人,可是柳如眉认识,一见他勃然大怒,冲着路辉骂道:“路辉,齐奕天出卖我?” 她说着扬起巴掌,就要给路辉一巴掌,路辉还没怎么,那男人扑了上来,一把拉住柳如眉的手,就将她禁锢在怀中。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懒 孟亦歌震惊地看着,刚想帮忙,就见那男人紧紧地抱着柳如眉,叫道:“阿眉,你别冲动,我不是来抓你的,那些钱我真的无所谓,你不想拿出来我绝对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里爱你……” 孟亦歌怔住了,不是因为男人的话,而是因为男人眉眼间浓浓的痛苦,她有种直觉,这男人是真的爱柳如眉。 “眉姐,我们天哥没出卖你,他根本不知道曲大哥来看你的事,是我架不住他的哀求才带他来的。我看你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你们先聊聊吧!” 路辉不顾柳如眉的骂声,拉着孟亦歌先出去等着。游轮上的客人已经有人在下船,熙熙攘攘的快艇在游轮周围穿梭着。路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曲强的身份,说:“我可能没时间带你们去拉斯维加斯,如果曲大哥和眉姐的误会解释清,将由他带你们去,你听他的安排就行了。” 路辉把她的护照都给她,笑道:“给你办的是国际护照,以后去哪里都方便。”虫 孟亦歌随手放开护照,有些愕然,竟然给她办了个瑞士国籍,她惊讶地看向路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路辉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跟天哥的话这个国籍比较方便,当然以后如果你不喜欢,还可以换别的。” 孟亦歌这才想起齐奕天,问道:“齐奕天呢?他没事了吧?” 她有打过电话给他,手机一直关着,这让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天哥……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他在美国,还没找到他。” 路辉有点苦恼地抓抓头,说:“齐家已经乱成一片,齐国霖失踪,天哥也没了下落,齐安彦在医院,老太太都亲自出来坐镇了。如果天哥再不回来,齐家危险了。” “啊……怎么会这样?”狄飞给的资料孟亦歌有看过,再加上受柳如眉的指导,她现在不敢说对整个a市的黑道了如指掌,大概还是知道的。齐国霖失踪意味着什么后果她完全清楚,搞不好a市的黑道势力全要重新洗牌了。 “八爷说这是有计划的行动,目的就是要毁掉齐家,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把天哥找回来,否则不但天鹰帮保不住,盛和也会被牵连。” 路辉看孟亦歌担心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别担心,天哥我们会去找的。眉姐时间不多,你先跟她去拉斯维加斯,了结你的事,随后再来和我们汇合吧!” “哦……”孟亦歌有些茫然,有种在局外不知所措的感觉。按说没让她卷进去她应该庆幸,可是她却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有种被排除在他们世界之外的失落感。 “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或者后天,看曲大哥的安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路辉担心地看看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里面两人谈的怎么样了。 孟亦歌则想着自己的心事,最后试探地问道:“走之前我想回去看看我爸,可以吗?” 路辉奇怪地看看她,笑了:“孟亦歌,怎么这样的口气?你想去随时都可以,不用征求我们的意见,天哥又没拿你当犯人。我们让你说一声是想保护你的安全,虽然天哥已经和齐安彦说了你是他的人,可是齐安彦是什么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所以防患未然比较好。” “齐奕天和齐安彦说了我是他的人?”孟亦歌有点不相信,他不是怕麻烦吗?这样说意味着什么? “是啊,天哥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说怕安彦不甘对你不利,还让我找人保护你的安全呢!你不知道,这游轮上除了副船长,有好几个保镖在暗中保护你呢!怕你误以为是监视,就没告诉你。” 路辉得意地说:“天哥自己都没用这么多保镖,还不是紧张你才这么兴师动众的,你可别乱想他的好心啊!” 孟亦歌怔住了,齐奕天真的这么看重她?没有别的原因? ****** 柳如眉和曲强终于谈完了,走出来的曲强后面跟着眼红红的柳如眉,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弄成这样,可是从她不再对曲强横眉冷对的态度来看,两人的误会应该是解除了。 曲强是青帮老大。上天鹰帮的游轮是做了伪装的,他说有事要先走,约好了晚上再碰面就带柳如眉先走一步。路辉接了孟亦歌上岸,征求了她的意见先送她回家。 孟亦歌让他先去商场,给父亲买了一大堆礼物,有补品还有衣服。买礼物的钱不是齐奕天的,是她百家乐轮盘赌赢的,四十多万钱她让赌场的工作人员给她打在了一张卡上,想送给孟良,却不知道要怎么让孟良接受。 算算时间,孟良应该还在杂货店里,孟亦歌远远就让曲强停下在路边等她,自己提着礼物慢慢走了过去。她在游轮上都是穿礼服,下船才换了一身休闲装,可是就是这身休闲装,那也是六位数以上的,齐奕天对她真可谓大方之极。 可是看着孟良老旧的杂货店,孟亦歌的心情却很矛盾,一方面感激齐奕天救了她。一方面却恨死了齐家。如果没有齐家,她还好好地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就因为他们的强势霸道,她颠覆了自己的生活,连呆在自己最爱的亲人身边尽孝的事都无法做到,她怎能不恨呢! 快吃饭时间,杂货店没人光顾,冷冷清清的门里一眼就能看到孟良佝偻忙碌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连孟亦歌进去都没看到,孟亦歌鼻子一酸,将礼物放下,叫道:“爸,我回来了。” 孟良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她,一脸的惊讶。孟亦歌再也忍不住,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大哭起来:“爸……爸……”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痛苦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口,孟亦歌哭得无法自制,泪水全抹到了孟良身上。 孟良先是一惊,续而了然,伸手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酸涩地安慰道:“小歌,你受苦了……爸知道你委屈……你是好孩子……” 语无伦次的安慰说不清楚,还没有章法,却让孟亦歌觉得比什么都悦耳,抱着孟良觉得全世界都可以不要,不能没有眼前这个人。 哭了半天,孟良的衣服都被她哭湿了,刚好有个人进来买东西,孟良去招呼,孟亦歌自觉不好意思,背过身擦掉眼泪。 等孟良送走客人回来,她反而有点尴尬,看着孟良挤出几个字:“爸,你……这些日子你怎么样?” 孟良搬了椅子给她坐下,看到她带来的那些礼物,不安地说道:“你没回家吗?” “没……我去外地了,才回来,就先过来看你。”孟亦歌恢复镇定,这些日子学到的东西已经让她变了许多,至少看着人说假话和真话毫无区别。 “哎……先过来也对,爸和你说啊,待会回去你妈要是不高兴你忍着点,她这两天为亦晴的事心烦着呢,在家里动不动就发火,你别惹她。” “亦晴怎么了?她不是去蜜月了吗?”孟亦歌根本没想回去,只是顺口问道。 孟良叹气:“亦晴本来是去度蜜月了,可是出发那天她不知道为什么昏倒在浴室,大出血,结果孩子掉了。” “哦……”孟亦歌发誓自己决不是幸灾乐祸,只是突然觉得孟亦晴原来也只是个凡人啊,上天也不是什么事都罩着她的。 “你妈气她不小心,更气丁家对她的态度。亦晴住院,除了老太太和江平去看过她,两个亲家都没去看过。亦晴喝的鸡汤还是你妈熬好送去的,江平开始还能看到人,二天后借口工作忙,把人扔给你妈就不管了,气的你妈直骂他没良心……” 孟亦歌听着,有些愕然,丁江平竟然是这样的人?奇怪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还为了他选择了亦晴伤心,现在看,为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爱上他了 “亦晴不是很有本事吗?这样就算了?”孟亦歌最终还是没忍住,讽刺地卷起了唇角。 孟良怔了怔,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说:“小歌,亦晴或者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她始终是你妹妹啊,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爸爸不喜欢!”懒 “爸……你如果知道她怎么对我,知道她让我受了什么罪,估计你就不会这样说我了!” 孟亦歌有些委屈,忍不住叫道:“那天晚上撞人的是她,是她让我顶罪,说她怀孕了,她还说事后会帮我脱罪。可是我关在监狱中的时候,她连看都不敢去看我一眼,你说她还算我妹妹吗?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孟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叹道:“我知道……我听到你妈骂她……可是小歌,你罪都顶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难道再把亦晴送进去?或者交给齐家?” “爸……”孟亦歌有些惊讶,没想到孟良竟然都清楚,这让她更委屈:“你也想让我牺牲?咽下这口气成全孟亦晴?她是你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你女儿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说……亦晴她会懂她欠你的!” 孟良慌忙摇手:“她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以后她就知道你的好了,你给她长大的时间吧!她现在要是好,我也不阻拦你去讨还她欠你的,可是她现在才失去孩子,你要是再闹得她连家都没有,爸就不赞成了,你们始终是姐妹啊,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虫 孟亦歌无语,站在孟良的立场来说,他说的的确没错,可是让她这样就算了,孟亦歌又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看着孟良充满哀求的眼睛,她真的说不出绝情的话,只好说:“我不和她计较,我以后不说这事了……如果她有良心,她会知道怎么做的!如果她没有,老天在看,我也在看,我等着看她到底有什么结局……” 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让孟良不敢再劝,有些内疚地说:“我下次见她好好劝劝她,让她给你补偿……对了,小歌,你回来是齐家放你回来的吗?你在他们家怎么样?” 孟亦歌不想提齐家的事,随口应付了几句,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孟良,那张卡最后还是没拿出来,她怕吓到孟良。 这么多的钱,老实巴交的孟良肯定不敢拿,追问来历不说,说不定还会被高静和奶奶缴了去,孟亦歌不愿意落在她们手上,决定拿给楚翘,让楚翘替孟良保管。 想了想,孟亦歌就在杂货店里给楚翘打电话,唐主任在那边正忙,也没听清是她的声音,吼道:“有话快说……” “楚翘,我是亦歌。”孟亦歌听着那边忙乱的声音,知道楚翘又在加班。那个世界离她曾经很近,现在却离她很远,让她不知道打扰楚翘是不是明智…… “孟亦歌……”唐楚翘手中的电话估计被吓掉了,因为孟亦歌听到了一声撞击声,随后唐楚翘噼里啪啦的问候就传了过来,孟亦歌几乎没有插嘴的机会,就听着她在那边说怎么知道她撞了人去探监人家不准,关进监狱也不准探视什么司法不公等等……最后才问孟亦歌现在怎么样。 孟亦歌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最后也不管楚翘会怎么想,把卡的事对楚翘讲了,说:“你帮他保管着,看他困难有需要有钱的时候帮助一下他,别让我妈她们知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她们家的事楚翘也知道,听她这样一说很爽快地答应了:“行,你把卡给我送过来吧!我手机号码你给你爸留一个,让他有事就找我!” “谢谢。”孟亦歌和她约了地点,就挂了电话。朋友不用多,有用时一个就够了。 孟良在忙碌,孟亦歌看到他没注意自己,想了想又用杂货店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给狄飞。 这是狄飞给她的号码,她在游轮上不敢打,怕被监听,杂货店应该是安全的。 狄飞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孟亦歌试探地叫道:“狄sir?” “我是……你是孟亦歌?”狄飞马上听出了她的声音,高兴地叫道:“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金门号啊?我听说你在学赌术,很厉害啊!” 孟亦歌怔了怔,警方的消息还真灵通,这让她想如果拒绝了狄飞,他会不会把自己做卧底的事告诉齐奕天啊? “我……你交待我的事我不会做……还是算了吧!”孟亦歌鼓足勇气试探着说道。 “你……不忍心了?”狄飞的语气有点怪。 孟亦歌心虚,反问:“什么不忍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狄sir,我就一个弱女子,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另找别人吧!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再见。” 她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匆匆拿了包刚想跑出去,听到电话铃响了起来,她犹豫地看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孟良正给一个客人算账,听到电话响就叫道:“小歌,帮我接下电话,手没空。” 孟亦歌没办法,只好走了回去,接起电话就听到狄飞的声音传了过来:“孟亦歌,你爱上齐奕天了吗?所以你才不想帮我?如果是,你不用回答,我理解。如果不是,你也不会对我想说的话好奇,你可以挂了,我以后不会打扰你,这事到此为止。” 这么简单?孟亦歌没想到狄飞竟然这么好说话,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她反而好奇了:“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难道你知道齐奕天在哪?” “你真的爱上齐奕天了……”狄飞叹息,似喃喃自语:“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不是我呢?” 孟亦歌无语,她和狄飞就没见过几次面,爱上他,怎么可能! 可是爱上齐奕天……似乎也没这个可能,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胁迫求助下,本来就不是公正的,又怎么可能长久呢? “孟亦歌,别爱上齐奕天,趁你陷的还不深,抽身吧!他不适合你!”电话那边狄飞捂脸:“我不想看到你变成另一个许雯!” “许雯是谁?”明知道和自己没关系,孟亦歌还是抵不过好奇之心,问了出来。 “许雯、我、阿天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我们两都喜欢雯雯,她聪明,温柔,善良……善良的有点过了就是懦弱,我们两开始都把她当妹妹,照顾她、爱护她,到最后都喜欢上她。我想保护她一辈子……可是她却爱上了阿天……” 狄飞的声音有些惆怅,似在回忆很遥远的青涩:“她比我最先知道阿天家里是混黑道的,她竟然没有害怕,反而为了能配上阿天,她开始抽烟,学人打架,觉得这样才能靠近阿天……” 孟亦歌沉默,齐奕天培养自己学赌,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和他站在同一个战壕里? “她逃学,学跆拳道……越演越厉,最后打架打的老师勒令家长来领她回去……那时我们上高三了,不能读大学对许雯意味着什么我们都一样清楚……我和阿天为此打了一架,我警告他离开许雯,如果不想毁了她的话……阿天后来真的走了,我不知道他怎么和许雯讲的,反正许雯后来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不再打架,安安静静地读书,考警校,做警察,拼命地和黑道作对……最后殉职……” 狄飞的声音有些哽咽,孟亦歌想象着电话那边的他伤心的样子,有些同情狄飞,这人才是最爱许雯的吧!那个叫许雯的女人,竟然错过了这样一份感情。 “许雯爱齐奕天爱的失去了自己,抽烟做警察都不是她最爱的,可是为了齐奕天,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孟亦歌,我不愿意你变成另一个许雯!你可以不做卧底,但是一定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成全齐奕天,懂吗?” “我没有……”孟亦歌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小,小的连说服自己的力量都没有。 狄飞呵呵笑道:“没有最好!守住自己的感情,这样你才不会受伤害,懂吗?要变天了,我希望你在游戏结束后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算是我们朋友一场的忠告吧!孟亦歌……真希望那天你去赴宴,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电话断了,孟亦歌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狄飞没说齐奕天在哪!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故态重萌 孟良劝了半天也没用,孟亦歌最终没回家去,告别了孟良,出来和路辉一起去看八爷。 八爷因为承诺过她上岸就让她看到齐奕天没做到,有些尴尬,抹下老脸说:“干女,是干爹对不起你!你放心去吧,要是你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再见不到他,干爹就关了尊皇,去山上养老去,再不问世事。”懒 这对八爷来说已经是最重的承诺,孟亦歌自然知道轻重,笑了笑说:“我相信干爹。” 作为八爷的干女儿,孟亦歌才回来几小时就感觉到了待遇的隆重,吃一顿饭旁边侍候的下人都称呼她小姐,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孟亦歌私下感叹世态炎凉。她只不过蒙老人器重,换了一下身份而已,孟亦歌还是孟亦歌,可是待遇就天上的地下。想起二个月前还在牢中受苦,现在却为座上宾,真是令人感慨啊。 住房也是,不知道是因为八爷的愧疚还是身份的不同,孟亦歌竟然被安排在尊皇的总统套房,上次她和齐奕天住的房间。上次懵懵懂懂不觉得,她现在已经知道这房间的尊贵,被这样的待遇吓了一跳,随后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了心头。补偿的方式很多,不管是什么原因,八爷这样做绝对是真心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们是真诚地对待她。 洗了澡,孟亦歌站在窗户前看万家灯火,想起上次在这里俯瞰众生的心境,有些嘘嘘。那时的她多么卑微,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求助齐奕天。现在她眯了眼看着下面的那些高楼,多了自信的心生出种意气风发的睥视,只要她想,她完全能在这个世界活出自己的精彩啊!虫 弄懂了游戏规则,才发现一切都很简单,这世界不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一个最大的赌局吗?谁在这赌局里掌握了诀窍,赢自然就轻而易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她以前输就输在对一切太认真了,不知道亲情也可以拿来当筹码,才把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以后不会了! 孟亦歌端了酒品着,上好的lafite曾经让她输掉了第一夜,虽然到现在她也没弄清楚是亏了还是赚了,不过能把齐奕天带到身边,也算值了! 孟亦晴、丁江平……孟亦歌在众多的万家灯火中寻找属于他们的位置,可是灯太多了,五颜六色,千盏万盏,他们太渺小,根本找不到…… 孟亦歌眯了眼,难道真的要听爸爸的话放过孟亦晴吗? 不……她做不到!就算她想忘记,身上在清冷的夜还会隐隐作痛的伤都在提醒她不能忘记,她怎么可能一笑置之呢! 她最终还是拿过了手机,拨了那个已经深印在脑子里,永远不会忘记的号码。 铃响了又断了,她重新拨,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孟亦晴有些烦躁的声音传来:“喂,谁?打错了吧?” “没打错,我找的就是你……孟、亦、晴!” ****** 孟亦歌笑了,一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胳膊上,赤足在昂贵的地毯上慢慢走。就这样的总统套房,富有的丁江平都没权力享受,如果让孟亦晴知道,会不会惊得下颚掉地呢! 此一时彼一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失去的换一种想法,是不是对她的成全呢! “孟亦歌……”孟亦晴失声叫道,语气很复杂。 孟亦歌突然很想看到她的脸,那该是什么表情呢?她也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改变,她脸上的表情更精彩吧! 她突然改变了想立刻报复她的想法,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今天去看爸了,他说你们没去渡蜜月,真可惜啊,一辈子只有一次,亦晴你不去不觉得遗憾吗?” “孟亦歌,你什么意思?想打击我吗?爸不可能没有和你说我的孩子掉了,现在你高兴了,你……”孟亦晴的声音里带了哭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以往孟亦歌就算想打击她,在这样的语气里是绝对说不下去的,往往就偃旗息鼓了。可是现在的孟亦歌已经不是那个任人玩-弄,以为哄几句,示弱一下就让她没了主张的人。对孟亦晴的伎俩,她从小到大不知道领教了几百次,以前心软容易上当,现在怎么可能再上当呢! 当然她根本不想让孟亦晴知道这一点,只是带了惶恐的语气急忙说:“亦晴,我没想打击你,真的……我只是在替你惋惜。你不是说江平的奶奶很喜欢孩子吗?这样……孩子没了,你和江平都很伤心吧?” “不用你假惺惺……你想报复我就来吧,孩子没了,我不在乎了,就算你和江平和大家说我撞了人,那又怎么样?谁会相信你?” 孟亦晴狠狠地骂道:“孟亦歌,我恨你,你破坏了我的婚礼,又让我流掉了孩子……如果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绝对给你两个耳光。你有本事就别让我见到你!” 孟亦歌撇撇嘴,冷笑,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她还没和她计较,她倒先声讨起她来,真是不值得同情。 “亦晴,你别这样说啊,我帮你顶了罪,你不感激我还这样……真伤我的心!”孟亦歌有点伤感,私下却有点看不起自己,明明心里恨的要死,也能学着孟亦晴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我这里有两张拉斯维加斯的机票,是全套的观光游览票,吃住全免……你们孩子掉了,一定很伤心……蜜月又没能去成……你们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孟亦歌断断续续地说完,把那种害怕亦晴多想的惶恐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后煽动地说道:“江平不是很喜欢拉斯维加斯吗?你们去玩玩,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当度蜜月,甜甜蜜蜜的玩上一个月,说不定回来时孩子又有了!” “孟亦歌,你哪来的机票……你别假好心了!”孟亦晴的语气已经没刚才凌厉,显然已经被孟亦歌说动了心。 孟亦歌冷笑,贪小便宜吃大亏,孟亦晴,你动心了你就输了。 “我朋友给的……就是那天带我去参加你婚礼的男人,本来他说陪我去的。结果他有事不能陪我去,票浪费了也可惜,本来没想到你,我一直以为你去度蜜月了。今天见了爸,他说了你的事,我才想把票给你去散散心……我们始终是姐妹啊……我也想你好,家里才会跟着好啊!” “你做了他的情人?”孟亦晴忘记了两人的恩怨,八卦地说:“那天他是不是带你去住总统套房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很有钱吧?” “有吧,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笨笨的,不敢问。”孟亦歌停在巨幅的落地窗前,看着里面倒映出来的自己,俏丽而陌生。她正在算计自己的妹妹,这真的是她吗? “你还真不是一般笨!”孟亦晴讽刺着,被逗起了好奇心,一个个问题问了出来:“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可是他每晚都要陪我睡。我生日那天,他还给我送了999朵玫瑰花。”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不清楚,就给了几张卡,说上面的钱都任我用。可是我不知道买什么啊,衣服首饰他一次送了我四大箱,我都穿不过来还买什么!” “他有没有老婆?” “没有,有一个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后就分手了。” “他和你在一起有没有让你吃药?” “什么药啊?”孟亦歌故作不懂。 “笨蛋,避孕药……或者带套吗?”孟亦晴有点气急败坏。 孟亦歌忍住笑很无辜地说:“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这种药,没有啦……” “那带套吗?”孟亦晴内行地教导:“不带套不让你吃药,说明他不介意你怀他的孩子,这样的男人如果你有孩子了,一定会娶你的,所以你要把握住机会啊!” “哦……是这样啊!”孟亦歌眼神闪过了一丝矛盾,孟亦晴的实话是真心为她好吗?如果是,那算她还有人性,还顾念姐妹之情……那么她也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你……还是改天找他出来一起吃饭吧,我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再好好教你怎么把握住他。” 孟亦晴的话让孟亦歌才激起的善心又灭了,上一次孟亦晴这样说的时候,她老老实实地把丁江平约了出来,结果几天后丁江平变成了她的男朋友。 这次,孟亦晴又要故态重萌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所以快乐 孟亦晴可不管孟亦歌怎么想,挂上电话就将手机愤愤地摔在了床上,仰头倒在床上,郁闷的要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孟亦歌……她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啊!难道民间笨人有笨福的说法真的是正确的?还以为她去到齐家是受罪,没想到竟然被她钓了个金龟婿,还对她那么大方!买那么多衣服,还有那不知道限额d多少的卡!懒 相比之下丁江平就好小气,上次给的卡还天真地以为是无限额的,没想到每个月才打给她三十万钱,她一到月中连街都不敢上,怕人家姐妹一口气买几套几万块的衣服,她拿不出来丢人。 以前觉得三十万好多,可是走进这个圈子才发现三十万和三千也没什么区别。有三千的时候她买一两百元的化妆品和衣服,可是三十万,她买的衣服就是上万的,这还算寒酸的,要是买贵的,三十万根本买不到什么。 孟亦晴抱怨过两次,没结婚前丁江平哄着她,说等结了婚让妈妈给她加。结婚后掉了孩子她又抱怨过一次,丁江平烦着就不阴不阳地甩给她一句:“你想要多少?这些钱是你们家一辈子才赚的到的,别不知足。有本事你生个儿子下来,不用我妈加,我奶奶一定会给加的,一两百万又算什么!” 一句话气得孟亦晴眼泪差点掉下来,孩子掉了是她想的吗?她痛苦地躺在手术台上时,她会不愿意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吗?虫 豪门的儿媳真的不好做啊!以前看着江平用钱大手大脚,一晚上请客吃饭几十万花出去也没见心痛,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变的那么吝啬。 这话私下和高静抱怨,高静没理解她的难处,反而骂她不会哄江平,说她不是手段多吗?低下身子哄哄他,钱不就来了。 孟亦晴苦涩,低下身子,她还不够低吗?还要怎么低?哄?娶到手的女人还有什么价值,做小蜜时哄还差不多。江平口袋中时不时冒出的发票就证明了这一点,人家给情人买的首饰一件就抵她的月钱了,这让她心烦之余忍不住有点恨高静。这么早就催着她结婚干嘛,早知道这样,她给人做情人也不会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现在看到江平有情人,孟亦晴已经学会不争吵了,反正丁家和高静都站在丁江平那边,谁会在乎她的想法啊!吵的累,还要被丁妈妈骂不会笼络男人的心,给她脸色看,何苦呢! 她更愿意哄着他,高兴时也能捞到些好处。就如上次他忘记丁爸爸的生日跑去和女星厮混,还是她帮他打了掩护,替他买了礼物。结果丁爸爸高兴,他也高兴,回来后觉得内疚一伸手就给了她一百万。 孟亦晴拿着钱去夜总会找了个头牌的牛郎侍候了自己一晚上,最后把钱甩在牛郎的脸上,出来后坐在计程车上她哭了。 这就是她的生活,为了钱她把自己的自尊给别人踩在地上,而她,拿着钱再把别人的自尊踩在地上……这样一环一环循环下去。 她甚至不让陪她上床的男人采取措施,妈的,你们要孩子,我就给你们孩子,别管是和谁的,有孩子就行! 如果没有孟亦歌的对比,孟亦晴可能就这样生活下去了,可是好死不死,孟亦歌又以这样的方式阴魂不散地杀了回来,孟亦晴本是一滩死水的心又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一模一样的人,她那么聪明,她那么白痴,怎么可以比她好,比她幸福呢?慷慨大方的男人应该是她孟亦晴的才对,孟亦歌凭什么能抓住那男人呢! 孟亦晴回忆着那男人的优秀,回眸的霸气,当日的自卑自知之明都没了。既然孟亦歌都能征服他,没道理她会不如孟亦歌! 等着吧,我一定会把你从那个白痴手上抢回来的,一如丁江平。 孟亦晴第二天真的拿到了孟亦歌派人送来的机票,看着附在后面的拉斯维加斯迷人的夜景,孟亦晴笑了,举到唇边亲了一下: 拉斯维加斯,等着我。 齐奕天,等着我。 幸福,等着我。我来了。 ********* 孟亦歌给孟亦晴的机票晚了自己二天,她故意的,主要不想柳如眉她们和她撞上。这样的游戏还是别让柳如眉她们参与,她更愿意自己去玩。 曲强第二天就安排她们去拉斯维加斯,路辉没有陪同,只是送她到机场,对她说:“我们就在美国见吧!” 八爷则给孟亦歌配了个保镖杜林,上飞机时杜林才匆匆赶到,自我介绍后孟亦歌才知道他之前是齐奕天的保镖。 高大有点痞气的杜林和八爷一样对她充满了内疚,说是自己的错才让她没见到齐奕天。孟亦歌没解释,人人都以为齐奕天对她重要,那么就让他们继续这样以为吧! 上了飞机,在起飞的那一刹那,孟亦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就这样挣脱了束缚,这一去,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消失在人海,再也不用回来。 可以这样吗?就像一种诱-惑,吸引着她越来越兴奋。那些钱已经够孟良用了,就算不够,以后她找机会再给他卡上打一些,有楚翘照顾着他,她完全可以放心地在海外游荡,快乐地开始新的生活。 什么齐奕天,齐家都滚一边去吧!她不信他们能找到她。路辉不是说她的护照是国际护照吗?在拉斯维加斯狠狠赢上一笔,她就去埃及,或者非洲,在那里呆上一年半载,等风声过了再去威尼斯。世界如此之大,她就不信找不到她的容身之地。 孟亦歌就这样一路筹谋着到了拉斯维加斯。美丽的不夜城,以其华丽雍容的美姿迎接他们,这里是梦幻者、赌徒的天堂。孟亦歌看到那奢华的酒店,那一个个门口闪烁着五彩缤纷霓虹灯的赌场,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个一毛不拔的戈壁沙漠。 这个拥有160万人口的现代化沙漠城市每年吸引着3700万游客,是赌业使这个沙漠小镇财源滚滚、兴旺发达。这里有200多个赌场,有的赌场建筑面积达30万-40万平方米,每一家拥有近3000台老虎机,走在里面,仿佛进入了一座光怪陆离的迷宫,据说有的赌场就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多达8000人,可以想象一下这是怎么一个庞大离奇的世界。 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奇迹,有人一夜致富,有人一夜间输成穷光蛋,有人在这里找到了人间的天堂,有人在这终究了自己的生命。这里平均每天都有人自杀,也有人出生。来来去去,今天你可能很重要,明天你可能什么都不是。 拉斯维加斯就以最光怪陆离和最具魔力的城市矗立在这迎来送往。 孟亦歌她们的住宿是杜林安排的,入住了mgm酒店,酒店下面就是大型的赌场,楼上的酒店据说有5005间客房,奢华的酒店门口伫立着一只巨大的被喷泉围绕的金色狮子,酒店也正如屹立于门前的雄师一样,傲视群雄,独占鳌头。 无数的人在酒店进进出出,不是亲眼所见,孟亦歌真的无法想象这样的规模,这里比金门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些奢华全是金钱堆砌成的,看着充满梦幻般的感觉,却活力十足,让人充满了探索和征服的野心。 杜林安置了他们后就出去办事了,柳如眉精神不好,连饭也不想吃,留在房间休息,曲强陪着她,让孟亦歌自己下去吃饭。 孟亦歌洗了澡换了衣服,就自己下去见识。酒店有十多间餐厅,中西美食快餐兼备,另有印第安餐,法国餐,意大利餐,地中海餐,烧烤餐等。 孟亦歌在主题餐厅尝试了地中海餐,吃完出来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自由了,如果她想,她现在就可以隐入人群,消失的无踪无影吧! 抱着一点雀跃而又试探的心,孟亦歌离开了mgm酒店。走在赌场外的大街上,形形色色的游客让她目不暇接,摆在商店门口的老虎机都能让她好奇,这座城市就像一座大型的游乐场,每个人都是游客,在这里寻找着能让自己兴奋快乐的东西。 只是孟亦歌站在街头,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快乐在哪了!那些赢钱的方式,她比众人都清楚。就像站在金字塔顶部的人,她俯首就可以看透一切,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想起一个魔术大师说的话,他最大的快乐是发现一个自己不懂的魔术,因为不懂,所以才快乐……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巧遇 孟亦歌玩到凌晨一点才返回酒店,路上还如同白昼一般人来人往,商场赌场里仍热闹非凡,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啊! 到了酒店,她直接上去客房,玩了一天,还有时差的关系,她困得哈欠连连,掩住嘴打了个哈欠,她站进电梯,按了三十八层。懒 电梯一路向上,走走停停,上来一些客人,又下去一些,一个男人站在她旁边,估计喝多了,满身的酒气。 孟亦歌靠边站了站,刚好电梯停下,那男人没站稳,突然就往她压了过来。孟亦歌一连退了几步,撞到了电梯壁才站稳,男人的身体全撞到她身上,让她眼泪都撞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孟亦歌英文还不错,来拉斯维加斯又恶补了几天,只要不是看小说,一般的报纸都难不倒她。 “sorry……”男人含糊地道歉,一手撑着墙壁想站稳,没料到脚下一软,又跌在孟亦歌身上,让她嗅到他身上更浓的酒味。 “你……”孟亦歌很无语,用手慌乱地撑开他。这次男人在她的帮助下站稳了,电梯停了,孟亦歌看到是自己的楼层,刚想下去,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孟……亦歌!” 熟悉的声音让孟亦歌一惊,回头看,呆住了,竟然是柴浚。这么巧?竟然在这里又见面了! “真是你……我……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柴浚一张口,更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熏的孟亦歌忍不住皱起了眉。虫 “怎么喝这么多?”看柴浚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孟亦歌忍不住伸手扶住他。 如果没有最后那些玫瑰礼花,他们可能擦肩而过,就因为有了那些花,孟亦歌无法丢下这样的他不管。 “我高兴……”柴浚嘴上说着高兴,漂亮的眼睛中却充满了伤感,让孟亦歌根本不相信他真的高兴。 “住几层,我送你回去吧!”孟亦歌看他手中握着房卡,拿过来看了看,是68050。到了她就把柴浚扶了下来,扶着他找到客房。 开门进去,孟亦歌看到奢华的房间摇了摇头,这里比下面高档了不知道多少倍,看来这位柴大少也是个享乐的人啊! “我想吐……”柴浚突然猛地推开她,摇摇晃晃冲进了浴室,吐了起来。 孟亦歌皱了皱眉头,看看房里,似乎只有柴浚一个人住,她放下包,打电话下去要了一份醒酒汤。服务生都把汤送来了,还不见柴浚出来,她忍不住走进去,看到柴浚一个人地躺在浴缸中,衣服也没脱,水哗哗地放着。 “柴浚,你这是怎么啦?”孟亦歌走过去,俯身看他,只见柴浚闭着眼,脸上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水,湿湿的。 孟亦歌一摸水,冷的,她疑惑地拍拍柴浚的脸,才拍了一下就被柴浚打开了:“你走……我不用你管我!” 他一动,水就晃了出来,孟亦歌的衣裙上都沾上了水,她退后两步,看到柴浚一个人地滑到了水中,连头都沉进了水中。 她呆呆地看着他,柴浚半天都不起来,眼看已经到了极限,还不见他起来,孟亦歌恼了,冲过去抓住他的发就揪了起来:“你发什么疯啊,要死这水也太浅了吧?” “滚……我不要你管我”!柴浚一把推开孟亦歌,孟亦歌脚一滑就摔倒在地上。 柴浚看也不看,又躺了回去,低吼道:“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孟亦歌爬起来,冲着他嚷道:“懦夫,要死的话直接到顶楼,跳下去不是一了百了,在这里闹什么啊!” “我再说一遍……出去……goout!”柴浚暴怒了,伸手一指门,咆哮起来。 他穿了一件紫色的丝绸衬衫,本就敞开到腰际,被水一泡,全贴在身上,衬了那张英俊的脸,本来是很性-感的,可是这样一暴怒,就把这种美感冲淡了许多。 孟亦歌不屑地撇撇唇:“你是失恋还是输钱,多大的事啊?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吼什么吼!” 她气呼呼地走出去,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本想这样就下去洗澡换衣服,可是看看没关上的浴室门,又迟疑了。今晚的柴浚很不对,他不会真的做傻事吧! 她找了个干净的床单裹住自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睡了半天,还是不见柴浚出来。孟亦歌急了,丢开床单冲了进去,看到柴浚还是那副样子躺在冷水里,只是头枕在浴缸外,怕光似地用手臂遮住眼睛。 “你到底怎么回事?要死就爽快点,这样折磨自己算怎么回事?” 孟亦歌气愤地上去一把将他的手臂拽下来,拖着他想把他拖出浴缸。无法柴浚太沉,她根本拖不动,反而被人家一收手,就将她拖了回去。她撞在他身上,被他抱住了。 “孟亦歌,你还没走?”柴浚身上的酒气已经被水冲淡了,头发湿漉漉的,眼睛有些迷离,梦幻般地看着她。 孟亦歌还没说话,他一伸手勾起她的下颚,迷惑地问:“你在担心我吗?” “是啊……我怕你真发疯……”孟亦歌没好气地叫着,边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这姿势真他妈别扭,暧昧不说,还湿漉漉的难受。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柴浚呢喃着,手指擦过孟亦歌的唇,忽地低笑:“难道你喜欢我?” “去……你醉了!”孟亦歌觉得这样的柴浚很危险,一手抵着他的胸膛,防止他继续靠近,一手去撑浴缸边,想借力挣开。 柴浚却紧紧抱着她,用低哑充满魅惑般的嗓音说:“我是醉了,为你而醉……别离开我……让我爱你!” 他的唇落了下来,孟亦歌惊恐地一转头,印在了脸上。 “你认错人了!”孟亦歌有些恼羞成怒,手猛地抓到浴缸旁边的洗发液,拿起来猛地挤到他的眼睛上。 柴浚一被刺激,下意识地放开她,孟亦歌跌倒在地上,笑道:“不想让眼睛瞎就赶紧冲洗吧!我不奉陪了!” 她爬起来,狼狈地跑出了客房,一鼓作气地下到了下面。走出电梯,孟亦歌一边伸手摸着湿漉漉的发,一边去包里摸房卡,抬头,看到杜林站在自己门口,她的心一跳,包掉在了地上。 “杜……杜大哥,你还没睡?”孟亦歌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自觉就是自己夜不归宿,他会不会和齐奕天告状啊?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怕你有事或者迷路了,就过来看看。”杜林走过来帮她捡起皮包,看到她身上**的,奇怪:“你这是怎么啦?掉到水里?” “呵呵……不小心掉到游泳池里!”孟亦歌急中生智应道,反正这里游泳池那么多,他要再追问她就咬定就是掉游泳池也没什么。 “嗯,没事就好。”杜林显然接受了这样的解释,陪着她走回去,边说:“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明天中午和几个朋友吃饭,晚上眉姐带你参观赌场,她后天就要离开,只能大体给你讲下,你尽力记,如果有不懂的可以记下来,我以后再找人教你!” “哦,好。”孟亦歌开了门,看到杜林站在门口,就问道:“杜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杜林笑了笑说:“阿天有消息了,来得及的话你想和我们一起去找他吗?” 孟亦歌的心沉了下去,齐奕天回来的话她还能走吗?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问道:“他在哪?还好吗?” 杜林笑道:“离这里就几百里,维洛给我打电话时我都惊讶,还真巧了。他被施莉莲的爷爷软禁了,据说下星期就要给他们举行婚礼呢!阿天传出话来让我们去闹婚礼,呵呵,你去的话场面一定更精彩。” “为什么?”孟亦歌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讽刺地说道:“人家结婚你们去闹什么啊!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人婚姻啊,小心人家诅咒你们。” 杜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半天才说:“这是你的心里话?你真希望阿天和那女人结婚?” 孟亦歌哑了,半天恼羞成怒地叫道:“他和谁结婚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权利管他……我睡觉去了……” 她逃也似地冲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诈唬的本领 有了前期的勤奋,柳如眉再随便指点一下,孟亦歌就像被打通的管道,一通百通。 赌场经营的那些赌术,除了轮盘百家乐二十一点等大众化的赌,最来钱最刺激的就是梭哈。梭哈玩的不止是赌运,还有心理战术。作为一个赌徒,最基本的就是心无所惧,任何心理活动都不能表现在脸上,玩梭哈的高手在这方面定力就比一般赌徒高多了。懒 梭哈除了赌牌技,赌运气,赌勇气,赌定力,还要赌诈唬的本事。对这一点柳如眉教了技巧,剩下的就要靠孟亦歌自己去悟了。孟亦歌牌技勇气定力都有,所欠的就是诈唬的经验,这是急不来的,只能靠自己揣摩练习了。 柳如眉说了一句玩笑话,对孟亦歌很有启发。柳如眉说:“你有天生诈唬的资本,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孟亦歌不解地挑眉。 柳如眉捏了捏她的脸,笑:“知道吗?你的这张脸很有欺骗性!每个初看到你的人都会以为你懦弱,老实,木讷,连我第一次看到你时都被你骗了!后来发现你和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人,才知道被你这张脸骗了,所以……这就是你的资本。” 孟亦歌若有所思,柳如眉总结道:“虽然是你的资本,可是能把梭哈玩到一定境界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偶尔为之,才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轻易还是别用。”虫 中午吃饭时杜林给孟亦歌介绍的几个朋友都是赌场的高层人员,他们和柳如眉曾经合作过,对她的徒弟也表现出合作的兴趣,声明会给孟亦歌提供任何方便。 柳如眉悄悄和孟亦歌说:“你干爹真厉害,影响力很大啊,竟然说动他们让你去赌场的后台参观,而且人家还提供历届在赌场豪赌的录像带让你观摩,这待遇就算以前我帮他们挽回了上亿的损失也没有得到过,你要珍惜啊!” 孟亦歌也被这样的待遇吓到了,赌场后台相当于人家的**了,一般很忌讳同行进去的,八爷是怎么做到的? 对此杜林只是淡淡一笑,说:“这个不是八爷的交情,是阿天的,他早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不知道吗?” 孟亦歌汗,谁也没告诉她,她怎么可能知道。 杜林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不需要别人告诉你,用心体会就行。齐奕天那种人,他就算很爱很爱你,他也不会把爱挂在口上,他他做的比说的多。” 他爱我吗?孟亦歌反问的话没说出口,想起那个早晨,他叫她出来看日出,就是简单的和她说生日快乐吗? 孟亦歌迷惑了!发现自己真的不懂这个男人,或者是不懂他的感情…… ***** 一个晚上通宵达旦的看录像,一直看到了第二天中午,想起柳如眉下午的飞机,约好了一起吃中饭算是为她践行。孟亦歌匆匆回房洗澡换了衣服,赶下来,柳如眉已经点了餐,就她们两人,曲强和杜林体贴地把相处的时间让给了她们。 柳如眉的脸色好了很多,孟亦歌坐下时眼尖地看到她锁骨下的吻痕,想到她和曲强,孟亦歌在心里叹了口气。 柳如眉时间不多了,曲强丢着帮里的急事这样陪着她,真是用情至深。听杜林偶尔提起,曲强这次不管不顾地出来惹恼了青帮那些老家伙,估计回去的话他帮主的位子坐不稳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从齐安彦开始,孟亦歌对黑道的人没什么好感,可是在接触了杜林,维洛,路辉后微微有了改观,真正让她觉得混黑道的人也有情有义的是曲强。 这个身高不是很有优势,外貌也很平淡的男人对柳如眉的感情让她动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啊,不外露,就深埋在心中。他对着柳如眉的时候总是在笑,似乎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影响他们在一起似的。 孟亦歌唯一见到他感情外露的是在飞机上,柳如眉一直咳,咳得终于睡着时。孟亦歌偶然一回头,看到曲强正小心地给她盖上毯子,细心地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他的手轻轻地把她脸上的发丝拉开,没有放下去,就这样捏在手上。 那种怜惜又矛盾的爱恋就呈现在他脸上,孟亦歌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被这一幕吸引了,一直看着。最后曲强抬起头,孟亦歌看到他红着一对眼睛扭过看头,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睛中的泪光…… 也就从那一刻开始,孟亦歌懂了这个男人,他任何细微的动作原来都在诉说着爱意,他的笑,他的无心无肺都是不想给柳如眉压力的表现,她承担的已经够多了,他连爱都不愿意让她承担,只想让她走得轻松无牵无挂。 “亦歌……这个你收着,等以后看到曲强,替我交给他。”柳如眉推过了一个信封,毫不忌讳地说:“这是那三亿钱,我存在了瑞士银行,这是密码和保险箱的钥匙……” “啊……”孟亦歌被烫到手似地缩了回来:“你为什么不亲自给他?” 柳如眉苦笑:“如果我亲自给他,那傻瓜不会要的,他不想和我有任何经济关系,似乎这样才能证明他对我的感情。真傻……我看人一辈子,难道到现在我还看不清他是什么人吗?” “你知道?”孟亦歌不解:“那你还对他……” 两人虽然和好了,可是柳如眉却对曲强打来骂去,曲强性格好不和她计较,孟亦歌他们也不好劝,就旁观着。 柳如眉淡淡一笑:“两个人相处有自己的方式,我骂他也是仗着他喜欢我……以前跟黑狼时没能任性,总是以为他需要的是能坚强的女人,呵呵,还以为很爱……也不过如此!以后想任性也无法任性,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可以包容我的任性,就这样无所顾忌地任性一次吧……虽然短暂也值了!” 柳如眉眼中有淡淡的泪光,蜡黄的脸却有种异样的光彩,孟亦歌心一酸,如果她不是病的如此,这份爱不就可以延续了吗? “帮我收着,没多久估计曲强就需要了!傻瓜,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虽然离开了青帮,还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的……我怎么能允许那些老家伙踩在他头上。我柳如眉的男人,只有我能欺负!” 柳如眉坦然地抹去掉出来的眼泪,冲孟亦歌得意地笑:“我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被人欺,这些钱足够他镇压住那些老家伙,你不会让我死不瞑目吧!” “我不会。”孟亦歌接过了信封。有些感情不需要誓言,她既然相信了她,就相信了她的不会背叛。 三亿,在有些人眼中是巨额,是比天还大的财富。可是在她们眼中,或者就是一堆筹码而已,推出去,是对自己眼光,定力,勇气的定夺肯定。 如此豪赌,又有几人有此魄力呢! 两人互相对望着,这是一种交接啊!如果柳如眉不是生命快走到了尽头,她还会毫不藏私地把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吗?她能允许世间出现一个能对抗自己的人吗? 没有答案,孟亦歌也不会去想。她只知道这个亦师亦友的人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她用自己的一生积累成就了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将她推到了这个高位上,她或者会沿着她的路走下去,或者会走得比她更远更高,不管怎么样,她感激她! “如果我能活着,这世上就有两个高手了!孟亦歌,我很想等到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亲自领略一下我教出来的人才有多少能力,你说我们谁会赢呢?” “那重要吗?”孟亦歌给了她一个笑:“重要的是我们永远都是一个战壕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比亲人还亲的朋友! “对……我们是朋友,谁输谁赢都不会影响这一点。” 柳如眉伸手,孟亦歌也伸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一个微凉,一个微温,纤长的手指都是一样的漂亮。 似乎就完成了延续,柳如眉含泪说:“替我好好活着……我看不到你的光芒,但是我能想象它的璀璨,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不会……我还会替你看着你的女儿……”孟亦歌忍不住探过身去紧紧地抱住她:“她也会是我的女儿。”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回归自然 送走了柳如眉,拉斯维加斯就只剩下了孟亦歌和杜林,杜林一天不知道忙什么,孟亦歌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就自己见识拉斯维加斯的奢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一边观摩那些形形色色的赌具和人,一边耐心地等着孟亦晴和丁江平的到来。 拉斯维加斯是一个梦幻之城,这里能让你梦想成真,也能让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堕入欲-望的深渊,更能让本就充满欲-望的人找不到方向。懒 孟亦歌知道在这充满了富豪的拉斯维加斯,丁江平根本不算什么,她也知道孟亦晴对丁江平的感情根本不是什么生死大爱。 在这欲-望之都,在这每天都有许多人结婚又有许多人分道扬镳的梦幻之城,她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展示彼此金钱和感情的一个平台,能不能经得住考验,那是他们的事,和她无关。 爸爸,我是答应你不再说顶罪的事,也答应你不为难她。可是如果是她自己自找的,你就不能怪我了。 孟亦歌给他们的机票是用了齐奕天的钱,她不想欠他的情。柳如眉走后,她去了另一家和mgm赌场没有任何关系的赌场,玩了几把21点,不着痕迹地赢了几把就离开了,又换了一家赌场玩黑杰克,同样也是赢了几把就走。 到回到酒店时,孟亦歌除了孟亦晴他们的酒店机票钱都拿回来外还有一笔不大不小的积蓄,这些钱都存到了赌场帮开的瑞士账户。虫 孟亦歌拿着卡出来,一路忍不住笑,有了这些钱,今年她可以在瑞士滑雪场过一个逍遥的假期了,等众人都忘记她后,她可以开始自己的世界游。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玩累了还可以找个海边小镇住下来,她一定要找个可以看见海的房子,每天看潮起潮落,高兴时可以赤脚跑到海边看日出。想到日出,她努力忽视曾经陪她看日出的某个人,让自己去想海浪拍打着脚的惬意…… 突然之间,以前不敢想的事都可以去想去做,那种感觉实在美妙。孟亦歌忍不住地哼着歌,开心地甩着包蹦跳着走着。 “嗨,美女,你从什么地方来?”突然一声口哨声悦耳,她听到熟悉的声音说着熟悉的语言。 孟亦歌已经快走到酒店了,听到这声音回头一看柴浚倚在一辆劳斯莱斯的车身上朝她笑着。 想起前晚他喝醉想吻自己的事,孟亦歌脸微微有点红,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站着笑道:“我从来处来。穿得这么隆重,柴公子要去哪?” 柴浚一身白色的礼服,胸口还别着一朵花,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从哪个婚礼上逃出来的。 “我刚去参加了一个晚会,无聊透顶,我就溜了回来。亦歌,赏脸陪我喝杯酒,好不?” 柴浚关了车门,那车就开走了,他双手随心地插在裤兜里,慢慢摇了过来,怕孟亦歌拒绝似的又加了一句:“为感谢你那天送我回去,还有我的失礼,你千万别拒绝啊!” 拉斯维加斯的夜如果浪费在睡眠上是很奢侈的,孟亦歌也实在不想回去睡觉,有人陪也算好事,更何况对方并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忍不住莞尔一笑:“好啊,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特别点的地方,我不介意陪你喝一杯。 “这是在考我吗?”柴浚坏坏地一笑:“那你要失望了,拉斯维加斯是我的第二故乡,我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好玩的,跟我来吧!” 他伸手,拖住孟亦歌的手,招呼了一辆计程车,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就和孟亦歌并排坐在后面。 ****** 大约走了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另一家夜总会。这里和mgm相比的确是一种新的风格,酒店外形像一个巨大的火山,门是火山口。特技做成的火焰让走过去的人都有点心有余悸,似乎一走进去就会被火焰烧成粉末。 胆大虽然无所谓,可是在走过去的过程中也会感觉心跳加快,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柴浚拖着孟亦歌的手走过去,边笑道:“如果有一天我活厌了,我会真的找一个这样的火山口,走进去,将自己的烦恼之根全部葬在里面。你呢,如果你活厌了,你想怎么死?” “没想过。”孟亦歌回答着他,边好奇地看着这火山夜总会。一路的墙壁都是模仿了火山石,上面的灰尘都很逼真,一间间包房就是一个个被岩浆烧融出来的山洞,配上灯光,像一个扑朔迷离、融合了颓废,生机、欲-望、矛盾的世界…… 那些包房有的加了珠帘做的门帘,有的则敞开着,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各种穿着让人叹为观止。有人穿礼服,有人穿泳衣,还有人穿兽皮,有人蒙面,有人把戏曲里的衣服都搬了下来。似乎就是一个大型的化妆舞会,每个人都很自我,你就算全裸估计也没人会多看你一眼。 孟亦歌甚至看到一个敞开的包房里一对男女正在make-love,那女的甩了一头充满汗水的金发,骑在一个男人身上,hight的时候还冲路过的他们吹口哨,抛媚眼。 孟亦歌看了一眼就脸红地撇开头,柴浚却无所谓地冲美女飞了一个吻,随手从岩壁上摘了一个带羽毛的面具递给孟亦歌,笑道:“我喜欢这,自由,奔放,每个人在死亡的威胁下都显得那么‘诚实’……原始的环境让人脱下面具,回归自然……” 孟亦歌拿着那面具,往脸上一带,旁边一个锃亮的铜镜就照出了她的影子。面具太华丽了,衬着她的礼服,她高贵的像个女王。这是自然吗? 她回头,看到柴浚也戴上了一个面具,提了一把剑,递了过来,微微一鞠躬:“美丽的女王,我愿做你忠实的奴仆”! 剑在胸前滕然裂开,一束不知道什么名的紫色小花摇曳着散开,孟亦歌吓了一跳,又被这花逗笑了。 柴浚,似乎总是不能用常理去想他。 将面具脱下,孟亦歌笑道:“柴浚,你这么会哄人开心,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她可以发誓,说这话只是一种感慨,决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可是下一秒,就被柴浚搂了过去,他的手抬起她的下颚,深情款款地说:“那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孟亦歌愣了愣,抬眼看他,他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情,认真地等着孟亦歌的答复。 “你……认真的?”孟亦歌觉得自己又犯了傻,竟然不是老练地一笑置之,还傻傻地问了出来。 “如果撒谎,让我梭哈永远拿不到同花顺。” 柴浚边说边覆头,在孟亦歌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快速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抬头笑道:“如果你同意,出去我们就去结婚!” 这也算拉斯维加斯的特别的地方,在这个浪漫之都,因为随时都有人结婚,当地设办了好多结婚手续办理点。你只要出几美元,找个人帮你们证婚,就能马上结婚了。“ 如过他不说最后一句,孟亦歌差不多都要被他感动了,最后一句让她豁然一醒,笑了:“我有男朋友的!” “这不是问题。”柴浚依然搂着她。 孟亦歌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丝质的礼服很柔软,她偏头笑看着他,故作才想起来似的说:“忘记了,其实他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他应该是我老公,我卖给了他……这样,怎么办呢?” “他要多少钱,我再把你买回来!” “他有钱,不会卖的。”孟亦歌帮他拿走了礼服上粘着的一根棕红色的发丝,有些遗憾地笑道。 “那我们私奔……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这提议还不错,问问,你想带我去哪呢?” “随便,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柴浚和孟亦歌站在墙壁边深情款款地相拥着,越说还越当回事了,不知道的人看到这副样子还以为两人真的是一对情侣,谁知道两人也就见过几次呢! “然后呢?公主和王子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孟亦歌失笑,撑着他胸膛的手一用力,就将他推开了。 “柴浚,你编制的童话很美……可惜,我已经过了相信灰姑娘会变成公主的年龄……这游戏不适合我,你找别人玩吧!”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失控 孟亦歌推开柴浚:“你还是找别人玩这游戏吧!” 孟亦歌一连退了几步,柴浚没追上来,靠着墙壁用手撩了撩掉下来的发丝,略有点惆怅地说:“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是因为我求婚太突兀让你觉得像游戏吗?孟亦歌,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每个人都是游戏的主角,我觉得你很适合我,我也应该最适合你,我们做最好的游戏搭档不可以吗?”懒 他随手又扯下应该墙上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一摊手,指着一路过来的‘洞穴’,有点猖狂的笑道:“你看这里,谁不是在游戏?只要让自己快乐,谁管你怎么生活呢?” 孟亦歌看到他的面具是个海盗,独眼,不禁有些恍惚,这面具做的太逼真,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下面的那张英俊的脸上黑眸闪亮,她会以为他真的是独眼的。 “真真假假……孟亦歌,没必要那么认真……” 一个端酒的侍者走过,托盘上有几杯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柴浚取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孟亦歌,微笑着碰了一下她的酒杯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孟亦歌,跟着我,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幸福的!” 孟亦歌端着酒,有些迷惑地看着柴浚,他面具下面的眼睛在洞中幽暗的灯光照射下闪着神秘的光,她将酒杯举到口边,闻到了酸甜的味道。 鸡尾酒很漂亮,七个颜色一层层分开,就像楚河汉界,各不相扰。她若有所思,问道:“为什么是我呢?你甚至还不了解我……” “错……”柴浚的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漂亮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用一种温柔的力度抚摸过她的唇,说:“我们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比起时间,我更注重缘分,我们同一天生日,这就是最妙的缘分!” “世间只要你有心去找,我相信有很多人和你同一天生日。” “但没人和我同时上一张艘船,那么巧同一天过生日,而且不老不小,年龄刚好相仿。” 柴浚的抚摸让孟亦歌感觉唇发痒,口中一阵干涸,杯中的鸡尾酒就充满了诱-惑,让她迫不及待想学着柴浚一口喝完。 “这是什么酒?叫什么名字?”意识到柴浚的手又停留在她腰上,她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举起杯子。 柴浚幽暗的眼神落在酒上,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说:“快乐玛丽,意思就是喝了它,你就找到了快乐。” “这么容易,还真想喝了,让我看看快乐到底是什么!”孟亦歌笑着,将杯子举到了唇边,她不经意地垂眸,看到柴浚的手握了又放,似乎神经质地短短时间就重复了两次。 她已经尝到了酒的微酸,却因为这个动作停住了,心里一动,用手掳了掳短发,笑到:“这里面怎么越来越热啊!” 她用手拔开自己礼服,丰腴的胸泄了一点春色出来,正好一个侍者过来,她边让侍者边故意手歪了歪,泼了一些酒,然后将剩下的酒一口倒进了口中,含着。 那侍者一走,她转身突然勾住柴浚的脖子,踮起脚尖,压到他身上。柴浚本来就站在墙壁边,这一来退无可退,被孟亦歌压着唇,酒全部灌进了口中。 孟亦歌感觉到他全咽了下去,才退后一步,故意舔了舔唇说:“味道很好,谢谢你请我喝酒,礼尚往来……我也请你,不介意这样的方式喝吧?” “当然不……”柴浚一愣之下笑了,伸手来拉她,孟亦歌笑着滑开了。 “柴浚,我感觉到了快乐了……我要去找我的快乐……” 她大笑着往前跑,一会就钻到了前面一个大洞穴中,里面灯光更暗,一群人在疯狂的跳舞,乐声震耳,扭动中谁也看不清谁。 孟亦歌跑过去,蹲在一个角落里,这里四通八达,好几个出口,她刚才已经看到指示牌了,所以才往这里跑的。 才蹲下,就见柴浚追了进来,边叫着:“亦歌……孟亦歌……小歌……歌歌……” 边四处张望,光线太暗,他看不到孟亦歌在哪,孟亦歌却能看到他的身影。见他叫了一会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孟亦歌本来可以从一个出口离开,鬼使神差,她跟着柴浚走过去。 只见柴浚没走多远就撞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刚想发怒,不知道柴浚说了什么,那女人转怒为喜,和他聊了起来。 孟亦歌躲在角落里看着,一会见到柴浚将那女人压在墙壁上狂吻起来,那女人也没反抗,很享受地将手插在他的头发里大声地呻吟着。 孟亦歌被两人越吻越**的动作刺激得觉得自己身上也燥热起来,一想到如果刚才是自己喝了酒,现在狂吻柴浚的就是自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说不清是怒还是失落,就觉得有点难受。 不敢再看,她转身匆匆离开了火山酒店,酒店门口车多人多,她不敢在这打车,一口气跑出了很远,才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道柴浚在里面有多“快乐”,她只知道这样短暂癫狂的快乐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什么呢? 孟亦歌让夜风吹拂过自己的脸,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有些茫然。她是找到了自信,也找到了不让人看轻自己的方法,可是她又失去了什么呢? 没有方向,她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这样走,到不了mgm酒店。 那么,她的人生是不是也是这样呢,这样走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拉斯维加斯的夜是美丽的,她浑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以前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在睡梦中,现在她却游荡在大街上,没有丝毫的睡意,也不想回酒店。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 丢失了钥匙的我游荡在风中,人们不会记得我是谁。 今夜无人的空间,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失去了牵绊的女人,自由的想要飞。 她是自由了,可是怎么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飞啊…… 孟亦歌走累了,坐在路边哭。她觉得自己像迷失方向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就坐在路边,等着那个在乎她的人来找她。 如果谁来找她,她就跟谁回去。 孟亦歌赌气地坐着,觉得自己有点疯狂。她到底希望谁来找她呢? 认识的男人都在脑中回忆过,从初中暗恋她的男生开始,到丁江平,再到路辉,杜林,再到柴浚,齐奕天,有意无意的,只要是男的她都幻想了一下,甚至路边看着顺眼的男人,她发誓,只要人家过来搭讪,未婚,她就把自己嫁给他,体验一下这浪漫之都闪电似的结婚。 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脑中的疯狂急速的升级,她不去想自己到底怎么了,就在她思付自己要不要主动上去拉住一个男人的手问对方愿不愿意娶她时,她听到了杜林的声音:“天哪,孟亦歌,你怎么坐在这?” 孟亦歌抬头看着他,眼里有些光亮,喃喃地叫道:“杜林,你愿意娶我吗?” 她的声音太沙哑,杜林没听清楚,只是伸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里面说道:“找到她了。” 孟亦歌头昏沉沉的,看着他疑惑,他在找她吗? “给你,天哥要和你说话。”杜林将手机递给了她。 “喂……”孟亦歌莫名其妙的拿着手机,看着杜林,模糊地问:“杜林,你愿意娶我吗?” 杜林汗,把手机贴近她的耳朵,用手指了指里面。 “亦歌,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去?”齐奕天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孟亦歌觉得自己更像做梦,里面的真是齐奕天吗? “亦歌……说话!让我听到你的声音……”齐奕天有点焦急,声音却依然温柔。 “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快乐……我不知道什么能让我快乐!”孟亦歌迷迷糊糊地抱怨着,没发现天越来越亮了。 “快乐?”齐奕天有些迷惑,重复道:“你想要什么快乐呢?” “柴浚说跟他结婚我就会找到快乐!可是我没和他结婚,他也有女人让他快乐……我不知道什么才能让我快乐……我要找一个人,他肯和我结婚,让我快乐起来……” 孟亦歌的手机滑了下去,她抓住一旁杜林的手,叫道:“杜林,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你愿意让我快乐起来吗?我迷路了,你愿意带我回家吗?” “孟亦歌……你敢……”齐奕天的温柔终于转化成暴怒了:“你等着我,我来带你回家!”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吻的区别 漆黑的夜,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完全一片黑。 孟亦歌孤单地站在黑暗中,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到处是黑,黑得看不见人影,也看不到路。 她浑身难受,又渴又热,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快燃烧起来了。懒 “妈妈……妈妈……”她嘶叫着,猛地想起高静已经不理她了,又换成“爸爸……爸爸!” 孟良也不出现,她绝望地蹲在路边,哭道:“你们都不要我,你们为什么还要生我啊……” 她哭的很伤心,感觉泪水顺着自己的脸流了下来,落到了耳际,她有些迷惑,她不是在蹲着吗?怎么泪水不是往下掉,却是横流? “小歌……小歌……”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过的她的脸,帮她擦去泪,她看到了柳如眉,她笑着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人,能容忍我的任性,不任性一次我不是白活了吗?” “我也想任性,有人允许我任性吗?”孟亦歌去抓她的手,她却远远离开了,隐入黑暗中不见了。 泪水流得更多了,连柳如眉也要离开她了?她不要啊! 其实我不坚强,我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个人……她嘶哑着声音叫着。不知道何时,场景换了,她站在悬崖边,孟亦晴逼了上来,嬉笑着说:“孟亦歌,跳下去吧,跳下去什么烦恼都没了,你就可以找到你想要的快乐了,跳吧,跳吧!”虫 她来推她,孟亦歌往后一退,一失足就掉了下去,她恐惧地大叫:“救命啊!” 急速的下落让她的心脏紧缩起来,她恐慌地乱抓,一双手抓住了她,她死死地抓住对方,猛然一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竟然看到齐奕天坐在床前,他穿着衬衫,散开着领口,英俊的脸上有些胡渣,眼睛有些红丝。 孟亦歌呆呆地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上一刻她不是还在路边吗?怎么现在又回到了酒店了? 而且据说是远在几百里外的齐奕天怎么一瞬间就到了酒店呢? 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惑,齐奕天冲她笑了笑,说:“你有些发烧,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还说再不醒就要送你去医院,还好……你醒了!” “我……发烧?”孟亦歌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手还紧紧地抓住齐奕天的手呢。而眼角的潮湿证明她刚才的确在睡梦中痛哭过。 “我……”她惊慌地放开齐奕天的手,胡乱地去擦泪。 齐奕天他说不喜欢女人哭的!她怎么就在他面前暴露了她的脆弱。 齐奕天站起来走到了浴室中,孟亦歌悄悄地用被单擦了擦脸。一会就见齐奕天走了回来,手上拿了湿毛巾,坐到了床边。 “我帮你擦擦吧,满脸的汗了。” 他说着自然地帮她擦脸,还有眼角的泪痕。 孟亦歌被吓到了,怔怔地看着他,感觉到他还细心地帮她把头发顺到了后面。她的心跳得鼓似的,害怕被他听见,她垂下了眼帘。 “饿了吧,外面有些粥,还热着呢,我给你盛。”齐奕天转过身去,一会从外面端了一碗粥来。 孟亦歌慌忙坐起来,头一阵昏眩,她低头,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一惊,又滑了回去,慌忙抓被单包住自己。 “别急,我给你拿浴袍来披着吧!”齐奕天去柜里取了一件浴袍过来,扶她起来,给她穿上。 孟亦歌面红耳赤,连看都不敢看他,低了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粥,沉默地吃了起来。 边吃她边想,齐奕天怎么突然出现了?她在睡梦中有没有说什么啊!想着突然想起孟亦晴他们应该到了,齐奕天在,她的计划还能放手去做吗? 想着也没看到粥喝完了,还机械地舀着,直到碗被拿走,她才赫然一醒,惊慌地抬头看齐奕天,他将碗放到床头柜,递给她纸巾后才说:“你才醒来,少吃一点,等休息一下,精神好点了洗个澡再吃。” “嗯,好……谢谢!”孟亦歌机械地说完,看见齐奕天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了,她的心又不听话地跳起来,他……他想做什么? “不舒服的话再躺一会吧!我也睡一会。”他闭上了眼,双手合拢放在肚子上,安详的样子让孟亦歌慢慢平静下来,想了想在他旁边也躺了下来。 开始脑子还胡思乱想,渐渐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又睡着了。这次比较安宁,什么梦都没做,一直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孟亦歌下意识地看向旁边,齐奕天已经不见了。她怔怔地看着他刚才躺过的地方,要不是看到床单凌乱,她以为早先的一切都是做梦,她只是在梦中才见到了温柔的齐奕天。 “醒了?这一觉你睡了八小时,呵呵,还好,没发烧了!” 齐奕天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孟亦歌转过头,看见他坐在自己这边的沙发上,手提电脑放在腿上,微笑着看着她。 “你一直都在这?”孟亦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问出了这话,只觉得看到他的瞬间,刚才心里的失落全被填平了。 “是,我怕你做噩梦,就在这里陪着你!”齐奕天没隐瞒,说了实话,黑眸看着她,温柔如水。 就只是这样吗?孟亦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荡开了蜜一样的喜悦,没有刻意,就自然地说出了撒娇的话:“我饿了,你能不能请我吃饭呢?” “当然……你想在这吃还是外面?”齐奕天也自然地回答。 “外面吧!前提是你等我洗澡,换身衣服。”孟亦歌裹着被单站了起来:“我洗澡很快,给我三十分钟。” “ok!我不介意等。”齐奕天说完眼睛就落在了手提电脑上。 孟亦歌旋风一样卷进了浴室,看到镜子中自己翘的老高的唇角,笑了,他说他不介意等啊! 一个女人能让男人不介意等意味着什么?孟亦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路辉不是说他要结婚了吗?他的婚礼应该紧锣密鼓地在进行着,可是他却在这里,因为怕她做梦而陪着她,这意味着什么? 她匆匆洗去了身上的汗渍,再用精油按摩了一下身上,快速地冲干净,又卷出了浴室。 “马上就好。”她边拿衣服出来换,边对抬头看了她一眼的齐奕天笑道。 “慢慢来,我不急!”齐奕天手摸着下颚,眼睛看着电脑,随后冒出了一句话:“孟亦歌,我首先是个男人,才是齐奕天……我想和你说的是:我很高兴你不怕我了!” “啊……”孟亦歌的裙子滑在了地毯上,转头,那男人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电脑。 她盯着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的侧脸该死的英俊,他的胡渣已经刮过了,干净的下颚让她隐隐有些遗憾。她其实不讨厌他的胡渣的,接吻时扎在脸上,微痛,痒痒的,很有存在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孟亦歌红了脸,低头拉起裙子,手勾到身后,失策,竟然挑了一条后拉链的礼服。 穿衣镜在齐奕天身边,要去照镜子必须走近,她只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过去,对着镜子刚要拉,眼睛瞥到了齐奕天抬头,她灵机一动,挑眉道:“可以帮我一下吗?” 齐奕天看着她,眼睛里有笑意闪过,唇角一挑,笑道:“知道帮女士做这事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孟亦歌才问着,齐奕天已经将手提电脑放到了一边,站了起来。他走到她后面,伸手帮她。 孟亦歌的心跳又加快了,看着镜中齐奕天注视她的眼神,心跳得更快,脸红的似血,却不舍得移开目光,就从镜子中和齐奕天对视着。 那日汀洲充满电流的对视场景又重复上演了,彼此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那种吸引对方的磁场,只是这次没有外人,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和对方将这种对视升级上去。 孟亦歌看到齐奕天的手从后背慢慢绕到了前面,环住了她。 “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现在知道了吗?”齐奕天的唇从她的耳滑到了她的肩,轻轻地吻着。所过之处,孟亦歌觉得被他放了火蛊,热烫的难受。 当他的唇慢慢地,一寸寸地移过来,终于到达她的唇时,她觉得自己的唇都因等待焦裂开了。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找到了没有答应柴浚求婚的真正原因:柴浚的吻她觉得很平淡,齐奕天没吻她就已经让她心跳加快,这就是区别!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求婚 “我让你失望吗?” 吃完饭,要了杯咖啡,孟亦歌靠到椅背上,主动打开了话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对面,齐奕天优雅地靠到后面,一腿压在另一腿上,双手如他平日喜欢做的,十指相抵,淡淡地一笑说:“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懒 “你骗我……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孟亦歌摇头,自嘲地说:“一个好的赌手任何时候都不会情绪失控,我失控了……” 她现在都无法想象当时自己坐在路边哭,想随波逐流放弃自己的样子! 当时她一定疯了,她只能这样总结自己的失常! “不,我说的是实话……是我考虑不周,给你的压力太大。我竟然试图将一个人的一生压缩在你身上,忘记你的承受能力……还好,你没事,否则我要抱憾终身了!” 齐奕天冲她真诚地一笑:“我发誓,再不会逼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是……是我的问题!”孟亦歌苦笑:“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你要求的那样……你趁早有心理准备,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我真的不想因此让你受损失。” “我的想象是什么不重要,孟亦歌,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 齐奕天叹息:“我是希望你能和我站在一起,却不希望你像许雯一样,为了我失去了自己。这样你真的和我站在了一起,却不是我要的那个人,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虫 孟亦歌看着他,仔细想着他话中的意思,齐奕天也不催她,端过咖啡静静地品着。时光在身旁慢慢地流逝着,没人说话,安静的气氛却不怪异。 孟亦歌有些恍惚,这人怎么有这种本事,不需要多浪漫或者多煽情的言语,就将信任,安全的信息传递给了她。比起丁江平的浮躁,柴浚的飘忽不定,他就像磐石,让她忍不住地想驻足,借他的强悍守住自己浮萍的根…… “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孟亦歌终于叹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最终的梦想并不是赢的世界,我想要的很简单:有一个爱我的人,有一个我爱的家,如果再加一个孩子……这样的幸福比我赢得全世界会让我更安心!更觉得……快乐!” 她鼓足勇气看着他,终于说出自己心底真实的愿望,39°的高温终于让她看清了自己。不管别人想把她塑造成什么,不管在他们眼中她是什么,戴了多少光环,她最终还是孟亦歌! “这样放弃你不后悔吗?”齐奕天问道。 孟亦歌沉默了半天,摇了摇头:“不……我不后悔!梦幻之城始终只适合满脑子浪漫的人,我是平凡的女人,就该安于平凡的生活!” 齐奕天笑了,冲她伸过了手,孟亦歌虽然不懂他想做什么,还是将手递给了他。 齐奕天往前倾,微笑道:“什么是平凡?只不过改动了一下你的生活轨道,你就以为你不平凡了吗?孟亦歌,你还是没有参透,我愿意给你时间继续想。这次,没有压力,什么都没有!只要你想,你明天就可以从拉斯维加斯消失,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回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能生活好就行了!” 被说中了心事,孟亦歌心虚地垂下眼,不敢和他对视。 “只是有件事你该知道,我不是神仙,我能暂时改变你的命运,却不能保护你一生,有些事和人,无法逃避,只能你自己去面对了!” 齐奕天有些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一手握着孟亦歌的手,一手打开了,一枚闪亮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里面。 “孟亦歌,我不想给你我很卑鄙的想法,可是没办法,只能和你说实话。施家和我外公已经给我和施莉莲预定了三天后的教堂举行婚礼,我来见你是答应了会回去他们才肯放我来的。要想婚礼无法举行,只有在此之前我先结婚,这是理由之一。” 齐奕天扯了扯唇,苦笑:“之二,安彦显然没对你死心,不瞒你说,他现在就在mgm酒店……这不是我威胁你……我没结婚的话,我是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如果我和施莉莲结婚了……我外公不允许我再踏上a市的土地。我妈当年已经把他气出病来,我只有他和盛小姐两个亲人,我无法违背他的意思……你懂了吗?” “你是在向我求婚?”孟亦歌觉得自己很清楚地理解了齐奕天真正的意思,忽略了后面的几句。 “yes!你愿意嫁给我吗?孟小姐?”齐奕天也很干脆,直接问道。 “除了上面这两个理由,重新给我一个过得去的理由!你知道,这两个理由实在不够让我将一生梭哈……”孟亦歌狡黠地笑:“别怪我苛刻,我就是有点固执!” “盛和总裁夫人的头衔!我的太太!这算不算理由?” “名利是浮云……不接受!” 齐奕天挑挑眉:“加一个长得有点像我的孩子……有吸引力吗?” 孟亦歌失笑,偏头看看他,耸耸肩:“谁能保证一定像你……这个理由不够!”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盛小姐给你做妈妈!” 孟亦歌瞪他:“我自己的妈妈都不要我,你家盛小姐也不会喜欢我的!” “……” “……” 齐奕天的理由全部被否决了,有些无奈,看着孟亦歌渐渐堆满失望的脸,不由一笑,说:“如果加上我的爱呢?孟小姐,如果连这都不要,我还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你的爱?”孟亦歌被吓了一跳,随即眼睛一亮:“你会爱我吗?” 齐奕天抬手,忍不住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了:“你觉得呢?” 孟亦歌又垂下了肩膀,索然地说:“我就知道……” 齐奕天忍不住逗她:“孟小姐,既然我说的你都不满意,你也可以提要求啊,如果我能做到,这桩婚姻不就成了!” 孟亦歌想了想,笑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能做到,我就嫁给你!” “什么要求,说来听听!”齐奕天倾身累了,索性坐到她旁边,和她挤在一个沙发上。他的手还拉着孟亦歌的手,和她一挤,孟亦歌变成半倚在他怀中。有点暧昧的姿势,却没人在意。 “我下次生病的时候,你还能在我身边!”孟亦歌觉得这是最朴实的愿望了。她不想承认她喜欢看到他充满红丝的眼睛,为她焦急的眼神,她把这些归结为筹码,一点点赢过来才能堆成胜利。 “听起来很容易,实际却很难……我不想骗你,我只能说我尽量!” 齐奕天有些遗憾:“如果你把它换成任性的时候包容你,我想我会很容易做到的!” 孟亦歌僵住,一会迟疑地说:“就算我做了让你无法收拾的事,你也会包容我吗?”例如卧底…… “我是你老公的话,自然有义务帮你收拾残局。我无法收拾那就是天大的事了,只能怨我没本事,又怎会怨你呢?” 孟亦歌还是无法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张大了嘴:“你不嫌我笨吗?” “笨笨的才好欺负!”齐奕天笑着说完加了一句:“可是我没感觉你笨。我认识的孟亦歌只是对某些事情执着而已,这在某些人眼中是缺点,我觉得却是你的优点!” “你真的这样看我?”孟亦歌难以相信,为什么他的眼光和高静不一样呢? “真正笨的人不会得到我的重用的!孟小姐……你为什么不多一点自信呢!” 齐奕天拉起她的手,将戒指给她戴上,冲她比了比,微笑:“看,正适合,我的眼光一向挺准的!” 孟亦歌看着纤长的手指上闪亮的钻戒,大小的确正合适,可是,她不是还没答应吗?他怎么就把戒指给她戴上了? 发现上当,孟亦歌转头瞪着齐奕天,某人若无其事:“孟小姐,想不想体验一下浪漫之都的快速结婚呢?楼下就有办手续的官员,我想路辉他们会很愿意做我们的证婚人,你愿意现在跟我下楼去结婚吗?” “你……认真的?”孟亦歌震惊了,瞪着齐奕天,实在无法相信这人竟然真的向她求婚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不能错过 “你……认真的?”孟亦歌震惊了,瞪着齐奕天,实在无法相信这人竟然真的向她求婚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齐奕天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太快了,你可能还没准备好……也可能还没爱上我,不过我相信时间会让你爱上我的。”懒 “你太自信了……”孟亦歌有淡淡的反感,讽刺道:“你也许会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我却不愿意嫁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即使你拥有无尽的财富也是这样,做情人是一回事,嫁则是另外一回事!” 齐奕天的的回答是,搂过她,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气息强势地扑在孟亦歌脸上,她被吻的失去了思想,只能全身心地感觉他掠夺似的热情侵袭,一会全身的温度就升高了,她的手莫名其妙地摊在他胸膛上,指尖下面是他柔软的衬衫,再下面是他充满热量的肌肉,不用看,就已经熟悉…… 她很想抚摸……意识到这一点,孟亦歌羞耻地抽回手,还没挣扎,齐奕天放开了她,微微笑道:“我的自信是你给的,等哪一天你对我没兴趣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吧!” 孟亦歌移开了位置,继续瞪他:“这是性吸引好不?我是正常的女人,换别的男人来吻我,效果没什么不同!” “我怀疑……”齐奕天站起身,边扣着西服扣子,边说:“其他男人也许会送你虚幻的999朵玫瑰花,或许会带你去享受自由,我也能……但比起这些,我更愿意陪你看日出,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你闯了祸帮你收拾残局……可能不那么浪漫!你有权利选择你想要的生活……”虫 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想结婚就跟我来……不想的话你回去睡觉,今晚的话当我没说过!……晚安……” 齐奕天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孟亦歌呆呆地看着他真的越走越远,有些难以相信,这人不是才求婚的吗?戒指都还戴在她手上,就这样离开,算怎么回事? “孟亦歌,人生就是豪赌,就像梭哈一样,有时靠的就是眼力,定力,有运气了,没勇气就和好牌错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也许你的人生一辈子就只能拿到这样一手好牌,错过了就算你以后再拿到相同的好牌,也会因为地利人和等等因素而永远不如这一手……这会变成你一生的遗憾,想到时辗转反侧,叹息不已……如果当初再多一点勇气,人生就完美了!” 柳如眉的叹息犹在耳边,孟亦歌的心乱了,去还是不去? 眼看齐奕天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转角,孟亦歌一顿脚,气急地追上去,不顾淑女形象地大叫道:“齐奕天,你给我站住!” 周围的人被她这一声吼惊住了,纷纷往这边看过来,孟亦歌也不在乎,气急地往外冲。另一边角落里挤在一起的男女也被这声吼惊得抬起头,赫然是孟亦晴和丁江平,两人看着一身华服的孟亦歌气急地追着一个男人走了。 丁江平有些愕然,那剪了短发的泼辣女人真是孟亦歌吗?那身红色的v形礼服包裹着曼妙的身段,身材好辣啊!就短短的一瞥,她脸上的怒意和一种不经意流泻出来的野性让他有种惊艳的感觉。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虽然那张脸身边的女人也有,不过缺少了这种野性,还真有点像塑料花…… 孟亦晴没注意身边男人眼睛中流露出的惊艳之光,有些震惊竟然在这见到孟亦歌,她不是说她没时间吗? 这种疑惑一闪而过,看到那男人的身影就不意外了,一定是男人想来,孟亦歌才跟来的吧!他们也住在这? 孟亦晴想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该怎么找到他们,然后引起那男人的注意呢?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丁江平拖着她要去下面的赌场,两人一起出了餐厅门,孟亦晴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耳环不见了,这耳环还是哄着丁江平买的钻石耳环,掉了一只怪可惜的,一定是刚才和丁江平在沙发上嬉闹弄掉的。她让丁江平等她一下,自己折回去找。 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耳环,孟亦晴拿着耳环兴冲冲地跑出来,在门口没注意撞到了一张轮椅上。她的脚被撞得生疼,抬起头就骂道:“你怎么走路的,瞎了……” “眼”字在最后一秒,看到轮椅上的男人和他背后几个保镖时被咽进了口中,齐安彦……她……她没看错吧? “孟亦歌?”后面的保镖失声叫道,孟亦晴就看到轮椅上的男人拿下了墨镜,一双明亮带着冷意的眼睛看着她。 “我……”孟亦晴只注意到齐安彦眼睛的亮度,愕然,他不是瞎了吗?怎么看着根本不像瞎子?就这双明亮的眼睛,谁敢说他是瞎子,她愿意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当赌注。 “孟亦歌?”齐安彦的唇角扯起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对着她的卷发皱起了眉。 孟亦晴来拉斯维加斯的当晚就烫了个时尚的泡泡头,还染了彩色,看上去非常时尚。她是打算走之前再染回去的,否则就这头,不被丁太太骂死不可。 “我不是孟亦歌,我是孟亦晴……齐先生我们见过一次的,你可能忘记了!”孟亦晴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是孟亦歌,看到齐安彦在这,想到他对付孟亦歌的手段,猪才会承认自己是孟亦歌。 “孟亦晴?”齐安彦皱眉,似在回忆。身后的万基提醒道:“少爷,孟亦歌有个孪生妹妹,就是孟亦晴,她们两长的很像。” “对对,一模一样,很多人都分不清我们。”孟亦晴慌忙说着,想溜了:“齐先生,你来用餐吗?那不打扰了,我老公还等着我呢,走了!” 她说完不等齐安彦答应,就从他身边溜了出去,跑老远孟亦晴都还觉得齐安彦森冷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冷噤,有点后悔,这么看齐安彦并不知道孟亦歌刚才也在这啊!他们难道不是一起来的?早知道她就告诉他孟亦歌刚刚还在这的。 ****** 孟亦歌气急败坏地去追齐奕天,那人已经走过了转角,她急了,迅速跑过去,却看到齐奕天站在电梯口,静静地站着。看着她走近,他一脸的笑。 这笑更助长了孟亦歌的怒意……和委屈,走到他身边骂道:“哪有人求婚丢下新娘跑的?你根本就没有诚意!” 齐奕天意味深长地微笑:“我有没有诚意你应该能感受到!孟亦歌……有时幸福不是等来的,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我在这里等着,你不走过来,幸福怎么会走过去呢!” “狡辩。”孟亦歌还是觉得委屈。 齐奕天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了电梯:“我求你的话,你会感到压力,以为我又在和你谈条件!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是你觉得需要我了,你才追来的!” 孟亦歌将头抵在他胸膛上,叹气:“我感觉我掉到了你的陷阱里,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中……齐奕天……你能不能别那么聪明,我很有压力的!” “我还没有告诉你一句话,我的聪明是对外的,如果是对自己人的话,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齐奕天在她耳边低笑:“老婆娶来是用来疼的,家里不是战场。” “为什么是我?”孟亦歌抵抗着诱-惑,还是问出自己的困惑。“施莉莲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好,你为什么不选择她?” “因为她永远无法进入我的世界,而你……很有潜质可以培养!” 齐奕天吻住了她,后面的话都化作了腹语,你有她没有的坚强,也有她没有的脆弱,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培养出来的最佳情人……也会是最好的老婆和我孩子的母亲……我的战友、同事…… 这是另一场豪赌,虽然太匆忙,很多事都背离了我的初衷,可是我相信我最终会赢的!我只能赢,这次我输不起…… 热吻中,孟亦歌则想起柳如眉的话:人生难得心动一次,如果碰上能让你心动的人,那么嫁给他吧!因为错过了这一次,你可能要等很多年才可能遇到让你心动的人,也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了! 宁肯错,也不能错过,输了还可以再赢,遗憾却是无法填满的深渊,会折磨你一生……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笨笨的可爱 真的是一个很平淡的婚礼,除了路辉,杜林两个见证人,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孟亦歌和齐奕天在当地官员的指导下填了一系列表格,就被宣布他们是一对夫妻了。 “礼成,新郎该吻新娘了!”路辉不正经地起哄,杜林也助兴地拍手。懒 齐奕天大大方方地揽过脸已经通红的孟亦歌,低头吻在她唇上。带了他气息的吻很轻柔,像羽毛一样挠到了心上,痒痒的,却出乎预料的舒服。 踏实……这是孟亦歌最清楚的想法。手指上的钻戒存在感很强,都在提醒着她从此刻开始起,归属了另一个人。 睁开眼,近在咫尺的俊颜让她忍不住微笑,这男人也属于她啊! 他们的婚姻可能来的太仓促了,可是她相信,他这样不轻易张口说承诺的人,一旦选择了,就会认真履行他的诺言的。 “好了,你们去渡新婚之夜吧!我们也去找自己的乐子。”路辉搂着杜林扬长而去,将一对崭新的新人就扔在了拉斯维加斯的夜空下。 齐奕天挑眉问:“你想怎么渡过这新婚之夜呢?” 孟亦歌看了看他牵着自己的手,扯唇:“嫁鸡随鸡……这问题应该你去伤脑筋!” 齐奕天哈哈笑了:“那我们散步去吧!吃饱了,该消化一下!” “我是病人……走不动怎么办?”孟亦歌虽然这样说着,却跟着他迈开脚步往外走。虫 “想让我背你就明说了,孟亦歌,做人要诚实。” “是你说的啊……我走不动了,我想让你背……” “先叫声老公来听听,叫的好就背。” 优雅的齐奕天也有痞的时候,夜空下敞着衬衫领口的男人儒雅中带了一丝的痞气,性-感的要命。孟亦歌无法抵抗美男的诱-惑,柔声唤道:“老公……” 手在男人一怔之下环上了他的脖颈,将他压在了树上,她脸红心跳,鼓足勇气闭上眼睛吻了上去,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感觉身下的男人抖了一下,她暗暗笑了。 这样游戏才公平啊!不能总是只有他是强势的,她也不差的! ****** 走累了的某人真的伏在了那健硕的脊背上,天上的星星一路陪着他们往回走,孟亦歌倾听着他心脏强健的跳动声,想到这就是她以后的依靠,依然觉得梦幻般不真实。 二天以前她还一个人坐在路边哭泣,二天后上帝就让她梦想成真,世上真的有这么仁慈的上帝吗? “我想打个电话!”孟亦歌说着拿出了手机,算了算时差,孟良现在应该在杂货店吧! 孟亦歌打到了杂货店,孟良半天才来接电话,孟亦歌没等他开口,就先笑道:“老板,今天东家有喜,关门休息去吧!” “亦歌?”孟良一听她的声音就叫了起来:“你在哪啊,有什么喜事吗?” 孟亦歌笑着搂紧身下男人的脖子,开心地说:“老爸,我告诉你啊,我帮你找了个女婿,很能干哦,我们刚才结婚了,等我回来带他来给你敬茶。现在只能让他在电话里先认认你了……” 她将手机贴到了齐奕天耳边,有些促狭地叫:“认认我爸爸!” 齐奕天无奈地回头瞥了她一眼,冲着电话里叫道:“孟先生,我是齐奕天,我刚才娶了你的女儿孟亦歌,她现在是我老婆了。我该叫你一声爸。‘爸’,你放心把小歌交给我吧,以后有我照顾她,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孟亦歌不知道孟良在那边说了什么,只是突然间泪水就涌了出来,就因为齐奕天这句话戳到了她心中最软最软的地方。今天他所做的,所说的,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句话带来的震撼大。她搂着他的脖子,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一直流…… “小歌,你还说什么吗?不说挂了!”齐奕天不知道何时停止了对话,一动,孟亦歌才醒过来,匆匆拿过电话说:“爸,具体回来再说吧,你别担心我,我好着呢!” 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孟亦歌不想孟良刨根究底,挂了电话。 沉默着抱着齐奕天,看到了mgm酒店的标志,她想滑下来,齐奕天却紧紧搂着她,笑道:“今天我们新婚,就让我背你进去吧!你哭湿了我的衬衣,就罚你等下侍候我沐浴,这要求不过分吧!” 孟亦歌才发现齐奕天的衬衣真的被她哭湿了一大片,脸顿时红了。同时,心里的那一缕伤感被这打岔冲淡了,一抹暖意涌了满心。 他……其实什么都懂的!还肯纵容她……就这样的耐心也不会给她机会后悔…… 想着如此尊贵强大的他竟然低下身子叫孟良‘爸’,不说感动是不可能的。丁江平虽然娶了孟亦晴,却从来没叫过高静孟良爸妈,一提起来就是你那妈,你老爹,似乎他们的身份配不上他一声尊称。 这样的对比谁忧谁劣一目了然,孟亦歌觉得这一声称呼与其说是对自己的尊重,倒不如说是成全了她的孝心。养了她一场,这是目前为止,她能给予孟良最好的回报,让他多了半个儿子…… ******** “天……我们不该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吗?” 礼尚往来,洗完澡出来,孟亦歌觉得自己也该尽点人妻的责任,督促自己的老公尽点人子的孝道。 “要打啊,我怕你没准备好!”齐奕天微笑:“别人有没有交代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告诉盛小姐一声,否则她生气了也会和你一样哭鼻子的!” “盛小姐是谁?”孟亦歌不知道盛心凌的事,听着他提起来一副宠溺的样子,有些吃味。 “盛小姐是盛心凌,我家母亲大人……”齐奕天躺在床上,伸手拿过手机:“她的事你该听说过,以后再带你去见她吧!你放心,她很好相处的。” 孟亦歌愕然,盛心凌?她不是自杀了吗?怎么还活着? “她的记忆有一部分残缺,记得别在她面前提齐家的事就行了。”齐奕天拨电话前先警告道。 “哦……”孟亦歌回忆盛心凌和齐国霖之间的感情,有些明白了。失忆……或者也是忘记痛苦根源最好的方法。 “盛小姐……今天天气还好吗?我们家程程有没有乖乖的?” 齐奕天对着电话温柔的样子让孟亦歌鼻头一软,有些妒忌,他要是一直对她这样温柔,说不定她早就爱上他了。 “程程睡了?呵呵,我还说给它找了个妈妈,让它认认呢!”齐奕天伸手搂过孟亦歌,贴在她耳边小声说:“程程我的狗,以后让你去看看它,很忠心的。” “什么妈妈?”孟亦歌听到电话那边一个温柔的女音笑问:“你外公又逼你结婚?” “没,我自己找的,我们刚结婚,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孟亦歌,让她和你说话吧!”齐奕天将手机递给孟亦歌,没放开她,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阿姨……不……妈妈……”孟亦歌小声地叫道,脸红了,心跳得很厉害。对面的盛心凌,可是盛家大小姐,她未来的婆婆,隔着手机看不见她的样子,不知道是凶还是善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她! “孟亦歌?亦歌……亦歌,你的名字真好听啊!你的声音也好听!你一定很可爱吧!阿天对可爱型的女孩就是没抵抗力,都没把你带来我看看就结婚了,一定是你太抢手了吧!” 盛心凌的话让孟亦歌的紧张顿时就没了,笑着翻身压在齐奕天身上,瞪着齐奕天笑道:“我不是可爱型的啊,我是笨笨的那种,不知道阿天怎么会看上我,完全扯不到一起嘛!” “笨笨的更惹人爱啊,再加一点可爱,就超级完美,阿天根本抵挡不了的……改天你来看看程程就知道了……” 盛心凌在那边自来熟地和孟亦歌闲聊起来,竟然不觉得他们突然结婚很突兀,越讲越多,把齐奕天一些喜好都毫不遮掩地出卖了。听得孟亦歌眼睛越睁越大,齐奕天则很无奈,最后果断地抢过手机,对里面说了句:“盛小姐,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哈,闹洞房不是这样闹的,这些八卦留着以后再讲吧!晚安……” 他挂了电话,翻身将孟亦歌压在身下……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造人工程 “我先进去,等我和外公他们谈好了,你再进来,ok?”齐奕天拍了拍孟亦歌的手,整了整西服下车。 孟亦歌从车窗看出去,好大的庄园,种满了葡萄,一条路直通到上面的宫廷似的建筑,古老而神圣。这就是施莉莲祖父母的家,就这个庄园来说,就有它无法超越的意义吧!懒 齐奕天竟然放弃了,孟亦歌都替他有些惋惜。这不仅是一个家,而且是一个传统,幸福的延续。 齐奕天坚定孤单地走在通往古堡的石阶上,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他做了个v的手势冲她摇了摇。 路辉看到了,回头对孟亦歌笑道:“天哥不是不想带你进去,而是盛老爷子脾气太大,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他的怒气,也不愿意让你受委屈,你明白吗?” “哦……”孟亦歌笑了笑,有些释然,她的确有小小的私心闪过,以为齐奕天有些话不能当着她说。 杜林也说:“选择了你就意味着齐奕天要走自己的路,盛老爷子不会这样罢休的。前几天他把齐奕天软禁在这就是不想让他回去插手天鹰帮的事,齐奕天这样做,估计真会把老爷子气得血压飙高。他把你留在车上还有个意思,那就是如果他出不来,你就只能怀孕了……” “什么意思?”孟亦歌挑眉问道。 杜林和路辉互看了一眼,齐声说道:“假装怀孕会不会?反正你和天哥结婚了,你们以后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在此之前,假装有了,骗骗老爷子,只要能让天哥回去,无所谓的。” “哦……”孟亦歌恍然,结婚可以离,反正在拉斯维加斯这都算很正常,可是有了孩子就有点不一样了,以齐奕天的性格,维护老婆和孩子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老爷子想抱曾外孙,就不可能让她打掉孩子,自然只能放齐奕天走了。 看到孟亦歌明白他们的意思,杜林笑了,看了看时间,把座位往后一推,说:“没那么快出来的,我先休息一下。” 他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昨天做什么去了,竟然一会就睡的人事不省。 路辉也是哈欠连连,把手机递给孟亦歌拿着,歪靠着闭眼休息。 孟亦歌无聊,看着车窗外的庄园,乱想。要是他们真有一个孩子,一家人在这样的庄园生活也不错啊!养一个像齐奕天一样强势的小子,再养两只猫……她是很喜欢小动物的,以前上学时捡到过一只小猫,很可爱。只是家太小,高静不准养,她只能把猫送给了同学,那小猫没多久就生病死了,为此她还哭了一场,发誓以后自己有个家,一定养很多很多的小动物。 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不见齐奕天出来,她有些急。突然看到施莉莲气咻咻地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保镖似的人物。孟亦歌一惊,慌忙去推杜林,路辉。 两人醒过来,看到施莉莲带人过来都有点惊讶,为避免发生意外,路辉赶紧发动了车,没想到跟着施莉莲的人竟然拿出了枪,对着车就开枪了。 “卧倒……该死……”路辉大叫着,一踩油门就飚了出去,那些人还追着车跑了过来。 杜林摸了摸额头,夸张地叫道:“施莉莲疯了吗?竟然指使人开枪。她不开枪还好,齐奕天还会对她有内疚,现在好了,唯一的路都让她自己堵了。” 孟亦歌不敢回头,只听到外面子弹打在车上的声音,还好,路辉的车速快,声音一会就没了。 “shi.t!”路辉一拍方向骂了一声:“我这车可是租的啊,这下便宜他们了。” 杜林回头看看,笑道:“弟妹,你可以起来了,他们追不上了。” 孟亦歌爬起来,看到车窗玻璃都被打碎了,有些还掉在了座位上,她也惊讶施莉莲的疯狂,正想说话,手中的手机响了,一看,齐奕天的来电。 “老婆……你没事吧?”一接通,齐奕天急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路辉反应快,我们都没事。”孟亦歌老实地回答。 “啊……肚子痛,那让路辉赶紧送你先回去吧!到酒店里找个医生看看,乖乖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 孟亦歌一愣,齐奕天已经挂了电话。孟亦歌把齐奕天的话告诉了路辉,两人哈哈笑了起来,杜林笑道:“齐奕天神了,把他家老爷子的反应都猜到了,弟妹,现在你不怀孕也不行了。” 孟亦歌一头黑线,很无语。 杜林拿出手机通知酒店赌场,报告了他们的方位,没等多久,就有一架直升机来接他们了。路辉离开租来的车,还有点恋恋不舍,被杜林骂了一句小家子气才讪讪跟着他们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在庄园上空盘旋了两圈,引出了里面的人,孟亦歌看到齐奕天也在其中,冲她挥了挥手,直升机才爬高飞走了。 ****** 孟亦歌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接受了杜林请来的医生检查,确定她只是受了点‘惊吓’腹中的‘胎儿’没有什么问题后,医生给她开了点维生素之类的药就离开了。 孟亦歌被路辉劝说留在卧室休息,她只好睡了一觉,等醒来发现身边有人,一侧头就被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齐奕天低沉的声音在头顶温柔地问道:“吓到没?” “没……只是有点惊讶!”孟亦歌伸手抱住他,失笑:“施莉莲就那么爱你……竟然爱到想杀了我!” “与其说爱我,倒不如说不甘心输在你手上……”齐奕天吻了吻她,说:“我外公也到酒店了。你该感激施莉莲那几枪,否则他不会这么容易同意我们的婚事的。施老爷子被施莉莲那几枪弄得很惭愧,把她关在房里反省,亲自把我们送到了这里。我有点内疚,他和外公是多年的朋友,被我弄成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啊!你也不想的。”孟亦歌抱了抱他,失笑:“要是你外公知道我没怀孕,内疚的就是他了!” “所以我们要努力制造出一个孩子来,他有外孙抱就不会内疚了。”齐奕天呵呵笑着压住了她。 两人在床上进行了半天的造人工程,齐奕天才抱她去洗澡,说要和外公一起吃晚饭。 孟亦歌运动过度,全身无力,倒有点像惊吓过的样子,跟着齐奕天前往餐厅,见到了闻名已久的盛老先生。见识过八爷那种大人物,盛老先生的严厉就不足为道了,孟亦歌还是规规矩矩地鞠躬,跟着齐奕天叫了声:“外公。” 盛老爷子半天没答应,眼睛审视般地盯着孟亦歌自上而下看了又看,直看得孟亦歌心里发虚,手心里全是汗,才见盛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孟亦歌看了看齐奕天,他投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孟亦歌老实地说了家里的情况,唯一没有说出八爷的事。 听到是这样普通的家庭,盛老爷子的脸色才缓和了,抬手说:“坐下先吃饭吧!阿天也不像话,带你出来玩什么地方不好去,来这种地方,对胎教不好啊!” 孟亦歌汗,如果让老爷子知道她就是赌博的高手,不知道还会不会同意她生齐家的孩子呢! “法律上你们是夫妻了,但是婚礼还是要办的,本来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在三藩市举办,阿天说你要回去办。你家人都在a市,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不能让阿天回去。你看,你能不能把你家人请来美国参加你们的婚礼?你放心,他们吃住行的费用我都包了,一定会让大家都满意的。” 盛老爷子满眼都是期盼,弄得孟亦歌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齐奕天。 齐奕天解围说:“外公,这事我们私下再讨论吧,小歌从早上就没吃东西,饿得难受呢,我们先吃吧。” 他殷勤地给盛老爷子夹菜,又给孟亦歌夹,把两人都侍候得很周到,盛老爷子脸色越来越好,看孟亦歌也越来越顺眼。好不容易吃晚饭,齐奕天又借口孟亦歌要休息了,把她送回了房间。 两人才进房间不久,孟亦歌听到了门被敲响了,她看到齐奕天在换衣服,就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愣住了,门口的轮椅上坐着齐安彦,没戴墨镜,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她……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我不欠你 门一打开,孟亦歌愣住了,门口的轮椅上坐着齐安彦,没戴墨镜,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她…… 孟亦歌第一意识是马上转身逃跑,可是脚似乎被钉住了,她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呆呆地看着齐安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小歌,谁啊?”懒 齐奕天听不到门口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僵持的两人也愣了愣,但他是三人中最先恢复平静的人。他笑着拉开孟亦歌,冲安彦招呼道:“安彦,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眼睛好了?我还说回去再去看你,没想到却在这遇到了!” “天哥……”齐安彦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亦歌,说:“我们家的事随后再谈,在此之前,可以让我和孟亦歌单独说几句话吗?” 齐奕天怔了怔,随即挑了挑眉,说:“安彦,可能你还不知道,亦歌和我已经结婚了,她现在是你嫂子。” 他的手占有欲十足地放在孟亦歌肩上,重重的捏了一下,才微笑着说:“我不会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如果她同意和你单独聊,我会出去。” “孟亦歌……告诉我你愿意……因为你欠我的!”齐安彦敲了敲自己还不能像正常人行走的腿。 “不……我不欠你!”孟亦歌有一瞬间的迟疑,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个孪生妹妹,叫孟亦晴,那辆撞你的法拉利是我妹夫丁江平送给她的。那天她撞到你时,我正在我朋友家睡觉。是孟亦晴打电话给我,说她撞了人……我跑出去时,她跪着求我,说她怀着身孕,说她要结婚了,她不能失去她拥有的,她求我帮她顶罪……这就是真相!”虫 孟亦歌向后靠了靠,感觉到齐奕天的存在,就鼓足勇气对听得目瞪口呆的齐安彦说:“我替她坐了牢,承受了你所有的怒气、折磨,你最后救了我……我也不想说谢谢,我们算两不相欠吧!至于你和孟亦晴的恩怨,那是你们两的事,我不会再插手……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我能帮她一时,帮不了一世,她该自己面对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房里一片寂静,齐安彦半天才恍然似地说:“孟亦歌,你又在推卸责任,同样的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你……” “我说的是实话。齐安彦,你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呢!真相只有一个,有很多方法可以求得的……你是怕折磨错人,还是怕一切再重来一次呢?” 孟亦歌冷笑道:“我不是在推卸责任,我也不是出卖妹妹换取自己平安的人,当时你认为我说谎,那是你不了解我。现在还认为我是这样的人,那么齐安彦,我只能说你没瞎和瞎了一个样,你不配长眼睛。” 齐安彦扯了扯唇:“孟亦歌,你知道孟亦晴也在这家酒店里吗?你不怕我现在就去找她?” 孟亦歌走过去拉开门:“你可以现在就去找她。齐安彦,我只说一句,撞你的人只有她一个,别殃及无辜,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你威胁我?”齐安彦诧异地盯着孟亦歌看了半天,她的气势让他觉得陌生,喃喃地说:“你变了,孟亦歌,你变了!” 孟亦歌没再理他,径直去卧室拿了干净的衣服就去浴室泡澡,温水泡得很舒服,她没有为自己出卖孟亦晴内疚,她只是说了实话而已。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妈妈不是教我们不要撒谎的吗?亦晴,我只是听妈妈的话而已。” 孟亦歌听不到外面齐安彦还在不在,想了想拿过电话拨了亦晴的手机,手机没人接听,她又拨客房的电话,也没人接。她无奈地耸耸肩:孟亦晴,我本来想通知你的,是你自己不接电话,怨不得我了。 放下电话,孟亦歌正寻思着孟亦晴在哪,浴室里响起了齐奕天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说的,为什么还是说出来了?你真的不怕齐安彦去找孟亦晴报仇吗?” 孟亦歌猛地转过头,看到齐奕天靠在门边,两手互抱着交握在胸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孟亦歌愣了愣,转过脸无所谓地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齐奕天在后面语气复杂地说:“开始不知道,后来让人查你时才猜到的。” 孟亦歌的手在水中揪紧了浴巾,语气有些不善:“你认为我不该说?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罪都顶了,又心里不平衡地供出了她?” “我以为你更愿意自己讨回公道。”齐奕天叹息:“你受的委屈现在都得到了弥补,孟亦晴恶有恶报,你还报复了你妈妈、奶奶。孟亦歌,你有没有想过,最无辜的人是你爸,他忍气吞声那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孟亦歌怔住,齐奕天摇了摇头,低声说:“能报仇固然痛快,可是让爱自己的人伤心,得多还是失多呢?我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账本,我就不说了……” 他转身要走,孟亦歌有些不甘地叫道:“齐奕天,你别只说我,你呢?你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齐奕天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淡然一笑:“我也在反省呢!旁观者清说的一点也没错,孟亦歌,或者你出现的意义就是让我看清自己。” 别人的错误就是自己的镜子! 孟亦歌木然的坐在水中,刚才的心安理得没了,慢慢升起了不安。 终于,她气恼地爬起来,冲干净身体,出来换衣服。 齐奕天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提电脑,看她要出去,只是抬头说道:“杜林说他们这两天都在赌场里,昨天赢了两千万吧!” 孟亦歌呆了呆,转身有些气急败坏地看着齐奕天,怒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齐奕天,我现在觉得你才是最可怕的人!你是不是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甚至包括和我结婚的事?” 齐奕天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移到了电脑上,唇角一卷:“如果我什么都知道,我会换一个开始……孟亦歌,说真的,那晚你傻兮兮地闯到醉生梦死是个败笔,我该怎么给我们的子孙说他们的奶奶就是为了几杯酒**于他们的爷爷的?” 孟亦歌怔了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瞪了齐奕天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齐奕天的笑一直漾开,那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孟亦歌,真是好样的!他真没看错人,这人和他越来越合拍了,不用很多语言,就能了解他没说出来的意思,她的聪明的确是大智若愚的! 很好,这桩婚姻看来会越来越又意思的。 齐奕天的手停留在卫星拍到的那一组太平洋的岛屿上,那片蓝天和水域都是没被污染过的,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这样的洁净,最适合养小孩了…… ******* 孟亦歌下到了赌厅,一眼就看到了百家乐赌台边的万基和齐安彦,他们的对面是孟亦晴和丁江平,前面两人对着赌桌是老僧入定的淡然,后面两人则兴奋得大呼小叫。 如果就孟亦晴叫叫还不怎么样,连丁江平也这样叫,孟亦歌不由扶额。看来赌不是管你有钱没钱,只要沉迷进去就算百万富豪也不过如此吧! 孟亦歌叫来了侍者,让人给她拿了四百万的筹码过来,她独自坐到了另一边台前,似乎没有看到孟亦晴,也没看到齐安彦,一手托腮,就盯着百家乐的转盘。 丁江平和孟亦晴立刻注意到了她,想不注意都不可能。孟亦歌化了淡妆,穿了一袭暗红色的礼服,裸露的手臂上戴了一串七彩的珠链,衬的她的手腕白皙而柔嫩。 如此孟亦歌,和以前木讷的女人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无法不注意她的光芒。更引人瞩目的是她桌前堆了一堆筹码,孟亦晴这几天在赌场混熟了,已经能分清那些筹码什么颜色代表多少。 眼一扫,看到孟亦歌红色的筹码就有二三个,那都是上百万的,一个可以换十个一万块的粉红筹码,全部加起来大约几百万,那去玩梭哈少了,可是玩百家乐就是大手笔了。 孟亦晴看的有些恼火,那男人就这么大方,由着孟亦歌乱花钱吗?心下想着,四顾,没见齐奕天,倒看到了齐安彦,他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眼中那种矛盾让孟亦晴一怔,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孟亦歌,却见她对着她笑了…… **** 各位亲们,这久工作很忙,加上又要过节,风忙的有点顾不上写文了,就一更了,等有时间再恢复两更,各位亲们多多包涵哈!o(n_n)o谢谢支持!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敢赌吗 孟亦歌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就让孟亦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以为自己眼花,再看,孟亦歌没再看她,拿了一个筹码对着丁江平娇媚地一笑:“妹夫,我看你赢了好多啊!让我也跟着你沾点福气吧!下一局,你说买什么啊?”懒 丁江平被她这一笑勾的魂都没了,孟亦歌什么时候这样对他笑过啊,就连长的一模一样的孟亦晴,也从来没笑得这么好看过,他不由自主朝孟亦歌坐近了点,陪笑道:“亦歌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条裙子好漂亮,很适合你!” 孟亦晴脸色顿时变了,孟亦歌这是想做什么?当着她的面勾-引自己的丈夫? “孟亦歌,你不是说有事不能来吗?”她插进了两人中间,瞪了一眼孟亦歌,才咄咄逼人的问道。 孟亦歌无辜地耸耸肩,本就是露肩的礼服因为这个动作更凸显了她锁骨的性-感,她娇媚地笑道:“本来我阿天说他有事不能来,所以我才把票给了你,可是他临时有事要过来,怕我呆那边无聊,就让我陪着过来了。怎么样,亦晴,玩的开心吗?” 没有你我会更开心!孟亦晴在心里这样嘀咕,转头故意张望,说:“齐先生在哪啊?怎么没看到?” 孟亦歌微笑,看到赌局已经在押筹码,随手将筹码推到了“闲”上,才回答:“阿天啊,他在上面有事,让我先下来玩着,他一会就下来。”虫 孟亦晴没注意她说什么,眼睛被她押的筹码吓到了,她她她……玩个百家乐闲字押一百万? “亦歌,你是不是推错了筹码啊,这是一百万的!”丁江平好心地凑过来,趁赌局没开始赶紧提醒孟亦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百家乐桌边的其他赌客也纷纷议论起来,都看怪物似地看着孟亦歌。 孟亦歌“啊”的一声,故作惊讶:“啊,我忘记那是一百万啊!”伸手出去,在众人以为她要拿回筹码时,荷官按铃,投注离手,赌局开始,周围的人一片嘘声。 孟亦歌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笑道:“来不及了!” 她的脸色有些变了,遗憾地嘟嘴看着荷官发牌。 孟亦晴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白痴。” 孟亦歌委屈地看看她,眼泪在眼睛中转。丁江平不忍地安慰道:“别急,说不定牌就是闲的,那你一百万就赢多了。” 百家乐是按赔率,压闲家一赔一,庄家也是一赔一,不过要抽佣金。 孟亦歌听了才露出笑脸,双手合十说:“那过往的神明就让我赢吧!这么多钱,我可输不起。” 孟亦晴给了她个白眼,说:“没钱你就别来丢人了,这里可不是给你这种笨人玩的,你还是去喂喂老虎机算了。” 丁江平冷冷扫了一眼孟亦晴,不悦地说:“亦晴你怎么说话的?亦歌是你姐姐,你到这里的机票都是她给你的,你有点感恩之心好不?” “小歌,能让你开心的话你就玩吧,今晚输了的全算我的。”齐安彦自己推了轮椅过来,孟亦歌旁边的人在万基几个保镖的强势下纷纷闪开,将台面让给了他们。 两个男人都帮孟亦歌说话,让孟亦晴一时下不了台,瞪了一眼孟亦歌,拉长了脸站在一边。 孟亦歌看到牌面的点数明显和“闲”无缘,不由叹气说:“安彦谢谢你无私的支持啊!本来一家人,用你的钱没什么,可是我怕阿天骂我,他又不是养不起我,怎么能让你出钱呢!我还有这些筹码,输完了阿天也该下来了,让他出吧!” 齐安彦伸手打了个响指:“不让我出钱,那让我请你喝杯酒总行吧!” 孟亦歌耸耸肩,齐安彦就当她答应了,一会万基亲自端来两瓶上好的葡萄酒,可惜只有两个酒杯。 丁江平在a市也算富豪之子,几时受人这样冷遇,眼睁睁地看着万基给齐安彦和孟亦歌倒酒没自己夫妻的份,碍于齐安彦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连话都不敢说。 孟亦歌笑着看了一眼齐安彦,道:“安彦你小气了,亦晴是我妹妹,江平是我妹夫,你请他们喝杯酒不行啊!” “不行。”安彦冷冷地说:“我和他们不熟。” 孟亦歌挑眉:“我介绍了就算认识了……多见几次就熟了,难道这点面子都不给?” 安彦盯着她:“你在强人所难?” 孟亦歌不甘示弱:“我在给你机会,别又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看是你后悔了……如果你后悔,回到我身边来,我就放过他们。” 孟亦歌一笑:“回不回现在我说了不算,你要问我老公同意不!” “亦歌你结婚了?”丁江平看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他们不懂的话,一直插不上口,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赶紧插了进来。 荷官翻了牌,庄家赢,孟亦歌输了。众人嘘嘘,孟亦歌却无所谓地拿了一个筹码放在下颚前,似在沉思买什么。 “买庄家。”丁江平急急指着台面叫道:“听我的,我今天赌运正旺呢,买庄家能让你减少损失。” “别拿齐奕天来威胁我,你知道,我从没怕过他。” 齐安彦冷冷一笑,从自己前面的筹码盘里拿出了一个一百万的筹码,对孟亦歌说:“他趁人之危……你和我的赌局是你输了,你并没有跑出齐家,所以你还是我的奴仆,我会把你弄回来的……不惜一切手段。孟亦歌,你怕吗?” 孟亦歌转头看他,冷笑道:“那是不公平的赌局……不过,我也不和你计较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吧!我和你再赌一次,如果我赢了,你别再缠着我。如果我输了,我跟你回去,你敢赌吗?” 齐安彦轻笑起来:“孟亦歌,这也是不公平的赌局,你和齐奕天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太自大了还是欺我?真以为跟那女人学了几天就可以在这称王称霸了?” 孟亦歌挑眉:“你不敢可以不赌。” 她没听丁江平的话,依然将筹码放到了“闲家”上,众人又是一片嘘声,因为孟亦歌放的还是一百万的筹码。 “你疯了。”孟亦晴喃喃地骂道,有钱也不是这样丢吧,刚才的一百万她都替孟亦歌输的心痛,这人却没事人似的又丢了一百万,难道她以为筹码不是钱吗? 齐安彦则把一百万的筹码亲自按在了“和”上,这是比孟亦歌“闲家”更疯狂的行为,庄家闲家的机会对等,和字的几率非常低,就算它的赔率相当高,也很少有人愿意买和。 两个大手笔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主持的荷官都紧张起来。百家乐上输赢都不是很大,而且公平性很高,赌场一般无法在这上面弄什么玄虚,孟亦歌一把牌输一百万,荷官可以抽的花红很肥。 可是如果被安彦买“和”中了,按照赌场的赔率,这把牌赌场要赔给齐安彦七百万。这在百家乐的台子上是巨款啊,荷官抽不到花红不说,有可能被老板炒鱿鱼呢! 荷官觉得这一男一女完全是来搅局的,除了那些买庄家的,就算买闲家的孟亦歌中了,按赔率赌场也要给二百万,除去抽的佣金,他还让赌场赔了巨款。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路,是不是和赌场有仇,这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做不了主,只能悄悄地按了桌下的铃。 这铃是通往监控室的,碰到来踢场或者寻仇等异常的事用来报警的,一般监控室的人就会转过镜头对准这张赌台,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就会有专人来处理。荷官要做的事就是拖延赌局,等人来到。 孟亦歌在赌场混了几天,自然了解赌场的运作程序,她不是来闹场的,只是想借此和安彦了结私人恩怨,没想到他闹这么大。怕一会赌场的人尴尬,她收回了自己的筹码,顺便把齐安彦的也拿了回来,笑道:“安彦既然想玩,我们就玩刺激点吧,不如去玩梭哈?江平,你们也来吧!四人热闹点。” 丁江平也是个赌手,这两天赌运正强,玩百家乐小赢还真不过瘾,要赢大钱玩刺激只有梭哈来的快,一看这两人都是疯狂的主,想着去说不定他就是胜者,立马答应了。 孟亦晴阻止,丁江平不耐烦地说:“你先回去睡觉吧,我玩一会就回来。” 孟亦晴怎么放心他去陪孟亦歌,正想说自己也跟去,突然想到齐奕天,改变了想法,说自己回房睡觉,径直去找齐奕天……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好自为之 齐奕天洗了澡出来,下身仅围了一条浴巾,就听到有人敲门。他听敲门声有些陌生,就走了过去,拉开门缝一看,孟亦晴微笑着站在门口。 他愣了愣,挑眉:“孟小姐,有事吗?” 孟亦晴风情万种地一笑:“齐先生,可以找你聊聊吗?”懒 “哦……请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齐奕天退后,随手将门关了。孟亦晴的脸色僵住了,刚才从门缝里看到齐奕天强壮的胸膛,还以为进去的话能找机会亲近,没想到他门都不让进,竟然把她关在了门外。 里面齐奕天换了身干净的休闲t恤,一条同色的休闲长裤,要出门时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孟亦歌。 孟亦歌接了电话,他简单地说了孟亦晴找他的事,孟亦歌显然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笑道:“我在贵宾厅和安彦我妹夫玩梭哈,你无聊的话就出去转转吧。对了,今晚输了可是要算你的哦……等下啊,我妹夫说你能让我输多少,呵呵,他看来打定主意想赢我的钱啊!” 她说的是丁江平?齐奕天淡淡一笑:“随便你玩吧!我的钱就是你的,你就算输上一两亿,你老公都有本事给你赚回来,把这话告诉丁江平吧,我无所谓的。安彦你就小心一点,别把自己输出去就行。” “哇喔,老公好大方……谢谢老公,叭!”孟亦歌冲着电话里使劲吻了一下,笑道:“你也玩的开心点啊!别过火就行了,我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虫 电话断了,齐奕天失笑,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是东西吗?更何况他对孟亦晴根本没什么好感,也不是丁江平,怎么可能被她吸引。 打开门,看到孟亦晴委屈地站着,齐奕天丝毫没内疚之心,说:“孟小姐,我请你去楼下喝咖啡吧!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到那里聊。” “哦……不如去喝酒吧!咖啡喝多了我怕睡不着。”孟亦晴偏头,一缕发丝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很有几分俏皮。 齐奕天视而不见,点了点头:“那就去喝酒吧!下面那家波西米亚风格的酒吧不错,我们就去那里。” 两人一起往下,齐奕天一般不主动开口,一直都是孟亦晴叽叽喳喳地说。 齐奕天很快就了解这个妹妹的浅薄,和孟亦歌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想到孟亦歌说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经常让人混淆,他觉得把她们混淆的人都没眼光,明明两种类型的人,仔细看就能分开,为什么却说分不清呢! 想到这,他下意识地看看亦晴的卷发,有点懂孟亦歌为什么执着地剪短发了,的确能让人一目了然的区别开。 “齐先生……额,我能叫你阿天吗?你和我姐姐……我觉得叫阿天亲切点。”坐下孟亦晴就倾身向前,亲热地问道。 齐奕天点了酒,瞥了一眼孟亦晴往前倾露出来的丰硕,淡淡地说:“阿天是亦歌和我家人的专利,亦歌和我结婚了,你叫我阿天有点不适合,叫我姐夫吧!” “啊……你和亦歌结婚了?”孟亦晴有点难以相信:“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两天,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结的。先注册,婚礼等回去挑个时间再举行。” 齐奕天给孟亦晴倒酒,然后举杯说:“作为亦歌的家人,你是第一个知道我们结婚的人,你不想祝贺我们吗?” 孟亦晴慌忙端起酒:“祝你们新婚快乐!亦歌真有福气,竟然找到这么帅气的老公,真羡慕啊!” “谢谢。”齐奕天抿了一口酒,挑了挑眉问道:“孟小姐,你说要和我聊聊,请问有什么事吗?” “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随便聊聊。”孟亦晴有点尴尬,齐奕天的严肃让她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的妹夫,而且还是个这么严肃的男人,她还做不到那么不要脸。当初和丁江平,那也是有壳的鸡蛋,一叮就准。这个,该怎么下手呢! 想着突然眼睛一转,男人不是都喜欢弱者吗?扮弱行不行呢? “姐夫……哎,叫这名字总有点别扭,估计以前我叫江平叫多了,想着猛然叫别人做姐夫,还有点不习惯呢!” 看到齐奕天挑眉,她忙装作失言地说:“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江平是谁,他是……” “你老公。这个我知道。”齐奕天冷冷地说:“他算亦歌的前男友吧!亦歌嫌他贪玩薄情分手了,没想到他不能忘情,就找了你,亦歌说没想到他那么痴情,只为了守住同样一张脸,竟然和你结了婚,你们还幸福吧?” “啊……孟亦歌她真这么说?”孟亦晴变了脸色,叫起来:“我根本不是她的替身,她胡说,江平喜欢的是我,根本不是她。我们幸福,我们怎么可能不幸福啊!” “那就好啊!你别急啊,亦歌也是为了你好!她怕因为她影响你的生活,所以才……” 齐奕天微微蹙眉,说:“亦歌刚才打电话说丁江平一定要她去玩梭哈,不会真的对她余情未了吧!” “不可能,刚才我在,明明是孟亦歌要拉着他去玩,怎么变成是我老公拉她去玩了!哎,姐夫,不是我诋毁孟亦歌啊,你还是看紧点她吧!免得给你戴绿帽子!和她在一起的还有齐安彦啊,他刚才还说让孟亦歌回去跟他呢!” 孟亦晴幸灾乐祸地说:“齐安彦还说给孟亦歌买单,她就喜欢扮的苦兮兮的惹人疼爱,男人最抵抗不住这样的女人了。” 齐奕天蹙眉,有些不相信:“亦歌是这样的女人?” 孟亦晴没发现齐奕天声音的异样,点头说:“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啊,你没发现吗?装的有点笨笨的,不知不觉就把男人钓上钩。江平以前就是这样,后面发现她的真面目了,才爱上我的,根本不是她对你说的那样。” 齐奕天一笑,突然出人意料地说:“孟亦晴,你根本不值得人原谅,知道吗?” “你说什么?”孟亦晴说的正起劲,被他这样一说,愣了。 齐奕天冷笑:“齐安彦是你撞的吧!你让孟亦歌去顶罪,她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没有丝毫的感激之心,还这样诋毁她,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她吗?” “啊……”孟亦晴怔了怔,随即恼羞成怒地叫道:“根本没这回事,明明就是她撞的人,你们为什么都要听信她的诬陷呢?她什么都没为我做,我为什么要感激她!” 齐奕天猛地站了起来,摇头:“你可以继续抵赖,我不会和你争辩。这些话你留着和齐安彦解释去吧,他相信的话你才有活路。本来我还说念在一家人的情分上让亦歌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到现在都没有感激之心,根本不值得人为你求情。你……好自为之吧!” 他扔下钞票买单,撇下孟亦晴就独自走了。 孟亦晴呆坐了一会,突然觉得有点害怕,齐奕天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啊?难道齐奕天和齐安彦都相信人是她撞的?如果真是这样,没有孩子做掩护的她,用什么来逃避这迟到的惩罚呢? 正坐着,柴浚走了过来,看到她坐在吧台前,就笑了,悄悄走到她身后,从她背后就拥上了她,笑道:“小歌歌,那天为什么跑了,让我好找啊!你看,这个漂亮不,送给你!” 孟亦晴一惊,抬头看到晃在眼前的钻石项链,眼睛一亮,已经忘记了齐安彦的威胁,转过头笑道:“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叫孟亦晴,不是孟亦歌……孟亦歌是我姐姐!” “真的吗?你们一模一样啊!”柴浚有些惊奇,看了半天说:“除了头发不一样,你们还真长得很像。你的头发是长的……我刚才还以为你戴了假发!” “我的头发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和亦歌是孪生姐妹……” 孟亦晴看着还垂在自己面前的钻石项链,开玩笑:“现在知道认错人了,还送我项链吗?” 柴浚愣了愣,大方地一笑:“送你也没什么啊!不值几个钱的!改天见到亦歌再重新送给她一条好了。” 孟亦晴以为他开玩笑,歪了脖子娇笑道:“真送我?那给我带上吧!” 柴浚垂眸一笑,真的拔开她的头发给她戴上了,孟亦晴反而被他的大方吓到了,这可不是他口中的几个钱,的确是真货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豪赌 “我老公说我就算输上一两亿,他也有本事帮我赢回来。呵呵,妹夫,现在你放心了吧,别以为我只有这三百万筹码就不自量力地想和你玩梭哈。” 孟亦歌妩媚地一笑,将腿翘到了另外一只腿上,冲着安彦说:“安彦,你和阿天是一家人,你不会怀疑我说的话是假的吧?”懒 齐安彦脸色有些阴沉,看着她将手机放在桌上,微微皱了一下眉,讽刺道:“齐奕天的实力就算我爸也未必完全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他是不会说大话的,他既然如此说肯定是能做到的,我不会怀疑是假话。一两亿,很大方啊……孟亦歌,恭喜你找到个金龟婿,你很有‘眼光’!” “还好还好……我运气从小都不太好,这次可能是一生唯一的好运气了。” 孟亦歌笑着,看向已经有些兴奋的丁江平,笑道:“妹夫,都是自己人,我们随便玩玩吧。” 丁江平不知好歹地笑说:“愿赌服输……我这两天全部加起来赢了二千多万了,这点钱和你老公的比不算什么,我是打算全部拿出来玩的,亦歌,要玩就玩尽兴点吧!你现在和以前的身价不一样了,别让人看轻啊!” 安彦冷冷一笑:“亦歌,既然这样说,我们就玩大点吧!你是知道我的,不刺激的话玩起来根本不过瘾,我拿五千万做本,输了就当我请你们玩拉斯维加斯。”虫 “那我也拿五千万。”丁江平刚才就被他压了风头,是怕了他的势力,如今牌桌上谁有钱谁最大,他自然不肯落人下风。 孟亦歌假装被他们吓到,伸了伸舌头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也拿五千万吧,你们要手下留情哦,别等下让阿天骂我!” 安彦笑的阴冷:“你只要不把你输了,齐奕天是不会把这点钱放在心上的,比起三亿,他还赚了。” 孟亦歌看了看他,不由想到了柳如眉的三亿,心一跳,难道齐安彦是冲着那三亿钱来的。 丁江平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嚷着开局开局。贵宾厅的荷官是他们用抽签方式抽来的,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助手很年轻,负责洗牌,然后将牌理好,荷官切了牌开始发牌。 三人围桌而坐,筹码输完着为输,齐安彦和孟亦歌有私人恩怨要解决,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了先将丁江平踢下场的意思。可怜丁公子懵懵懂懂的,一心只想赢人家的钱,没想到牌局还没开始这两人已经把他的筹码看为囊中所有,还傻乎乎地点起一支烟,等着看发到手中的牌。 齐安彦要的酒,孟亦歌要了饮料。荷官给了每人一张底牌,又给了每人一张明牌。孟亦歌拿到了张梅花10,齐安彦则是红k,丁江平牌面是黑a。 孟亦歌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方块10。抬头看看两人,丢了五十万的筹码过去。 丁江平哈哈笑了起来:“亦歌好小气,这样赌的话很难很快赢到五千万哦,我们规定一下吧,每次跟不能少于一百万,怎么样?” 孟亦歌看向齐安彦,齐安彦耸耸肩:“我无所谓。” 孟亦歌假装肉痛地又丢出五十万,两人都跟了。荷官发牌,下面两圈,孟亦歌拿到了9.7,齐安彦k,a。丁江平k,j。 没人放弃,都博了,最后一圈,孟亦歌拿到了q,连同底牌,她最大就是一对10,输了。 齐安彦牌面kaa8,丁江平牌面akjk,孟亦歌放弃。两人互看了一眼,丁江平丢出五百万,买齐安彦的底牌,齐安彦微微一笑,也丢了五百万过去。 底牌翻过来,齐安彦是7,只有一对a。而丁江平三个k,赢了。 他笑着将筹码拢过去,一把牌赢了近二千万,眉飞色舞地说:“呵呵,运气好挡不住啊!亦歌你要加油啊!你牌太差了!” 孟亦歌微微一笑:“不急,我不就才输了三百万吗?还有机会呢!” ***** 接下来几把孟亦歌都输在了关键时候,她也不急,边打边喝果汁,看着齐安彦和丁江平较劲。两人你输我赢,气势越打越火热,到齐安彦输的只剩下一千万时,丁江平的气势已经在最高峰了。 孟亦歌看看齐安彦,发现他依然不紧不慢地喝着红酒,心里暗暗一笑,这就是城市猎人的游戏高手,他已经习惯将输赢控制在手中,不知道要怎么玩丁江平呢? 想着,孟亦歌不再安于现状了,丁江平的惩戒该由自己来才有意思,虽然他选择孟亦晴没错,可是见死不救还是惹到了她,他该为他的狂妄买单才是。 孟亦歌一插手,牌面一边倒的形式就转了过来,一如柳如眉所说,诈唬孟亦歌有资源天赋,她老实的脸丁江平已经习惯了。拿了好牌无动于衷,拿了差牌也是无动于衷,弄得丁江平都分不出真假。 上了两次当刚有所警觉,孟亦歌又输了一把,两次弄下来,又丧失了警惕。不知不觉赢到的又吐了出去,连自己的筹码都被齐安彦拿回去了。等手上就剩下一千万时,他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 继续,齐安彦已经不耐烦了,为博底牌,直接丢了一千万过去,孟亦歌跟,丁江平犹豫了,跟了这一千万他要是没拿到想要的牌就没有跟下去的筹码,想了想问道:“可以加筹码吗?” 孟亦歌无语,五千万还没玩够吗?再加筹码,她倒是不会和送上门的钱过不去,他回去能和家人交待吗? 齐安彦可没她那么多想法,这不怕死的自己送上来,不玩白不玩,抿了一口酒,第一次露出了真诚的笑意:“当然可以,我们是五千万的下限,上限没有,只要丁公子开心,我们可以继续加继续玩。” “哦,那好,给我再换五千万的筹码。” 丁江平掏着支票心还是有点痛的,不过为了扳本,他豁出去了。这近一亿的钱并不是他的月用,是集团要在a市开发一个度假村的前期投入资金,一共五亿。这项目丁爸爸交给他,丁江平要来拉斯维加斯为玩的潇洒就暂时转到了自己帐上。 他并不是真的想用了这些钱,而是一种心理在作怪,平日被妈妈管的那么严,突然有这么大一笔钱可以供自己自由支配,那种感觉诱-惑着他做了这件事。 五千万筹码孟亦歌当然不可能让齐安彦独吞,两人各自较量着,丁江平在其中受其害。刚才赢的时候心理素质是好的,想着反正自己还有赢的钱,大不了再输回去。可是现在拿的是公司的钱,想着输了回去怎么和父亲交待,要牌叫牌就有点心惊胆战了,错失了两次好机会,他变得暴躁起来。 烟一根接一根,抽的房间里乌烟瘴气,孟亦歌皱了皱眉,让人开大换气扇,她穿的有点少,空调一大就有点冷。正抱着自己的手臂思量要不要回去加衣服时,外面有个服务生送了一件外套进来,说是一位姓齐的先生让送的。 孟亦歌一听下意识地跑了出去,已经不见齐奕天了。她穿上外衣,忍不住的笑。一股暖意从心里一直散发到身上。这就是那个人的感情,不承诺,不张扬,却总能让你在需要的时候感受到……还有什么比这更令她感觉踏实的呢? 回到里面,看输的暴躁的丁江平猛吸烟,她第一次觉得他可怜了,怜悯地按住牌,说:“妹夫,今天就到此吧,你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丁江平抬头,被烟熏的有点发红的眼睛瞪着孟亦歌,没好气地说:“牌局还没结束呢,怎么,赢了我的钱就想赶我走啊,我不走,老子有的是钱,玩就要玩的爽快点……少废话,来,接着来!” 一句话就让孟亦歌的怜悯烟消云散,冷冷一笑,坐了下来,拉长声音:“哦……我忘记了丁公子家是a市排行前十的富豪啊,丁公子肯定有的是钱,是小女子不识泰山而已。要爽快是吗?问题丁公子面前的筹码好像不足五百万了,五百万能爽快吗?安彦,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齐安彦很给面子地挑挑眉:“不能吧,我去夜总会一晚消费都在这个数,五百万,在梭哈上还不够买牌呢!” 丁江平被两人挤兑的失去了理智,一把扯出了支票本,颇豪迈地吼道:“给我再换一亿的筹码,一亿是多少个五百万,这下够买牌了吧!” 齐安彦和孟亦歌对视了一眼,都无语:就这“井”人,横竖都是二的货还想和他们赌,真是钱多的烧的慌……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迟来的爱 一个是混迹赌场几乎大师级的人物柳如眉教出来的徒弟,一个是自家就有赌船,从小就耳染目睹,身经百战,观摩过各位老千练就出来的黑道少爷。 在这两人面前还想讨便宜,丁江平真的是不自量力,眼看一亿的筹码转眼又变成那两人的,而人家还没什么沾沾自喜的感觉,他不是警醒,反而输红了眼,又拿出支票簿,叫嚣着要继续买。懒 “够了!”孟亦歌一拍桌子,瞪了他一眼说:“丁江平,我看在孟亦晴的面子上最后劝你一次,收手吧!你今晚的运气早就用完了,再赌下去,你也不会赢的。” 丁江平才不管,输的风度都没了,红了眼说:“你他妈给我闭嘴,臭三八,老子有的是钱,我就不信会输给你这笨蛋,白痴!……给我买筹码……去啊!” 他冲上去踢服务生,荷官皱眉,按了铃,一会两个保安走了进来,丁江平依然不收敛,叫嚣着:“老子有钱还不给买吗?你们赌场怎么做生意的,我要投诉,找你们老板来!” “他需要冷静,把他给我捆起来,有什么后果我负责。” 孟亦歌用英文对保安说,边拿出手机给赌场老板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和丁江平的关系:“他是我妹夫,输的失去理智了……我保证不会给赌场的声誉什么影响……谢谢!”虫 赌场老板答应了,孟亦歌将手机拿给荷官,荷官看了看还在踢服务生的丁江平,点头让保安执行。 丁江平被捆了起来还在大叫:“孟亦歌,你这臭三八,你有本事放开我,我要给你好看……” “塞住他的嘴。”孟亦歌有点心烦,打电话给孟亦晴来领人,孟亦晴竟然不接电话,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去哪玩了,她没想下去,让保安把丁江平捆在椅子上,移到了桌前。 “丁江平,你不冷静只能让你用这方法冷静了。你继续看就知道我是为你好了,在我来看,你用二亿为你的愚蠢买单已经够了,为了不让我亲爱的妹妹以后恨我,才让你收手的,否则你再多输点,我和安彦都会笑纳的。” 她冷冷一笑,不再看他,看向对面的齐安彦:“安彦,我刚才算了一下,你赢了丁江平的一亿二千万,我赢了八千万。今晚我们是一定要分出胜负的,我不喜欢车轮战。快天亮了,阿天还在等我呢,所以我们能不能速战速决,尽快分出胜负?” 齐安彦看看丁江平,淡淡一笑:“孟亦歌,你挡了我发财。这么好赚的钱你不让我赚,算起来你欠我一次情。你要弥补我的损失,这个就算一局吧。孟亦晴撞了我,你既然替她顶了罪,又巴巴跑来找我赌,一定是不想我找她报仇……行,你的人情我给了,也算一局,你赢了我,我以后再不找她报仇了,这样你满意吗?” “谢谢。虽然对你有点不公平,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大度。”孟亦歌放下心,还真怕齐安彦不给这个面子。 “我们之间还有一局赌,赢了我以后不会缠着你,输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这次不是我逼你,你是心甘情愿的。孟亦歌,弄清楚这其中的差别。” 齐安彦意味深长地说:“我实在不愿意叫你嫂子,你本来就是我的,所以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回来。赌场的规矩你知道,愿赌服输……” “那就看你能不能赢我!” 孟亦歌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齐安彦,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孟亦歌了,你还愿意赌……我不知道你是太自信太狂妄还是太小看我……只是这一次,可能让你失望了!” 齐安彦微笑:“小歌,我不会失望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你知道我看不见时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我对你不是很了解。”孟亦歌摇头:“不知道。” “我最想看见你……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犟!想知道那不顾一切逃跑的脸上是惊悸还是仇恨!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不会哭……我认识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早崩溃了,为什么只有你不同!” 他隔着牌桌伸手,在空中描绘孟亦歌的轮廓,温柔地说:“我觉得我在你逃跑的时候爱上了你,所以最后,看到那大石滚下来的时候,我不想让你死,才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救了你。我想实现我的愿望,治好眼睛看到你,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去。” 孟亦歌无言,没想到他当时救自己竟然怀了这样一种心思,这让她突然不知道该恨他还是同情他。 这爱不嫌来的太晚了吗? 丁江平被绑着,嘴被堵着,不能说不能动不代表听不见,听到齐安彦的话,讽刺地用鼻子哼了哼,一脸的不屑。 齐安彦根本没把他的表情放在心上,叹息道:“我在医院里,想的还是你……我想着再见到你时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奴仆,就把你关在碧水云天,陪着我照顾我。孟亦歌,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搭上了齐奕天……还是你一直就是他的人?” 孟亦歌摇头:“齐奕天没让我撞你,我可以向天发誓我说的是真话。” 她还是没说出醉生梦死那天的事,有些事不适合坦白,她没骗齐安彦就行了。 “现在真话假话对我来说都没意义,孟亦歌,我赢了你,我会教你怎么忘记他的!” 齐安彦自信地伸手:“来吧,三局定输赢。我赢的丁江平一亿二加我的五千万,一亿七千万,每局筹码五千万梭哈,三局如果你都赢了,孟亦歌,你就能拿到二亿五千万,加油喔!” 孟亦歌挑眉:“二亿五千万……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那为了这些钱,我要拼了!” 两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伸手请荷官发牌。 ***** 孟亦歌这边牌局才开始,那边齐奕天就知道她将自己也当做了筹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女人也太自信了。她是以为他不在乎她输出去吗?还是觉得她真的会赢? 齐安彦的实力老实说他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帮朱坤管过两年的赌船,零零散散也学过些赌术吧!就是不知道技术到了什么水平。 齐奕天折回监控室,要了杯酒,耐心地看着他们两对赌。 愿赌服输……哼,他齐奕天的老婆不是筹码,就算输了他也不会交出去的。齐安彦,如果以为绕过我就可以得到孟亦歌的话,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不知道孟亦歌和你妈你舅舅相比,谁更重要呢? 两个人做筹码,难道还换不回孟亦歌吗? 齐奕天并不觉得自己卑鄙,有些事他已经忍很久了,原来打定的主意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既然他们都惹到了他头上,没道理他会不应战吧! 牌局开始,他看到孟亦歌明牌黑a,齐安彦黑k,就笑了,这两人今日的赌运还不相上下啊,就看谁诈唬的本领更强了。 第二张牌还没发下来,手机响了,他看看是八爷的,接了起来,八爷一开口就笑骂道:“小兔崽崽,把我干女拐了也不给我送喜酒,你是不是活够了?” 齐奕天笑道:“八爷,酒已经给你买了,等着回去给你送呢!你就别计较了!这么高兴,是不是有喜事啊?” 八爷啐了一口说:“你们两口子在那边逍遥,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卖命,你过意的去吗?” “那不是你老人家老当益壮,一个顶三吗?八爷这样说一定是我家老头有消息了,怎么样,他没事吧?” “命还在,被软禁了,皮肉之苦没少受。你小子留的那些后手惹的祸事吧!你家老太太气急败坏地要找你签字救他儿子呢,你再不回来估计就要杀到拉斯维加斯了。” 八爷嬉笑:“开始不知道是你在捣鬼,现在知道了,估计气到的人不止她一个呢!” 齐奕天冷冷笑了笑说:“你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要是气的上火,后山不是养了许多蛇吗?蛇羹败火呢,多抓几条泄泻火。小心别被自己养到的蛇咬到才是。” “哈哈哈,估计老太太一听你这话就被气的吐血呢!” 齐奕天不客气地说:“那她要气的事就太多了!她的宝贝儿媳不是将齐安彦支出家门了吗?她们齐家天鹰帮都要翻天了,她没空生我的气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带你走 八爷嘿嘿笑:“那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回来?想看戏看到什么时候啊?” 齐奕天看到孟亦歌赢了第一把,忍不住笑:“快了,等你干女给我们赚到结婚的钱,就回来。” 豪华的婚礼能用掉二亿五千万吗?齐奕天第一次对金钱能制造出的奢华没有概念,不过能买一个岛屿就行了。他对幸福的要求不高,相信孟亦歌也一样。懒 挂了电话,专心地看着第二把牌开始。这把牌附加了孟亦晴的命运,齐奕天有点为孟亦歌担心了,这把牌输了损失的不仅仅是钱,以他对孟亦歌的了解,她会因为这把牌受制于齐安彦,而这恰恰是影响第三局的结果,所以,孟亦歌千万不能输掉这把牌。 牌局开始,荷官各发了只暗牌,一只暗牌。 齐奕天转动视角,看到孟亦歌的明牌是方10,安彦的是红q。由于赌局最后筹码都要梭哈,所以他们每次跟都少于一千万。 各买了一张牌后,孟亦歌的是方10,方9。安彦的是红q,方j。 安彦笑了笑,冲孟亦歌扬了扬j:“你的j到我这了。” 孟亦歌笑笑,丢出一千万筹码,安彦也跟了。丁江平在旁边看得眼都没眨一下,被绑的有点紧,他一挣扎就痛,所以学聪明了,老老实实的坐着。 下一轮孟亦歌拿到方7,齐安彦又拿到一个j。虫 齐安彦看看孟亦歌的牌,耸耸肩:“小歌,这一轮你只有拿到同花顺才能赢我了,加油吧!” 他一推筹码,再要一张牌,孟亦歌没看自己的底牌,她的习惯就是看一次就再也不看,底牌牢牢的记在脑中,是张方6,她只有拿到方9才能赢安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最后一张牌,可能吗? 这一把牌赌的是孟亦晴的命运,她知道自己不能退却,狠心要了牌。 安彦拿到了一张q,失笑,他的牌面是j一对,q一对,而孟亦歌的牌面是方10.8.7.9,他笑起来,扬了扬手中的j,说:“小歌,上一局就是你赢了,我损失了五千多万,这次我要把它拿回来。你的j在我手上,我不信你的底牌是6……因为我不相信好运今天就跟着你!” 他将筹码都推了过去,叫道:“梭哈。” 筹码散了一桌子都是,孟亦歌失神地看着自己发来的牌,方9,再看看满桌的筹码,还是有点难以相信:“我一定记错了我的底牌,我看看……” 她翻开,方6红红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荷官一挥手:“孟小姐同花顺大,这一局孟小姐胜。” 胜的如此轻松,孟亦歌都有些难以相信,难道今晚好远真的在自己这边吗? 她看向齐安彦,齐安彦却一耸肩,无所谓地说:“这下如你所愿了,我相信你的好运气也用完了,下一局该我胜了吧!” 他轻松地面向荷官:“请发牌吧!” 丁江平妒忌地看着那么多筹码在孟亦歌面前堆成小山,一想到那全是他的钱,他就眼红,目光纠结,竟然祈祷上天让孟亦歌赢。他有自己的想法,孟亦歌赢的话他还有希望拿回那些钱,如果是齐安彦赢了,他和那些钱就无缘了。 孟亦歌人憨直,又容易心软,哄哄她,再说几句软话一定可以把钱拿回来。他已经在思付孟亦歌喜欢听什么软话,没注意牌局已经开始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这是关乎自己归属的一局,孟亦歌没想到一开局就得到一个打击,拿到一只方五,底牌是梅五。 看看齐安彦,似乎也没比她好,拿到一个黑9。 两人互看了看,各推了二千万筹码要牌,孟亦歌拿到个方六,只能暗自苦笑。齐安彦拿到黑8,看牌面发展,有点像她刚才那手牌。 齐安彦笑道:“孟亦歌,难道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上天注定了这一局让我赢。一人一局,也算公平。” 孟亦歌微笑:“如果上天真打算这样做。天意如此,我只能服了。” 又发牌,孟亦歌方7,齐安彦黑6.互相看看,齐安彦唇角上翘:“孟亦歌,还有一只牌,你想好要不要放弃,我只要你人属于我,钱你的就是我的,我无所谓的。” 孟亦歌笑道:“钱是身外之物,在这里只能买牌,我这样认输实在不是我的性格,就算输也坚持到最后吧!况且,我不觉得你一定会赢,也许和局呢!” 和局是可以再继续的,孟亦歌不想这样便宜齐安彦,让他不劳而获。 齐安彦笑了:“你还是一样的犟啊!那祝我们都好远啊!” “承你吉言,我也希望如此。” 最后一轮牌,孟亦歌拿到了黑j,齐安彦拿到了红j。 看牌面,孟亦歌方5、6、7、红j。 齐安彦:黑9、8、6、黑j。 看两人顺不顺,对不对,齐安彦如果底牌是任何一只对都比自己大。孟亦歌沉吟起来,这一局,博还是不博呢? 齐安彦看着自己的底牌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买不买。一会,淡然一笑:“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一把我就赌你没对子吧!” 他把筹码都推了出来,众多的筹码哗的散开,让孟亦歌有些失神,忘记梭哈。 “孟小姐说话……”荷官提醒。 孟亦歌慌了一下,看着齐安彦失笑:“刚才应该和的,现在放弃损失大了,四比一的机会……就像当天我不知道能不能跑出碧水云天也要跑,不为别的,就为那是一次机会。现在也是一次机会,我不想属于你,只能梭哈了,我也赌你没对子!” 齐安彦的底牌翻开,一张黑7。如果孟亦歌没对,他赢了。 荷官看着孟亦歌,孟亦歌挺无辜地翻开牌,边说:“这三把牌用了我一生的运气了,我估计我以后都不会碰梭哈了……” 底牌5,她用一对小5赢了齐安彦。 齐安彦愣了愣,无语地直摇头,牌技他和孟亦歌不相上下,那么就是运气输给了孟亦歌。 丁江平则瞪大了眼,难以相信孟亦歌拿了那么差的牌还敢要到最后,他突然觉得看不懂孟亦歌了,这女人要不是傻的没头脑,就是精的把一切都算计在了其中。不管哪一种,他都觉得这个孟亦歌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孟亦歌。 “恭喜你,心想事成。”齐安彦坐在轮椅上一伸手。 孟亦歌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谢谢。” 齐安彦没放开她的手,微笑道:“赌局还没完,孟亦歌,我能邀请你回去继续赌吗?” 孟亦歌抽不出自己的手,呆了呆,转头,看到万基还有几个保镖走了进来。她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想做什么?” “带你走。”齐安彦笑道:“赌局只是让我看看齐奕天把你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可不是代表我会就此认输的。孟亦歌,城市猎人的游戏只是扩大了边界而已,只要活着你的生活都是游戏的一部分,没有终结的。” “既然是游戏,也要人家愿意玩才行,安彦,你嫂子不愿意玩你就别勉强她了,我陪你玩吧!” 突然门口出现了齐奕天,他倚在门框上,一手放在裤包中,穿着休闲的衬衣,有点慵懒的样子似乎才从床上爬起来。 齐安彦笑着一拉孟亦歌,她就跌到了他腿上,被他一手抱着,一边笑道:“天哥,我还是让亦歌陪我玩算了,她是我先看中的玩物,你就别和我抢了。” 齐奕天微微蹙眉,说:“小孩子,不听话就是不乖,不乖就不好玩了,天哥会不喜欢的。” 安彦皱眉:“天哥你已经很久没在我身边了,你不知道,齐安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前他可能在意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 “是吗?”齐奕天抱着双手,揶揄道:“齐小少爷翅膀硬了?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就可以不要哥哥的庇护?” 齐安彦反问:“哥哥?你有把我当做弟弟吗?” 齐奕天很淡然:“有。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弟弟,现在是你不把我当哥哥。安彦,我的确是很诚恳的,只要你一天把我当哥哥,我也不会背叛我的誓言,我会永远把你当我弟弟的!” 安彦冷笑:“哥哥会抢弟弟的女人吗?万基,你们说这是不是个笑话?” 齐奕天淡淡一笑:“亦歌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她的第一次都是我的,怎么会是你的女人呢?”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道别吻 齐安彦笑,手停留在了孟亦歌的脖颈上,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孟亦歌看齐奕天,他淡淡一笑,说:“在你被撞的头一天,这位丁先生订婚的那一天!” 齐安彦愣了一下,续而冷笑:“这么说你承认之前认识孟亦歌了?”懒 齐奕天看向还被塞着嘴的丁江平,冷冷地说:“我可以对你发誓,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亦歌,拜这位丁先生所赐,她走进了醉生梦死,和我有了一夜之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第二天我回美国去了,一直到在碧水云天才再次见到孟亦歌,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她。所以我没有叫她去撞你,一切都是巧合。” “是吗?”齐安彦不置可否。 齐奕天淡淡说:“你可以不相信,但是别怀疑我的能力。安彦,我真想你死的话我会很直接的枪杀你,不会让你有丝毫的侥幸活着。” 安彦笑道挑挑眉:“这倒很像你的风格……不过,你当时明明认出了她,为什么不承认?宁愿看着她受苦?” 齐奕天看向孟亦歌,黑眸里有丝复杂的光芒,他笑:“承认能帮助她吗?恐怕盛怒之下,你更会将对我的恨发泄在她身上。我只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她,如果她表示认出我,我不介意帮她的忙,但是……就没有现在的合作了。” 孟亦歌咬唇,如果当时供出了齐奕天,他自然会有办法脱身,而她仍然落在安彦的手上……的确,选择权在自己手上,她保全了他,也赢得了他的尊重,所以才有今天。虫 安彦狡黠的笑:“那你又怎么解释汀洲的事呢?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弟弟轻薄,你就能忍下这口气?” “你不用激我,安彦。”齐奕天叹息:“你一定要让大家看着我们兄弟反目成仇吗?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如果你仍要选择这样的结果,我很遗憾。” 安彦怔了怔,忽地笑起来:“很遗憾?天哥现在才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你安排人进金门号,夺了我舅舅的控制权。又勾结青帮想抢夺青帮地盘,还安排人杀我……这些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遗憾?” 齐奕天皱眉:“如果你指的杀你是山上那事,齐安彦……你受人挑拨了,我没做……” “够了……”齐安彦突然大吼起来:“一次两次你都可以说你没做,有那么巧吗?齐奕天,收起你这虚伪的面孔,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滚开,我要带亦歌走,谁挡我的道我就杀谁,不信的都可以上来试试。” 他拔出了枪,一手搂着孟亦歌,一边指着齐奕天。 万基上来推他,从齐奕天尴尬地说:“三少,请让一下。” 齐奕天有些无奈:“安彦,一定要这样闹吗?” 齐安彦的回答是对着他的头顶开了一枪,还算他聪明,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地盘,枪装了消声器,但是打在墙上的弹孔还是让孟亦歌吓了一跳。 齐奕天脸色变了,闪开的一瞬间斜踢了过来,孟亦歌下意识地往后一倾,齐奕天的脚尖踢在了安彦手腕上,他不能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枪飞上了天。 他的几个手下冲了过来,枪一起抵在了齐奕天头上。 齐安彦还没笑出声,路辉和杜林带着一群赌场保安就冲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赌场值班经理,一个高鼻子的老外。 他叽里哇啦地说出一大串英语的,大意就是齐安彦闹场,再不放下枪的话他会被列为mgm永远不受欢迎的客人,还会被拉斯维加斯驱逐出境,永远不准再踏入这地区一步。 齐安彦本来只想悄悄带走孟亦歌,没想闹这么大,现在见到人都被引了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让万基他们放下枪。 赌场经理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如果要继续留在mgm酒店,就必须交出他们身上所有的武器。二是立刻结账离开mgm酒店。 让齐安彦交出武器,对他是无法想象的,他狠狠地瞪了齐奕天一眼,冷笑道:“算你狠……我们走!” 齐奕天将孟亦歌拉到自己身边,转头对齐安彦说:“安彦,我对青帮没兴趣,我只想拿回我外公的东西。你如果愿意再相信我一次的话,就什么都别做,在这好好度你的假,一个月后,我保证青帮还是你们齐家的。我回美国,以后再不管齐家的事。” 齐安彦看他,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孟亦歌呢?” 齐奕天伸手将孟亦歌拉到了怀里,占有欲十足地说:“她和我一起走。” 齐安彦看看孟亦歌,似笑非笑:“你舍得你家人吗?” 孟亦歌脸色一僵,蹙眉瞪他:“齐安彦,不是只有我才有家人,你也有妈妈的!” 齐奕天笑了,奖赏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孟亦歌抬头看看他,也笑了。是啊,谁也不能再威胁她了!她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齐安彦没有回答,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 万基看看孟亦歌,悄悄地翘了翘大拇指,孟亦歌失笑,转头看向被绑得已经浑身僵硬的丁江平,冷笑道:“丁少,别指望我会还你的二亿,赌场无父子的道理你清楚的很,就当这些钱买个教训吧!刚才走的这些人你看清楚了,随便一个你都惹不起,出去别乱说话啊!” 丁江平的嚣张气焰早就被灭了,慌忙直点头。 孟亦歌让保安给他松绑,丁江平看着孟亦歌女王般地随手就给了荷官一百万的小费让他们几个去分,眼睛都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孟亦歌这样有气势啊,他不禁暗恨自己看走了眼,竟然抛弃这颗珍珠选了颗木珠,这天和地的差别啊! 丁江平一夜输了二亿,虽然这点钱对丁家来说不算什么,却是他经手最大的数额,回去不被爸爸妈妈骂死才怪。一出赌室,他拉斯维加斯也不敢呆了,匆匆回房,打算收拾行李去赶下一班飞机离开, 回到客房,没看到孟亦晴,丁江平看床铺一夜没动就知道孟亦晴一夜没回来。在拉斯维加斯的夜晚随时上演着一.夜情,不用看见他也知道孟亦晴出轨了。狠狠骂了声贱-人,丁江平将她的行李挑了出来,自己带着行李打车赶到了机场,离开了拉斯维加斯。 这边孟亦歌并不知道孟亦晴一夜未归,请荷官将赢得的二亿多钱打入自己卡上,才和齐奕天他们一起回到房中。 “亦歌,你想呆在拉斯维加斯还是去瑞士?”齐奕天温柔地抱着她温存了一下问道。 “为什么是我,不是我们?”孟亦歌敏锐地问道。 “因为我要回a市,还有些事需要去了结一下,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吧!”齐奕天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头说:“去瑞士的话还可以看看柳如眉,和她一起呆一段时间。” “奕天,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我想收养眉姐的女儿丫丫,你同意吗?”孟亦歌生怕他不同意似地说道:“我跟你去美国,我们也买一大块葡萄园,盖一间大房子,这样人多热闹,好不好?” “不是岛屿吗?我以为你更喜欢住在海边。”齐奕天笑着拿过床头一张宣传图片,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岛屿,说:“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喜欢吗?” “啊……好漂亮!”孟亦歌被画上的美景吸引了,那是太平洋中的某一个岛屿,面积不大,风景却美得疑是人间仙境。那海水的清澈碧蓝,沙子的干净细腻,无一不是一种诱-惑…… “除了丫丫,你再给我养几个孩子的话岛上一定会更热闹的,对不?” 齐奕天拥着她,低低地笑道:“你不想去瑞士的话我就让杜林先带你去这个岛,你参观一下,岛上想建什么风格的建筑就交给你做主了……” “好……孟亦歌傻傻的应着,齐奕天将她压到了床上:“那来个道别吻吧!” 他的唇压在她唇上,辗转地吸允着她,孟亦歌被吻得意乱神迷,想说的话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她烦躁的撕开了他的衬衣,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舌头贪婪的纠缠住他同样敏感的地方…… 大床在早晨的阳光中起伏着,等一切归于平静,孟亦歌在齐奕天怀中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齐奕天轻轻起床,出去换了衣服就提上早收好的行李前往机场。 而孟亦歌一直等他的飞机起飞了,才若有所感地猛然惊醒,看了看空空的床,突然叫起来:“齐奕天,你该死,是回去有危险你才把我支开吧!你这混蛋……啊啊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是唯一 a市黑道风起云涌,这边最大的黑帮天鹰帮的帮主齐国霖失踪。那边青帮也内讧,曲强送走柳如眉还在半途就接到帮里告急的电话,一边是自己时日不多的爱人,一边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谁更重要呢? 将死的人已经是亏欠了,自己的兄弟也无法割舍,曲强还是忍泪告别了柳如眉,赶了回来。懒 这边两大帮派内讧动乱就已经让警方伤脑筋,再加一个洪帮也闹了起来,a市的天空无形中就被笼罩上了黑雾,人心惶惶起来。作为保卫市民安良的警方,在如此动荡的时候,不但要面对市民的指责,还要面对来自市政上司的责骂,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了。 狄飞作为才提起来的反黑组高级督察,这重任当仁不让地也压到了他身上。 他已经连续加班几天了,每天不是这火拼就是那里抢地盘,黑帮的内讧这次因为齐国霖的失踪而蠢蠢欲动地想大洗牌,连以前的黑帮巨头八爷,闫爷都镇不住似的一天一个样。 狄飞眼睛熬得通红,脸色吸烟吸得很差。他知道想暂时让a市恢复平静,只有先找出齐国霖的下落。可是这位黑帮老大,明是出外谈生意去了,半途失踪后竟然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狄飞查了几天,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任何力量,最后查到齐国霖最有可能还在a市。虫 他到底在谁手上呢? 嫌疑人很多,狄飞一筹莫展,只能派人把名单中的几人监视起来。 这份嫌疑人名单上有五个重要任务,其中嫌疑最大的是齐国霖的大儿子齐兴中,第二个则是他的小舅子朱坤,第三个是洪帮帮主,第四个则是这次交易的卖家,第五是齐奕天。 狄飞很不愿意将齐奕天排在嫌疑人名单上,可是他又有不能不排的原因。盛和是齐奕天外公的家产,齐国霖自己手中的股份已经给了齐奕天。剩下的股份在齐老太太手上。齐奕天提出收购,齐老太太不肯。 狄飞只能怀疑齐奕天是想绑架齐国霖,威胁齐老太太交出股份。这样想也不牵强,狄飞觉得换自己是齐奕天的话,这样才是拿回盛和的捷径。 其他嫌疑人一查就能找到,只有齐奕天事发之前已经离开a市,狄飞知道他被施老爷子软禁的事,一直觉得那是烟雾弹,所以只叫人盯着维洛,只要维洛一有异动,就证明齐奕天回来了。 可惜,他没小看维洛,他派去的警员却小看了这个英俊得有点痞气的男人。只监视了人家一晚上,就失去了他的踪迹。狄飞连生气都气不起来,要能看住齐奕天的人,估计他亲自出马也未必不会被他甩掉。 眼看腥风血雨越卷越烈,狄飞沉不住气了,亲自打电话给齐奕天,指望他想个方法出来止住这场浩劫,他的手机号码却停机了。狄飞一筹莫展,又找不到方法联系孟亦歌,只能无奈地坐在办公室一支烟接一支烟地抽。 下雨了,暴雨打在敞开的玻璃上,溅了进来,狄飞站起来灭了烟,走过去关了窗户,回到桌前,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怔了一下,随即有种直觉,这电话一定是齐奕天打的,他慌忙抓起来,叫出“喂”字时才发现自己的心竟如初次约会女生一样跳的砰砰砰的。 “我,齐奕天。”那边的声音低哑,有浓重的鼻音,但是一听还是能听出是齐奕天。 想找的人突然就这样出现,狄飞反而无话了,千言万语在心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sir,我想报警。”齐奕天呵呵笑道:“解救人质是警方的事吧,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雨警方会不会出警呢?” 狄飞心狂跳:“在哪?谁是人质?……你可以放心,保护市民是警方应尽的职责,别说下雨,就是下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西郊孤雁山,齐兴中在那里有个度假村,今晚有五十名客人入驻,人质在度假村后面的温泉别墅,大约有十名保镖看守。我只要你保护前面客人的安全,人质我去救,算你的功劳。” 齐奕天平静地做着安排,狄飞听得眼皮直跳,低吼道:“不行,你不准轻举妄动,解救人质是警方的事,你给我呆着……” “狄飞,别担心,我没事的,我的人不是吃素的。十一点,准时行动。” “谁他妈担心你,齐奕天,我是警察,你只是市民,你必须听从警察的安排。”狄飞狂吼着,下意识地看了挂钟一眼,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呵呵,承认担心我也没什么的!狄飞,我已经后悔这几年没和你保持联系了,你也一样吧!一生很短,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交到几个好朋友的。我承认……我们的友谊是我失去的最珍贵的东西,比对雯雯的爱还重要……如果雯雯还活着,或许我们早就分开了——因为时间让我看清楚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而你……时间让我看的很清楚,你的友谊对我很珍贵……” 狄飞握紧了手机,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他的身子在颤抖,骄傲如齐奕天,会说这样的话吗?当年雯雯求他别走,他都义无反顾地走了。现在竟然告诉他,他的友谊对他很珍贵! 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心跳加快,他真他妈像个女人,第一次被男人的‘告白’弄得晕头转向,无话可说。 “很煽情的话,我一辈子只会说一次。狄飞,这一生我可能说过无数谎话,请相信我,这句是真的!这一生在我身边可能来来往往会有很多人,可能比你很优秀,也可能不如你,请相信我,没有一个人是你!记住,十一点。” 电话突兀的断了,还是齐奕天的风格,最不喜欢说再见的他,连挂电话都是这么嚣张无礼,跟他的优雅形象一点都不符。 狄飞怔怔地还拿着手机,突然就气急败坏起来,他是个贼,他才是兵,凭什么他命令他去做事啊! 不是能干吗?不是混黑帮的吗?自己搞不定就来差遣他啊! 他一边跳脚,一边拿了电话去请示上司,联系飞虎队。等电话的时候,他看了看外面只大不小的雨,有些忧虑,后山的温泉别墅很难走啊,又黑,齐奕天他们到底有没有探清虚实,如果有什么意外,全军覆没在里面也有可能。 这样一想,更加焦虑,联系了自己的同事张先,他就想先去路上拦截齐奕天。 正匆匆检查枪支,就看到接到通知的同事们纷纷进来,一个同事拿了个小包,走过来递给他说:“刚才值班室的老张让我带上来的,说有人送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狄飞感觉很轻,好奇地打开,愣住了。 里面的纸盒中躺了一个火机,zip的,上面有只狼,已经绝版的火机锃亮,却是用过的旧火机。 狄飞颤抖着手拿出火机,一打,火苗蹭地跳了出来,是他丢在帝豪的那只,原以为再也找不到了,没想到又重新出现,失而复得。 他拿着火机往外跑,不顾大雨一会就将他淋湿了,他跑到警局大门外,明知道那人已经不会在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去看看。 一定是他亲自送来的! 狄飞几乎可以肯定地想象他说着“没有一个人是你!”时,手里握着的就是这个火机,眼睛就是看着他办公室的方向。 一定是这样的! 他还可以感觉到火机上他残留的温度。 狄飞眼睛有些湿了,怔怔地站着。 原来放弃就是得到! 他有很多方法可以逼孟亦歌继续做他的卧底,可是他最终放了她的自由。 这个失之交臂的‘女朋友’既然已经在齐奕天身边了,那就让她继续跟他吧!他不想再做一次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的选择题! 当初已经选错了,当命运的转轴又给他机会让他重新选择的时候,他不能再选错! 如果我的退出是对你的成全,那么这一次我愿意退出! 因为我不想几年后再站在另一个墓碑前看你孤单的背影。 我在人群中,你们都以为我不孤独,我有人分享对许雯的感情。 却没人知道,能和我分享这份感情的人只有你。 因为很多东西我不用说出来你就会懂! 我有很多朋友,他们最后不能和我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本事。 没有一个人是你,所以……我孤独!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破釜沉舟 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时代,这也是一个疯狂的时代。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外面大雨蓬勃,而温泉度假别墅的一栋别墅里却灯火通明。屋外巡逻的保安走来走去,还有些狼犬也在走廊上跳来跳去。暴雨破坏了它们的嗅觉,如注的雨声,雷声破坏了它们的听觉,不时扯过的闪电则影响了它们的视觉。懒 这个雨夜令它们焦躁,似乎总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了,而它们总是比平凡的人类早一步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它们不安。 屋里的大厅,一桌人正在打麻将,坐在东边的齐兴中心不在焉,打出了一张八万放了个大炮后他哗地就推倒了麻将,其他三个牌友转头奇怪地看他,他恶声道:“我去方便下……” 招手,让他的保镖顶上,齐兴中去洗手间方便了下。出来没去牌桌,而是点了支烟,叼着烟走到窗前,看看瓢泼大雨打在窗上,外面除了走廊上的灯几乎看不到什么。 “shi.t,……”他郁闷地骂了声,叼着烟走了回来。那几个牌友看他脸色难看,都吓得不敢叫他,悄悄看他抽了两支烟,烟头一扔,蹬蹬蹬上楼了。 楼上几个保镖把守着楼道,看见他来,行礼:“老大……” 齐兴中只是一颌首,径直上到了三楼。三楼上也有保镖,守在一个门前,齐兴中没等他们开口,就问道:“他怎么样?”虫 一个保镖禀道:“老帮主在发烧,刚才给他吃了药了,已经睡了。” 齐兴中瞪了他一眼,骂道:“我没问这个,我是问他答应签字了没?”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低头说:“老帮主说除非你亲自见他,否则别想让他签任何东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哼……见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想感动我放他走吗?告诉他,不签了那些文件,休想走……”他扔掉烟头,转身想下楼,隐约听到有人叫他:“阿中。” 他回头,两个保镖低眉顺眼地恭送他,他以为自己耳背时,又传来了一声叫:“阿中,是你在外面吗?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这次齐兴中听清楚了,的确是齐国霖在叫他,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他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只有一张床,其他家具全搬空了。床上齐国霖双手被拷在床头,昔日西服笔挺的倜傥样子已经不复存在,西服皱皱地裹在身上,头发凌乱。那个一向精神奕奕的齐国霖脸上全是伤痕,精英的模样已经被落魄苍老的样子所代替。 从齐国霖被绑到这,这是齐兴中第一次见他,看到他的模样,心中一凛,也不知道是一向对他的惧怕还是这样情况下相见的尴尬,就心虚地低下了头。 “阿中……你还真不是做大事的料!心虚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我!”齐国霖骂道。 齐兴中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瞪着他说:“抬头就抬头,你以为我怕你啊!” “不怕吗?求荣卖父,看着很有胆量,谁知道你半夜有没有做噩梦呢”! 齐国霖叹息:“你敢进来见我,是不是打算破釜沉舟了,想杀了我?” 齐兴中被他的话惊的退了一步,慌乱地摇头:“不,我没想杀你,只要你答应签了那些文件,我就放你走。” 齐国霖哈哈笑了起来,讽刺地说:“就算我签了那些文件,你以为天鹰帮就是你的吗?你以为我名下的那些财产你能拿到手吗?阿中,我还真没看错你,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 齐兴中恼羞成怒地狂叫道:“对,我就是天真,我就是不堪大任,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不放心,舍不得把天鹰帮交给我。我知道……谁都知道你在等那个野杂种……对,他是比我厉害,离开了几年都能让你念念不舍,一心只想着把家业交给他。你就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是来继承你的家业的,他是来报仇的……报仇你懂吗?” 他狂叫着在齐国霖的身边走来走去:“与其让他拿了,不如我自己下手。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杀自己的父亲。你没把我当儿子,我却没你无情……我最多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像齐安彦一样不会走。我会养你一辈子的,让你活着,好好看看你看不起的儿子怎么执掌天鹰帮。” 齐国霖冷笑:“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的能力,你以为你真的能执掌天鹰帮吗?阿中,如果你能,这次绑我的计划就不用别人出谋划策了。从头到尾,你充其量也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让人利用而已。” 齐兴中跳了起来:“你别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你根本什么就不知道,你还来这里挑拨离间……” 齐国霖撇撇嘴,说:“我挑拨离间?阿中,我是你父亲,他和你算什么?说是你舅还隔了安彦呢?安彦才是他的亲侄子,朱华钰才是他的亲人,你算什么呢?让他选,你以为他会放弃自己人,而重视你这样一颗已经废弃了的棋子吗?” 齐兴中退后,有些震惊地看着齐国霖:“你……你知道是谁给我出的主意?” 齐国霖很无奈:“在我身边的,能这样出卖我,又得到巨大实惠的人,除了朱坤还有谁呢?阿天早提醒我注意他,我也有疏离他的意思,没想到还是着了他的道。我都尚且如此,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多少呢?” “你又看不起我……你还是看不起我!” 齐兴中冷笑道:“可惜你们每个人都会看走眼的。父亲,朱坤能利用我,难道我就不能利用他吗?是他出卖你,是他将你绑到了这里,如果有什么意外,帮中的兄弟只会对付他,谁会对我不利呢?” “是吗?你觉得你能想到这些,朱坤就想不到吗?要知道,这几年他可是被天鹰帮的人都叫着军师的!阿中,一个人如果不是智谋太出众,谁会服他。你……还是看轻了他!” 齐国霖微微一笑:“他为什么一直没动手?就在于他比你稳,他在等一个时机,一出手就中。如果说他是稳健型的,阿中你就是赌博型的,你是手中有筹码就赌,赌赢了就以为站在了巅峰,而赌输了你认为就是命。你就没有想过其实赌还有技术型的。” 齐兴中连连冷笑:“技术再好,赌运不好也没用,父亲,你就是赌运用完了。你以为把赌船交给齐奕天就能逼迫朱坤让步吗?嘿嘿,你就没想到物极必反啊!你断了他的财路,他不反你反谁啊!” “那你以为你能接手那些赌船吗?” 齐国霖不屑地冷笑:“他只是借你做跳板,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你以为他还能留你的命吗?阿中,别天真了。如果说一开始他要的只是光复他们洪帮,那么他现在要的除了洪帮还有天鹰帮。毁了我,你失去的不止是父亲,还有你赖以生存的家园……”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齐兴中不耐烦地骂道:“什么都是你的,家是你的,公司是你的,连天鹰帮都是你的。我做什么都不入你的眼,要点钱还要看你的眼色……还有那个贱女人,真以为是我妈吗?对我指手画脚不说,连那个老太太也跟着她来欺我们。我是谁?我还是她孙子啊,她不帮我去帮她们……这次我就让她看看到底谁才是齐家的主人。” 齐兴中恶狠狠地走到齐国霖面前,说:“明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贺律师已经给你准备合约,签了后我就给你请医生,送你回去。” 齐国霖撑着发软的身体和他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看他依然执迷不悟,忍不住叹道:“阿中,把公司天鹰帮给你我都无所谓,我怕的是我签了没命不说,你的命也保不住了。你才是一个人,他们是几个人,你觉得你能斗的过他们吗?” 齐兴中俯身,森冷地笑:“不斗怎么知道斗不过呢?父亲,放眼a市,能在你家门前敢用迫击炮的有几个人呢?不也照样有人用了!” 齐国霖瞳孔一缩,看着齐兴中惊讶地叫道:“是你做的?” “哈哈哈,你以为呢?”齐兴中狰狞地笑:“谁挡在我面前,我就杀谁。父亲,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是做大事的料吗?” ------- ~~~~(>_<)~~~~,这两天忙死了,手肘也不知道是那天摔到还是职业病,一直疼,包着中药,本就痛苦,昨天临下班领导还来通知加班,取消了休息,俺要上到27号才能休息,雪上加霜啊!哭一下,答应亲们的两更只能推后了,原谅原谅……谢谢各位亲们理解支持,鞠躬。评论俺没时间回了,大家体谅我只想码完字就去睡觉的心,我泪奔去……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沙漠魔蛇 “你……”齐国霖被齐兴中的话气得忍不住摇头:“你这样说,难道阿坚被枪击的事也和你有关?” 齐兴中愣了愣,蹙眉说:“阿坚是我亲兄弟,我不会这样做的!” “那安彦呢?他出事是不是你做的?”懒 齐兴中冷笑:“我是想做,可是不是我做的,只能怪他敌人太多了,谁都想要他的命吧!” 齐国霖眉头紧皱:“真不是你?” 齐兴中直起身,不屑地说:“现在你在我手上,我有必要说假话吗?你怀疑我,怎么不怀疑齐奕天啊?最想要齐安彦死的应该是他吧!”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声爆炸声,在大雨夜,这爆炸声有些沉闷,但足以引起人注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齐兴中脸色一变,转身就走,齐国霖在后面叫道:“阿中,给我解开手铐,让我来解决这事。” “你住口,我会搞定的。”齐兴中回头咆哮一声,从后腰拿出枪就走了出去。 “看紧他。”他对外面的保镖叫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他。” “是,老大。”两个保镖面面相窥,听着外面沉闷的枪声,都有点心惊胆战。这里虽然是山里,可是还入住了外来的客人,竟然发生了枪战,会不会引来警方呢?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齐兴中跑下去,推开门一看,是前面山头的度假村传来的枪声。怎么回事啊?虫 他有些心烦,那边驻扎了十几个兄弟,用来看场子的。这里明是度假村,其实是个私设的地下赌场,方便那些不想出海又能满足赌博愿望的人士。不但如此,他还私下供应毒品枪械,这些都是瞒着齐国霖自己做的,很赚钱的。要是出了差错,他损失就大了。 “走,跟我过去看看。”他走到沙发前,摇醒一个高大的男人。这男人是他高价请的杀手,在道上很有名,叫什么沙漠魔蛇。沙漠里的蛇非常毒,这魔蛇的意思就是指比这些蛇生存能力更强,更无情的蛇魔。它们来无踪去无影,所以更为人们所惧怕。 齐兴中请的这个杀手叫亚辉,是整个东南亚最杰出的杀手。上次杀齐奕天失手,被齐兴中骂了半天,他也不辩解,只是说:“下次杀不掉他,你的钱我如数退还。” “退?我要你的钱干嘛,老子有的是钱。杀不掉他,你自裁谢罪算了。” 齐兴中只是气头之话,没想到亚辉歪头想想,竟然答应了:“好,我杀不掉他,我把我的命给你谢罪。” 这话倒吓了齐兴中一跳,连连说自己只是开玩笑,亚辉面无表情的走了,齐兴中悄悄抹了把汗,生怕逼得人家来杀自己。 亚辉都跟着齐兴中走到门口了,齐兴中突然改变了主意,说:“算了,你还是上楼去守着吧!我怕这只是某些人的调虎离山计,目标不在我,而在上面的货呢!” 亚辉生硬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杀手,不是保镖,我没义务帮你做这些事。” “什么?”齐兴中被气的脸都有些歪了,骂道:“你拿我的钱就要替我做事,你怎么知道来这的人中没有你要杀的人呢?要是被他救走了人质,我保证你什么都拿不到,我还要去宣传,你根本不是什么金牌杀手,你还没有职业道德。” 亚辉皱眉看了看他,很明智地走了回去。否则齐兴中还要念叨下去呢! 齐兴中见他上楼,这才满意地重新叫了两个保镖跟着自己去前面。 路上雨大路滑,齐兴中走着走着,突然滑了一跤。几乎同时,一排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的地方,因为他跌倒,打在了后面的保镖身上,那保镖连叫都没能叫出声,就倒在了地上。 齐兴中一惊,没顾上查看,也顾不上地上全是泥水,就地一连滚了几滚,就窜到了旁边的树丛。只听到一阵哒哒哒的枪声,所在的树丛枝叶都被子弹击的乱飞起来。饶是他紧紧的贴着地面,手臂也在刚才跳进来的时候中了一枪,他觉得血一直在流,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齐兴中不知道另一个保镖怎么样了,也不敢查看,他的心跳的很厉害,听着枪声停了,有脚步声踏着雨水走过来,强力的电筒光在雨水中被反射散了,摇摇晃晃出现在视线内。 齐兴中摸索着自己的枪,没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中枪时掉了。他有些绝望地看着头顶的灯,想起了刚才齐国霖的劝告,不禁有些恨自己偏激了,竟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而去相信什么朱坤。 “齐少爷,我看见你了,出来吧!”有些熟悉的声音一传来,齐兴中的瞳孔收紧了,不是朱坤,竟然是贺律师?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身份,杀手还是内线呢? 齐兴中决不会往另一方面想,以为他是来救齐国霖的,如果是,他不可能一出手就想杀他。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的目的,以为让齐国霖签了那些文件,就可以得到齐家的财产? 没等齐兴中想清楚,一梭子弹又打了过来,这次打到了他的肩膀上,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这声音又引来了子弹,齐兴中狼狈地滚动着,趁着黑暗和雨躲避开电筒光线,藏到了树背后。 他手臂肩膀受伤,两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血流的更慌,一会他就有头晕的迹象,强撑着听脚步声,除了大雨无情地打在树枝上的声音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他有些绝望,这样继续流血而得不到救治的话,和被对方一枪杀了有什么区别啊! 正想着,突然听到远处又传来了枪声,这次枪声是两边都有,而且火力听着很凶猛。齐兴中有些绝望的同时又生出了希望之光,该是来了救星吧!落到父亲的人手上总比死在这强吧!可是,如果他们救出了父亲,不就代表他失败了吗?他以后再没机会翻身了吧! 齐兴中站着,突然有点不甘心,也不怕被贺律师发现,转身摸黑回温泉别墅,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失败的。他这样告诫着自己。 ******* “那就是上次追杀我们的人,沙漠魔蛇。”维洛将红外线望远镜递给齐奕天,冷笑道:“没想到他还活着。” “怎么说?”齐奕天边看边随口问道。 “传说他已经死在一场暴乱中,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听过他的消息了,所以那天也没想到他头上,真不知道大少爷是从什么地方将他挖出来的。” 齐奕天不置可否:“既然叫沙漠魔蛇,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这种人不会轻易死的。” “赞同,以前八爷就拿他做教材教育我,现在我想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回去也好和八爷炫耀一下,他……交给我吧!” 齐奕天没说什么“你行吗”之类的废话,只相信维洛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就够了。他将望远镜递回给他,对路辉和曲强说:“里面的地图大家都熟悉了,维洛和他斗上后大家就动手,警方来的时候我希望大家已经撤退了,ok?” 曲强笑道:“好市民怎么能抢警方的功劳呢?阿天你不是和狄sir约了十一点吗?现在还差十分钟。” “所以我们有五分钟时间。”了解齐奕天的路辉笑道:“在狄sir来帮倒忙之前就结束才是皆大欢喜,动手吧!” 维洛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先走了。”只见维洛猫了腰,迅速贴近别墅的外墙,从连身的特制防水工装里取出一把枪,对着顶端一扣,一个带着绳子的猫爪就稳稳挂上了三楼顶的天台上。 曲强在旁边看着感慨地说:“看来混黑道也要与时俱进啊!看你们的装备,我感觉自己老了,似乎是五十年代的人。还好你们没想和我争地盘,否则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路辉笑骂道:“去你的,你才多大,就老了。五十年代,哼,你怎么不说上个世纪的人!抢你的地盘,哼,一个a市算什么,我们天哥还嫌小呢,我们要抢,抢大的……“ 齐奕天也笑骂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曲大哥,这些东西我那里多的是,回头送一箱给你。现在咱们先开工吧!免得夜长梦多……” 几人正做准备,突然听到前面度假村枪声响。齐奕天忍不住皱眉,狄飞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冲动,还没到十一点就动手,不知道会害死人的吗?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结婚礼物 齐奕天冤枉了狄飞,狄sir人是到了,可是开枪的人却不是他的人。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人才到山上,还没找到山庄就听到了枪声。狄飞顾不上等大队人马,自己就先窜向了前面。 这边度假村枪声一响,那些赌徒听到,以为是警方抓赌,吓得四下逃窜,迎面碰上狄飞,就被抓了两个。一问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枪一响就各自跑路了。后面的警察也跟上了,拦截住大部分的赌客,剩下的有些还窝在度假村的客房里吞云吐雾呢!懒 追出来的保镖看到警察,就慌忙开枪,狄飞心里暗暗骂齐奕天,不是说好了怎么提前行动了。这下打乱了警方的阵脚,连方案都来不及实施,就变成了混战一片。 警察在飞虎队的协助下击溃了那些保镖的防线,那些保镖见大势已去纷纷逃窜,狄飞率人冲了进去,一边叫同事保护人质,一边就往后面的温泉别墅冲去。 雨小了很多,路依然很滑,狄飞听到后面枪声更急,心急如焚,跑着跑着,突然踢到一个人,低头一看,竟然是具尸体。他愕然地翻过来一看,是个保镖,用手电筒照四周,不远处还有具尸体。 他站起来,急忙往前冲,正跑着,听到温泉别墅那边传来爆炸声。他骂了句该死跑的更快,爆炸声过后,别墅突然就火光冲天,一股股浓烟冲天而上,狄飞焦虑起来。今天幸好是雨天,要是天晴,在山上火灾会引起更大的山林毁坏啊!虫 他用对讲机让人赶紧过来支援,自己冲到别墅,只见保镖们死的死伤的伤,看样子都是被爆炸伤到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而别墅上面,隐约还能看见几个人的身影,正在枪战。 别墅下面狼犬横一条竖一条,活着的对着别墅里面的火乱吠着,狄飞冲了进去,绕开那些保镖寻找齐奕天。 等跑到二楼,一转角碰到两个人,一人一手架着另外一个人,一手拿着枪,猛然看见狄飞,举起了枪。 “狄飞……” “齐奕天……” 两人在同一时认出了对方,手中的枪就换了一个方向。狄飞看看他旁边衰弱的齐国霖,迅速跑了上去,伸手架住了另一边,把齐国霖扶了下来,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放下齐国霖。 “你守着你爸,我的同事一会就到了,我上去帮忙。”狄飞匆匆就走。 齐奕天回头把自己的枪塞给齐国霖,说:“我去帮他,你自己能行吗?” 齐国霖笑了:“当然能,你去吧!” 齐奕天追上了狄飞,笑了笑说:“我打算回美国举行婚礼,你来吗?” 狄飞耸耸肩:“你邀请我,我就去……不过别想我送大礼,你知道我是穷警察,可没你们混黑道的富有。” 齐奕天笑道:“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要是你愿意送我另一个礼物,我想我和亦歌会更高兴。” “什么礼物,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送的。”狄飞跑上三楼,举着枪看着上面,掩护齐奕天上去。 齐奕天跑上去,回头说道:“你儿子或女儿,二十多年后我们做亲家!” 狄飞一愣,齐奕天笑道:“看看吧,你肯定做的到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他跑上去,一阵枪声,狄飞暗骂一下,冲上去,看到齐奕天捂着手臂向下摇了摇,他就站住了。看不见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等了。 上面齐奕天冷冷地看着齐兴中,说:“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朱坤和你一条战线吗?不想着回去报仇,还在这耽搁,难道想让齐家的人都葬身于此才是你的目的吗?” “要报仇我也要先杀了你,齐奕天,你为什么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不会弄成这样……什么都没了……” 齐兴中困兽一般地嚎叫:“我不服啊,我没输……为什么老天都不帮我!” 他挥枪一阵乱射,齐奕天哗地就被狄飞按爬下了,对面冲过来的人抬枪一梭子弹打过来,齐兴中就从被炸开的窗子中掉了出去。齐奕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人的枪口也对准了自己。 “贺律师……”齐奕天有些意外,做梦也没想到贺州竟然会出卖齐国霖,下一刻,没等贺州的子弹打出来,狄飞已经抱着他滚下了楼梯。 子弹跟随着打过来,两人一落地就各自分开,一起往上面开枪,压住贺州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你的伤怎么样?”狄飞看到齐奕天衣袖都染红了,关心地问道。 “死不了。”齐奕天掏出特制的手机,拨打路辉的,报告了方位,一会贺州的枪声没了,上面路辉的声音叫道:“别上来了,快下去,这房子下面埋了很多炸药,一会就爆炸了。” 齐奕天叫道:“维洛呢?” “他去追蛇魔了,我找到曲大哥马上就下去。我们外面再见吧!”路辉从另一边跑了,狄飞还想去搜查,被齐奕天一把抓住,硬拖着往下走。 “齐兴中死了,你去搜查一下前面的度假村,冲今天抓到的那些赌徒还有搜到的毒品都够你立功了,别再冒险了。” “那个杀手呢?”狄飞有点不甘心,很想会会那个传奇人物。 齐奕天无奈,将手机丢给他:“你去找维洛吧!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给我爸找个好律师,可不能我结婚他被关在监牢中吧!” “你不恨你爸了?”狄飞接过手机,奇怪地问道。 “恨……所以我要留着他的命,让他自己管他的天鹰帮,他要死了,还要我去管,我想着不划算,所以换一种方式去恨他。” 齐奕天笑着挤了挤眼睛:“恨人的方式很多种,不一定要杀了他才是报仇。你慢慢会懂的!” 狄飞追了出去,齐奕天回去找到齐国霖,他正靠着树打电话,他的手机是普通的,在这山里肯定没信号,打了半天没动静,他气的扔了电话,转头,看到齐奕天,他苦笑:“家里怎么样了?” “有你家老太太坐镇呢,你怕什么!”齐奕天讽刺道。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朱坤他们……”齐国霖已经顾不上骂他无礼,问道:“阿中这个笨蛋被朱坤当枪用了,我怕他趁乱颠覆了天鹰帮啊,贺州都被他收买了,其他人……” “这个也不用你担心!”齐奕天说:“你家老太太可能做事很无情,可是站在公道的立场来说,她是天鹰帮的忠实支持者,她可以不认我们这些孙子,自然也不会买朱坤的帐。平日可能给朱华钰朱坤一点好处,那是收买他们,要真是威胁到天鹰帮和你的地位,她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他们讨不到半点好处。” “你就这么笃定?”齐国霖有些无耐,被他扶着跑出温泉别墅,就听到了后面的爆炸声。 齐国霖回头看看,焦急地问道:“你看到阿中了吗?” 齐奕天不动声色地说:“看到了,他让贺州打死了。” “什么?”齐国霖的身子一僵,站住不动了。 齐奕天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真的,从三楼掉了下来,我亲眼看到的。” 借着爆炸的火光,感觉齐国霖的脸色瞬间就变的很白很白,这让齐奕天都分不清他是伤心还是内疚。 “我去看看他……”齐国霖突然甩脱了齐奕天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齐奕天一把拉住了他,叫道:“下面埋了很多火药,你没听到一连串的爆炸声吗?你去做什么?想送死吗?” “我死了不是正好可以抵消你的恨吗?你不是很恨我吗?现在盛和你拿到手了,我再死了,你的仇恨都可以消了,你可以回美国了。”齐国霖对着他怒吼道。 齐奕天瞪着他吼回去:“我真想你死的话我何必来救你呢,你别不识抬举……” “我是不识抬举怎么样?你滚,我不领你的情,现在是我自己要死,和你没关系……”齐国霖一把推开他,无力地往前挪动着身体。 一声爆炸的热浪掀起,也不知道是树枝还是木条从天而降,眼看就要打在他头上,齐奕天箭步上去,硬生生地用手肘撞开了。他转身冲着齐国霖怒吼道:“现在知道内疚了,早知道今日,当初为什么不对他好点。”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讨回公道 一句话戳到了齐国霖的死穴上,让他更是面色苍白,这么多年来,三任妻子,四个孩子,凭良心说,他在他们身上花了多少时间? 他花在天鹰帮,甚至风月场上的时间都比给他们的时间多。 一般的孩子还有爸爸妈妈照顾,而他,和他们的母亲离了婚,他娶新的,他们的母亲也不甘落后,找了个富豪嫁了跟人家跑了。丢下孩子,有父亲也等于没有。懒 齐奕天似乎怕他还不够伤心,吼道:“他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能力,你看中的只是能力,就没想过,没人一定要和你一样强才是活着。别人的孩子也可以懦弱,也可以不用那么狠辣,他们不也好好的活着吗?谁规定一定像你才不会让你失望呢?” 齐国霖后退,脸色惨白地摇头,似乎无法承受齐奕天的指责。 齐奕天一步步逼近,抬手愤怒地指着那火光冲天的别墅:“你是宁愿看他一步步走上绝路,也没有想过养一只猫一只狗地养着他吗?你有问过他,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也许他想要的只是平平安安守着老婆孩子生活,就没想过一定要你的家业……” “不……别说了,别说了……”齐国霖突然甩开他,往后冲去。 齐奕天被他推在地上,等爬起来,看到齐国霖已经冲到了别墅门前。虫 又一阵爆炸声传来,掀起的巨浪扑向了齐国霖,齐奕天被吓了一跳,还没叫出声来,就见齐国霖倒了下去。他一咬牙,冲了回去,近前,才发现齐国霖不是倒下去,而是弯腰在拉水泥桩。 齐奕天定睛一看,呆了,本以为从三楼摔下来的齐兴中必死无疑,没想到他还活着,只是被压在残壁下无法动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阿天,快来帮忙。”看到他过来,齐国霖已经忘记刚才的不快,急急的叫道。 齐奕天跑上去,和他一起搬压在齐兴中身上的水泥桩。水泥桩被爆炸弄榻的残壁压着,他们根本就无力搬开。 齐兴中头上的血流着,勉强睁着眼睛,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恨也没了,听着爆炸声不断,就说道:“你们快走……他……他是想把我们齐家都葬身于此……别……别让他得逞!” “阿中,你支持住,我找东西来救你……”齐国霖慌乱地四顾,想找个牢固的棍棒之类的东西,来撬起这些桩子。 “我不行了……你们快走……”齐兴中冲着齐奕天嘶哑地叫道:“你要念兄弟一场,帮我照顾我儿子……以后别让他走我的路……” 齐奕天默默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回身一把抱住还在慌乱找铁棍的齐国霖,吼道:“我们走……再不走就死在这里了。” “我不走,我要救阿中……你走啊!”齐国霖冲着齐奕天吼着,一把甩开他泪流满面地蹲下身,齐兴中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犹自不信,嚷道:“阿中,你再坚持一下,爸马上就找到铁棍了。” 一根粗钢筋露出了地面,齐国霖去拽,拽不起来,他用手去刨,状似疯狂的样子让齐奕天无法忍受,过去将他一把拖开,看见他十指已经血肉模糊了。 “你让我救阿中……”齐国霖的神智已经有点模糊了,似乎这个信念支撑着他没倒下,站起来又扑了过去刨那根钢筋。 爆炸声更激烈了,齐奕天无法再纵容他如此胡闹,过去一掌击在他的后颈上,看他昏倒了就甩在自己背上扛了出来。 他还没跑出去,就遇到了警察,齐奕天释然,将齐国霖交了出去,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 孟亦歌是和齐安彦一起回来的,两人在机场碰见,搭了同一班飞机回来。 飞机上,孟亦歌和杜林坐在后面,齐安彦坐在前面,形如陌路。 飞机到a市,孟亦歌和杜林后下,看着齐安彦的轮椅消失在机场大厅门,孟亦歌觉得过去的一切就像梦一样,随着齐安彦的消失,噩梦终于醒了。 出了机场大厅,是八爷的车来接,径直将他们接到了帝豪,孟亦歌没看到齐奕天,一问,八爷说:“阿天他有自己的事,让你就住在这,等他处理完事会来见你的。这几天a市很乱,你别出去乱走,你听话就是帮忙了!” 孟亦歌打齐奕天的电话,停机。八爷和杜林都不肯说他的下落,弄得孟亦歌担心不已。 这时候,她接到了齐安彦的电话,有些意外,不知道齐安彦从哪弄来她的号码。却在听了他说的事后连追究的心都没了。 齐安彦说:“孟亦歌,回去看看你父亲,你家人来我家找过你,说你父亲不行了!” 孟亦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愕然地瞪着手机,似乎齐安彦的话也是梦,她还在梦中没醒呢! 直到杜林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手机还有她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他困惑地上前,捡起手机,问:“谁来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孟亦歌才醒过来,扑上去一把抱住杜林的双臂,叫道:“送我回家……我要回家看我爸,快送我回家。” 杜林奇怪:“谁来的电话?和你爸有什么关系?” 孟亦歌微微清醒了,把齐安彦的电话内容告诉杜林。杜林蹙眉说:“你先别急,现在这么乱,不排除是安彦的诡计,你先冷静一下,我去查,如果是真的,我马上带你回去。” “那你赶紧去查啊!”孟亦歌焦急地推他。 杜林匆匆走了,孟亦歌走来走去,打电话去家里没人接,又打电话到杂货店,也没人接。她想了半天,想起楼下邻居家的电话,就赶紧打过去,那邻居一听她说自己是孟亦歌,就叫起来:“亦歌啊,你们姐妹两是怎么回事,你爸脑溢血也没人回来照顾,还让你奶奶那么老的年纪还每天都跑医院……” “我妈呢?”孟亦歌疑惑,高静难道在这时候抛弃父亲? “你妈就别提了,不知道从哪知道你爸在外面有一笔钱,就楞说你爸在外面养女人,逼到人家公司里把那笔钱要回来不说,还闹得人家工作做不下去,据说害怕她去闹,把工作也辞了。你妈要到那笔钱后就说和你爸过不下去,坚决要离婚。她说房子归你爸,那笔钱给她,愣逼着你爸签字离婚了。你不知道啊,她已经搬走了……” 邻居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孟亦歌没心听了,心都寒了。楚翘,那女人是楚翘,那笔钱也是她留给父亲的养老钱,没想到给楚翘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让父亲也跟着家破了,她到底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问了邻居医院的名字,孟亦歌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想赶紧到医院去。一下楼,看到有保镖在酒店门前,一定是八爷吩咐人看着的。她绕过去,步行从花园另一边的门出去,那道门是给员工出入的,孟亦歌趁没人注意,跑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赶到医院。 上到心脑血管科,还在大厅她就看到了奶奶,花白了头发正站在收费的窗口前向人家乞求:“再宽限两天吧,明天我一定把医药费交齐,你们别停他的药啊!” 围观的人很多,都同情地看着,孟亦歌鼻子一酸,过去拉开她,冲里面的收费小姐说:“孟良的医药费多少,我交。” “小歌……”奶奶看到她高兴地叫起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泪就流下来了:“你爸的医药费欠了三万七,我本来要卖房子帮他交的,已经找到买主,人家一听还贷着款就不买,非要把贷款还了才买,你说我要是有钱还贷款,我还卖房子干嘛!” “奶奶,我们一会再说吧!”孟亦歌把银行卡拿给收费小姐下帐,让她多扣了二万做后面的医药费,那小姐见下账成功,脸色好看了。 孟亦歌交了钱,拉着奶奶到病房,被病房的简陋又吓了一跳,因为没钱,奶奶送孟良来的医院都是私人医院,设备简陋不说,还四五个人挤在一间病房里,看的孟亦歌一股怒气也不知道向谁发。 她走出来,刚好杜林给她打电话,她马上让杜林帮忙找一家好医药,立刻就要给孟良转院。杜林答应着,让她就呆在医药,他马上安排,孟亦歌这才觉得心情好点,回来看到睡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孟良,孟亦歌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痛恨母亲高静。 我一定要为我爸讨回这个公道!她发誓!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大起大落 杜林给孟良联系了一家一流的医院,转院的时候收费那又弄了点不愉快,收费小姐说是他们自己要转院,坚决不退孟亦歌多交的两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还说了一大通话挤兑孟亦歌,孟亦歌立刻拿出手机要报警,又把那小姐吓到了,如数把钱还给了她。懒 孟亦歌的奶奶在旁边看着,很感慨,拉着孟亦歌说:“小歌,你变了许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孟亦歌冷笑:“太善良会被人欺,如果我以前不知道这个道理,高静和孟亦晴已经教会我这个道理了。看看我爸,他有什么错,老好人一个,为什么落到这样的下场,就是因为他太善良了,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受人欺的。” 孟奶奶有些脸红,大概想起以前附和着高静孟亦晴欺负孟亦歌的事,讪讪地说不出话。等见到孟亦歌把孟良转到的一家环境很好,医疗设备也很好的医院时,才触景生情地说:“小歌,你爸有你这样的女儿会感到欣慰的。奶奶……是老糊涂了,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不敢请你原谅,以后,奶奶保证会好好对你和你爸的,你……原谅奶奶吧!” 孟奶奶哭得老泪纵横:“以前我是想着拢着你妈和你爸好好过日子,你爸没本事我就想让你妈多顾着他点,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奶奶真是看不懂了,为什么一辈子的夫妻,最后还弄成这样啊!钱,真的那么重要吗?”虫 孟亦歌以前不是很喜欢奶奶,现在看她哭的这么悲伤,一大把年纪了,而且唯一的儿子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心下恻然,也不那么恨她了。她迟疑了一下,上前揽住她说:“奶奶,别想那么多了,钱和亲情什么最重要没有一个标准,只是每个人在心里都有本帐,什么最重要自己最清楚,以后,咱们别管别人,做事无愧于心就行。” “嗯,小歌以后我听你的!”奶奶抹着泪,苦涩地说道:“我现在也看透了,别人再有钱也是别人的,就拿丁家和你妹妹来说,那么有钱,你爸病了没钱交住院费,我去找过他们,丁江平和你妹妹都不见我,丁家说他们出去玩了,连门都不让我进。那个亲家奶奶,我等在门外想借点钱,她竟然让门卫撵我走,好像我是要饭的……” 她说着想起当时的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孟亦歌无所谓地笑道:“奶奶,你别急,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了。” 她在心里失笑,要是丁江平的奶奶知道丁江平输了的两亿全进了她的口袋,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呢!哼哼,给几万医药费舍不得,输两亿就舍得啊!这笔账怎么算呢! 也没给奶奶讲这些事,怕吓到她。孟亦歌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帮父亲联系最好的医生救她,否则她就算赢了全世界,失去了最亲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事八爷又出了力,给她请了个德国心脑血管的专家,专家给孟良检查了,说他的情况不算很严重,还答应第二天给孟良做手术。 孟亦歌这才稍微放心,让人把奶奶送回去,自己亲自侍候父亲。 晚上就下起了雨,孟亦歌摸着自己的戒指,特别想齐奕天。不知道他在哪里呢?明明在一个城市里,却无法见到,这算怎么回事呢? 她隐隐觉得他们的婚姻还缺少什么,可是又不知道缺少什么。 她承认他对她是很好,可是这种好还是有点距离,她苦恼的是不知道怎么缩短这点距离。 ****** 第二天,仍是一天的雨,孟良早早就被推到了手术室,孟亦歌在外面走来走去,有些惶惶然,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十点多,奶奶来了,跟着来的还有楚翘,帮奶奶提着保温桶,一见孟亦歌就笑道:“我遇到奶奶,她说你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亦歌,对不起,辜负你的信任了!” 孟亦歌走过去,抱住她说:“别这样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连累你失去工作。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的工作,现在……” “现在也很好啊,我没失去工作,老板让我去英国呢!”楚翘打断她的话,笑道:“我同意了,就当去深造吧!很难得的机会,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奶奶推她们说:“小歌,楚翘要去英国,你们找个地方聊聊去吧,这里我守着。” “哦……”孟亦歌看出楚翘有话要和自己说,就随着她走到了楼道里,父亲在手术室,她不可能走远的。 楚翘理解她的难处,站住了,说:“我本来已经给你写了封电子邮件,把事情都说了,估计你很久没上去看过吧!今天遇到奶奶,就跟了过来,亦歌,你妈……”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说。 孟亦歌说:“她怎么啦?你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不用顾虑我。” 楚翘有点尴尬,说:“这事我不说,你过几天也会知道的。我想你与其从别人口中知道,还不如我提前告诉你,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孟亦歌有点不祥的预感:“她……是不是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楚翘有点惊讶,尴尬地说:“她这事做的还算低调,就是请了个十几桌,我知道这事是因为男方的儿子是我同学,他偶然说起我才知道是你妈。” 孟亦歌的心落了下去,算算时间,她和爸爸离婚半个月都没呢,这么快就结婚了? 她和那男人怎么认识的,还是早就认识的?这么说什么嫌爸爸没本事都是借口,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也是借口,她是早存了这样的心吧! “亦歌,听说他们在一起是你舅舅撮合的,我觉得你舅舅也太不道德了,明明知道你妈……” 楚翘有点说不下去,尴尬地说:“我听说你爸就是被这事气的,你奶奶可能不知道,我告诉你是让你劝你爸想开点,身体毕竟是自己的。” “我知道了,我会劝她的。”孟亦歌面无表情,被这个消息震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楚翘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她,摊上这样一个妈,谁也不想的。 楚翘走了,雨更大了,孟亦歌觉得自己很冷,分不清是心冷还是身冷,捧着奶奶熬的汤半天也没喝下一口。 还好到十二点时,孟良的手术结束了,情况良好。医生说孟良只要坚持锻炼,是有希望能走的。孟亦歌听说他的大脑神经有部分受损时,突然强烈的希望那部分是记载了高静的记忆,就如齐奕天的母亲一样,忘记就是幸福啊! 这大半生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想着真替他不值。 孟良推出手术室就住在观察室,孟亦歌守着他,浑然忘了时间。偶然出来上洗手间,发现走廊里有些乱,那些护士在找值班医生。 孟亦歌听她们议论说什么黑帮火拼,伤者很多,她愣住了,猛然想到齐奕天,就急跑出来找杜林。一直在身边如影随形的杜林此时却不见了,孟亦歌跑到阳台,就看到他站在冷风中打着电话。 风大雨大,远处除了路灯就是黑夜。孟亦歌抱紧了自己,听着他说:“埋了那么多炸药,朱坤是想他们全部死在那吧!城里有八爷坐镇,他翻不起什么浪,只是今晚警方和医生都有的忙了……” 炸药?孟亦歌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可是又离自己很近很近,因为那个人,所以她走进了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 后悔吗?不! 害怕吗?不! 她告诉自己,没有这个人的指引,她还是以前逆来顺受的孟亦歌,她想改变,也没机会改变!是他给她提供了改变的机遇,她才找到了自己,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去退缩。 杜林的手机很忙,一个接一个,孟亦歌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躲到了这里,原来是怕此起彼伏的铃声惊扰了病人。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都不是孟亦歌想知道的,等杜林口中终于传来熟悉的名字时,孟亦歌觉得自己幻听了,那名字一定不是齐奕天的。 偏偏杜林转身,看到她时又重复了一遍:“阿天受伤了,正被送往医院,幸好,就是我们现在这一家!” “啊……”孟亦歌呆怔了一会,才恍然,转身往急诊室跑。 杜林抱手,微微笑了,自言自语:我还没说他只是伤到手吗?跑这么急,是不是怕以后见不了呢? 也好,人生大起大落的事很少发生,就人为制造一点吧,说不定有很好的效果呢! ***** 亲们,还有几章就结局了,群抱,发了文就要去上班。啊啊啊啊,上班处的盒饭好难吃,希望到27号结束我的胃不会被吃坏!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生生不息 孟亦歌跑到急诊大楼,才发现今晚病人很多,听旁边的护士说发生了一起特大车祸,因为在附近,伤者都送到了这家医院。 孟亦歌看到走廊里很多病人家属哭哭啼啼的,还有些伤者浑身都是血迹。她看得心惊胆战,也不知道齐奕天在哪,一间间病房找过去都没见,看着急诊手术室的灯亮了很多,她猜想齐奕天会不会在里面,就往那边跑。懒 跑过去就看到路辉抱着头坐在一间手术室外,他的样子让孟亦歌又紧张起来,放慢脚步一步步走过去,看到了路辉身上很多血迹。她的心就一点点落下去,走过去,看着路辉问道:“他……他怎么样?” 路辉抬起头,看到她的样子愣了愣,随即恍然:“你,你是不是以为里面的人是天哥?” “难道不是吗?杜大哥说他受了伤……”孟亦歌的声音有点哽咽,委屈也涌上了心头,如果拉斯维加斯那是最后一面,她会恨齐奕天一辈子的。 他说送她的结婚礼物是那个美丽的岛,难道他以为没有他,她还会去那个岛吗? “难道伤的很重?”孟亦歌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如果刚才怀了一丝侥幸,那么路辉的表情还有他的话都在暗示这侥幸的希望太渺小了。 “中了一枪,流了很多血……他一直撑着,实在撑不下去才昏倒……送到这里来他一直没醒。”路辉伸手捂住了脸,肩膀激烈地在抖动,孟亦歌心凉了。虫 能让路辉哭成这样,齐奕天一定凶多吉少吧! 她呆呆地站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想到初次见他,阴影中的优雅的王者,还有那精致的下颚,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人就选择走向他。 断断续续,和他的一幕一幕都快速地在脑中过滤,最后落在了那个日出的早晨。那冉冉上升的太阳,那隔着海和时空的呼吸,天涯共此时的默契……孟亦歌的泪流得更欢了! 原来她早就爱上了他,只是因为他是齐家的人,她就压抑着这段感情,认为一切都是源于利用。她利用他让自己强势起来,好摆脱齐家的威胁…… 现在她已经能自立了,她为什么要在失去他后哭得如此伤心呢! 只有爱上他才能解释自己的失常!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哭得最欢的时候闯进了她的耳里,孟亦歌没感觉,依然抹着泪,直到那声音极近,一只温暖的手按在她肩上,齐奕天奇怪的语气问道:“亦歌,你在哭什么?” 孟亦歌受惊地抬头,才看到齐奕天近在咫尺,他的西服上都是血,可是那张英俊的脸却很干净,让他的笑很明显地就凸现在她面前。 “你……”她的话哽在了喉中,瞪着齐奕天,再转向误导她的罪魁祸首路辉,只见路辉已经放下捂着脸的手,那脸上哪有泪,全是笑。 “小嫂子,开个玩笑,呵呵……”路辉怕她急,又加了一句:“你们现在算扯平了。你不知道,上次你差点被大石砸到,天哥找到你时也是一脸的焦急,除了没有哭,他的心情和你刚才体会到的应该很相像……” “路辉……”齐奕天蹙眉,原来是他在捉弄他老婆啊! “好好,我不说了!”路辉跳起来,收敛了笑说:“八爷已经找人过来看着齐先生了,天哥你看我们是不是回去?有些事该了结就了结吧,免得夜长梦多。” 齐奕天点点头,路辉看看孟亦歌,体贴地说:“那我出去等你,你和小嫂子恩爱一下吧”!说笑着,路辉已经扬长而去。 齐奕天哭笑不得,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恩爱?看来他小窥他兄弟的想象力了。 转头看到孟亦歌的泪还挂在眼睫毛上,齐奕天轻叹一声,抬手,用没受伤的手将她拉了过来,拥住,温柔地说:“好了,亦歌,我没事,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呢!” 终是不舍,他的头一偏,吻去了她睫毛上的泪,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才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孟亦歌的泪就更涌了,怕他看见,将头藏在了他的肩窝中,手却不管周围会不会有人看到,圈上他的腰,紧紧紧紧地抱着他。似乎想借此证实他真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齐奕天感受到她的颤抖,心里暖暖的,这次的选择真的没错,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在乎他的人,而且,是以他能接受的方式站在他身边的人。 “阿天,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感谢上帝,他让我有机会亲自对你说。” 孟亦歌抱着他的脖颈,踮了脚尖在他耳边说:“我想告诉你,不管你送我的结婚礼物有多好,不管那个小岛有多美,如果没有你,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 齐奕天怔了怔,听她在耳边痒痒地说:“我爱你……” 我爱你……没想到这句告白就以这样的方式说了出来。齐奕天失笑,他原来以为他要等很久很久呢! “我以为这话应该我先说……孟亦歌……是我先爱上你的,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说了。” 他低头,捧了孟亦歌的脸有些妒忌地说:“是谁说你木讷胆小的,你比我这个混黑道的还勇敢!” 孟亦歌怔了怔,笑了:“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齐奕天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说:“老婆,这问题我们换个地方再讨论,你知道路辉在等着我,我要去解决一些问题……过了今夜的雨天,明天我想天会晴了。” 他放开她,挑眉说:“我该走了,别担心,这次真的不会有危险,因为我还要回来给你说那三个字……” 他看到杜林走过来,就无声地后退,坚定地走了。 孟亦歌转头,看到杜林站在身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孟亦歌,很高兴你终于向自己的幸福出手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孟亦歌扯了扯唇,突然觉得杜林路辉他们才是旁观者清,也许他们一早就看出了齐奕天和自己的感情,只是给她面子从来不说透,他们都等着她明白自己的感情,那是不是代表齐奕天的感情他们早就明白呢? “如果我一直没爱上齐奕天,他会不会失望?” “不会,他的世界并不是只有情爱,他的天空比你想象的要大……他是那种人,可以为爱放弃所有,却不会为爱放弃生命的人。生命不止,希望不止……” 杜林微笑:“我们每个人都如此,不是吗?所以物以类聚。” 孟亦歌懂了。这样的感情和世间那些天长地久的浪漫相比是很现实,可是却很持久。因为它里面含的不止是动心,还有理解,对彼此思想的统一升华。不需要誓言,却比用誓言更能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 a市今晚的雨夜注定了不能是一个平凡的雨夜。 齐家的碧水云天也不可避免地迎来了暴雨的洗礼。齐安彦坐在台阶上,看着雨帘冲洗着地面,那些血迹顷刻就被冲走,他木然地看着,半响才抬头,看着撑着伞一步步走过来的朱坤。 这个一直习惯了他谦卑笑容的舅舅让齐安彦很不习惯,他一件黑色的风衣,雨夜还架着墨镜,那嚣张的样子哪有以前的谦卑,似乎不可一世,脚上厚厚的皮靴踏在雨水中,也似踏在了齐安彦的心上。 地上倒着的尸体横七竖八,齐安彦知道其中有一具是万基的,这个一直忠心耿耿地陪着他的保镖身手再好,也抵不过那么多支枪的扫射。 安彦木然地看着他,木然地说:“你们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大开杀戒呢!” 他就一个断腿的人,难道他的亲舅舅还不放心他,还要将他赶尽杀绝吗? 此时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恨奶奶,她可以把齐家的人都转移了,为什么就留下他呢? 是没把他当齐家的人,还是留下他考验一下他亲妈和亲舅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安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忠的是齐家,不是我朱家。我不想养虎为患。” 朱坤停在他面前,伞一丢,笑着摊开了手:“从今晚开始,这碧水云天改姓朱了,朱安彦……你改成这名字也不错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他是来复仇的 齐安彦冷笑:“你们让我离开为的就是这一天吗?可惜,舅舅,如果你没对我动过杀心,那么姓齐还是姓朱我都无所谓。可是,在你对我推下大石后,你觉得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大石?”朱坤蹙眉:“你怎么会以为是我推的!安彦,我是你舅舅,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这家里那么多人,谁都有想杀你的理由,唯独舅舅没有。你是我的亲人……”懒 “够了!”齐安彦冷笑:“你不是我的亲人,从你想杀我时,你就不是我的舅舅了。” “齐安彦,这是你对舅舅该有的态度吗?”朱坤有些恼了,横了他一眼说:“别没大没小的!会被人说没家教的!也是啊……齐国霖一天忙着天鹰帮的事,都顾不上教育你,以后,还是让舅舅教教你怎么做人吧!” 他一挥手,上来两个保镖,他面无表情地说:“送小少爷回他的别墅休息,这里今晚连夜就给我清扫,明天我要搬进来住。” “朱坤。”齐安彦怒了,叫道:“你把我爸怎么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霸占我们家……啊,你们放开我!” 那两个保镖上前推了他就走,齐安彦挣扎,被保镖按在轮椅上往前走。下了雨,一个保镖给他们撑了伞,齐安彦不甘心这样被推走,挣扎着叫道:“朱坤,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爸,天哥他们回来都不会放过你的!”虫 他挣扎猛了,竟然从轮椅上掉了下来,地上全是雨水,他身上全脏了。他摸索着轮椅想爬起来,朱坤突然叫道:“小卢,把他的轮椅推开。” 几乎一瞬间,齐安彦从轮椅的下面摸出了枪,迅速对准朱坤,闭上眼开了一枪。 “啊……”一声惨叫。齐安彦有些不忍地睁开眼,看到朱坤竟然把他身边的保镖拉过来帮自己顶了这一枪。他顿时愕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朱坤叫道:“还不把他的枪夺走。” 下一秒,他的枪被一个保镖抢了。 齐安彦坐在地上,朱坤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伞也不打,一过来就甩了齐安彦两个耳光,边叫道:“小兔崽子,反了你了,竟敢对舅舅开枪。” 齐安彦啐了一口:“你不是我舅舅。” 朱坤又给了他两个耳光,冷笑道:“好,是你先不认我这个舅舅的,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拉人,将他拖到地下室去反省几天,我看他会不会懂事。” 齐安彦挣扎着,那两个保安不管不顾地拖着他走。正在这时,一辆车开了进来,明晃晃的车灯照到雨水中挣扎的齐安彦,那车就激冲了过来。 朱坤眯了眼,看到朱华钰跳下车,气急败坏地叫道:“这是怎么啦?安彦犯了什么错?” 朱坤挥挥手,那两个保镖没停下,继续往前走。朱华钰跑过来阻止,另外的保镖就拦住了她。齐安彦看也不看她,哈哈笑着被拖远了。 “朱坤,安彦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朱华钰跑过去,疯狂地抓住他叫嚷道:“我帮你拿下齐家,夺了天鹰帮,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吗?” 朱坤一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道:“什么叫你帮我拿下齐家的?朱华钰,我承认你有功劳,可是如果你以为凭你那点功劳就想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休想。我早受够你们的气了,以后,别在我面前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朱华钰差点被他甩倒,抖着身子看着翻脸不认人的朱坤,半响说不出话来。 朱坤一瞪眼,叫另一个保镖:“送太太回房间休息去。” 朱华钰难以相信:“朱坤,你江山都还没坐稳就想过河拆桥,你就笃定你以后不需要我了吗?” 朱坤转头,坏坏地一笑:“华钰,过了今天齐家三个男人都死了,还有一个老太太和那花花公子齐兴坚能翻得起什么浪啊!天鹰帮和洪门都是我的,你说你还能帮我做什么?” “你……”朱华钰瞪大了眼:“你把齐国霖杀了?” “不然呢?我留着他和我争吗?”朱坤走近她,嘿嘿一笑:“你别告诉我你突然良心发现,舍不得你亲亲老公啊!” 朱华钰脸色变了变,冷笑:“我怕你杀不掉他,反而被他杀了。” 朱坤拉了她的手臂,指向远处,耐心地说:“你没听到度假村那边的爆炸声吗?哇,好激烈的爆炸声,就算在雨天也比鞭炮还响。你说齐国霖能在这样的爆炸中幸存下来吗?就算侥幸活下来,齐兴中也不会放过他的;就算齐兴中最后软了不敢杀他,那个杀手总万无一失了吧!” 朱华钰脸色变了:“你到底留了多少后手?” 朱坤嘿嘿一笑:“不多,几手吧!这只能怪你老公太厉害了,我卧薪尝胆那么多年,不筹谋得万无一失又怎会动手呢!话说回来……要不是齐家的人太可狠,说不定我会留他们一条命,可是他们都是太可恨了……” 朱坤的脸有些扭曲,骂道:“如果齐国霖让我拿到柳如眉那三亿,说不定我就饶了他。可是凭什么我安排的好好的,他那么有钱也要插上一手,愣把柳如眉接走了,连她女儿都转移了,这不是和我作对吗?” 朱华钰分辨道:“那是齐奕天做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朱坤瞪了她一眼,冷笑道:“这就是安彦的错,我都把人给他带到了身边,人家齐奕天就有本事带走孟亦歌,再哄得柳如眉乖乖交出那三万,他为什么就做不到呢!白白浪费我的人给他做了铺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他除了吃吃玩玩,什么都做不了!” 朱华钰气急败坏:“就算他什么都做不了,齐国霖给他的财产也够他逍遥地过一生,你凭什么要把他关起来。” “你不会教儿子,以后我来帮你教。朱华钰,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情况下,我不想和你翻脸,你们两以后那脾气还是改一改,对我客气点。” 他冷冷一笑,看保镖将尸体都集中在一起,就挥手说:“把他们都运到后山去,喂我那些蛇吧!过两天吃不掉的残渣挖个坑埋了。” 朱华钰倒抽一口气,看着他喃喃地说:“朱坤,你疯了,这些尸体这样处理,你就不怕警察?” 朱坤失笑:“这是你们齐家,挖出尸体也是你们齐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哦……我最多过些日子去报个警,然后在众人的呼声中坐上天鹰帮的位置,再象征地给他们的家属一些抚恤金,谁会说我半个字的不是?作恶多端的是你们齐家哦,可不是我……” “那安彦呢?你不是答应让他做天鹰帮主的位子?”朱华钰有种上当的感觉,眼睛都气红了。 “他配吗?就算我肯,那些人肯吗?”朱坤笑着摇头:“你别太天真了,人家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谁会服一个坐轮椅的残疾呢!” “是啊!别说那些人不服,我也不会服的!小妈,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尝到了,你现在悔了吗?哈哈……”一个笑声从一旁的树丛中传出来,两人抬眼一看,竟然是花花公子齐兴坚。 “啊……”朱坤呆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着他,说:“你不是去法国了吗?” 他的那个模特女友据说去法国参加什么表演,这个花花公子借此跑去陪玩,乐不思蜀的样子让朱坤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了回来,还挑了这样一个时候。 齐兴坚摸摸鼻子,笑道:“我是去了,只不过阿天说需要我,我就回来了。坤叔,我回来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 “你还能敢什么呢?扭转乾坤吗?哈哈哈哈,如果不能,我没什么好失望的!” 朱坤得意洋洋地笑道,一手掏出了枪,指着齐兴坚笑道:“我唯一失望的是,你不是和齐奕天不对盘吗?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啊!” 齐兴坚耸耸肩:“没办法,兄弟嘛总比外人亲,与其和一个想杀我的人合作,不如和自己兄弟合作不是更好吗?” 他的话让朱坤脸色变了,呆怔了一会才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齐兴坚看看朱华钰,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你想知道我知道了什么吗?” 朱坤眉一皱,挥了挥手中的枪狞笑道:“就算你什么都知道,你又能做什么呢?齐兴坚,识相的还是别在这耍嘴皮子,乖乖过来效忠我吧!说不定看安彦的面子上,我绕你一命呢!” 齐兴坚笑了:“多谢坤叔现在还想着安彦的面子,我和他兄弟一场,今天才知道他的面子原来很有用啊!可惜,谁绕谁一命还说不定呢!” 他拔开树丛,一只ak47的枪口正正地对准朱坤,他玩世不恭地笑道:“坤叔,忘记告诉你,我虽然爱玩,枪法可是一流的,虽然没有阿天厉害,对付你和你手下这帮人还绰绰有余。何况……还有他们……” 他的话音一落,四周的树丛都出现了杀手,他们的武器都和齐兴坚的一模一样。 齐兴坚耸耸肩:“老太太舍不得给人,这人和武器都是阿天提供的,坤叔觉得如何呢?” “你们……”朱坤脸色灰败,续而想起那些炸药,忍不住又狂笑起来:“就算如此,他还是没算到他不能活着回来吧!齐兴坚,你一个人又能成什么气候呢!还不如早早投奔我吧!” 齐兴坚摇摇手:“no,no,我想你要失望了!不但阿天没死,我家老爷子也没事,正往这里来呢!可怜,坤叔你的帮主位置一天都不能坐稳就要下台,你有什么感想呢!” “齐国霖没死?”这次朱坤脸色大变,难以相信地瞪着齐兴坚。 齐兴坚挑眉:“我不说假话的,如果是假的,那也是阿天说的,他刚才打电话给我,除了说这事,还说有个叫蛇魔的杀手被警察抓了。对了,他说洪门也被青帮的曲强收编了,据说洪门原来的老大成了副帮主,阿天说曲强要栽培他,他感恩涕零呢!” “不可能……曲强为什么要栽培他?”朱坤矛盾地问道。 “谁知道,说不定曲老大是想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呢!”齐兴坚玩世不恭地笑道:“要不改天见到他我帮你问问?” “你妈的,耍我……”朱坤对着齐兴坚开枪,只是下一刻,是自己的手腕一痛,枪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只见维洛把玩着枪痞气地笑道:“刚才蛇魔也和你一样输在这把枪上,你别不服气,你和他不能比……虽败犹荣啊!” “啊……”朱坤猛地把朱华钰抓到了手中,狞笑道:“你们别上前,否则我就杀了她,看你们怎么和安彦交待!” 他的手扣住了朱华钰的脖子,让她喘气困难,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不知死活的东西!”维洛叹气,问道:“安彦,你想你舅舅死还是受点伤给他点惩罚算了?” “他想我死,我作为侄子却不能这么大逆不道,但他威胁我妈,又是罪不可赦,随便你处置吧!”齐安彦的声音在维洛旁边出现,他撑着拐杖,仍然一身泥水,英俊的脸很冷。 “安彦……”朱坤被吓了一跳,刚才和朱华钰说话的那些时间,他怎么连人家进来都没发现? “朱先生,听到安彦的话没有,放了齐太太,我就让你少受点伤,否则就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 朱坤不听,拖着朱华钰往车那边跑,维洛蹙眉,开枪了,一枪打在他手臂上,他受痛下意识地放开了朱华钰。朱华钰嘶声叫起来,一把推开朱坤,叫着冲了过来。 又一声枪响,众人只看到跑着的朱华钰竟然倒下了,都愕然地瞪大了眼。 朱坤挥了枪,狞笑道:“都不在意我的话吗?我告诉你们,我说到做到……” “她是你姐姐啊!”齐兴坚叹息,看到齐安彦惨叫一声,劈手夺过维洛的枪,对着朱坤当当当一连开了数枪。 朱坤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朱华钰还没断气,看着他倒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他,眼里慢慢涌出了泪。 齐安彦打完子弹,困兽般嚎叫着跌跌撞撞跑过来,没走两步就摔在地上。他扑在雨水中无声地哭泣着,朱华钰抬头,手向他伸着,也不知道该怨谁,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啊! 她的眼睛贪婪地看着齐安彦,这一生,或许从想方设法走进齐家就是个错误。如果不是自己处心积虑想嫁给齐国霖,盛心凌不会自杀,齐奕天不会失去妈妈,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安彦……眼睛已经充血了,她似乎看到了浴室里那一室的鲜红,看到那缩在角落的小孩。那小孩和安彦慢慢重叠。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恨意…… 齐奕天,我就知道你是来报仇的! 我这样的死虽然不是你直接动的手,和你也有关系吧?罢,罢,一死泯恩仇,只希望到此为止,我欠你的就拿我的命还吧! 隐约听到车道上有车疾驰的声音,朱华钰瞳孔里的光慢慢扩散,她强撑着,总觉得还有事没了结,慢慢听到齐奕天的声音,一步步走近。她看到他抱起了齐安彦,目光悲悯地看着自己,她心里莫名地一宽,放松了。 这孩子一向容易心软,看到她死了,又看到齐安彦哭得那么悲伤,他一定会心软的! 可怜,是不是人之将死心也善呢,为什么她以前老把他 想得那么坏呢! 雨又下大了,哗哗冲刷着血迹,顷刻又将地面冲洗的干干净净,宛如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怎么那么恶毒 一天的雨,凌晨三点后慢慢停了。 孟亦歌陪在父亲床边,心随着雨停了,也慢慢地平稳下来。医生来看过几次,说手术情况不错。孟良的麻醉虽然过了,一直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醒来。 孟亦歌只能听到他因为疼痛而轻微的呻吟,这呻吟也是她踏实的原因。痛证明还活着,还能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也会感受到她在身边吧!懒 “爸,等你好了,我带去你去玩,你不是很想去罗马看斗牛场吗?我陪你去,我们叫上奶奶……还有我给你找的女婿,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去玩……” 孟亦歌摸着父亲的手述说着,这双手布满了老年斑,让她有些心酸,他才多大的年纪啊,就这般苍老。手都如此,心更苍老吧!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她酸酸甜甜地想着。他的,她的,愿望都很多,以前没能力去实现,以后她要努力让他去过好每一天,别让他留下什么遗憾。 黎明,天放晴了,曙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孟亦歌看到父亲睁开了眼。 “爸……”她高兴地拉住了他的手,努力冲他微笑。 孟良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慢慢露出了笑:“小……小…………哥……歌……” 他的声音很难听,不知道是不是手术的原因,吐字不太正常,可是孟亦歌已经很高兴了。比起她初见他时昏迷不醒,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能醒来叫她的样子,这已经是上天非常仁慈的回报了。虫 “爸,太好了……太好了……”孟亦歌想哭,又想笑,估计自己的表情很难看,只好拉着孟良的手,眼泪哗哗的掉下来。 “不……哭……”孟良抓紧了她的手,脸抖了抖,笑容也很难看,两滴浑浊的泪掉了出来。 他张了张嘴:“奶奶……” “她很好,她昨天还给我送汤呢,一会就来看你了!”孟亦歌安抚地拍拍他的手:“你做了手术才醒来,别激动,我们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孟良点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孟亦歌起身去打了热水来,帮他洗脸,擦手。过程中,孟良只是睁眼看看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孟亦歌已经觉得幸福了,坐在旁边又爱又怜地看着他,在心里默默地念:有我在,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们,特别是你,爸爸,你的善良不是可欺的,它该得到尊重。 “嗨,小歌,饿了吗?想不想吃爱心早餐?” 门口一个声音轻声唤道,孟亦歌一惊,抬头看到齐奕天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西服,那个优雅高贵的男子手上提了一个食盒,微笑着看着她。 孟亦歌猛地站了起来,看看父亲,孟良这次是睡着了,连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惊动他。 孟亦歌跑过去,猛地投进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他身上带来外面的湿度有点凉,可是却是令她迷恋的温软。 “你是来说欠的我三个字的吗?”孟亦歌有点无赖地抱着他,说:“是哪三个字?” “你不知道吗?”齐奕天低头用鼻子点了点她的鼻子,有点宠溺地笑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孟亦歌盯着他的眼,第一次感觉到了折射出的阳光,似乎这三个字一出口,他们以后的生活就会充满了阳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虽然这地方的确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最佳地点,不过看你这么性急,就满足你了。你听好了,我可不说第二遍。” 齐奕天笑,薄唇的唇角上卷,很性.感:“孟亦歌,我爱你。” 孟亦歌忙着看他的唇,竟然忽视了他说这话时的眼神,不甘心地叫道:“再说一次,没听清楚。” 齐奕天看出她的挑衅,无奈地笑笑,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一手捧了她的脸凑近自己:“孟亦歌,我爱你!” 他的唇霸道地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又说了一遍:“孟亦歌,我爱你!” “我们都听到了,要是小嫂子再没听到,我觉得天哥就别说了,先把她送到耳科检查一下听力吧!” 身后维洛嘻嘻地笑,孟亦歌慌忙推开齐奕天,才看到维洛和路辉两个都在病房外,她的脸顿时红了,幽怨地瞪了齐奕天一眼,有人在怎么也不说啊! “谁叫你太热情,一来就霸道地不准我说别的!”齐奕天在她耳边笑道,挥手让两个碍事的家伙自己玩去,才拉着他老婆进去看岳父大人。 ******** 很巧,孟良出院那天正好是高静结婚的日子。 孟亦歌觉得这真是很件很有讽刺意义的事。如果她没回来,此时孟良不是出院,而是出殡吧!二十多年的夫妻,高静这婚结的下去吗? 孟亦歌没在孟良,甚至奶奶面前都没说这事,若无其事地接父亲出院。为了方便坐轮椅的父亲出入,孟亦歌重新买了套电梯房给父亲和奶奶,顶楼,二百六十多个平米的复式楼,带了个空中花园。下面小区交通方便,里面环境优美,高处还能看到远处的海。 位置很好,已经装修好。不算装修只房价五百多万,加上装修七百多万。 这房子本来是她出钱,可是齐奕天说什么也不准,非要自己给了,说是送给岳父的礼物。孟亦歌没和他争,坦然地接受了。 带奶奶头天先搬了过去,孟奶奶被这么宽的房子吓到了,拉着孟亦歌嘀咕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住啊! 孟亦歌自然地说:“你和爸爸住下面的卧室,我和阿天年轻我们就住上面的,以后要是有孩子,住旁边的,这一算就没剩的房间了,奶奶难道不喜欢我们一起住吗?” 孟奶奶以前都说女儿都是往外嫁的,估计没想到孟亦歌会和他们一起住。 “不是,不是,人多热闹啊!我是怕齐先生嫌我们……”孟奶奶不知道是因为以前对孟亦歌的事有些心虚,还是震慑于齐奕天的威严,对这位孙女婿就没丁江平那般亲热了。 “奶奶,你叫他阿天好了,叫什么齐先生。他怎么会嫌你们的,你别多想,他也说人多热闹呢!” 孟亦歌不是宽她的心,买房子的时候也说过一起住的事,齐奕天没反对,只是说:“那就先住着吧!等岛上的房子建好,大家一起搬过去,这里就算度假的,让你奶奶爸爸偶尔可以回来住住。” 孟亦歌觉得他这样的想法很好,只是不知道搬道那个岛去,住惯了a市的爸爸奶奶愿不愿意去,毕竟这里是他们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把孟良接到这里,还在恢复期的孟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术是成功,毕竟伤了脑神经,说话还是不太利索。有时想半天才想到怎么表达,孟亦歌不急,德国的医生说慢慢恢复,给他时间的话一天比一天更好。 为了帮助孟亦歌照顾孟良,齐奕天还请了个特别护理,男的,叫强哥,很老实的人,一天给孟良擦两次身子,照顾得比孟亦歌这个女儿还贴心。奶奶满意,孟亦歌也很满意,专门给强哥留了一间卧室方便照顾孟良。 孟良看着这豪华的房子,眼里开始是担忧,等听到孟奶奶解释说是齐奕天买的,而且齐奕天对她很好,孟良眼神才慢慢转为舒心。拉着孟亦歌的手说:“他……很好,要珍惜。” 孟亦歌点头,安置好父亲,借口要给楚翘送行,就出了门。 孟亦歌去参加高静婚礼的事没让齐奕天知道,她觉得羞于提起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她只是得知婚礼是在八爷的尊皇酒店举行,和八爷打了声招呼而已。 睿智的八爷,当时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打招呼,过了几个时辰亲自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帮忙,孟亦歌拒绝了,说自己会解决的,只要八爷别怪她闹场就行了。 八爷哈哈笑道:“不怕不怕,我的地盘,我的干女,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闹大点干爹我还有热闹看呢!” 一句话很本质地透露出八爷的恶趣味,也给孟亦歌壮了胆,再不济,她斗不过高静,还有一个八爷撑腰呢!她相信他一定会到场的。 ******** 尊皇酒店的婚礼厅,一对新人正在休息室等婚礼开始,请的亲朋好友都到齐了,司仪也站在典礼坛上。按规矩,是要来一段婚礼进行曲,接着新郎带着新娘踏上红地毯,在亲友的祝福声中走向司仪。 作为第二次结婚的人,高静没选婚纱,而是选了一套红色的旗袍。虽然已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近四十五岁的她还有一副好身材。旗袍是最挑身材的,她敢穿出来也是看中这一点,高跟鞋一蹬,高挑的身材曲线玲珑就出来了。再化了点淡妆,颇有丰腴,远比同龄的女人能比的。 高静的家人都到坐了,弟弟和对方的亲戚都打得火热。这次孟亦歌的舅舅给高静介绍的男人是个政府官员,外贸局局长,姓王,对他生意很有帮助。男人今年五十岁,丧偶半年,家中的儿子女儿都工作了,言谈中露出想找个女人做伴。孟亦歌的舅舅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开始不敢明说,拉了高静和男人一起吃饭,吃上两次,看男人对高静有那么个意思,舅舅才来煽动高静离婚。 刚好高静见自己的女儿孟亦晴结婚也没捞到什么好处,正郁闷,被弟弟一煽动,说什么儿女的福是儿女的,人家嫁人谁管得了她,别人好还不如自己好云云,再把对方的条件一说,高静就动了心。 等拿到孟亦歌留给孟良的钱,高静更没想法了,一狠心,离了,当天就搬了出去。 婚礼从简不止是她的意思,也是王局长的意思,说是高调怕儿女们有意见。高静请了自己娘家所有人,王局长请了一些同事,亲戚也是王局长家的比较多,原来的亡妻家的亲戚也没人来。 简简单单地坐了典礼厅三分之一的位置,高静出来就觉得有点凄凉了,稍微一想,又释然了,过了今天,她就是王太太,局长夫人,怎么都比以前的孟夫人强啊! 这样一想,看王局长的秃顶也顺眼多了,将手掏进他的臂弯中,才发现自己选的鞋子高了点,有点不衬局长大人的身高。 正有点尴尬,婚礼进行曲响了,王局长在司仪的授意下迈开脚步,带着高静走上了红地毯。高静有点尴尬,腿弯了些,尽量将就他。正走着,突然婚礼进行曲断了,众人一愣,扩音器里竟然响起了哀乐,一时,众人喧哗起来。 那哀乐却没有停止的迹象,还越放越大。 “停啊,放错了……放错了!”高静的弟弟气急败坏地叫起来,冲着司仪骂道:“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我们是结婚又不是办丧事,快给我去换……” 高静突然心慌起来,她的同事有个曾打过电话给她,说孟奶奶去公司找过她,说孟良住院没钱交,让她送点钱回家。 她当时恼孟奶奶到公司败坏她的名誉,话都没听完就说:“我离婚什么都没带就出来了,他守着家里那么多财产,那么大的一套房子没钱交住院费?真是笑话,孟家也太抠门了,还让不让我活啊?” 此时听到哀乐,高静忍不住想会不会是孟良……?家里有多少钱她比别人清楚,孟良如果真的重病住院,一般的小毛病还能抵挡一下,要是大病,那的确是交不出来的。 自己会不会无情了点?想到孟亦歌给孟良的钱都被自己拿走了,高静心更慌了。孟亦歌哪来那么多钱啊,不会是偷齐家的吧!要是齐家知道,她……不是要被孟亦歌害死了吗? 哀乐停不掉,典礼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王局长脸色铁青,叫来服务生让找老板来。司仪忙着道歉,高家的人吵吵嚷嚷的,不依不饶。 正闹着,突然大门口出现了几个警察,径直走到王局长面前,出示了证件,说有一桩经济案,要请王局长回局里协助调查。 高静的弟弟跳着上去骂道:“你们怎么做事的?协助调查也不选个时候,没看到我们局长正在结婚吗?” 那几个警察无情地说:“对不起,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别妨碍司法公正。” 王局长还要强硬,直了脖子骂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没证据抓人小心我告你们……” 高静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局长和弟弟对警察叫骂,那几个警察不顾众人谩骂还是将王局长抓走了。高静的弟弟追上去说:“我一定去告你们……” ******* 哀乐还在响着,夹杂着一阵掌声,高静回头,看到典礼厅的司仪台上,孟亦歌一袭红色的短礼服站在那,她双手互击着,微微地笑着。看见她看向她,她笑着挑了挑眉:“高女士,我来的不算迟吧?给你送了份结婚礼物,还满意吗?” “是你做的?”高静愕然。 孟亦歌笑:“你是指放哀乐的事还是送你老公进监狱的事?额,放哀乐是我做的,也算替我爸给你送的结婚礼物吧!至于送你老公进监狱,呵呵,我可没这么大本事,这个是舅舅做的……” “我?”孟亦歌的舅舅跳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臭丫头,你别诬陷我!” 孟亦歌微笑:“你做了啊,你不是把和王局长的每次‘生意’来往都记录下来吗?为的不就是今天吗?我只不过顺手帮你寄到警察局去了!” “啊……”孟亦歌的舅舅脸色顿时白了,指着孟亦歌手抖得厉 害:“你……你……你怎么那么恶毒?” “过奖过奖!这个比起我妈,我还不够资格称恶毒呢!” 孟亦歌对另一边听得目瞪口呆的王局长的家里人笑道:“你们不知道我妈才厉害呢!对了,我妈就是这位高女士,她为了嫁给你们王局长,抛弃了自己结发二十多年的老公,就因为他没有钱。这个不说,还把我给我爸的养命钱卷走了,只丢给他满身的债务,害他脑溢血住院没钱交医药费,被医生停药停医……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们也猜得到,我和这位高女士比,谁更恶毒啊!” 王家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静,高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好亲自动手,就丢了个眼色给弟弟。孟亦歌的弟弟就叫起来:“大家别听她的,她是我妹妹的女儿没错,可是她这里有问题啊!” 他指了指脑袋,叫道:“她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怎么让她跑出来了……不行,我要报警,让人把她抓回去!” 他说着冲到外面叫:“保安,快来人啊……这里有个疯子……” 高静灵机一动,顿时知道怎么做了,她叫道:“亦歌,快过来,妈带你走,你不是不想回去吗?妈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定不让他们再抓你回去!” 孟亦歌失笑,手掌一下一下的拍:“高女士,你的诈唬功力比我好多了。我就觉得可惜了,你这么有才华,不去演戏真是浪费啊!老上演同样的招数,你就不能换点花样吗?” 几个保安跟着舅舅跑进来,看到孟亦歌,那几人问舅舅:“你说的疯子在哪?” 舅舅一指孟亦歌:“就是她,快把她抓起来送到精神病院去!” 那几个保安相互看看,一个领头地走过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对孟亦歌行了个礼,问道:“大小姐,你和这人有仇吗?” 孟亦歌耸耸肩:“没有。” “那他为什么说你……”领头的不敢说那几个字,狐疑地看看舅舅。 孟亦歌微笑:“刚才他的财神被抓了,他估计是一时想不开,要不是怕被人家打,就变成这样了……” 她一指王家的人,笑道:“婚礼已经不能举行了,你们还不赶紧回家看看,能不能找人把你家王局长弄出来,还在这里看戏啊!” 王家的人看看保安对孟亦歌毕恭毕敬的样子,顿时明白被舅舅耍了,一个男人阴冷地哼了声就转身带头走了,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走了。 “你们别听她乱说啊!”孟亦歌的舅舅惶恐地追了出去,一时典礼厅只剩下高静,高家外婆等人,还有几个明显是站在孟亦歌这边的保安…… 高静看着孟亦歌,脸色有些变了,她一步步走过去,直到停在孟亦歌面前。 孟亦歌看着她,脸上依然带着笑。 高静突然伸手,一个耳光就甩到了她的笑脸上……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宁愿算不到 高静突然伸手,一个耳光就甩到了孟亦歌的笑脸上,半路却没孟亦歌的手钳住了。她个子本来就比高静高,一钳住她的手就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冷笑道:“高女士,上次在帝豪我就说过了,你不是我妈,我们母女的情分已经没了,你凭什么打我?”懒 高静叫起来:“你说没了就没了吗?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永远是你妈,我就有权利管你!” 孟亦歌环视了后面气的脸色铁青的高家人,冷笑道:“不,你没有权利管我。如果你和我爸没离婚,我勉强还可以看在我爸的份上叫你一声妈。现在……在你把我爸逼到绝路上去的时候,我就没你这个妈了!” 她说完放开手,高静气的又要来打她,孟亦歌向后退了一步,怒喝道:“够了,高女士,你别怪我不讲情面,你要敢动手,信不信我不客气了?” 高静气急反笑:“哟,哟,看不出来我们家亦歌出息了,敢威胁我了?不知道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孟亦歌冷笑道:“你还是不相信我能做到,对不对?高女士,孟亦晴让我顶罪的时候你默许了,那你知道我在监狱里受了多少罪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让你去体验一下!” 高静怔了怔,难以相信:“孟亦歌,你把我老……王局长弄进监狱,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有把柄,被你有机可乘!我什么都没做,你用什么把我送进监狱呢?”虫 孟亦歌笑了:“妈妈真是健忘啊,我什么都没做都能进去,你为什么不能进去呢?你忘记我老公是什么人家出身的吗?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结婚了,就是齐家的人。对不起,鉴于我和你们不熟,这请柬就不发给你们了!” 她凑近高静的耳朵,用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道:“看过电视吧,什么叫欲加之罪懂吧?不知道你想以贩毒的名义进监狱呢,还是杀人?” 高静被吓得一连后退几步,被地毯袢了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孟亦歌走前两步,从上往下俯视她,笑的灿烂:“妈,你可能不知道监狱是什么样的,我和你说说吧。监狱里面和电影里拍的大多一样啊,老犯人会打新犯人的。我进去的第一天就把打得头破了,腰仗着年轻,否则早断了,还被关了几天禁闭。禁闭知道吧,就是关在一间黑屋子里,里面潮湿,阴暗,冷得骨头都会痛,饿的实在难受的话要是有只老鼠过路估计我们都会抓了吃的,可惜连老鼠都没有。” 高静脸上都是恶心的表情,孟亦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叹道:“好漂亮的长发,我和亦晴都遗传了你的头发,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这么漂亮的长发剪了呢?因为……我不喜欢人家揪住我的头发打我,进监狱的时候最好把长发剪了,这在里面可是最不实用的东西!” ******* “孟亦歌,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妈呢?” 高家外婆看不下去,跑上前来大声骂孟亦歌。她本来是想上前打孟亦歌的,还没近前就被保安拦住了,只能在外面叫嚷道。 孟亦歌转头看看她,抬手敬了个礼,笑道:“既然外婆这样说,咱们就不去监狱了。疯了?外婆,话不能乱说,很伤人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孟亦晴结婚时,我去参加婚礼,我妈嫌我碍事,怕我破坏亦晴的婚礼,不但和亦晴一起打我,还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外婆,各位叔叔婶婶,孟亦歌平时是有点笨,不讨人喜欢。可是各位凭良心说一句,我孟亦歌对爸爸妈妈,各位叔叔婶婶侄女侄儿,平时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真的是精神病人吗?” 那些亲戚其实对孟亦歌印象比孟亦晴好,孟亦晴嘴甜表面上是叫的欢,真正做事就没有孟亦歌踏实了。就说有个假期,外婆摔伤了腿,都是孟亦歌去做饭,陪着她换药洗衣,做其他亲戚没有人做的事。 就是舅舅家的两个小孩,成绩不好,舅妈也是让孟亦歌去帮着补习了一年,两个小孩现在已经上大学,其中少不了孟亦歌的功劳。 孟亦歌也不怕丢丑,将孟亦晴怎么撞了人怎么让自己顶罪,高静明明知道,却为了让她顺利嫁进丁家牺牲她的事。还有自己留给孟良的养老钱被高静卷走,孟良住院没钱差点被赶出来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最后孟亦歌含泪说:“我说这些不是想求心安,想为自己鸣冤,而是气愤。凭什么我爸那么好的人没好报,这样薄情的人却能有幸福。一个连自己女儿,自己生病的老公都可以随时牺牲的女人,她凭什么得到幸福?” 那些亲戚都震惊了,愕然地看着高静,连高静的外婆都有点无地自容,她平日是势利,可是远没高静这么厉害。以前是高静回家经常念叨孟良不好,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隐情,让外婆听了都寒心,私下想要是自己的儿子听自己的话,平时能拿几个钱帮助高静,估计自己在高静面前也讨不了什么好。 高静也有点无地自容了,她可以在外人面前无所谓,可是人要皮,在自己的亲戚面前如此大失脸面,她就算再无耻也呆不下去。爬起来,还逞强地骂道:“孟亦歌,你别颠倒是非了,亦晴不在,你就用你这张嘴乱诬陷她和我吧!你等着,等她回来,我一定让她告你诽谤……我不和你这疯子计较,你不走,我走!” 她转身想走,孟亦歌叫道:“慢,高女士,这毕竟是你的婚宴,请了这么多都没吃帐还是要算到你头上的,你留下来慢慢吃吧!不受欢迎的人是我,我话已经说完,我会走的。祝你幸福啊……一定要幸福,否则就对不起背负的那些名声了!” 孟亦歌走下典礼台,冲各位亲戚挥手说:“各位叔叔婶婶,孟亦歌走了,你们吃好啊!” 她径直往外走,那些保安跟着她走了出去,服务生们如故地上菜。高静肉痛啊,见上来的都是好菜。王局长的家人都走了,这酒席钱还真是她付啊! 最后付钱时,高静一听价钱就昏倒了,十六桌菜三十八万,总台还说他们大小姐打过招呼了,给她打八折,折后零头也免了,给三十万就行。 三十万,恰恰是高静从孟良手中抢去的那张存折,她怎么拿出来又怎么吐出来。 高静还连告尊皇的理由都没,后面那些贵重的菜都是孟亦歌换的,她就算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知道告不赢。 近二万元一桌的菜,高静一口都没吃下,高家的人也没几人留下。那些人势利,一看孟亦歌的穿着和狠辣,再看尊皇的保安都叫她大小姐,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奇遇,却知道现在的孟亦歌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为避免惹事上身,都纷纷能走多远走多远。 留下的除了外婆几个舍不得这些菜浪费的人,几乎没有真正同情高静的。 高静肉痛地结账回家,本来是回和王局长的新房,没想到大门都没能进就被王家的堵在了门外,王家的儿子扔给她一张离婚协议,逼着她签了字,就把她的行李丢了出来。 高静没想到今天才结婚就离了婚,提着箱子站在路边,旗袍也没换下,落魄的样子倒有点像三四十年代的歌女,她打电话回家,刚想说想回家住几天,就听到自己的母亲在那边哭天抢地:“高静,你养的好女儿,不但害了王局长,现在连你弟弟都害了,我们才回到家,警察就来把他带走了,说去协助调查……” 高静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家是回不去了,否则不止母亲会把她念叨死,弟妹侄子谁又能待见她呢? ******* 高静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茫然地看着对面的路灯,灯光昏暗,她想了很多事。从小,和孟良结婚,生下那对双胞……从什么时候起,一模一样的双胞就被她分别对待呢? 她忘记了! 她只是觉得亦晴和她越来越亲,而孟亦歌越来越沉默。她的大女儿真的是很笨的人吗?高静坐在这里,脑子突然有些清明了。一些细节慢慢浮现出来,她清楚地知道孟亦歌不笨,笨的是她的心,偏袒的心! 高静坐了很久很久,似乎把自己的一生都想透了,才站起来,提着行李箱慢慢往以前和孟良孟亦歌他们的家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只知道要回去一趟。她还有钱可以打车,可是她没有,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快天亮才走到孟家住的小区。 露水湿了她的发,做新娘穿的旗袍在这初秋的早晨单薄了,她已经没有知觉,看到晨起的邻居也没有闪避,反而是楼下的大娘拉着她叫道:“高静啊,你回来正好,昨天收到你们家孟亦晴的一封信,你跟我去家里我给你拿,全是英文啊,我都看不懂。你们家亦歌都搬走了,也没人回来拿信。” “搬走了?”高静就听到这句话,愕然地问道:“搬走?他们搬去哪里了?” 她一瞬间想到的是他们把房子卖了给孟良看病,以为自己终于把人家逼得无家可归了。 邻居大娘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她,又或者早看不惯高静的势利,讲得特详细:“你不知道啊?亦歌回来了,她说她爸出院还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这房子出入不方便,就给她爸在玉龙花园买了一套复式楼,二百多平米的房子啊,还带一个花园。她奶奶还带我去认了家,让我有空去找她玩呢!哎呀,你家孟良现在有福享了,养的女儿这么孝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这次连她奶奶也跟着沾了光,晚年有福啊!我听说过段时间亦歌还要带他们出国周游世界呢……真羡慕啊!” 高静愕然地听着,脑里立刻算出玉龙花园的房价,惊得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孟亦歌出手那么大方?不,还是齐家吧!她不是说她结婚了吗?那是她老公买的? 邻居把信给了她,高静拿着也看不懂,她是知道孟亦晴去了拉斯维加斯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要结婚前打过电话给她,一直关机。打丁江平的,则是此号码已经被注销。打到丁家,丁家的佣人说丁江平和孟亦晴已经离了婚,以后让她别再打丁家的电话找孟亦晴。 高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之前被自己的幸福冲昏了头,现在才有时间考虑一下她另一个女儿的下落。如果孟亦歌靠不住,她一直养大宠爱的孟亦晴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你们家的房子亦歌挂在中介所,我这里亦歌放了钥匙,她说你会回来的,说你不嫌弃又无处可去的话可以暂时住着,什么时候中介卖了你再搬就行。” 孟亦歌把什么都算好了!高静默默拿了钥匙,有些凄然,她早已经算到她无家可归,这算不算最后的恻隐,暂时收留她。 上楼,打开门,一切和她搬走前一样,所不同的是留下的东西很多是她的,墙上的照片留下的是她单人或者孟亦晴的,其他三人的都被收走了。 就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还有她曾经重视的孟亦晴。 空旷的房间再也没有以前的欢笑声,寂静得让人想发疯…… ****** “你不担心受这么多的打击她会自杀吗?” “如果她想自杀,她走出尊皇的那一瞬间就会自杀。她没有……所以我不担心!” “那你觉得她以后会怎么做?” “她会再来找我爸爸,利用他的同情心再拿回想要的一切!” “她还有这个脸?”路辉难以相信。 孟亦歌无可奈何:“有些人就有这样的本事,就算全世界都不能容她,只要她能容自己,她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那你爸?” “我爸其实心里明白呢……他们回不去了!” “房子真的挂中介了吗?” “没……如果她有悔改的心,肯容我爸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那房子我会让她一直住着,否则,我随时可以赶她走。” “孟亦歌,你把她的心和退路都算到了,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天哥的风范!” “呵呵!我宁愿我什么都算不到,因为这是人心,我总希望着能发生奇迹,让我算失败了,对我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语气一转:“阿天其实和我一样,他宁肯算不到,算到的越多失望就越大,不是吗?” “对……我现在想知道那封关于孟亦晴的信写了什么……” “相信我,不用等多久你就知道了!” 车声远去,一切归于平静了…… *********** 齐国霖因枪伤住院治疗,爆炸的温泉别墅因为私藏炸药武器,还有查出贩毒等罪行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再加上当晚齐家碧水云天十几个保镖的死亡,天鹰帮天天都有人被请到警局喝茶。 邓禹派上了大用场,手下的律师忙的不可开交,邓禹连打电话向齐奕天抱怨的时间都没有,焦头烂额的。 还好齐奕天动用了曲强的关系,还有自己在天鹰帮的影响力,和警方达成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协议,才把这事压了下来。天鹰帮受损,黑道又混乱是警方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所以两大巨头,再加上八爷闫爷从中周旋,警方就默许了朱坤,齐兴中火拼的事实,对其他人都从轻发落,在齐奕天的强势压制下,没人追究齐安彦枪杀朱坤的事。 齐国霖在医院躺了两天,知道齐兴中和朱华钰的葬礼同一天举行,就不顾齐奕天的反对,坚持出院 去参加葬礼。 几天之内这位精英似的人物老了许多,昔日的黑发两鬓全白了,佝偻了身子亲自推着齐安彦上山,没要保镖帮助,一个人把他的轮椅抬上了山。 齐安彦带着墨镜,就像当初眼瞎时面无表情,齐奕天买了一大块墓地,安葬齐兴中还有死去的保镖们。天鹰帮大多兄弟都到场了,目睹着齐国霖给每个死去的兄弟上香烧纸。 孟亦歌站在后面,看着齐安彦,对他的恨意全没了,剩下的只有怜悯。他沉默了许多,和齐奕天说葬礼后他要去美国念书,以后齐家的事他不会再过问。 齐奕天同意了,还帮他联系学校,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公寓。齐安彦说他自己会照顾自己,不要保镖了,估计万基的死给他的触动很大。 齐兴坚一向喜欢玩,说他不会要天鹰帮的,就算把赌船给他也不要,说自己没那个智商天天斗来斗去,辅助还差不多。 齐国霖坚持退位,天鹰帮一时没有接手的人,就一致把齐奕天推了上去。齐奕天才和警方达成协议,不想a市又因为此事混乱起来,只好暂时接手。 葬礼后,齐安彦走了,没告诉任何人。等齐奕天知道,他已经坐在了飞往美国的飞机上。 齐奕天有些难过,对孟亦歌说:“安彦恨我吧,如果我没回来,他母亲也不会死!” 孟亦歌拥抱他,说:“给他点时间吧,他会想通的,不是你的错。” 齐奕天还是烦闷了几天,直到曲强来告别,说柳如眉不行了,他要去陪她度过最后的时光,齐奕天才强打起精神和他商讨以后的打算。 曲强说:“别想退隐江湖的事,我现在也想通了,什么是退隐?你看看八爷闫爷,大隐隐于市,他们退了,比不退更有权力。我们如果只有一个人,我们可以说我们不需要权力,可是如果我们有家人,我们要保护他们就要有权力。否则难道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人欺负而没有还手的能力吗?这世上到处都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么退出?” 这话引起了两人的共鸣,齐奕天也没想过要全退,他的生意很多都要有能力才能办到,全退根本不可能。英雄识英雄,抛开了帮派利益,两人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知音。 曲强和齐奕天相约,等柳如眉去了,他一定会来和他好好重理一下a市黑道的牌,定下他们自己的规矩,成就一个黑道王国…… 可惜,这话齐奕天不敢和狄飞说,否则这位高级督察又要头痛了! 葬礼后齐国霖被齐奕天送去了瑞士疗养,连同一起去的还有齐老太太,老太太现在已经不敢再管齐家的事,看到自己的儿子孙子死的死伤的伤,她也一夜间老了许多,听说齐国霖要去瑞士,二话不说收拾行李主动跟着去了。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他们属于彼此(大结局篇) ? “姐姐,你终于来了……”. 孟亦晴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拖了孟亦歌的手,娇俏的脸上满是欣慰,小小声地说:“我还怕你不来了……你肯来,就代表不生我的气了,是吧!” 她边说边轻摇着孟亦歌的手,撒娇的后面带了肯定的语气,让孟亦歌微怔,心里的苦涩慢慢扩大:每次都这样,闯了祸或者抢了她的什么东西,都是这样的表情和语气,笃定了结果,吃定了她。 笔下文学 可是让她恼怒的不是孟亦晴,而是自己,因为她知道不管如何,到最后她还是会心软地原谅她!一如她现在站在这里。 亦晴已经熟悉她的性格,所以才会一次比一次更甚地索取她喜欢的东西……只是这次是人,她的男朋友! 她抬眼,看到跟着孟亦晴过来的丁江平,他俊气的脸上带了笑,目光接触到她的一瞬间,让她错觉地以为看到了内疚居。 “恭喜你们……从此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如果这是他们想要的大度,她就成全他们,她擦亮了眼睛看他们能幸福多久!祝福的词早就想好,吐出很自然。 “谢谢……”丁江平有些尴尬,何曾看不出她的讽刺之色,她一向就不懂得掩饰自己,要不然奶奶也不会说她配不上丁江平。 奶奶说:“江平家是豪门世家,交际广应酬多,他需要的夫人是要能带出去见世面的……亦晴性格开朗,做事大方得体,你的性格能和她比吗?” 妈妈也这样说:“亦歌,别和亦晴争了,她和丁江平才是最相配的一对……换了你,你留不住丁江平这样优秀的男人!” 优秀只不过是粉饰,富贵多金才是真相。全市十大富豪之一的丁家公子,在家人眼中木讷内向的亦歌罩不住,那就把聪明大方,人见人爱的孟亦晴推上去吧! 说穿了,妈妈是舍不得丁江平飞走了,她根本就不看好丁江平和她会走上结婚的道路,才纵容亦晴抢她的男朋友,反正别人抢也是抢,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吧赭。 “能得到姐姐的祝福真开心,江平,我们一定要幸福哦!”孟亦晴笑眯了眼,挽着丁江平的手迫不及待地奔上了礼台。 孟亦歌看到了摆放在玫瑰花瓣上的钻石戒指,那璀璨的光像裂开的唇,肆无忌惮地冲着她笑,那原本该是他赋予她的承诺啊…… 虽然已经一百遍告诉自己她不在意,可是真正看到戒指戴在了孟亦晴手上,她还是感觉到了锥心之痛。 看着丁江平俯身在孟亦晴脸上吻了一下,孟亦晴幸福地扬起下颚,对她扬起了戴钻戒的手,她突然觉得宴会厅中的空气太差,浑浊得让她想窒息,她再也无法忍受,转身走出大堂。 走出酒店时,她轻轻地咬牙:以后再见,丁江平你不是我爱过的人,只是我的妹夫……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网 ------------ 第一卷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